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第273章


“大胆,来人呐,将佘笙拖下去。”端阳王恼道。
佘笙抬头看向景阳道着:“陛下救我两回,我深感陛下之恩,下边这番话民女说了哪怕是杀头也好民女亦无惧了,望陛下首肯。”
景阳点了点头说着:“顾夫人请说。”
“多谢陛下。”佘笙起身走到苏老相爷跟前下跪着,“祖父在上,孙女今日在朝堂之上冒犯您并非不分长幼,只是不想这大印盛世之路往偏门邪道上走去。”
苏通看着她说着:“陛下既让你说,你便说吧。”
“是。”
佘笙看了眼顾延道着:“民女在许久前与一人论贪,他告知我这贪是太祖皇帝让贪的,诚然当年太祖方打下大印江山,要恢复元气必定要从各大世家之中索取,可太祖亦不能名正言顺的要,遂只能派信得过的顾苏二府。
可如今国库并不空虚,也已无灾无难多年,本就不用再从民间要银子,可苏老相爷未曾有停手,依旧在民间大行受贿,替皇家敛财!”
“顾夫人,请谨言!”端阳王连道。
佘笙道着:“陛下已应允我可说,天下都是皇家的,遂端阳王方才才说苏通乃是大忠之人吧。
实则忠君忠君,该先忠于百姓方能忠于陛下,纵使吴家袁家不愿给出谋生的秘方来于朝廷,苏家又何必损人性命,制香世家如此好些香料不得传世乃大印损失。
如若丧了民心贪污者横行到时还有哪个商户愿意为大,一如一壶茶坊,做大了便是要全数孝敬陛下的,这天下百姓还有谁人愿意给陛下做嫁衣。
纵然苏家做事滴水不露可天网恢恢终有露出马脚之时,失了天下民心这大印又如何可延绵万世,如今朝堂间试问有哪一人不贪?不收礼的?
收礼可行,可害人性命为陛下敛财,这财陛下可能用的安心?
给陛下赚银子该正大光明的,而非弄些阴谋诡计,更因先为平民做主方有盛世所在方能让陛下留芳于青史,此才为大忠,而非披着大忠的外袄行着大奸之事。
忠奸难以评判,祖父却乃忠君之人,却只是小忠愚忠而非真正的忠心!
忠字上边一个中下边一个心,只有对得起良心有一中正之心才是真正的大忠。
民女请陛下定夺,莫要让因苏家而屈死的冤魂难以投胎,也请陛下严惩贪官污吏给世人已警示,如今西梁平定,北漠女王亦有心与大印结亲,且东瀛将军之子还在大印内。
四周安稳,正是肃清官场之好时机,请陛下谨遵太祖留下的大印律例,莫要让世间再因贪污而有人冤死,民女愿出亿万纹银替陛下维稳天下!”
“亿万纹银?”景阳一惊,端阳王更是一惊。
众朝臣更是被佘笙在一番真心之言给惊住了。
“此银是从大印贪污官员手里夺来的,留下终究是个祸害,民女愿尽数给陛下,只求陛下应允民女三个条件。”
“说。”景阳道着。
“一,苏珍川虽罪孽深重请陛下宽待他着他去西梁苦寒之地为王,九皇妃与其母苏夏氏其弟苏珍乾本是无辜之人请陛下开恩存留一命,其余之苏家人有罪的您请按律例定罪。”
“此事朕可答应你。”景阳道着,“这第二桩呢?”
“第二桩,民女有一女名为顾寻荇,民女斗胆想与陛下结个亲家,封寻荇为皇后!”佘笙道着。
“不可,这喜公主才多大的年纪呐。”端阳王连道,景阳已有十四五的年纪,再过个四年必定得有皇后,可那时这顾寻荇还只是个五岁的娃娃。
且他等与顾延的关系实乃太乱了,顾延之女嫁给景阳实在不合适。
景阳摸了摸鼻子道:“朕答应你。”
他晓得这顾寻荇乃是苏珍川的女儿,以此来压制苏珍川在合适不过。
“第三桩,民女请陛下大办长安茶市,请万国之臣来大印,评选天下第一茶。”
“朕准了,此事着礼部安排。”景阳道着。
佘笙下跪道着:“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堂之中有半数人皆不敢再言,如若和苏家一道反了,却也没有佘笙这大笔的银子,只是想着归家后要如何安排家眷逃命!
