《唯有唱起火之歌》第59章

阿唯一看这样的情况，心道不妙，连忙叫甚平带着路飞撤，自己则前去救艾斯回来，刚刚过去几步，就被那灼热的气息给逼退，热浪阵阵袭来，仿佛站在火山的喷发口，地面被烧地变成了绛红色，不知道为什么，阿唯突然闪过一些不妙的预感。
“罗杰的儿子，革命家龙的儿子，两个都是犯罪分子，两个人的儿子，都不能放过。”赤犬嘴边闪过一丝阴冷的笑容。
阿唯心中警铃大作，只见赤犬化券成岩浆，直直地冲向路飞。
路飞早就体力不支，手里艾斯的生命纸不知道为什么被吹落，正想捡起，却见岩浆拳面朝着自己，整个人都愣住了。
就在这个瞬间，仿佛时间都禁止。
阿唯想也没有想，化成风过去救路飞。
但那一拳速度太快，阿唯将路飞推开，却似乎不能避免掉这一拳。
滚烫的热气，像是死神的叹息。
“小唯！！”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阿唯闭起了双眼，能救到他的弟弟，真是太好了……
可是预想的疼痛却并没有来到。
阿唯睁开眼睛，却看到那个男人，用从未有过的高大的姿态，挡在她的身前，胸前，是一个大洞，火焰静静地燃烧着。
“艾斯！！！！！！！！！！！”尖叫破口而出，而下一秒艾斯‘砰’地一声倒进了阿唯的怀里。
“咳咳……要死在自己心爱女人的怀里吗……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艾斯嘴里都是血，内脏正在慢慢燃烧着，就和路飞手里已经捡起的他的生命纸一样，化成点点火花。
海贼、海军都被这一巨大的动静给吓住，纷纷向那里投去了目光。白胡子海贼团的人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战场，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你不会死的。你绝对不会死的。”阿唯失去了所有的冷静，感觉怀里的人正在慢慢失去体温，她的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只能用力抓着他的手臂，“你怎么会死呢，你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说过只要你在就不会让我哭让我受到伤害……”
“咳……不要……哭……”艾斯努力地想要抹掉嘴边的血，却发现没有抬起手的力气，“小唯……不要哭……”
“艾斯！！！”路飞从呆愣，变成不能相信，也飞奔过来，大喊着‘船医快来救救艾斯，快来救救他’。
“没用的……路飞……”艾斯看着身旁的弟弟，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内脏……都被烧掉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艾斯，你不是说过你不会死的吗？”路飞摇摇头，不肯相信。
“如果你以后见到了达旦，也要帮我问声好啊……”艾斯的眼睛已经慢慢没有神采了，“不知道为什么快要死了，连那种家伙也开始怀念了起来……接下来……我有话要和……小唯说……”
阿唯感觉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朦胧的画面，因为眼睛里都是泪。
艾斯喘息了两口，然后用着最后的力气，想把话说得完整：“小唯。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是那样的不讲道理，凶巴巴的。”他说着，唇角掀起，一如既往的阳光灿烂，但脸上却充满着死气，他想用力回搂住阿唯，却不带什么力道，轻飘飘地，“后来在白胡子海贼团我们又相遇了，你充满活力和自信，慢慢吸引着我，在盛世五角的时光，短暂却快乐。没有告诉你，当你愿意当我的女人的时候，那种幸福感，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的。”
“我这一辈子，都在问自己一个问题，我真的应该被生下来吗？”
“老头子曾经说过，只要活着，总能找到答案的。”
“我遇到了老爹，得到了家人。我遇到了你，得到了爱情。”
艾斯的话说得越来越慢，越来越轻，但却越来越清晰，他就那样靠在阿唯的肩上，凑在她的耳朵旁边，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能陪你走完一生。我很抱歉。”
“小唯，我爱你。”他说，轻轻地吻着她的耳垂，“可惜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告诉你了……”
“我的一生……还是有价值的……”他离开了阿唯的怀抱，留恋地环视了一圈四周。
