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邪》第461章


蟾攀恰疤斓赜蟹ㄔ颍豢赡妫豢晌ァ闭庖痪淞恕?br /> 换句话说,就是天地法则发生了变化,妖族难以容身——其实道法武功衰退式微,何尝不是如此?
那么,现在的异象,是否便是法则在示威,要龙君赶紧率众离开呢?
陈三郎摸摸下巴,站在树上,有风吹衣,顿有天地苍茫,身如蜉蝣之感,当真是人生一世,沧海一粟,渺小得很。
被雷鸣轰耳,匍匐着的蛤吃肉莫名生出一股戾气,突然仰起头来,对着天空发出一声吼叫:
“呱!”
几乎同时,四周浪潮水中,皆有不同的嘶吼叫声,从近到远,不知有多少妖物在嚎叫咆哮,仿佛要与雷鸣争响。
响声之际,风云激动,水波翻腾,虽不可见,但完全能想象得出来,会是如何的一副激烈场面。
啪!
好像被激怒了似的,高空雷鸣更甚,一道闪电狰狞,竟划破长空,切割开浓雾的包裹,劈落而至,分外耀眼。
“呜……”
蛤吃肉如受重击,窍口中流出殷红的血,趴在地上,身子萎靡,如同泄气的皮球,连鼓鼓的肚子都瘪了下去。
四下的吼叫声也被这道闪电给震慑到,慢慢归于沉寂——逆天,说得轻松,喊得豪迈,真要做起来,谈何容易?
陈三郎不禁叹息一声,又有些钦佩。妖族作为,确实有称道之处。相比之下,人族更讲究“天人合一”,不去逆违,而去顺合。倒不是说谁好谁坏,只是一种立场态度罢了。在历史的长河里头,不乏具备神话色彩的故事流传,其中有不少与天争命,与天抗命的人和事,然而这些都久远得无处稽查,不辨真假了。
他们,都成为了历史的尘埃。
也许正是有那么一段惨烈的过往,以及前人的牺牲,才能总结出现在的道理吧。
陈三郎心思恍然,忽有想到,如果自己能见证到龙君迁徙的场面,等待千百年后,在后人看来,是否又是一段迷雾重重的神话?
过去的,终将流逝……
湖水中的嘶吼平息,高空上的雷电也开始停歇,漫天雾气渐散,涨起来的浪潮回落,慢慢恢复正常。
许念娘率先跳下树去,四下环顾,打量观察。
经此一折腾,已是凌晨时分,东方破晓,泛起一大片鱼肚白。
陈三郎随之下去,见蛤吃肉依然趴在地上难以动弹,便问道:“吃肉,刚才有机会,你怎地不跳跃入水中逃生?”
蛤吃肉有气无力地道:“我哪里敢?”
陈三郎眉头一扬,倒不相信对方真得如此敬畏自己。虽然斩邪剑威力无俦,可蛤吃肉乱中逃生,只要一个纵跃,进入到湖中,任凭陈三郎本领再大,也无可奈何。
就听蛤吃肉继续道:“刚才湖里群妖乱舞,不知多少强横的存在,我要是进去,只怕即刻便会被抓住,那就惨了。”
陈三郎没有继续追问如何惨法,想也想得出来,妖族内部绝非一团和气,同样存在排外性,游散妖物到了龙宫,如果被擒拿住,恐怕下场堪忧,不是沦为奴隶,便是苦力之类。而蛤吃肉认己为主,好歹来去自由,还有吃有喝,颇为快活。
他又想到己等在宝塔岛两三天,早被巡海夜叉发现,按理也禀告到龙宫中了,怎地至今仍无动静,显得反常。要么是龟丞相那边干涉;要么就是龙宫遭遇了事故,自顾不暇,抽不出手来。
潮水虽然退去,但岛上被这么一淹,到处都显得淋漓狼狈,有些鱼虾之类甚至挂到了树上,不断挣扎。众多的树枝叶子上都沾染了泥沙污垢,看上去,哪里还有半点先前山清水秀的模样。
“咦!”
