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旧》第89章


拥埽且幻锰谜木?人。我们就既不曾在众目睽睽之下搂搂抱抱,有伤风化,也没有刻意对外宣传,造成声势。我也只不过是正正当当地与他死后,我们能名正言顺的葬在同一个墓里,以对方的伴侣的名义。就这一点,碍着谁了?”
说到这里,他压抑已久的情绪,这才忍不住喷涌而出,语气称不上怒气冲冲,只是蕴含着许多读不懂的情绪。
容陌坐在沙发上,蒙着眼睛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别扭的道了一句:“抱歉,孤太冲动了。”
他不喜欢给自己找理由,他最近不曾休息是真的,脾气不好是真的,现在火冒三丈也是真的,他并不否认这些。
卫宪没有生气,只是面无表情的跪在地上,缓缓的道:“没事,习惯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薛……你母后当年说要和皇上在一起时也是这样说的。”
我与他男未婚,女未嫁的,即使是政治联姻,我也认了。我是真的喜欢他,想埋在皇陵里,永远陪着他的那种。就是这一点心愿,我又碍着谁了?
是啊,她没有碍着任何人,只是爱错了人。
容陌张了张嘴,不曾开口接下去。
卫宪与母后的恩怨,自己多多少少也曾了解过一些。
而如今物是人非,也只能唏嘘一片:可惜了。
卫宪占据了天时地利——从小的邻居,青梅竹马——却始终得不到一个“人和”,就是后来母后被打入冷宫,所有人都疏远了她。只有卫宪不顾流言蜚语,一直陪着她。
容陌曾以为他们会在一起,他并不反对,但是没有,卫宪待她,始终是点到即止,相敬如宾。
容陌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后悔吗?”
卫宪一愣,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后悔吗?没有,不后悔。
他喜欢薛襄,就没有后悔过,年少那么多欢喜的日子,都是他给予自己的,凭什么后悔呢?
容陌弯弯嘴角,轻声笑道:“我也不后悔。”
真的一点也不后悔,即使隐瞒了对方很多事,自己也知道他在骗自己,也不后悔。
卫宪没有料到他会竟会顺着自己的话这般回答,不免怔住了,随后慢慢的笑了起来。
容陌也有几分想笑,却因为幅度太大,牵扯到了肩膀的伤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等两个人笑够了之后,容陌站起身,眼中神采奕奕,一扫疲惫之色:“既然解决了,那就开始准备料理内务吧。”之前那些叛徒可都身家干净的很。
次日清晨——容陌突然重开了早朝,文武百官心中都有一些犯嘀咕:殿下今日究竟是为了做什么?
毕竟容陌因为自己兼顾军事与政务两方,所以将早朝的频率改为两天一次。
况且经过容陌这一个月以来的改革,他们六部也不需要太多皇上的许可,就可以自行运作。
除了个别重要的事无法下定决心,才会写成奏折,交与他定夺。
个别心思灵敏的已经猜测出些许的端倪,但也只是想看热闹而已。
左蹰站在前厅店中,无端的有些发毛。
自从前几日左思璐失踪后,他心中这种不安的情绪就在不断的扩大了。
左思璐的性子自从生了一场热病之后,就愈发强硬了,不复之前怯懦胆小的样子。
对于这种变化,左蹰是喜忧参半,他的妻子早逝,后来纳的小妾不是不孕,就是生下的孩子早夭,膝中也就只有她一个女儿。
而左蹰在多次尝试失败后,就只好认命了,将这个女儿培养的贤良淑德,漂漂亮亮的,以求将来钓一个金龟婿,揽一门好亲事,最好还能与皇家沾亲带故的,以保他加官晋爵荣华富贵。
但天有不测风云,左思璐一年前感染风寒,烧了三天三夜,醒来之后简直是脱胎换骨了。
最显著的变化是:她不再学那些女红刺绣了,反而主动想要接手左蹰商业上的差事,而且还直言自己能让左府与东宫联姻。
左蹰对此上前心存疑虑,但还是分出了几笔稳赚不赔的小本生意,结果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但之后生活又打了他一个猝不及防的耳光,左思璐竟在皇上的生辰说,挂灯笼晦气,又被太子殿下所嫌恶。
原本的幻想又被打回了谷底,不仅如此,左思璐前几天在房间中留下了一条写的跟鬼画符无异的字条,他看了大半天,才恍然大悟,随即气得七窍生烟:“我去寻找幸福了。”
就当左蹰沉思之间,突然听见容陌点了他的名字:“左侍郎。”
“啊?”他疑惑的抬起头,却瞥见身旁的同僚,都以一种厌恶的目光看着自己,就连平常玩的比较好的同事,也疏远的看着自己。
容陌没有理他,就接着点了几个人名。
若是七王爷在场,定也会感到诧异。
