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朋友圈》第365章


天上的鱼和水里的鸟,他们之间可真是遥远啊林歇瘫软在黑墙上,嘴巴微张,牙齿轻轻要在下嘴唇,随意想到
墙突然发出了一阵裂开的声音,林歇的脑袋往那个方向瞄过去。
从裂开的缝隙,冒出来一个头,那五官的主人,是林歇的挚友三少。
“要去喝酒吗?”
“不想去。”
三少的脸退回去,墙面立马恢复原状,如拥有记忆海绵一般。
“去pekingbar吗,有好雪茄。”江南的脸在另外一个方向冒出来。
这次,林歇连头都没有扭过去,他看着天上快要窒息的草鱼,忍住对于草鱼无意义举动的嗤笑。
“不去。”
他的视角同时还能看到死水里拍动翅膀,快要没氧气的飞鸟。
飞鸟在水里越是快的扑动翅膀,就越是证明它焦急,心慌,窒息让它凌乱,窒息让它做无意义的反抗
即便你飞到天上,即便你回到水里,又如何呢?
在你们想要去的地方,有人在等待吗?
没有啊傻鱼傻鸟你们可真是笨,带点脑子,放弃抵抗,就这么舒服的在墙这面靠着不好吗
他其实是在安慰自己。
在死水的另外一边,救生员的矮壮身体出现,他刚刚牵到周青的手,身体就在慢慢消散。
在消失之前,他对林歇说道。
“林歇,我要离开了,谢谢你帮我参加婚礼。”
随着他消失,死水的另外一边出现一只黑犬,她舔了舔一只幼犬身上的血水,然后依偎在老奶奶的脚下,旁边有冒着热气的小笼包。
“最后可以在主人身边,真的谢谢你”
接下来。
林珂躺在摇椅上,微微眯着眼睛,如在睡午觉,小学徒蹲坐在一边,看书,一边轻推一下摇椅,方便林珂可以安睡。
他们齐齐看向林歇。
异口同声道:“你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他们消失后,胸口一道巨大创伤的大个子,他朝林歇微笑,然后挥挥自己的拳头。
“我的哥哥我来保护。”
紧接着,司机坐在自己的橙黄色出租车上,他还是那副深深的黑眼圈,他看着林歇。
“呐,这世上做不到的承诺,真的有很多”
然后,坚持少年带着黑色假发,坐在地上弹模型古琴,他在模仿三少书里的叶音竹。
“所谓失败,不是什么都没做,然后认命,而是全力以赴之后,告诉自己尽力了!”
实习医生,拿着一根针,另外一只手似乎在按压着心脏。
“其实我努力想要得到的是不是太廉价了,这样弄的我这一生没什么价值似的”
乞丐身上湿漉漉的,他呼喊道。
“我一直沉睡在初遇她时的幸福里。”
黑客出现了。
躺那如一死尸的林歇,眉宇抖动了一下。
黑客穿着他的灰色外衣,此时如袍子一般破落,他的脑袋还是提在手上。
“我忘了哪年哪月哪个季节,我在心里刻画下她的模样,然后才发现,唯独只爱一个人,才是铭心刻骨的爱,对了,林歇,你是不是经历太多离别了?”
黑客消失,林歇眼眶发红,流干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提莫悄然飞了出来,他皱着眉,林歇的模样让他很不爽。
“你以为我不想哭吗?我也想哭,崔斯塔那给我发了这么多年的好人卡,第一次发我就想哭了,但我藏起眼泪,不吝啬自己的微笑,林歇啊,我唯独担心你的,不是你的傻,而是你的无私。”
小偷带着黑色墨镜,他刚一出现,嘴微张。
“我可以偷世上的一切,除了爱情友情亲情,所以连别离,都不曾体会过,这一点,我很羡慕你。”
空姐,杳然出现,她穿着那身红白相见的空姐制服,和初遇时一样让人叹服她的美,林歇脑海里是她之前消失之前那温和自然的笑容,却无比想念此刻在面前那僵硬的脸。
“其实,和你相处的第一个晚上,我就偷偷亲了你,我也是初吻”
林歇在死水旁,无助的捧着脸,前所未有的思念,感情开始迸发,燃烧。
死水开始涌动起来,漆黑的天浮上二三朵白云。
水里的鸟冒出头叽叽喳喳,天色的鱼涌向死水两腮鼓弄。
但,死水对面,又出现了一道身影。
周遭稍微平静下来,林歇和错位的鸟鱼一起看向对面。
对面,也是“林歇”。
靠着墙的林歇,坐起身体,看向死水对面同样傻眼的林歇。
有人性化枣色瞳孔的林歇,看着漆黑瞳孔的林歇。
两位,无法用两人来称呼。
“咦,你还在这干嘛?”漆黑瞳孔说道。
“我?就是绝望罢了。”枣色瞳孔回复。
“虽然很悲伤,但还是要活下去。”漆黑瞳孔眨了一下眼睛。
“喂,我是绝望,不是悲伤,我已经放弃所有感情了。”枣色瞳孔自嘲道。
“告诉你一个秘密。”
“”枣色瞳孔不在意。
漆黑瞳孔见得不到意想中的回应,他独自说道:
“执念,只有和你我相关的人逝去,才能变成执念。”
“嗯?”