有他最爱的人，有他疼爱的弟弟，有他尊敬的白胡子老爹，有他结义的兄弟们。已经看大不清他们的表情了，应该，是吃惊、不舍的吧。有这么多真心爱着他的人，能在他将死的这一刻在他身边……
他这一辈子，以不幸开始，却以大幸结尾。
好像看到有两个人在朝他挥手，一个，就如自己一直想的那样美丽，而另一个，充满着霸气威严。
他闭上了眼睛，然后再也没有力气睁开。
但是，他是笑着离去的。
感受到那个人心跳停止，阿唯只感到全身冰冷，周围的空气，都是像是要撕裂她整个人一般让她感到疼痛，她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只觉得心口被挖掉了一块，活生生地开了一个洞在上面，有什么东西在撕咬着，她捶着心脏的位置，想要缓解，却发现缓解不了。周围似乎有些吵，她皱起眉。
“怎么了艾斯，你怎么不说话了？”她喃喃着，仿佛他还活着，“喂，艾斯……”她把他抱进怀里，无视身边任何的事情，仿佛一切都与她和他无关。
“怎么下雨了……今天天气好差，你怎么都不给我撑伞了。”感到脸上湿湿的，她用赌气的语气说着，平静、缓和。
她的周围开始吹起风，风中夹杂着几声叹息，和几丝弱小的火苗。
“你总说你和我是天生一对，无论是果实的能力，还是性格的互补。你那么笨，那么傻，连吃个饭都会睡着。”她浅笑，“如果没有我，你该怎么办呀……”
“之前有人告诉我，在新世界以西那边有一个岛，叫飘花岛，四季如春。我好想和你一起去看看，然后我们在那里建一栋房子，举办婚礼，让啪啪还有菠萝哥他们来参加。你说好不好。”低下头，吻上那渐凉的唇，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我也爱你……艾斯。”
她觉得头很重，很痛，一些刺耳的音在身边，似乎是谁的哭嚎，可是她的意识渐渐散去。
然后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Song58。人非
头好痛。阿唯想着，眼皮也沉沉地，睁不开。于是她烦躁地，小幅度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周围很吵，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小妹好像要醒了。”
然后她口中不知道被灌进什么液体，甜甜的，很好喝。
是艾斯又找到什么好吃的东西给她吃吗？想着，她慢慢睁开双眼，想要表扬他一句，一如以往。
但是她迷糊地看了一圈周围，却没有看到那个橘黄色的帽子，红色的珠串，和永远带着坏坏的笑容的脸。
“艾斯呢？”她看到离他最近的菠萝哥，轻声开口。
“……”马尔科脸上满是沉痛的神色，不语。
“菠萝哥，你不告诉我，小心我拔掉你头顶的黄毛哦。”她笑着说，但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就像漂亮的木偶一样，没有生气。
“妹，不要再骗自己了。”马尔科似是下了大决心，一把将阿唯搂进自己的怀里，“难过的时候，就哭出来，我们都在。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火光、硝烟、炮弹、果实能力的光芒……阿唯的脑海里闪过了好多画面，最终定格在那个人慢慢闭上眼睛，带着她最爱的笑脸。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回忆滚滚袭来，阿唯依然笑着，但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我要见艾斯。”
“小妹，清醒一点，艾斯他……”
“我不要听！”大喊一声，阿唯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我要见艾斯，你们都在骗我，艾斯不会骗我的，我要见艾斯。”
“唯儿……”白胡子的声音传来，阿唯这才抬起头，满脸是泪地看向自己的啪啪。
“艾斯已经死了。”白胡子似乎苍老了许多，他挥挥手示意大家都出去，马尔科他们开始往外走，但又总是不放心地回头看看阿唯，但最终，房间里还是只剩下了白胡子和阿唯两个人。
“啪啪。我要见艾斯。”阿唯固执地说着这一句。
“你都知道的，不要骗自己了。”白胡子叹息，之后连咳了几声，这次大战还是让他元气大伤一场“他就在外面的棺里，还没有下葬。”
“……”阿唯低下头沉默。
“感觉心里难受的时候，可以来父亲的怀里哭。这是女儿可以使用的权利。”老爹的这句话在此刻犹如一道圣音，彻底击溃了阿唯心里的防线。
不用再去强忍内心的痛苦，阿唯冲进白胡子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