毕竟这些人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当初污蔑他叛国的功臣。
诬陷别人成了他们家常便饭,那也得能够忍受别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礼尚往来,世界公平正义。
容陌又对张择瑞道:“将这几个人押到大理寺,严加审问,就以叛国投敌的罪行。”
左蹰一听,眼前直发黑,当即腿软了,但他又仅存的唯一的清醒的理智,不懈的发问道:“殿下,这……”
容陌诧异的挑眉,理所当然的道:“前几日有人看到令媛出入敌营,这点不错吧?”
这自然是胡扯的,消息还是由邵延提供的,而且左思璐早已死了。
因为游念不需要一个心术不正的下属。
但这也足够了,“哐当”一下,这下左蹰是真晕了,却也没人敢上前扶他。
容陌起身:“带走吧。自行退朝。”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手抽了,这个月第三次,明天没文了,后天再说。
☆、山河(拾贰)
“游将军。”
游念没有作答,只是厌烦的向外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现在不愿见客。
游念闭了闭酸涩的双眼,用手揉了揉眉心,不由感到疲倦。
近日,他过得并不算太平,素来向他通风报信,泄露机密的长安城地下通讯网,最近一直安安份份的,没有什么动静。
游念心急如焚,又不能偷偷跑到城中向他们质问,了解情况,实在是憋屈。
而容陌那边也没有多大的动向。
自己发动了几次试探性的小打小闹,都被容陌不痛不痒,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了。游念看不出他的明确态度。
这样过分的平静,尤似暴风雨诞生前的安稳,令他不免烦躁不安,又小心翼翼。
但他的副官却无法理解他的谨慎,嘲弄他是胆小如鼠。
他又聚集了几个同流合污的老前辈,公然在会议上和他唱反调,说:“想当年我们跟着薛老爷子混,南征北战的,什么路子没见过。现在竟然因为主将畏畏缩缩而不能出战,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每当听到这般的风凉话,游念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再好好的理论一番。
他们没和容陌交过手,不知道他的可怕之处,连自己和爱人都敢算计的那股狠劲,以及对凡事都看得开,不瞻前顾后的稳定,光凭这一点,他就自愧不如。
更何况,这里是秦盛和的军队,不是他的——在游念看来,他的军队始终是自己培养出的邵延这些死侍,而不是他正在带着这些士兵——所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一直在按捺自己的怒火。
他现在暂且还需要秦盛和的力量,只是现在秦家军已是囊中之物的力量,却隐约有反客为主的迹象。
特别是自上次张奎来后,自己的这种感受就愈发深刻且强烈了。
游念一向不喜欢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若是无法为其所用,不如毁了更好。只是他尚且有用,暂且等一些日子就便好。
“游将军。”
营帐外的人又唤了一声,犹豫的声音让游念没由来的升起一股火气:“不见就是不见,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营帐外的人显然也有些窝火了,没有应答,就直接掀开了门帘,径直走了进来。
游念转过身,正想将他臭骂一顿,却在看清来者相貌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轻声唤道:“邵延。”
邵延脸色极差的点了点头,脸上还带着被人吵醒之后的恼怒。
他毫不客气的挑了一个位置坐下,游念才发现他身后还有一个人——是那日来过的张奎,他们的功臣。
只是现在,张奎的脸色极其苍白,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新鲜,还未结痂,仍在流淌着鲜血的鞭痕。
游念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天牢逼供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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