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格》第108章

“。。。。。。即使她在你的身边，你也不能够察觉到那些情况吗”意有所指地说着，简一转眼珠，也试图从面前这个经常出现在自己梦境中的男人口中套问出一些东西来。
比如说她到底是谁，她为什么总会做这些奇奇怪怪的梦。
“你还是考虑把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我们才是问问题的那一方。”
不客气地推门进来，托尼一瞥端坐在哪里思考着的队长，一句话阻止了史蒂夫似乎想要回答她的决定。
“怎么了，cap，你是被她的这张脸给迷惑了吗？”半开玩笑地打趣着，托尼干脆也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窗口前面，“我想你今天也不会有什么收获的，昨天你不是还在那个男人的房间里面待了一整天么，据说他是你二战时期的好朋友？”
“巴基他——”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然而现实的苍白也让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我能让他记起来的。”
“暂且不提，不过这位小姐的脸没有整容，贾维斯最后分析得出的结论。”托尼摩挲着下巴，也是老神在在地观察着两人的神情变化，“伊里斯有说过她有什么双胞胎姐妹么？”
“我以为昨天布鲁斯说的很清楚了，伊里斯的是独生子女，倒是她之前的名字。。。。。。的确叫做简。”为此史蒂夫喃喃地说道，语气飘忽地看向托尼，半晌才将自己的猜测说出了口：“伊里斯之前她说有做过好几天的噩梦。。。。。。我这些日子翻来覆去的想，发现其中几件，和案发的场景，一模一样。”
“你不会要告诉我甜心晚上睡着了附身在这个女孩儿身上——”托尼夸张地比划了一个手势，“等等，别着急我不是说她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如果是这样她们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
“她的论文是不是‘论意境对当代艺术的影响’？”不经意地开口，被两人忽略了许久的女人满是疑惑地开口说道，她的脸上也有着一抹震惊，“嗯，你晚上睡觉一只手要压在枕头底下，喜欢侧着身睡，但是腰板还是挺的很直。”
“。。。。。。哇哦，继续？”托尼一眨眼，觉得自己对这个论题有了几分兴趣。
“她其实已经答应你的求婚了，或者说订婚。”毫不拖沓地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托尼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出现了幻听，毫无形象地张着嘴，斯塔克觉得他妈的今天真是来对了时间。“但是。”
“但是什么？”托尼简直像是比史蒂夫还要着急，满脸兴趣盎然地追问道。
“她，没有安全感？”自己说出的话简也并不是非常理解，她只能上下打量着史蒂夫，“家庭？她对于和你组成一个家庭，感到一部分的。。。。。。恐惧。”
“不会吧，瞧着身材比例，嘿，甜心没有安全感？”似乎忘记了他才是总是最不拿身材来说事的那个人，托尼这次倒是向着史蒂夫了一次，“还是说cap，恩？”
“别闹。”面色不改，然而简的话早就不声不响地在他的心中掀起了狂躁的波澜。
安全感？史蒂夫若有所思地想着，转头就瞧见了托尼那和简聊得兴起的样子，一个问题悄然就从他的心中冒了出来。
“托尼，那你为什么也总不结婚？”无心地一问，史蒂夫似乎发现了男人的面部一僵。
“这不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挥手想要打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紧紧盯着自己的队长，托尼脚下一滑，思考起了快速脱身的理由。
“恩，意思是你遇到适合的人就会考虑结婚？”收到了斯塔克点头认同的动作，他随即又抛出了一个问题：“那么不管你未来的另一半会是谁，你对未来的孩子又有什么期许呢？”
“呃。。。。。。”
“毕竟你也老大不小了，身为斯塔克集团的——”
“史蒂夫！”恼羞成怒地低声喊叫着他的名字，托尼跳下高脚椅，喝止住了他那连续不断的问题。
直到走到地面上的大厅中，托尼才感觉自己脸上的热度正在逐渐褪去。
这个问题，还真是。
扎心了，老铁！
“sir，刚刚好我们都在找您。”
要是换做平常时期，托尼看见他的管家只会觉得如沐春风，像是展示着自己的得意作品一般舒心。然而在这个时候，他却发现自己微妙地不想见到贾维斯。
