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爱的情歌》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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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得紧。
梁为失笑,扶住她挂在他腰间的两条长腿,将已经昏昏欲睡的人背上了楼。
躺在床上,她枕在他手臂,睡眠渐沉,眉尖微微蹙着,一张樱桃小嘴透着诱人的粉色,梁为不想打扰她,便想去卫生间冲个凉水澡,给身体降一降温。
哪知他刚一动,叶子微缠着他的双臂便收紧,柔软的小脸往他胸前贴蹭,黏人得紧。
梁为有点无奈,只好维持这种侧身的姿势撑在她身边,打算等她睡得更熟些再偷偷溜走。
她穿着薄薄的吊带睡裙,温软的身体贴着他,香气源源不断传过来,一条腿塞在他两腿之间,另一条腿十分不文雅地压在他身上,隔着西裤布料,加热他体温。
等了一会儿,梁为硬得受不了,他再次尝试离开叶子微,对方却不依不饶地贴上来,还仰起小脸,把蹙起的眉头和微嘟的粉唇朝向他,抗议似的。
简直故意勾引。
梁为缓出一口气,俯视她半刻,终于抬起她下巴吻下去,叶子微似有醒转征兆,唇瓣微微分开,便被他趁势入侵,勾住了丁香小舌。
口中津液勾兑,二人缠吻得有声有色,空气里尽是咂咂水声,他意犹未尽地退出来,牵出一条透明的线。
叶子微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一只手跃跃欲试地钻进她衣裙,但困意袭来,她双眼又沉重地闭上。
某人挑起一半的火却很不负责任地睡着,梁为本就坚硬的身体更加膨胀坚硬,他用力揉捏她胸脯软肉,揪着红杏扯了扯,用鼻尖轻轻顶她,均不见反应,无奈,只好恨恨地收回手,拉开拉链——美人在侧,却要自己解决。
小宋听从叶子微的话,虽然他明显感觉老板娘那天很不对劲,且半路把他丢在马路上的行为很不道义很没品,但依然还是很讲义气地帮她把秘密瞒下了。
然后他就接到了新的指令,帮她物色一家疗养院。
叶子微那天和梅姨简单聊了些阿公的病情,得知他现在已经屎尿失禁,记忆缺失混乱,昼夜不分,常常白天睡觉,晚上亢奋,脾气也愈加暴躁。
最重要是,林付不来看他。
他能记住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可最重要的亲人却吝于见他一面。
梅姨问,叶小姐,以后你能不能常来看看他。
叶子微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梁为这几天有些异常,精神状态有些紧绷,并且经常被她捕捉到盯着日历发呆。每天傍晚也回来得比平时早,一回来就扎进书房,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有一次她推门进去,发现他伫立在窗边望着夜色深处不知在思索什么。
叶子微想起中午梁母来过电话,要他们这周末回家一趟。
她把这件稀松平常的事告诉梁为,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却有些激烈,他说自己最近很忙,没时间去。
叶子微劝了几个来回也没能动摇他坚定的态度。
最后叶子微只好自己带着礼品登门拜访。
梁母似乎早有预料,对她独自前来一点也不意外。
询问了他们的近况,梁母看起来很满意。
叶子微拜访的那天,梁母刚好请了普灵寺的主持来讲经,于是她也跟着听了一会儿。三人论道,她的观点稚嫩,但主持仍对着梁母大赞她这个儿媳妇有佛性。
临走前,梁母告知叶子微,下周二便是梁为爷爷的忌辰。
关于梁老爷子的事,叶子微依稀记得一点,结婚前,她提前看过她丈夫的相关报道,里面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这个于两年前去世的商业强人。
财经杂志夸夸其谈这位老企业家的志存高远,八卦杂志却极力挖掘和渲染祖孙不合,家族不睦。
叶子微正想找机会和梁为谈谈爷爷忌辰的事情,却意外接到了林家阿公的电话,熟悉号码的另一端并不是熟悉的老头子的声音,而是慌里慌张的梅姨。
电话里,梅姨告诉她老头子又闯祸了,现在正在警察局,林先生没接电话,她只好求助于她。
叶子微赶到的时候,阿公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两条裤管抖抖擞擞,一看见她,便委屈地拉住她。
