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真健司同人之心如旧》第122章


牧绅一接到球后,直冲翔阳禁区,用他怪物一般的身体素质强行打开一条路。
武田志贺眯起眼睛,阿牧吗?
在遇到人阻拦时,他的球传到了外围阿神的手上。
阿神?
不,球又从阿什手上传到了海南今年的新人清田信长手上,在他投篮时却反手一转传给了阿牧。
翔阳所有人神色一僵。
打加时赛吗?
这对他们可并不利。
在牧绅一越过藤真耳畔的时候,藤真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带来的巨大压迫,这种怪物素质在过去三年里拦住了他无数次前进的脚步。
但是这一次他偏偏全身细胞叫嚣得厉害。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他甩掉挡拆过来的海南队员,只身追上了那个皮肤黝黑的少年。
在碰到他手中篮球的那一刻,藤真就觉得别人一定会以为他是疯子。上赶着要给海南送分。
他甚至听得见遥远模糊的呼喊,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带着一点惊呼,一点不可置信一点惊恐。
牧绅一最擅长的打法,2+1犯规式投球。
如果他没有拦住这球,牧绅一依靠强大的身体素质投进去,那么他会被判防守犯规,牧绅一加罚一球,翔阳就输定了。
但藤真依然转了身,起跳,狠狠地扣住那个橘色的篮球。
他如今179公分,尽管长高了一点,但身体素质还是跟牧绅一差了不只一个档次,正面硬杠是最不理智的做法。
但他的手已经触碰到了篮球,牢牢地掌控着篮球的背面,感受到那一端传来巨大力道,他的手隐隐有点不稳。
但是,他今天必须要赢。
等到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球已经被那个看起来纤细的少年狠狠地拍落在地。
橘色的篮球在地上一跳一跳的,所有人都一愣一愣的,甚至连裁判都慢了半拍才吹的哨子。
“绿队四号防守犯规!白队四号罚球!”
藤真垂着头,胸膛微微起伏,左手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随后,他举起了右手。
随着他手的慢慢举起来,整个体育馆才算是活了过来,漫天的欢呼和惊讶声掺杂在他耳边,而他什么都听不到。
他把牧绅一,拦下来了。
“健司!好样的!”苍太朝他挥挥手,脸上带着灿烂的笑。
竹冈满脸通红,狠狠地一拍山崎博的大腿,“这小子!他……他……他这个变态!”
山崎博忍着疼没有说什么,拼命地点头,眼里却有了浅浅的红。
西园寺长出一口气,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天知道刚才藤真跳起来去拦牧绅一的时候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这是背水一战啊。
如果他没把牧绅一拦下来,翔阳输定了;如果他不去拦,翔阳会跟他们打加时赛,也不是不会赢,只不过几率比较小罢了。
但他偏偏去拦了,还成功拦下来了。
剩下的时间已经来不及再发动一次进攻,防守犯规罚球一分,即使牧绅一罚中了,翔阳还赢了一分。
十七年,他们翔阳到底把海南拉下了神坛。
直到身旁的队友激动地围了过来,藤真才回过神来,也感受到了左手手腕的钻心疼痛。
应该是骨折了吧。
藤真只关注了一下就不再看它,即使是骨折了也要把牧绅一拦下来,因为这场比赛,他非赢不可。
牧绅一喘着气,看了一眼藤真,沉稳地罚进了球。
最后的时间流逝,分数73:74。
时间归零的那一刻,翔阳的休息区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伴随控制不住的哭泣声。
篮球真是让人奇怪的运动,他们输球也哭,赢球也哭。
但就是让人如此着迷啊。
武田志贺看着涌上赛场簇拥着藤真的翔阳队员,十分欣慰。
藤真的心绪却意外地平静,他看向阿牧,那个被樱木叫做中年人的17岁少年。
牧绅一的目光也转过来,依旧沉稳地朝他笑笑,似乎一点事情也没有。没有像其余海南的队员那样遭受到巨大打击的模样。
真是王者的风度。
藤真向他点点头,不再看他。作为三年的对手,他们太清楚彼此的骄傲。
藤真闭了闭眼,他赢了呢。
不单单是因为翔阳,不单单是因为高三了还跟着他的队友,更不单单是为了他自己。
他在夏天的时候拿他的梦想去交换她的一线生机。神明真的可信吗?他拿一颗来路不明的东西去赌她的未来是不是有点荒唐可笑?直到如今她都没有归来,浅川氏连她的碑都已经立在了祠堂,似乎已经作证了她的消逝。
可是他不信,哪有什么是绝对的?他能打破禁制拼上一条命也要打赢海南,为什么她就不能回来?
