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请遵医嘱》第127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封检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那孩子有了那么一段不算寻常的谈话,回到公寓后,我发现自己对写检讨这种事已经不那么抗拒了。但由于从小没怎么尝试去触碰逆鳞的我对这种事着实是不上手,磕磕绊绊写下来,除写作难度直逼我本科毕业论文外,连内容也让我这个还算坚定的无神论者暗暗祈祷能够过关。
一封检讨逼死英雄汉,当我正陷入无限的纠结于忐忑中时,并不太为人所知的公寓中,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此时已是夜晚,为了节约电费只在书桌开了盏小台灯的屋内,在入门的地方只见一片黑暗,让人一眼看去,不自觉的感到毛骨悚然。
这是我一天中第二次出现信仰模糊,我自觉这样这样下去不行,强大着胆子朗声问道:“谁啊?”
话音落下后没有立刻听到回音,虽然只有几秒的时间,但我还是觉得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在我为了避免崩溃,考虑着要不要再问一遍的时候,门外终于响起了一个声音:“是我。”
短短的两个字,十分及时地拯救了我,同时在一瞬间安定下来的心的提醒下,我也很容易地就明白了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含义——外面站着的,是唐生。
“为什么不开灯?”这是在外面过道朦朦胧胧的灯光下,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俊脸的唐生进入后没多久的第一句话。我努力观察他的脸色,以判断这句在我看来有些意义深远的问话背后的含义,因灯光的问题最后宣告失败后,放弃般回答道:“为了节约电费。”
注意到唐生的眉头在听完后明显可见地一抽,我忙补充道:“我刚刚只是在写东西,留一盏灯就够了。”
他听完后没有再对此作出任何反应,将他一直提在手上的一个行李包放在了书桌旁的凳子上,随后抬眼快速而清淡地一眼扫过我,转身脚步不停地走出了门。全程我只看着,虽然中途想过要开口将他叫住,但最后依然只是看着。
十分钟后,屋内的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那张之前曾让我无限纠结的检讨被顺利地遗忘在黑暗中,我躺在床上,脑中思考着一个永恒而经典的问题:爱情,我和唐生的爱情。
通常来说这样的问题并不会困扰我多久,因为我和他性格中的纠结部分往往并不容易被激发,至少不会出现被同时激发的情况。这让我想到几天前,在我因再联系房屋中介的麻烦性而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的时候,发生的一件算不上小的事。
这件事发生的前提,是我已经与任惜谈好,会通过语音甚至必要的话,视频采访的方式,将一些我大致可以确定的事实公布。我的出发点很简单,不是要摧毁舆论,只是为了要将舆论尽量的引导向事实的方向,只是比较不幸的是,唐生在这一点上,坚定地与我保持了不同的意见。在利用他与任惜的亲缘关系了解了我的计划后,无耻地再度利用这种关系,制止了计划事情的发生。
这样的做法让并不能完全信任其他记者的我很是窝火,一怒之下,我直接冲到了韩芊之前主治医师工作的地方,在情绪的动员下,辅以所有能想到的有些还只是猜测的线索,大闹特闹。终于以极其生动的现身说法,以及多家媒体不请自来的配合,韩芊的医疗欺骗事件由个人主导变成了团队作案。
虽然这样的结果绝对地出乎我的预料,我还是固执的不愿意跟唐生好好说话。当时他的态度倒还正常,在发现没有通过语言交流解决争端的可能后,他也只是无奈的笑着,满满的一副包容的样子。
事情的最后,是院长少有地十分不和蔼地将我和唐生叫到了他的办公室,疾言厉色且恨铁不成钢地狠狠将我俩,或者主要是我,骂了一顿,随后竟反常地以雷霆万钧的手段,很快地平息了这一场混乱。
我决定搬出去自己住的动机十分复杂,但人并不总是一定要想清楚前因后果才行动,我做了,并且一直避免去想事件的因果。
直到两天前唐生突然找到了我。。。。。
作为一个用以打发入睡前时间的问题,这样复杂的事情缺少了一种助眠的功能,并且很可能不能排除其有提神的功效。在我终于回过神发现来,自己其实越想越清晰的情况后,夜变得尤其漫长,最后,我将检讨从头到尾改了一遍。
第二天强振精神去了医院,连白大褂都没有穿,便去直接循着引导去到了之前还没有造访过的,检验科科长室。办公室空无一人,唯一一个能表示办公室主人身份的玻璃立牌上面写着:余利。
对着这看起来应该属于一个男子的名字我皱了皱,难道昨天那么理直气壮叫我写检讨的不是科长?不对啊,不是科长怎么能有能力决定我。。。。。。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维,想到来者的身份,我面色诚恳的转过身去,看到昨天那个女医生的脸,我难掩意外的开口道:“你叫余利?”