“我的意思是,赵念慈或许已经变成执念了,因为她和你相关。”
“什么!”枣色瞳孔的林歇站了起来,瞳孔放大,鼻翼微张,胸口剧烈起伏。
“先不说这个,反正变成执念也是死,只是多见两面罢了,哦,赵念慈那女人真的很好,值得爱。
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你在这干嘛?”
“我”枣色犹豫了一下:“绝望?”他有些怀疑。
漆黑瞳孔把双手放在嘴边,然后骂骂咧咧似的吼道:“你女儿在王思宇贱狗那,你还在这给我绝望!你傻了吗!”
“你疯了吗?”
漆黑瞳孔的林歇说完之后,神色坚毅夹杂着信任的看着枣色瞳孔的林歇,随后消失。
第四百七十一章 疯魔独活
仅剩下来的林歇,瞳孔中的枣色,人性的光辉变得稍许黯淡,但不是无神,而是多了一种愈发极致的灰,并且随着毫秒走动,愈发的黑,很快,变得澄澈,没有杂质。
他昂着胸,看着天上的草鱼,草鱼扑腾进死水里,泛起来一阵虽然微小,但是惊心动魄的波澜!
死水里的展翅飞鸟,和草鱼对视一眼,坚定不移的飞向天空,刺破乌云,孤身一人翱翔的愈发遥远,凡是羽翼展翅过的空气,都有一道崭新的光线在黑色世界中。
哧哧
在这跳动的水里,在这出现光泽的天空中,林歇靠着的那堵高大的黑墙,竟然在颤抖,在战栗。
命运,命运不是机遇,而是选择!
现实,现实就是这样,如果你不做些什么,就得认输!
这帮渣滓,这帮消抹意识,玩弄人格的渣滓,要我疯魔,望我独活。
“啊!”林歇在自己的黑暗世界里嘶吼,他如野兽一般双拳锤在地面。
死水活了,一抹光线,两抹,然后各自展开光圈,打开了封闭双眼的乌云,温暖的血液开始在血管里流动,林歇的瞳孔不复平静,冷漠的漆黑浸湿眼白。
“现在还不能死!”
林歇的手放在那堵摇摇欲坠的黑墙,这面墙曾经让自己头疼欲裂,前所未有的脆弱,但现在林歇只要轻轻一推,他就保准会倒下。
但林歇没有推。
他神情淡漠,却挺直腰杆,他在原本漆黑,现在却无比明亮的世界中心。
他如一位拥有神秘魔力的铸造师,把躲藏在光线之外的漆黑,吸进手心,然后糅杂,反复揉捏之后,绝望的黑,封闭的黑,死亡的黑,全部都成了一粒粒粉沉,掉落到光线里,发出类似黑水晶一般的光辉
直到他内心的世界重新恢复秩序,仅仅留下摇摇欲坠的黑墙,那黑墙身后的画面已经快要进入双眼,林歇却随即消失。
转而,位于别墅,躺在床上不知生死的林歇,睁开了眼睛,是那包括眼白都漆黑的眼。
李家三人跪拜在地上。
斗笠老者兴奋到颤抖,甚至因此而感激涕零:“将军老奴有罪”
他摘下斗笠,白发苍苍,露出平常老者的模样,一头撞击向地板,想要以此证明自己的罪恶。
林歇的手,拖在斗笠老者的额头下方,堪堪接住,没让他一头磕在地板。
“尽力了。”
斗笠老者的后代李长春和李沁一阵恍惚,老祖宗竟然在一位年轻男人面前自称老奴。
虽然来之前就听祖宗说一定要谦卑,自己做什么,就跟着做,不要造次,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场景。
林歇,他依然不知为何喊自己将军,也不晓得老者为何自称老奴。
只是醒来之后,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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