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家的言灵师》第101章

橙肟罩笛槭一乖对恫还弧?br /> 于是他很有针对性地找来了铃木家即将过门的女婿京极真，要求倒也不多，两个月之内把绿间练到打得过特种兵躲得过子弹就行。
赤司说得一派轻松，让他叫来园子简直想骂人——赤司你对空手道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你家的副部长是零基础啊，不比她家阿真，就是小兰那种堪堪躲得过□□子弹的等级也是从小学练到大的。
园子怕真照这个进度练，没到两个月就得练出人命，可京极真在见过绿间之后居然同意了这个荒唐的训练计划，绿间本身体质和运动神经还算优秀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的态度，那种绝对不会妥协的眼神让京极真愿意试一试。
毫无疑问，训练几乎是地狱式的，流血和受伤是家常便饭，可哪怕再重的伤，绿间都没延误过一天的进度，京极真说今天到达什么程度就会到达什么程度，说是拿命在拼都不为过。
“天赋不错还足够努力，我家阿真都想真收他当徒弟了。”园子越看越感叹，“过去怎么想不开打篮球去了，赤司，这人你在哪挖的？”
在哪挖的？赤司回想了一下国中一年级时在篮球部的初遇，和他不一样，绿间是国中才开始打篮球的，奇迹的世代里面绿间不是最热爱篮球的，也不是天赋最好的，可他是那种做了就会去为之努力拼命的人，所以国中一年级末就成为了正选，赤司当上部长之后又理所应当地选他当了副部长。
绿间的光芒太内敛，他不会过分热爱沉迷于什么的东西，要说例外，可能就是齐木奈绪了。
准备潜入空助实验室的当天中午，赤司将一把□□交到绿间手里，私人持有枪械在日本并不合法，但作为日本三大财阀赤司家的继承人，靠走私弄来一两把并不是什么难事。
绿间嘴里还叼着只燃了一半的烟，接过枪没多余推脱什么。
“给你枪不是让你杀人的，不到迫不得已非得用这个自保就不要用。”赤司叮嘱道，“空助实验室里多少先进武器不用我多说，通讯器已经给你了，不行就通知我们报警，齐木空助就是个变态，硬碰硬他一定不介意直接让你死在里面。”
绿间掐灭了烟，对上赤司幽深的赤色瞳仁，轻声说了一句“好”。
……
为了在引起守卫注意力之前尽可能走得远一些，绿间的潜入时间是晚上十点。
7月7日，他十九岁生日的这一天，巨蟹座运势第一，幸运物是缝衣针和线。
确认绿间用空助的指纹模具进入大门之后，赤司这边的人就通过电力局断掉了空助实验室的电力供应，不过这最多只能争取三分钟的时间，空助实验室不可能没有自己的断电应急机制，从断电到应急机制启动，三分钟的空档已经是极限。
按照他们的计划，这三分钟足够绿间闯进地下一层，地下一层主要是一些研究人员，通常不会有守备……
从黑暗到光明的转换让绿间经历了一秒钟的适应阶段，一秒钟过后，出乎他意料的，空助和拿着尖端武器的守卫们仿佛恭候多时一般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你果然是个麻烦。”空助从身后抽出一把机关枪，枪口正好抵在了绿间的太阳穴上，“当我和你们这群猴子一样蠢吗？两个月内你那几个朋友轮番在我眼前刷存在感，特别是那个黄毛，从我上飞机就只盯着我一个人看，我还以为你们在耍什么把戏，原来目的是我丢在地下室里的那堆破铜烂铁，废物果然只有这么点出息。”
时隔快三年的时间再次被他称作废物，绿间已经没有任何愤怒，只皱了皱眉，视线落在他拿枪的那只手上。
现在掏枪已经来不及了，不等他瞄准空助的子弹就会射穿他的脑袋，但幸好空助主动拉近了他们的距离，这个远近的话……
空助只看到绿间翠绿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紧接着手里的枪猛地被一个力道击偏，他本能地扣动扳机，子弹擦着绿间的脸颊射中了包围在他身后的守卫，有人受伤在一定程度上给守卫们造成了慌乱，绿间的动作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和犹豫，顺势夺了空助手里的枪，却没有射击，而是以此作为近身肉搏的武器，眨眼间便在包围圈中开了一个缺口，但身后的枪声逼得太紧，他不得不暂且躲进了一条细窄的拐弯走廊。
