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庶女乱后宫》第200章


冯润道:“宫中的人说什么闲话我不在乎。只要你活得好好的,能够平平安安,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高菩萨歪嘴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声音平静,慢吞吞的道:“润儿,不瞒你说,我跟双蒙进宫的那天,我知道自己以后肯定会落得个不好下场,但我还是义无反顾来了。生死对我来说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跟你在一起渡过快乐时光,我就是死,也是无憾了。”
冯润抱了他,不禁又哭了。
高菩萨轻轻拍着她的背:“润儿,你也别害怕,也许事情没有你想像中的那样坏呢?”
冯润摇头,边哭边道:“我只是后悔,当初不应该以洛阳来的,当初应该跟你一起私奔的。”
高菩萨一笑:“也许,这是命中注定。注定我们这辈子,只能做一对苦命鸳鸯。”
冯润抱了高菩萨,一边哭,一边吻着他。她的身子一个劲地颤抖,像深秋里最后一片挂在树枝上的枯叶。
窗外青灰色的月光,扑洒到高菩萨的脸上。高菩萨是笑着的,但他的笑,是那样的哀伤,哀伤之中又带着一种决绝。
冯润不知道,此时高菩萨已有了打算。
那就是净身,做一个真正的内监。
高菩萨想,他做了真正的内监,元宏回来之后,还道他是净身后这才进宫,外面传的不外是捕风捉影。想必,元宏也没有理由责怪冯润了吧?如果他自个儿逃了,反而坐实了谣言。
没过多久,高菩萨还真净身,做了真正的内监。
前方又再传来军情。
北魏军一连打了几个大胜仗,占领了南齐大片领土,可是南齐将士死死抵抗,誓死要保家卫国,北魏军没能如愿把南齐灭掉。此时北魏大军行军打仗已有一年多,将士都疲惫不堪,这不得不使元宏放弃了乘胜追击的念头。
没过多久,又传来了元宏病倒的消息。
经过急救,元宏方才转危为安。
元宏不在洛阳,以元澄为首的众大臣协助太子元恪辅政。元恪在金墉宫处理政务事,尽管忙碌,可每隔几天,就回洛阳宫来向冯润请安问候,尽心尽力做好一个孝子。
自从高菩萨净身后,不再躲避元恪。
元恪每次到懿祥宫,总是看到高菩萨站在冯润身后。有一次元恪终于问:“母后,以前我没见过这位内监,他是新来的吧?”
冯润便是等着这句话,于是笑道:“是啊,他叫高菩萨。去年我不是病了嘛,还病得挺严重,宫中的太医们看不出所然来,便是高菩萨把我的病治好了。他的医术很好,比太医馆的太医们医术高明得多,因此便让他留在懿祥宫了,以后我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好给我把把脉,开开药方什么的。”
元恪“哦”了声。
元恪离开后,双蒙擦了一额的冷汗。嗫嚅:“主子,太子殿下会不会怀疑些什么?”
冯润不以为然:“他有什么好怀疑的?”
双蒙想想也是:“如今高公子净身了,太子殿下没什么好怀疑的了。”叹了一口气:“也难为高公子了。”
正说着,忽然外面院子里传来喝彩声。
☆、第180章 还好七妹你理解
双蒙连忙跑出去看。
院子里种有好几棵椿树,树干毕直,枝繁叶茂,上面有成群的麻雀,“唧唧喳喳”闹成一片。
寒香兴致勃勃的捡来一大堆上石子。只见高菩萨拿了小石子,随手朝树上的麻雀扔过去,竟然一扔一个准,被石子掷中的麻雀,声也没吭一下,身子就直直的摔到地上。
没一会儿,地上竟然有十几二十只麻雀。
寒香笑得嘴巴合不上来,拿了一只篮子,一边捡麻雀一边道:“呆会儿拿这些麻雀来做烤,包管香喷喷的,用来下酒最好。”
落依笑问:“你喝酒?”