她没有回答,面色有些不满地瞪了我一眼,几个大步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将拿在手里的一些资料摊在桌上,看了起来。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之前的口气的确有问题,舔了舔嘴唇,略略靠近了几步,将手上的检讨轻轻放在她的桌旁,缓缓开口道:“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没想到这是一个女生的名字,刚才没注意语气,我。。。。。”
她有些不耐烦地开口打断了我:“有事说事!你在急诊也是这么浪费时间的?”
寥寥数面,我早已被她向来不友善的语气噎得没有脾气,略一斟酌便开口道:“检讨我已经写好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说完我不免期待地看着她,却发现对方完全没有要移眼看一看这封我连夜赶制的认错书,在台面白纸反射的微弱灯光下,满脸我之前没有见过的认真仔细。
度量着这样的情况不适合我再打扰,我默默的站在原地,等着她忙完,在我检讨中尽量表现出真情实感的促使下,解除我才回来工作一天便被迫停职的窘境。等待的时间一如既往的不好过,特别是在我没有办法通过其他方式来转移注意力的情况下,这样的痛苦随时间的流逝呈抛物线剧增。
万般无奈下,我甚至开始分析,这样的状况是不是能够说明我没有耐心?我们的余科长在我得到最终的答案之前终于抽出时间,拿起我递过去的那张,现在在我看着充满着希望被宠幸的渴望的文件纸,看了起来。我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将脑中自我度量的情绪换成紧张感,下一瞬,她却已经快速地将纸一把丢开,随后留下一句:“不合格,回去重写。”
许多许多年前,一个深刻透查人心的冯姓先哲曾说过这样一句极有深意的话: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是我在终于还是没能抑制住自己脾气时,对自己的安慰,当我瞪着她大吼的时候,我告诉发泄了情绪后再度满心后悔的自己,至少,这应该是个正常并且无法避免的事情。
余利作为我的发泄对象,并不能体会到我内心的后悔,同时作为我的上司,她有足够的底气,命令我“滚出去”。。。。。于是,我出现在了门外的走廊。
靠着墙,我再一次进行着深刻的反思,之前被提溜到办公室接受院长训话的时候,我曾保证,以后再也不在医院发脾气。虽然当时说这话时,我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顺利地蒙混过去,但在知道了这是一个身患绝症的老人的嘱托后,保证真的变成了保证。
所以后悔和反思也都真真切切,心虚也真真切切,为了不让这件事有机会传入院长耳中,我当即又敲响了办公室的门。门内传来的声音,是“请进!”而不是“是谁?”,这很是巧妙地避免我需要撒一个无关痛痒的小谎以顺利进入的可能,无疑让我松了一口气。
进入时她抬眼看了过来,我在这样的动作下反应过来,她可能并不是对谁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基础的礼貌性动作,对她来说其实也是基础。这样的认知让我在她皱眉之前皱起了眉头,在她开口之前开口说道:“余科长,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她闻言十分明显地轻笑了一声,也终于抬起头,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说道:“我以为我表现得够明显了。”
说完她再度低头处理文件,留我呆立在门口,一脸的不能理解,在我还没有决定该先问哪一个问题时,她再度开口,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道:“现在的执业医师连一个‘滚’字都听不懂了吗?”
“我。。。。。。”气死我了!
仿佛用力浑身的力气在忍耐,我以效果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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