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监录》第360章


“大胆!”况铸湘脸色骤变,一把朝金肆木抓去。
强大的力量在金肆木四周肆虐,金肆木纹丝不动,毫发无伤,他歪着脑袋,不解地道:“你打不过我,你是知道的。”
况铸湘当然知道,他不过是欺负金肆木老实,不会还手,而且,之所以他要出手,不过是表明态度,他知道,他的主公无所不能。
金肆木轻笑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个所谓的主公么?”
况铸湘不是不好奇,而是不敢问,待得金肆木提及,他顺水推舟:“你和元家关系莫逆,元半轩自会告知于你。”
“呵呵!”金肆木岂会瞧不穿他的意图,“师父,别这么辛苦,他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况铸湘冷笑一声,并不搭话。
金肆木悠悠道:“当初在真意台,齐祖误以为您和那帮老不死是一伙儿的,只有我知道,您不是。”
况铸湘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肆木,话可不能乱说,天在看着呢!”
金肆木抬头望着天空,似乎要盯出一朵花了,果然,天上真的飘落下来一朵花,他信手拈起花朵,微笑道:“看来你也很好奇嘛。”
那朵花突然崩散,化成虚影,一个好听的女声在他耳畔响起:“我确实挺好奇的。”
况铸湘听到这个声音,猛地五体投地:“主公!”
“要不你先回答我,这就是你的本相?为什么你明明是女的,却偏偏要让我师父喊你主公?”金肆木饶有兴趣地端详着眼前这个虚影。
“咯咯,你好有趣,我发觉我有点喜欢你了,怎么办?”那个虚影娇笑连连,甚至还伸手撩了撩金肆木的光头。
“呃,施主,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放过贫僧。”金肆木双手合十,目不斜视。
“假正经,刚才还盯着人家瞧得那么仔细……哎呀,人家今天忘了穿衣服了,你个淫僧,好讨厌。”虚影双手抱胸,娇斥道。
金肆木突然伸手在虚空中一抓,一片树叶凭空成形,他把树叶递了过去,一本正经地道:“施主,两只手是遮不住三个地方的,这个给你,我大概测算了下,刚好能遮住你下面。”
“……”虚影张大了嘴,半天没反应过来,原本想要调戏下这个小和尚的她,反而被僵在当场。
“讨厌!”虚影一扭身,一袭绿裙罩身,模样也变得真实。
况铸湘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施主,什么淫僧,皆是他闻所未闻的东西,而且他刚才偷偷抬眼,眼前所见却是一片虚无,主公的声音像是从天外传来,此时突然凝实,他一下就愣住了:“新月!”
“呵呵,想不到你这几千万年的老妖怪,也识得我。”新月伸出白嫩的小手,轻轻拍了拍况铸湘的光头。
况铸湘刚才脱口而出已是后悔不已,此时见得新月伸手拍来,大叫一声,堂堂大乘巅峰,竟然吓得直接晕死了过去。
晕了,然后死了。
“他帮了你这么多年,你还真下得了手啊!”金肆木叹道。
“有了你,他算什么东西!”新月腻声道。
“你这样不好,所谓兔死狐悲,他的今天,便是我的明天。”金肆木的意思不言自明。
“你不一样啊!你也是天外来客啊,还是西域和尚啊!我早就有入佛门的打算,前些时日还专门去了趟灵山,与欢喜佛交流了一下,他还赐了我欢喜禅功法,我教你啊!”新月一下把自己揉进金肆木怀里,极尽挑逗之能事。
“我倒是想啊,阿寂不一定答应不是?”金肆木苦着脸,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想要伸手去探她脸颊,却又畏惧不前。
新月一下蹦出他的怀抱,冷冷地道:“你到底是谁?”
“我忘了啊,像我这种小沙弥,能堕入暗夜还完好无损,怎么可能,对不?”金肆木愁着脸道,“你这么看重我,难道我这个小沙弥其实不小,搞不好咱还是五大帝的残魂——不对,五帝没有僧侣啊,愁死我了!”
“除了五大帝和他,这里的天外之人,无一不是冲着那巨额奖赏而来,或者干脆就是元家信徒,你属于哪一类?”新月怎么可能相信他,直接就开门见山。
“我是谁根本不重要,对不?”金肆木波澜不兴,“反正我肯定打不过你,要不然你也不可能发现我,对不?”
