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好惹:大明小医妃》第481章


“以付出生命为代价,换一个身后虚名,这样的福气,谁会愿意要!”江抒忍不住冷哼一声。
“愿不愿意那都由不得她!”那男子再次向前逼近两步,低头看向她身侧的木蝴蝶,语气不善地道,“少夫人,闹够了吧,跟小人回去吧,别误了吉时。”
“我看谁敢动她——!”江抒立即张开双臂挡在她的身前。
宋案负责保护她的安全,自然不能看着自家王妃涉险,紧跟着移步挡在她的前面。
“我劝二位还是不要多管闲事,”那男子面色立时一变,语带威胁地道,“小心激怒了我们家老爷,一个都活不成!”
“我看活不成的该是你们!”宋案冷声道,“早在英宗天顺八年,殉葬制就已经废除,至今一百四十余年来,历任皇帝都不曾再用活人殉葬,他一个小小的乡绅的儿子,仗着与皇家沾点亲故,就敢罔顾英宗遗命,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必会治个欺君之罪!”
“你少在这里吓唬人!”那男子忍不住嗤笑一声,“皇上二十多年来,连朝都不上,大臣们想见他一面都难,他怎么会知道这小小一隅所发生的事情!”
说完,转头看向身后的一人:“你,快回府中告诉老爷,就说少夫人已经找到,但有人搅局,对方有些功夫,咱们几个应付不来,让他多派些人来——”
“是。”那人低头答应一声,拖着被宋案踢伤的身子,转身向着回路走去。
但尚未走出多远,只听啪地一声,他整个人便一动不动地定在了那里。
那为首的男子看到同伴这样,先是一愣,旋即想到什么,回过头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面前的宋案:“江……江湖中传说的隔空点穴?”
宋案冷冷一笑,没有回应,衣袖下的手指微微用力,只听啪啪啪啪几声,剩余的几人便全部都定在了原地。
随后,他转身看向江抒:“王妃,这穴道两个时辰便能自行解开,这镇上不宜久留,咱们恐怕得连夜返京了。”
“……好。”心知留下必有麻烦,找了客栈这一夜也没办法再好好休息,江抒略一沉吟,轻轻点点头。
《》最新6章 第1229章 是如何落到这步田地的
由于连夜赶路,实在困倦疲乏,次日上午,一回到府中,江抒便直奔自己偕聚园的寝房,什么都不顾地在房中那柔软舒适的床榻上倒头睡下。
这一睡,就是几个时辰,直至腹中实在饥饿的厉害,方才迷迷糊糊地悠悠转醒。
她支着睡得有些酸痛的身子,吃力地坐起身,侧头扫了一眼附近妆台上的自鸣钟,见时已近申正时刻,距离天黑已不足两个时辰,想到还有件要紧的事情没做,便抬手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下床向外面走去。
此时,云茯苓正在院中扫地上的落花,听闻开门的声音,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她从里面出来,忙放下手中的扫把,大步迎了上来:“王妃,你醒了?奴婢伺候王妃梳洗吧!”
江抒微微点点头,转身走回房中,在房间外室正对房门的圆桌旁坐了下来,待到她也后一步进得房门,问道:“木蝴蝶醒了吗?”
在要被殉葬的恐惧中,那丫头也不知几天没敢阖眼了,昨晚一上了马车,便就倒在车厢中昏睡过去,一路的颠簸,也没能将她摇醒,她都还没来得及问一问,一年前拿着二百两银子和几件贵重的嫁妆离开福王府的她到底是如何落到这步田地的。
“已经醒了,奴婢去叫她过来?”云茯苓淡淡敛敛神色,试探地道。
江抒缓缓摆摆手:“有些饿了,等梳洗完用过膳后再让她来吧。”
“是,”云茯苓微微颔了下首,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道,“这时候不是膳点,厨房恐怕没有新鲜的饭菜,奴婢先命人过去点上,让他们先做着,再回来伺候王妃梳洗,也好两不误。”
“去吧,”江抒略一沉吟道,“顺便再找个人,去趟太子府,请太子殿下到王府来一趟,就说我有要事要见他。”
“是——”云茯苓再次垂头答应一声,屈身后退两步,缓缓转身,向外走去。
待到填饱肚子,让云茯苓将木蝴蝶带过来,已经是大约半个时辰以后了。
江抒吩咐那丫头先下去,将木蝴蝶一个人留在房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便直接开口道:“说说吧,不是回乡去与你那青梅竹马的表兄成亲了么,怎么会成为人家的冥婚新娘?”