可惜的是他等未曾想到府宅前早有南翼与顾黎的士兵守着了。
……
“笙儿,笙儿,等等。”顾延上前拉住佘笙的手臂道着,“对不住,我不该瞒你到此时的,只是我就怕你会因此离我而去。“散朝之后,顾延见着佘笙自个儿往殿外走去,连连追了上去。
佘笙将手臂上边的手打了下去,“顾延,只可说你我有缘无分吧。”
“什么有缘无分?往日里的承诺你都忘了吗?”顾延道着。
“你为何一开始便不告知于我是你害得我成为灾星的?”
顾延道着:“你本是聪明识大局之人,我且问你,此事与我何干?当年我也只是一岁的小儿罢了,我能让你端午出生吗?”
“可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可知晓被人说灾星时之痛,你可晓得灾星一词给我带来了多少害处?你晓不晓得连你爹娘骂你是灾星时候的痛!原本,我可不是灾星的,皆是因为你……”
佘笙无助落泪,哪怕是苏家要谋逆也好,要贪污也好,可偏偏是因为顾延。
“那如此你要我如何还你?如若没你,我不如一死了之,这般你也不会恨我了吧。”顾延道着。
☆、第三百四十八章 容不下旁人
“胡说什么呢?”顾黎走过来打了顾延后脑勺一掌。“爹娘皆在为了一个女子要死要活的。”
佘笙看了一眼顾黎,福身后便小跑着出去。
“笙儿。”
“站住!”顾黎吼道,“此事她如若想不明白你再去她跟前也无用,你救了她如此多回,她也历经生死那么多回,这年纪了却还是看不透解不了你去又有何用?”
“可是我不能没她,恕孩儿不孝。”
佘笙小跑着到了宫殿外头,上了马车便止不住的哭泣,灾星一词跟了她二十多年,至今她的爹娘都因此不认她为女儿,她因灾星受了这么多的苦痛。
又如何谅解得了顾延呢?
“东家,您怎得哭得如此厉害?”沏园门口,王燕云扶着佘笙下了马车。
佘笙抱着王燕云道着:“七嫂子,我的心太乱了,太乱了,许我该遵循净慧师太之言落发为尼,许才能解脱了去。”
“东家,净慧师太是来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封给您。”
佘笙拿帕子拭去泪珠子拿起插着鸡毛的书信来瞧着。
“只有秋茶二字?”佘笙纳闷地道着,这秋茶二字用得着八百里加急吗?
而秋茶即便完了也得等明年才有,这会儿一壶茶坊被景阳那小皇帝据为己有便是日后也不归她所有,也不应来找她才是。
“七嫂子将门关起来,不得让外人进来一个,连佘锦与南翼都不得放进来。”
“是。”王燕云见着顾延而来,缓慢着关了门,在尚且有一条缝的时候顾延便闯门而入。
“你还来做什么?”佘笙问着。
顾延将衣袖帘起道着:“我只想告诉你,我当时舍命救的是我此生挚爱,你我历经生死如此多回,你却要为前辈之事所扰吗?”
佘笙见着那伤痕,冷声道着:“你别拿此事来要挟我,我杀不了你,也不愿再见到你。”
顾延闭眼说着:“既然你要杀了我,那我便死了罢。”
佘笙见着顾延手中有一把匕首朝着他的腹部狠狠地刺了下去。
“佘锦五年前来骗人的江湖术士小把戏。”佘笙上前把匕首抽出,有一个伸缩的弹簧机关,一闻血还真是鸡血,“如今再骗我有意思吗?”
顾延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我舍不得你一人在世间。”
“顾延,其余之事我都可谅解你,此事我真的谅解不了,你对我好对我有恩我都铭记于心,且你也是我深爱的男子,可你不晓得那灾星之痛。”
“可此事真与我无干,是那苏老相爷所为当真与我毫无干系呐,我见到万俟微时便隐隐有猜的是如此,确认之后更怕你会离我而去。
你亦晓得那时我夜里做梦,梦到的都是你离我而去的画面,那种痛梦里尝尝便罢了,如若一定要你我分离,那真不如死了痛快。
可如若我死了,我怕这世间你都无个可吐露心事之人,你晓得吗?那日里你深夜来寻我我既心疼你的脸,却也欣喜你是将我放在心中的人。”
佘笙抿了抿唇,回忆着他们的点点滴滴,可却亦无法谅解,“你尚且年轻日后会遇到一个比我更爱你的女子,咱们既是有缘无分又何必强求?”
“是,能找到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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