“斯塔克先生，请问，请问史蒂夫他现在。。。。。。”吞吞吐吐的，伊里斯在高大的贾维斯身后冒了个头。
笔挺的黑色西装，锃亮的黑色皮鞋，贾维斯的口袋里甚至还拖出了一段细长的银链，估计银链那一头是连接着一个怀表。
淡金色的头发梳理地整整齐齐，维持着的平和笑容显得一点儿也不死板。
瞧啊瞧啊，这就是他的管家。
“cap在楼下，顺着这个楼梯下去就好，里面有你想知道的所有东西。”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女孩的问题，托尼忍不住频频回头，目光不对焦地在室内大厅的走廊之间不断游移。女孩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才按捺住了快要脱口而出的疑问。
待得伊里斯匆匆忙忙地跑向楼梯，他快速地闭上眼睛，而后睁开，有些发干的唇角一闭一张，下意识的转头就和一直在关注着自己的贾维斯好巧不巧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sir？”
管家微微颔首，静等托尼接下来的吩咐。
“恩。。。。。。贾维斯。。。。。。没什么事儿，你走前面我们上去再说”托尼若无其事地说着，柔软的指腹按压在太阳穴上，粗糙的质感让他喟叹着有一瞬的发怔。
风从大开的窗户外面放肆地灌了进来，顺着从背后袭来的清爽踏在走廊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托尼不在意地自言自语地思考，断断续续地从风中传来点滴断语。
“这种情况。。。福利院去领养。。。。。。作为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英语。。。。。。原来。。。。。。有那么多东西。。。。。。要背啊。。。。。。
☆、第83章
“。。。。。。呃，我回来了。”
楼梯的材质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但是踩在那上面发出的属于合成材料的响声；　让伊里斯莫名地觉得不那么担心了起来。
一路上还能有说有笑地和路过的雇员们面对面地打一声招呼；　一挽自己走得匆忙而没能扎束起来的头发；　有心看了看手表；　慢慢挪动的时针显示着距离她听见自己变成了‘杀人犯’这个消息后，还没超过两个小时。
能在大本营后勤上岗的员工当然不会轻易动摇，何况在知晓一些内情的情况下；　几个和伊里斯有过工作接触的他们还将自己的担忧和叮嘱简略地同她寒暄了几句；　让女孩充分地了解了现下的情况。
闻风而动的媒体咬死了他们只是意外蹲点；　才得到的这一手最新的资料。而即使画质再差；　放出来的画面也足够证明其中的那一人的样貌的确就是‘伊里斯’本人。
满是褶皱的报纸都被她翻来覆去咀嚼理解了好些遍；　更不用说一遍又一遍地播放暂停的新闻录像了。
指纹验证—虹膜验证确认无误，轻松地推开面前的这一扇大门；　伊里斯深呼吸着像是终于做出了某种决定，一手抚上圆润的门把手。还没等到她抬眸；　她就觉得自己被拥入了一个透露着几分冷静的；　而对男人来说显得极为克制的怀抱中。
淡淡的咖啡的味道闻起来就是一股子的苦味儿，喜欢果汁牛奶更甚这些的伊里斯还是闻出了独自面对近日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的史蒂夫身上的疲倦。
特意不再逃避的情绪是最好的催化剂；　发干的唇角渐缓；　不小心被咬破的伤痕被小心地触动抚平；　所有涌到嘴边的话语都像是变成了沟通在了肢体的交流中的默契，让言语无力来描述。
酝酿组织着语言，伊里斯觉得自己的眼眶正在发烫。
“我记得我们还有很多约定没有履行。”
“光是纽约的艺术博物馆怎么足够？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世界那么——那么大；　你会陪着我的吧？”
“我只是好奇，诺尔小姐。”
史蒂芬陪着她的马路上慢慢地逛着，满街都是天书般的中文字符，这就让仅仅是来香港吃早餐的他有了些许为难。
早晨的霓虹灯像是工作了一夜之后精疲力尽，招牌字体的形状和支撑的框架融入了一体，这就让人更难分辨它到底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居然以此为话题还能聊得非常愉快？几乎是两眼一抹黑地听着王和伊里斯那兴致盎然的交流，这就让他有些郁闷地发现，仅是萍水相逢的自己沉默地找不到一个相同的话题。
一年在藏区的学习的确是让他成为了至尊法师的接班人，但是充分学会汉语这一门语言需要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