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请遵医嘱》第135章


“随便你!”他突然开口打断了我。
“什,什么?”我有些没搞懂,什么叫随便我?
“我说随便你,什么都随便你,一切都如你所愿!”他说话的声音反常的大,是以一种他很少利用的方式,表示他的情绪,说完后,他便挂了电话。
不确定面包的热量到底能不能支撑我度过这个应该没什么复杂工作的漫漫长夜,我又去外面小卖部买了一包饼干,拿着往病房走,心里有种怪异的平静。快走入岔道时,我在另一边清晰地看到了科长余利急匆匆的身影,低头看了眼时间,略一思索后停在两条道交叉的原地,等着她靠近。
虽然不知道她之前的匆忙是为了什么,但若单纯的通过她见到我后便渐渐地放慢了下来的动作,我大胆地猜测,那目的应该与我有关。而在这样的猜测下,我自然而然地便想起了那段,发生于我与她之间,不算愉快的谈话。
不管她那段质问的目的是什么,反正我的反应肯定是她没有想过会听到的,我虽不可否认地因她转身离去时,无法掩饰的愤怒而满意,但为了不让这种愤怒不长时间的停留为愤怒,或者转化为另外的什么不是我希望的东西,我明白我得尽量压抑我的满意。
这对我来说自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在我意识到这样的后果会和我最初的想法背道而驰时,此时将语调调整为诚恳而认真的那种,便也没有那么困难。
第一百四十四章 和余利的两三事(3)
我在余利渐渐就要停下脚步时便率先开口,看着她说道:“科长,谢谢你派人来帮我,而我也又重新地思考了一会儿我们之前的谈话。说实在的,从我进科里第一天就明显地感到了你对我的敌意,当然这一点你表现得也很明显,比许多只是暗自不满的同事要光明磊落得多。
这其中的原因我也想过,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你哥哥的事,当然或许这也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但不管怎么样,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对辰星的关心是真的,并且也能感到你的可能可以想要表现得不明显的,与我相同的对他的感情。而如果你哥哥真的负担了辰星这么多年,我自然不能说这样的行为不值得称赞,只是就是论事,他也不能因为这样一点,去损害其他病人的利益,而这利益,我不只是指韩芊的。”
余利听到这句话先是皱紧了眉头,随后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竟慢慢的平复了。抬头看到她仍不像是要说话的样子,我继续道:“如果你暂时不想要回应我,这也没关系,只是现在最最主要的,为了辰星,我们聊聊以后的事。”
“以后什么事?”她听到这里终于开了口。
我见状由衷地松了一口气,略略地笑着开口道:“关于辰星,在专业角度上来说,他现在的病情,在开颅手术之后,将会出现的问题肯定只多不少。这里我希望你暂时不要浪费时间在纠结上一次失去供体机会的事上,更关键的是,如果下一次出现供体,我们怎么才能保证他一定能成功得到移植呢?”
余利闻言极为明显地皱了皱眉头,看着我,开口的语气略带了些不爽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我叹了口气,料到了她一开始不会配合,我坚持着继续开口道:“你照顾辰星这么久,而且如果没有想错,一直以来,与其说是你哥哥在抚育他,不如说这个人其实是你。关于辰星的未来,我能确定,你的想法不会比我少,而我现在了解地,真的太少了。”我定定地看着她,颇有些语重心长地继续道:“科长,辰星的身世绝对算得上悲惨,但他能遇到你,是很幸运的事,而且从他的眼神中,我真的能够看出,他敬爱你。而关于我,容我大胆地猜测,你对我的不满,应该还包括我之前是一个外科医师这件事。这样的现象听说还算普遍,在职能上互相帮助的双方,总会因物质的分配不均而产生矛盾。而如果这样的矛盾真的存在,我只能希望你能暂时放下,因为我除了以后在科里更踏实地工作,并没有其他解决这一问题的办法。同时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关于辰星的,关于现在供体的更多的情况,辰星是个很可爱的孩子,让我加入帮忙,好吗?”