那边许念娘轻咦一声,似有发现。其手一指,张口说道:“三郎你看,那边有一艘船。”
陈三郎顺势看去,果然见到一艘船搁浅在沙滩岸上。由于天色和距离的缘故,看不分明,只见到有尖尖的桅杆,是一艘大船。
“走,下去看看。”
两人联袂,疾步下岛。蛤吃肉见到,连忙爬起来,翻身一滚,变化出人样,赶紧跟上去。
到了下面,陈三郎这才看出,这船是一艘沉船的残骸,沉淀在湖中不知几许岁月,被涨潮给卷了起来。
“此船,有些古怪……”
许念娘喃喃道,脚步加快了些,要去看个真切。
第五百六十九章 宝塔现身,啼笑皆非
这是一艘古沉船,体积颇大,粗略目测,足有十多丈长短。在这个时代,如此长度已是大船的标准,寻常难得一见,商旅客船,大都在十丈范畴之内,只有军船,才会这般架构。
船头处向着岛,上面一尊撞角赫然,黑黝黝的,当为铜铁铸造,历经沧桑,棱角依然,看其造型,是一头玄武,形态毕备。
许念娘站在下面,仰头仔细观望,见这船由于沉淀湖底的缘故,通体都是泥垢,到处生满水草,斑斑驳驳的,早遮掩了原来面目。
略一思虑,他脚尖一点,人轻飘飘就登上了船头。
“好轻功!”
后面陈三郎赞道,如此高度,他只能望而兴叹。
却说许念娘在船头上稍作停顿,便身形一飘,进入船体之中。
见不到人,陈三郎也不着急,干脆寻了块岩石坐着休息。蛤吃肉赶到,气喘吁吁的。其本不该如此不济,却是先前受雷电之威,遭了创伤,现在跑些路,牵动伤势,使得脸色苍白。
莫名地,蛤吃肉竟不敢接近陈三郎三丈范围内,自寻个地方,就地一滚,恢复原形,吞吐疗养起来。
它练功的姿态倒怪,直接躺个肚皮朝天,四肢举着,随着吐纳,白花花的肚皮一鼓一瘪的,甚有节奏感。清楚可见,它的大嘴里有丝丝气息缭绕,为灰黑色,隐隐结成一团。
陈三郎瞧了一会,看不出个名堂,这等妖族法门,外人自难以洞察,也学不会。他便扭头继续去看船,开始沉思:
眼前此船,十有八九是一艘军船,出现在此地就耐人寻味了。很自然让人联想到数百年前的那场收官之战,大虞末帝,率领残部与夏禹大战,最终兵败身亡。根据史书所记,末帝他们是边战边走,一直逃到洞庭深处……
碧波无情,却有沉船为证。
越想越觉是如此,陈三郎猛地一拍大腿,倒惊得那边蛤吃肉一个哆嗦,眼珠子骨碌碌地看来,惊疑不定。
陈三郎想到宝藏的事情上,来的时候,他和许念娘商量过,认为宝藏会埋在岛上,但遍寻无果后,对于这个推测产生了怀疑,那么就剩下一个结果,就是宝藏已经随着船只沉淀入湖了。
想来也是,在鏖战正酣的紧张关头,又怎么安排人去挖掘地方封存宝藏呢?
那可是一个足够浩大的工程!毕竟宝藏,绝不是几个包袱,随便挖个坑埋了即可……
末帝背水一战,把国库,以及皇室珍宝等等能带上的东西都装载在船上,本打着边战边走的主意,看能否遁逃入洞庭深处,隐匿起来,日后东山再起。只是他的船队被夏禹军队追上,摆脱不得,最后全军覆灭。
战火在湖面上燃烧,具体的过程细节早无从稽考,后面不管是史书所写,而或民间野史,都是春秋笔法,只书写个梗概;又而或捕风捉影,添油加醋地越说越传奇。
陈三郎到此,也不是为了历史的真相,而是求得一个结果。
然而若沉船在此,战场废墟在此,只怕那宝藏便如泥牛入海,早渺无影踪了。
想到这,陈三郎便不禁扼腕叹息。
这时候,天已大亮,一轮晨阳东升,放射出万道光彩。
唰的,却是许念娘从船体内掠了出来,落在地上,脸色瞧不出个情绪,手中却拿着一块方扁事物。
陈三郎问:“那是什么?”
“铭牌!”
“哦。”
陈三郎又问:“写着什么?”
“宝塔。”
“啊!”
陈三郎顿时睁大了眼睛。
许念娘望着手中的铭牌,叹息一声:“这艘船,便叫宝塔号。”
陈三郎脑筋急速转动,第一时间他想到了宝藏,因为藏宝图上有言:找到了宝塔入口,便能得宝。他与许念娘本都以为,宝塔,是一座塔,又或者虚指,乃释家浮屠,具备某些特殊象征。
许念娘又道:“我们都想错了,宝塔,根本指的便是这艘船。”
言下之意,是说宝藏本该存放在船上,然而随着船沉入湖,一切都化为乌有。
“这艘船,或许还是末帝的座船,沉没于附近,而此岛,便因此得名。”
听到这解释,陈三郎总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数百年来,有人和妖,纠结于宝塔岛的名字来历,到处寻找宝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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