寒香答:“是给高公子和主子下酒。”
双蒙跑过去看。每一只麻雀的伤口都相同,——喉咙被击穿。难怪这些麻雀一声不吭的就在树上掉下来了。
双蒙不是不骇然的。
冷不防想起一事来。
那年,他和剧鹏,还有李彪,奉了圣旨,带着二十多个侍卫去平城迎接冯润到洛阳。路过一个小城,冷不防有几匹坐骑肆无忌惮地打马扬鞭,在大街头奔驰如飞,由远而至。
最后一个人骑的那匹马,仿佛疯了似的朝冯润冲过去,高高抬起的两只前蹄就要往她身上踏去的那刻,有两把五角飞镖以了凌厉无匹之势直直飞射过去,分别击中了马的两只前蹄。
除了双蒙,谁都没注意到两把五角飞镖自何处来。
当时双蒙站的方向,刚好面对着冯夙。双蒙眼角的余光,正好捕捉到冯夙身边站着的那位满脸胡须络子身形高大挺拨的随从,尽管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但双蒙还是看到了两把五角飞镖自他的袖口发出来。
因为太过慌乱,双蒙无瑕顾及其他。
精力全落到冯润身上,看她有没有受伤。后来双蒙回想这事,觉得挺不真实,怀疑自己是一时眼花。还说了句:“到底是谁有如此好的手法?”
但那位满脸胡须络子身形高大挺拨的随从,双蒙忘不了他的一对细长眼睛,里面流露着某种邪恶,还有一股像野狼般那样的野性和暴虐。
这双细长眼睛,跟高菩萨如出一辙。
双蒙心中感慨。
这样一个外表看上去粗糙的男子,想不到,竟然对冯润如此痴情,为了冯润,不惜毁了自己。
秋天到来没多久,由冯诞长子冯穆主持的冯氏家族在洛阳立的宗庙建造完毕,作为冯府的女儿,座落典礼的时候,冯润到场了。
冯府宗庙在洛阳东郊处,一个风光旖旎的风水宝地。
规模比平城的宗庙豪华。
高大的厅堂,檐彩绘以香黄色为底色,配简单的旋子图案,雕饰精致。金字匾高挂于正厅,旁边另挂有姓氏渊源,族人荣耀等匾额。里面的摆设,几,案,橱,柜,台架,屏风,用材莫不是檀、楠、沉香等上等木料。
庭院广阔。
院内假山叠翠,花木成荫,还有幽静的长廊,掩映在青松翠柏之中的亭台楼阁,环境清幽雅致。
冯诞的长子冯穆,只得十四岁。
少年老成,青春的嫩脸还有着孩子般的稚气,但眉目凛凛,紧紧抿着的双唇有着一股男子汉的强悍而不可侵犯的傲气。
尽管年龄不大,但作为长房长孙,因父亲冯诞已去世,由他袭祖父冯熙爵,为长乐郡公,后因避袁贵人所生的三皇子元愉封,改扶风郡公。
他理所当然担当起冯府的责任。
冯府宗庙座落典礼,由冯穆主持。
作为长房老夫人的长乐公主带着冯诞的众小妾和众孩儿们来了;二房冯修,三房冯聿,四房冯夙,也各自带着自己的妻儿老小到来;出嫁的女儿只有冯润,冯清,冯令华在洛阳,冯润和冯令华都到场,而冯清已出家,六根清净两耳不闻尘世事,自是没来。
除了冯夙一家子和冯令华,其他的人对冯润极冷漠,表面上客客气气,该行的礼数还要要行的,之后敬而远之,闲话没多一句。
就是冯穆,也有意将冯润冷落。
冯润也不在乎。
常姨娘也来了。
常姨娘从平城到洛阳的时候,自冯府带来了好几个下人。这些下人之中,有落依的娘亲,还有哥哥嫂子,妹妹他们一家则留在平城,而落依的爹爹,早些年已去世。
因为落依在深宫中,出宫一次不容易。这次冯氏家族在洛阳立的宗庙座落典礼,常姨娘也把他们带来了。
落依好几年没见到他们。
远远见到,顿时泪水哗啦哗啦的流。跑过去扯了她娘亲的衣袖,望着头发半花白,满脸皱纹的她,叫了一声“娘”,不禁便哽咽了起来。她的哥嫂见状,也红了眼眶。
寒香在一旁看得好生羡慕。
轻叹:“有家人真好。”
双蒙问:“你的家人呢?”
寒香惆怅:“我很小的时候被父母卖到冯府,之后就没见到他们,他们的模样儿我早已忘记了。”
冯令华许久没进宫,见到冯润格外亲热。
拉着她,噼里叭啦的说了一大堆说。
抱怨元澄太忙,自从元宏南征后,他协助太子元恪辅政,整日忙得不可开交,似乎总有做不完的事,通常天没亮就出门了,三更天后才回到家。
还抱怨家里所有的事情全落到她头上,大到生老病死,小到针头线脑,一家子上下等人的吃穿用度,还有与外界的迎来送往,都由她操心,想到宫中去探望冯润,却抽不出时间来。
冯令华说了好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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