这些不确定像松散的沙子一样磨砺着他的内心,其实他很焦灼。现在,打赢海南的结果像是给他干涸的心注入了清水,把那些松散的沙子一点一点地聚拢,再也坍塌不了。
她一定会回来的。
冬季选拔赛的第一场,翔阳打赢海南,却因为藤真左手受伤,翔阳无法发挥出真正的实力,败给了陵南和湘北。而海南赢了陵南,败了湘北。而陵南再次败给湘北。
选拔赛最后,翔阳两负一胜,海南两负一正,陵南两负一正,湘北以三战全胜的成绩出征冬季赛,翔阳计小分成为第二名。
经此一战,湘北会抹除掉黑马的名头,而彻底地跻身强队一列。
而这一切都与藤真无关了。翔阳队的后辈再次打起精神,充满了信心。藤真也准备好了退部演说,与高三集体退部。
在来年一月份的时候,藤真参与了全国统考,并夺得高分。因为以往高三成绩达不到推荐入学的标准,藤真还参与了二月底一桥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顺利考进。而花形拿到了推荐名额,只参与了第一次全国统考便成功进入了东京大学。
三月下旬,樱花烂漫的时候,翔阳的高三生正式毕业。藤真一脸的无奈,拼死之下才从女生的包围下逃出来保住了第二颗纽扣。
如今他要毕业了,那群女生再也不顾忌什么,一窝蜂地全涌了上来。他总算明白当初西园寺队长的落荒而逃了。
四月上旬,他带着对未来的规划踏进了一桥大学的校门。
六月份的时候,他平静地度过了十八岁的生日,着手击溃藤真氏。把这个百年家族送回了祖地养老,并不打算再过问家族中事。
七月下旬,放暑假,藤真回到神奈川的家里。
彼时,距离浅川离开已有一年有余。
☆、苏醒
十二年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日本北海道的樱花开败了11次;东京千代田区里的日本首相换了10任;17岁出道的柏原崇如今已经红透全亚洲,结了婚又离婚;日本经济遭受过重大打击又逐渐慢慢地复苏。
整个世界都在进行日新月异的变幻。
可是当矜木从封印地看见那个人的背影时,就觉得十二年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依旧是墨发纤细的身影,回眸一瞥的刹那,像是从十二年前的时空跨越而来。
一如初见。
作为这片土地上最古老家族之一,浅川氏为后辈举行的成人仪式严肃而隆重。
这一天年满二十岁的年轻男女在家中净过身后换上族中准备好的和服,然后再由长辈进行加冠礼,接受训诫并参拜先辈和神明。
每一个古老的家族传承下来都希望子孙后辈人才辈出,这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男女是未来浅川氏的支柱。
因而这一天连最深居简出的浅川次郎大人都出席了仪式。
在经历过十二年前的那场变故后,浅川次郎心力交瘁,没过几年就主动让出了族主的位置。由年仅二十六岁的浅川矜木接任,他本就在浅川矜酒消逝之后被加冠为新一任的零,如今接任位置是理所当然。他为成为了浅川氏历史上少有的年轻族主之一。
等到临行参拜前辈时,人群的私语声都少了很多。祠堂里供奉的都是为浅川氏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先人,容不得他们不敬。
而在最新的一排中,一个牌位也甚是令人瞩目。与其他大多几十岁、百岁逝去的先辈不同,其上标注的年龄仅有十五岁。
比今天在这里洗礼的年轻人还要小上一些。
但这里站着的年轻人没有一个露出疑惑的神色。那场灾难发生的时候,他们都已经6、7岁,记得事了。知道那个黑发黑眸,一直冷淡着表情的少女,知道那个为了救整个家族永坠黑暗的零大人。
所有人都规规矩矩地鞠躬参拜。浅川次郎随行,目光落在那一方木牌之上。自从矜酒消逝之后,他就很少再出门,最不愿意去的几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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