“真太郎，计划有变。”
通讯器里传来了赤司的声音，适才一片枪声他怕绿间分心没敢开口，这会儿才急忙劝说，“不要和齐木空助硬碰硬，我这边已经联系了东京警察局，在警察赶到之前……”
“赤司，没问题的，在警察之前我会结束这一切。”绿间打断了赤司的话，那么波澜不惊的语气，仿佛刚从一场枪战中逃生的人不是他一样。
通讯器另一端的赤司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早该想到的，绿间从来不是什么会半途而废的人。
目光落在手提电脑上显示的绿间目前所在的定位，却是疏然一凛，厉声道：“真太郎，快离开那里，你左边就是存放爆破性武器的研究室……”
赤司的话还没说完，通讯耳机里突然传来一片爆炸声，过了好久，等一切都安静下来，安静得他和他身边的高尾等人都坐不住了，才再次听到绿间的声音，“没事……我过来了……托齐木空助炸掉这里的福，追兵都甩掉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可最熟悉绿间的高尾不禁皱了下眉，因为只是跑过这段距离的话，绿间好像喘得太厉害了。
“小真，你没受伤吧。”高尾从赤司那里拿过耳机，担忧地问。
“没。”绿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
“真太郎，你……”
高尾这么一说，赤司也意识到问题，可绿间就像知道他会怀疑一样，坚定地重复了一遍：“赤司，我没事，很快了，就差一点。”
他的语气太过迫切，动作也是一样，一边沿着安全楼梯下到地下二层一边将上衣脱下撕扯成条状，扎紧了还在不断流血的小臂。
刚才被逼到绝路，他只能往那条走廊躲，旁边就是爆破性武器的研究室，只要空助按下一个按钮就能炸成一片火海，不过也得亏这么大规模的爆炸，他成功甩掉了身后的追兵，就是稍微付出了一点点代价而已。
——一只左手。
武器的爆破区离他太近，他已经尽力把伤害降至了最低，至少他的意识还清醒，身体也动得了。
绿间一路走下楼梯，断手的位置一路滴滴答答地淌着血，身为东大医学院的高材生，他深知继续这样的话，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失血过多，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幸运物……还真是幸运物。”绿间喃喃自语。
巨蟹座今日的幸运物是缝衣针和线，没有经过消毒的针线在皮肉上穿梭，疼得他嘴唇一阵阵发白，而且他本来就是左撇子，缝合伤口这种事右手从来没实践过，这时候他能庆幸的只有左手被炸断得比较彻底，没有出现骨头比肉长一节这类情况，不然他可没有截断骨头的工具。
“真太郎可能受伤了，但不知道具体伤在哪里。”赤司轻轻叹了口气，“我都没想到齐木空助能做这么绝。”
“他过去就看不上小真。”高尾讽刺地挑了下嘴角，“那时候我还想，这人到底爱不爱他妹妹，小奈那么喜欢小真，一般的哥哥再不爽也不会非得拆散吧，考验两下就算了，现在看我特么想太多了，他眼里只有他弟弟。”
是的，空助眼里更多的是楠雄，换句话说，绿间妄图再次改变过去，很可能把死的人再次变成楠雄的行为，在空助眼里是十恶不赦的。
“给我。”空助一把抢过身边守卫的抢，“连个废物都抓不住。”
守卫被他推到了一边，空助沿着地面上那条血迹步步走来。
“我知道你在那里，你跑不掉的。”狰狞的笑意模糊了他原本俊朗的面容，“亏小奈当初还怕你难过选择先和你提分手，你想毁了小奈用命换回来的楠雄和世界吗？”
“死的根本就不该是奈绪。”听到他再提奈绪的名字，绿间已经受够了他的歪理，“如果火山爆发由楠雄来阻止，他没的只会是超能力，谁都不会死。”
“闭嘴，你懂什么，在一周目的时空，楠雄就是因为没有超能力才……”
说到这里，空助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沿着血迹走到了他本以为该是绿间藏身的地方，那里却除了一个外放声音的耳机，什么都没有。
“时光机。”空助的目光涣散了一瞬，带着身后呼啦啦的一片守卫直奔时光机所在的实验室。
但他们来的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