回到病房时我看见辰星的病床边空无一人,之前接替我的那个护工去哪了?我有些难掩着急地向旁边病床的病人问去。
“早就走了,有个医生过来把她接走的。”这是我得到的答案,自然是让我无法抑制地又一次感到生气。虽然余下的时间,我以辰星并没有出现什么突发情况安慰自己渐渐平复了心绪,但还是免不了又一次深深为最近看到的,或发现的不规范操作而糟心。
夜班漫长,但我也早已习惯了。平稳地度过不算难受,第二天天大亮时,看到辰星仍在无知无觉的沉睡中,心里还是不可抑制地难受起来。现在粗略一算,能够唤醒的时间也就是三个小时后了,但在此之前,能指望他自己醒来的可能,已经越来越小。
我叹了口气,站起了身来,将视线暂时地移开了病床,走到了窗边,随意地四处地看着。大病房中,不管是硬件还是软件都流于普通,没想到这可见的外景也着实稀疏平常,并且十分禁不起细看。我颇有些怅惘地盯着窗外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杂草掩映中,树干细得稍大点儿风就能吹倒的不知名大叶植物,暗叹着,在一向将绿化水平优秀作为自身特点的还算重要的一组成部分的H院,这样致命的野生性死角,竟在这最为大众的地方出现。
咱们先不讨论设计者的清气脑回路,就这,到底是怎么通过一次次卫生局检查的?
在这样无聊,激不起多少审美愉悦的环境中,我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一些,还算复杂的事,这件事,自然关于辰星。
科长余利告诉我的情况,大多都还在我的预想之内,唯一算得上比较意外的,是关于那位被辰星称呼为爸爸的前同事的。首先,他姓余,这一点毋庸置疑,其次,辰星姓向这一点更加不容忽视,只是其中比较特别的是,他们俩的父子关系,竟然真的是那种可以被称为视如己出的父子关系。
比较值得一提的时,虽然之前也出现了很多事可以支持这一说法的成立,但真正让我信服的是,那位余姓男同志,即使现在丢了工作,也正在努力凑着供辰星移植手术的资金,并且凑到足够数量,已经指日可待。知道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我需要担心的事也着实不多了,而对于辰星,余下的时间,最大的指望也只有在病情进一步恶化之前,尽早找到移植供体。
我叹了口气,不愿意再面对面前的糟心“景色”,回转了身,再度向病床走去。靠近后,观察到床上的孩子依然紧闭着双眼,我一边慢慢的走到位置要坐下,一边自然而然地开始思考着进行苏醒刺激的相关事项。只是,在这两个动作都尚且处于进行状态的时候,病房的门外突然想起了清晰可闻的“轰隆隆”声。
这样的声音不属于携载着医疗器械的推车,那个要小得多;也不属于栖息着病人的移动病床,那个要大得多;在我的记忆中,能与地面发出这样声音的,医院里的东西中,恰好就有刚才一直存在于我思绪中的那个,那个被美称为唤醒仪的信号转换器。
真实的情况丝毫没有出乎我的预料,几秒钟后,那辆仪器的轮廓清晰地出现在病房门口。一个轻巧的转弯,它顺利地被推了进来,径直也毫无疑问的,向着我的方向靠近,毕竟病房中的其他成员,再没有需要这器械的。
再一抬眼,我看见推车人的庐山真面目,随后也终于意外了,因为来者是余利。客观上来讲,我的意外主要有两方面,首先,作为检验科科长,会接手这种一般由护士,再不济也是外科医生的做的事,让人意外。另一方面,在不久前,实实在在地听完了我关于辰星接受苏醒的时间需要推迟的建议的她,不仅完全地无视了这个建议,而且甚至还早了那么一两个小时,这一点,更加的让人意外。
鉴于前者的讨论性不高,我直接地将重点放在后者上,于是不惜动身伸手试图将她半途阻止,同时当然还看着她颇为疑惑地开口道:“科长,你,你干嘛?这,这不是还远没到唤醒时间吗?”
余利对我的阻拦连同我的问话的态度与天以往的大多数的时候如出一辙——不屑一顾,这让我很是头疼。眼看着她推着一个价值几百万器械来势汹汹,我真的是没有胆子真硬来,无奈之下,我开口颇为讨饶地开口道:“科长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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