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我没想撩你》第99章


挥杏龅健!苯鹇飞馈?br /> 杨峥问道:“他有没有说……柳岸如何了?”
金路生道:“受了伤,下落不明。”
事情又陷入了死胡同。
虽然杨峥有了柳岸的线索,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可如今对于柳岸的下落,他却依旧毫无头绪。为今之计只能找人到处寻找,同时借助商队的力量查探。
北江大营,夜已经深了。
前线的捷报一直没有传回来。
玉竹在营帐里为受伤的将士们处理伤口,而刘伯叔则在营帐外头煎药。
之前的瘟疫结束后,太医们已经回京了,而刘伯叔一直担心刘璟会顺便赶他走,没想到刘璟竟然让他留了下来。
时至今日刘伯叔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大夫,包扎换药什么的若是小伤他倒是可以上手,但太过触目惊心的伤口,他如今依旧连看都不敢看。
相比之下,玉竹已经是一个非常处变不惊的军医了。
夜风忽起,药炉里的火被吹得有些不稳,刘伯叔起身换了个方向,打算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风。
这时他不经意抬头,却见远处出现了一队影影绰绰的身影。他心中一喜,喊道他们回来了。
然而下一刻,他眼前火光一闪,发觉远处的营帐着起了火。刘伯叔大惊,站起身来仔细看去,却发觉那些影影绰绰的身影所穿的并非征北军的武服。
赫南的军队竟然和刘璟用了同样的招数,直接打到了后方。
刘伯叔不懂打仗之事,他无法判断赫南的军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心知此时他们恐怕都要凶多极少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拔腿便朝营帐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此时驻守在大营的将士们很少,且大多数都是身上有伤的,不过他们警惕性依旧很高,几乎是和刘伯叔同时发觉了异样。
于是,顷刻间,整个大营都戒备了起来。
所有伤兵但凡尚有余力的,都拿着武器从营帐里出来了。刘伯叔从匆匆忙忙的进了营帐,惊讶的发觉此时帐子里的人都起来了。
此时耳边传来号角,他才意识到多半征北军有危机关头会吹响的特殊号角声,因此所有人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准备。
“玉竹……”刘伯叔不知从哪儿捡了一把长刀攥在手里,另一只手拉着玉竹的衣摆死死的不愿撒手。
玉竹转头看他,刘伯叔一脸惊慌,口中却喃喃的道:“别怕,我会护着你的,我可是征北军主帅的儿子!”
玉竹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将他手从自己衣摆上掰开,然后攥在手里,开口道:“跟着我,不要乱跑。”
刘伯叔一怔,当即死死握住玉竹的手。
士兵中当即便默契的分出了两拨,一拨带人迎上了来袭的敌军,另一拨则负责护送伤病朝另一个方向撤去。
刘伯叔十分莽撞的拿着刀跟着人便要往上冲,玉竹却用力一握与对方相扣的手道:“跟着我,别瞎跑。”
两人当即分别搀起一个重伤的士兵,便朝敌军来袭的反方向跑去。火光和喊杀声被遥遥抛在身后。
众人带着伤员往北江城内的方向撤退,眼看已经看到城门的影子了,却突然从半道窜出了一伙赫南军。
伤员们倒也不惧,虽然明知不敌,依旧拔刀上前。
刘伯叔从未经历过这种阵仗,手里虽然有刀,挥出去时却毫无章法。若不是怕伤到自己人,他大概就要闭着眼睛一通乱砍了。
好在玉竹这几年在帅府跟着将士们练过,倒不至于那么狼狈。只是他既担心刘伯叔的安危,又要顾好伤兵,一时之间也是险象环生。
就在众人明显落於下风之际,北江的城门突然开了,一对护城军打着火把冲了出来。
赫南军见状顿时慌了神,刘伯叔这会儿倒是不怂了,挥刀一砍,不偏不倚的砍在了一个赫南军的背上。
对方骤然倒地,刘伯叔立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的神。
一阵风过,玉竹眉头一皱,往方才倒地那人身上一瞅,见那人身上竟然有火光。
“有火/药,小心。”玉竹说罢将刘伯叔往身边一拉,继而一个转身将对方扑倒在地。
刘伯叔脑袋一片空白,几乎是凭借本能的抱着玉竹就势一滚,整个人压在了玉竹身上。
与此同时,地上那具尸体骤然爆开,伴随着一声巨响,空气中顿时充满了硫磺和硝石的味道,同时还有浓烈的血腥味。