“……奴婢……”木蝴蝶面上出现一抹悲戚之色,望着她迟疑了一阵道,“奴婢的表兄在半年前与奴婢成亲的当日,突发疾病,不治身亡……舅母认定是奴婢命硬克夫,把表兄克死的,对奴婢几经打骂虐待,最终还是容不下奴婢,将奴婢卖给了倒卖奴仆的人牙子……”
“你父母呢?他们不管吗?”江抒眉头不由得一拧。
“奴婢的父母早就过世了,奴婢是跟着叔父长大的,”木蝴蝶红着眼眶道,“四年前,奴婢的叔父身患重病,家里没钱给他治病,奴婢才卖身到王府为婢,为叔父筹集药钱,但没过两个月,叔父还是走了……”
“……那你是被人牙子带到昌平县,卖给那家做冥婚新娘的?”江抒稍作沉默,又道。
这丫头跟了自己两年多,她从来不知道,她的身世竟然如此凄零。
木蝴蝶抬手擦了擦眼角,缓缓摇摇头:“奴婢三个多月前,被人牙子带到昌平县后,卖给了城里经营‘瘦马’营生的穆府做了女儿,被调教了足足三个月,半个月前,杜家要为去世的儿子配冥婚,以好入祖坟,到穆府选人,奴婢才被选中,买了下来……”
《》最新6章 第1230章 求他放你一条生路
“‘瘦马’营生?”江抒低声重复一遍这个新鲜词儿,有些不解,“那是什么营生?”
“王妃出身相门,不知民间的这些污秽事,”木蝴蝶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就是有些家底的人家,花钱买一些贫苦人家模样俊俏的女孩,带回去养着,教习礼乐歌舞、琴棋书画,长大后高价卖与富人为妾或卖入烟花之地,从中牟取利益。只因贫家女孩大多瘦弱,所以叫做‘瘦马’。”
“那不是贩卖人口嘛!”江抒面色立时大变,“地方官府就不管吗?”
“没办法管,”木蝴蝶轻叹一声道,“那些贫苦人家,都是为了活命,自愿把女儿卖掉的,而那些被买回去的女孩,都会被主家认作女儿。这爹娘把女儿养大,谁还能管得了人家将女儿嫁给谁、卖给谁,要多少彩礼。”
“……那就听之任之,任由这种不良之风横行下去?”江抒眉头不由得拧了起来。
木蝴蝶微微点点头:“这种营生历来就有,各地官府早已习以为常,就连有些达官显贵家的妾室,也不乏有这种出身的。”
“……好吧,”江抒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略一沉吟,还想再说什么,外面陡然响起云茯苓清脆明朗的声音,“王妃,太子殿下到了。”
江抒闻言下意识地转头看去,果然见一袭深紫色胸口绣有宝相花图案圆领袍、腰系白玉革带的朱常洛垂手站于门外回廊的几级台阶之下。
隔着数步距离,对上她清澈澄明仿佛一泓碧泉的眼眸,朱常洛身子不由一震,遥遥地与她对望片刻,方才抬脚走上前来,有些自嘲地道:“去年除夕晚宴一别,已有一年多未见,桦儿满月宴上,你不现身,表小姐大婚,你不露面,我母妃过世,你不去拜祭,就连今年的除夕夜,也未曾进宫赴宴。我还以为你在为靖容的死怪罪于我,不想再见到我,在刻意躲着呢。”
“靖容的死,是你的罪过,我的确不原谅,”江抒向前两步,语气冷淡地道,“你心里哪怕稍微对她有一点儿在乎,也该知道她把你看得有多重,就不会怀疑检儿的身份,她也不会那么无辜惨死了。”
“在乎别人,我做不到,”朱常洛紧紧盯着她,“你知道,我在乎的是谁。”
“那太子殿下也该知道,身为兄长,对自己的弟妹说出这样的话来,有多天理不容!”江抒忍不住冷哼一声。
“是,是我逾越了,”看出她态度的决然,心知自己再也无望,朱常洛苦涩地一笑,“虽然明知你叫我过来不是因为想见我,却还是放下手中的事务立即就赶过来了,只为能够看你一眼,哪怕是一眼就好。”
“如今太子殿下看也看过了,不问我为何请你过来么?”江抒毫不为之所动。
“为何?”他想了想问。
江抒再次冷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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