“这次又犯了什么事。”叶子微习以为常地问,阿公心虚地低下脑袋。
警察先生告诉她,阿公在超市偷水果被监控器拍下,人赃俱获。
“你们给点赔偿金私了吧,他年纪这么大,我们也不敢拘他。”
警察先生看一眼自叶子微到来便乖巧地佝偻着背的犯事老人,哼道:“早有这么乖就好了。”
叶子微叫梅姨看好阿公,她去找超市的负责人谈赔偿问题。
搞定好后,她开车送梅姨和阿公回家。
不知是不是进警局受的打击更大,阿公全程都很乖,或者说,反应很呆滞,似乎病得更严重了。
梅姨告诉她,前几天和林付的那一吵,他醒来就忘,然后又偷偷摸摸溜出去,说是要找阿吉赌一局,结果不仅没找到人还把自己弄丢,大半夜蜷缩在垃圾桶旁边睡觉,臭得不得了。
叶子微听着没说话,虾湾埗哪里还有什么“赌王”阿吉,阿公的朋友早就去世一大半,只是他都不记得,他还以为自己仍是那个余威尚在的下岗警探。
说起照顾阿公,梅姨字里行间透露着埋怨,照顾阿尔茨海症患者确实是份苦差,这病还因个体差异导致发病症状略有不同,阿公这种过往经历复杂的,更是难于应付。
叶子微替林付承诺会给她额外加薪水。
车开不进狭窄的小巷,叶子微下车扶阿公走进去。老人家在超市被围攻,在警察局被审讯,受了不小惊吓。此刻抓着叶子微就像抓住了一根浮木,任她“责怪”。
但他步履蹒跚,姿势奇怪,右臂紧夹在身侧,像在紧张着什么似的。
进屋后,梅姨赶去阳台晾湿衣服。待人一走,阿公便赶快把叶子微拉到角落,他悄悄把右臂松开,露出破了线的上衣口袋,枯木一样手往里抓了一把,捞出几颗饱满圆润的蓝莓,献宝似的摊在她面前:“小叶,这个给你。”
叶子微盯着那几颗奥尼尔蓝莓,说不出话来。
“快拿着,阿付那个臭小子没钱给你买,阿公给你买。”
叶子微不得不提醒他:“阿公,你这是偷的。”
阿公气势弱下去几分,但他扁扁嘴,重振旗鼓,把那几颗蓝莓往她手里一塞:“反正他不疼你,阿公疼你!”然后转瞬又低下去,“别告诉他我今天又闯祸了啊。”
二人正说着,梅姨从阳台回来,领阿公去卫生间解决了一泡屎尿——他现在已经不能自己上厕所。
叶子微在屋里走了走。
她对这里很熟悉,和林付在一起的时候她几乎天天来,就坐在客厅的地板,趴在那个掉漆的矮几上看他做作业。
她功课其实不差,成绩忽上忽下完全看她心情,能拦住她的唯有数学,林付曾在这张深褐色的矮几上无数次地为她辅导数学。
那时候她是很崇拜他的,除了家世,他样样比她好,但也正是家世,是最致命的伤。
一个人一生的成就上限大多在他出生时就已经定下来,而叶子微的家世,便是林付一辈子也到达不了的高度——他奋斗的终点,于她而言只是出生时的起点。
更糟糕的是,他有拖后腿的家人。
林振国年轻时曾是虾湾埗的一名警员,那时的虾湾埗混乱不宁,充斥着黑帮、走私、不法交易,动不动火拼砍人,从这里走出一名警员的可能性比公鸡下蛋都低,但林振国做到了。
人人都道林家生了个好仔,要转运了。
可没想到不久后林振国便因贪污受贿而被警队开除,林家好仔从此沦落为街头混混,抽烟、酗酒、赌博、干架、家暴……无恶不作,也结了不少仇家。
后来他唯一的儿子林德安被他的仇家打死在猫钨巷,他的妻子愤而离家从此再没有回来。
林德安死时,他的小儿子刚出生,年轻寡妇不愿接受这种生活,把六岁的女儿和不足岁的儿子一并丢给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公公,便追求自己的人生去了。
林振国独自抚养孙子孙女,说是抚养,实际上基本属于放养,他三天两头不着家,回家也是醉的时候比醒的时候多。
家里两个小孩,大的照顾小的,相依为命。林付是在酒精和棍棒下长大的。
这种情况在林付上学后好转些,因为他大了,而林振国老了,力量的扭转使林振国再也不能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终归要靠这对姐弟养老,林振国脾气收敛,不再滥赌滥玩,但贫穷依旧是这个家解不开的结。
叶子微就是在那时候认识林付。
可惜她见识过他的落魄,却没能保护他的骄傲。
那时候她是陷入热恋的小女孩,怜惜她天资卓绝却命运多舛的爱人,她只想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于是家徒四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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