玉竹透过稀薄的夜色望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刘伯叔,对方双目略有些失焦,嘴角竟带着一丝笑意。
一瞬间,玉竹只觉满目通红,连黑夜似乎都变了颜色。
第91章 
战场上,火光冲天; 血腥味和火油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形成了一种十分诡异的气味。
赫南军被征北军打的迅速溃散; 纷纷弃营而逃。
刘璟带人乘胜追击,只要赫南军朝着退路逃跑; 他们便可以前后夹击; 将对方包饺子。
然而就在大军穿过燃烧着的赫南大营之时; 却突然传来了爆/炸声。紧接着爆/炸声连成一片,地面被火/药的冲力掀起; 土石混合着炸碎的血肉飞了漫天。
刘璟当即便知道自己大意了,他们算计好了突袭,却不曾想过赫南军早有防备。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地上埋好的火/药接连爆/炸,无数征北军被炸死炸伤。刘璟耳朵被炸起来的飞石打伤了,血流的满脖子都是。而他右侧手臂不知何时受了伤,这会儿只觉得整条臂膀都麻的没了知觉。
待爆/炸终于停止的时候,地上已经满是征北军的尸体。将士们骤然遭到如此重创,都十分茫然。
另有一些重伤的士兵; 倒在废墟上哀叫。尚未燃尽的营帐周围; 有些尸体和被炸碎的残肢因着火油的缘故也开始慢慢燃烧起来。
整个战场上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种情形之下; 若是贸然追击后果不堪设想,可若是直接撤退; 又无法确认退路上是否也早有了赫南军的埋伏。
他甚至来不及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便闻侧翼突然有战鼓之声,那鼓点他十分熟悉; 正是赫南军无疑。他们果然留了一拨人,在等着爆/炸之后来收拾残局。
刘璟当即命人带着伤病撤退,如今这种境地,进退都是错,既然毫无把握,倒不如干脆赌一把。
他当机立断,带着所有人朝另一方的侧翼撤退。眼下的形势,硬拼必然不会有好的结果,恐怕整个先锋营都会尽没。
只要他们能等到援军到来,一切便都会有转机。
北江城外,征北军的伤兵亦遭受重创。
护城军虽然来得及时,但因着对方埋好的火/药,也伤了不少。而且他们十分讶异,不知对方是何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了手脚。
而且今夜伤兵逃至此处明显是个意外,那这批炸/药很可能并非是用来对付伤兵的。恐怕赫南军这次的目标原本是护城军,却不想阴差阳错的让征北军撞上了。
玉竹目光中一片模糊,不知是溅上了谁的血。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刘伯叔的后背,触手一片湿热,当即心中一凉。
“刘伯叔,你没事吧?”玉竹问道。
刘伯叔脑袋一沉搭在玉竹的肩上,呼吸倒还有力,只是一言不发。方才他大吼的声音震得玉竹耳鸣了好一会儿,直到现在玉竹都觉得脑袋在嗡嗡作响。
这家伙做的事情倒是十分勇敢,可胆子却依旧是小。
玉竹唯恐他受了什么要紧的伤,不敢轻易将他从身上推开,只得任由对方这么趴着,心里焦急不已。
强忍着心中的不安,玉竹伸手在刘伯叔后背上慢慢摸索了片刻,发觉先前他摸到的那一片湿热的血迹并不是来自刘伯叔自己。
他又仔细了确认了一番,确认对方背上没有明显的伤口,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快起来,别闹了。”玉竹虽然口气略带责备,但其中却夹杂了十分明显的亲昵,甚至还带着一丝宠溺的嗔怪。
刘伯叔闻言终于抬起了头,昏暗的夜色中玉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觉得脸上一凉,不知道是血还是泪滴到了自己脸上。
玉竹尚未反应过来,刘伯叔便一个翻身躺到了旁边的地上,玉竹身上一松,心里却没来由一紧。
这会儿所剩无几的赫南军已经被护城军清理了,而其他护城军的人都在检查伤员,或者归拢自己人的尸体。
玉竹跪在刘伯叔旁边,目光不经意一扫,在刘伯叔的腿上停留了片刻。此时,某个护城军手里的火把带着明亮的火光走近,玉竹眼皮一跳,只见刘伯叔右腿一片血肉模糊。
他伸手一把拉过那名护城军,沉声道:“帮我照着!”
那护城军不明就里,但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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