“问题是你发现了我!”新月不依不饶,“你还知道阿寂是我道侣。”
“新月和阿寂是道侣,不是什么多稀罕的事儿吧,我还知道元未显呢!”金肆木滴水不漏。
“你知道,我不是指的这个!”新月冷声道,“元未显算什么东西!”
“你别得意好不?至少你现在还在人家的法宝里。”金肆木四处瞧了瞧,生怕被人发现一般,“还好还好,估计他现在睡着了,话说回来,他有好久没来这里搞破坏了。”
“我发觉跟你讲话太费劲。”新月见得问不出什么,索性不问了,“我不管你是谁,给你两个选择,跟着我,先教训教训阿寂这个白痴,然后逼他联手干翻司马松亭!或者,我捏死你!”
“这么多年,你们两口子都打不过人家,多一个我也没用啊!”金肆木苦恼地道。
“那你去死吧!”新月突然消失无踪。
没有狂暴的能量,也没有绚烂的术法,甚至连金肆木休憩的书房,都没有一页书被翻动。
良久之后,金肆木从呆立中醒来,他双手合十,念了一大段《往生净土神咒》,这才道:“越……不对,阴施主,虽然往生不过是佛主为了拉帮手杜撰的邪说,不过我觉得有一天还真可能实现,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哪天转生了,可别与欢喜秃驴往来,他其实是个太监,他与你的那些风花雪月,不过是他的恶趣味,其实那是你的左手右手一起在快慢动作……”
金肆木絮絮叨叨了半天,这才冲着天空道:“来都来了,不进来坐坐?”
天空却毫无动静。
金肆木叹了口气:“你媳妇儿要宰我,虽然佛主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但我知道那是忽悠别人的,所以我只好自保了。我也没杀她,贫僧从不杀生的,我只是把她流放了而已。”
“可是,您刚才……”阿寂,也就是曾经的马雨忞,战战兢兢地道,眼前这个和尚强大到他无法抗拒,他知道逃跑没用,只好硬着头皮现身。
金肆木恍然:“哦,你指我念的那些经文?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遭遇意外,如果她某一天陨落了,我流放她便是因,所以便早早超度于她,以安我心……不对,为她安魂!是不是有些绕?没关系,我慢慢与你解释。”
他这一解释,整整五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现在懂了?”金肆木一脸期待地望着马雨忞。
“圣僧黄钟大吕,晚辈如闻佛音,受教!”马雨忞精神抖擞,神光湛湛,看上去获益匪浅。
“哎,心照不宣,心口不一,还不敢承认……你没有慧根啊,白瞎了我这么多时间。”金肆木唱了声佛,“文施主,我知你和你道侣非是那居心叵测之人,别为了好奇,把自己给搭进去。”
“你怎么知道我姓文?”马雨忞大惊。
“啧,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还知道你媳妇姓越呢,都知道为尊者讳,怎么一个个取点名字都跟风一般,越欣叫新月,文语沫叫马雨忞,如意……算了,我便给你媳妇儿改了名儿,她既然叫阴灵匣,干脆姓阴不是更好,你听上去是不是有点小激动啊?要不我给你也改成宇宙?……呃,好吧,我也就随便问问,阿弥陀佛!我还是送你一程吧。”金肆木伸手搭着马雨忞,正要将他扔出去,突然想到什么,便伸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递给他,“这才是正本,别谢我,我叫XX。”
“雷圣僧?”马雨忞拿着金肆木递过来的书,仔细在脑海里翻阅着天外世界的大能,却一点也没印象,他惶恐不已,有些不知所措。
“一点都没幽默感,我不信雷好不!贫僧姓木……阿弥陀佛,不对,出家人没有姓名,只有佛号,贫僧伊梦。”金肆木画风突变,拿眼挑了挑,指着他手上那书,“不瞧瞧看?”
“木!伊梦!!”马雨忞又傻了,机械地顺着金肆木的指示望向手中的书籍,然后像抓了个烫手山芋般一把扔了出去,“圣僧,您可别取笑俺。”
“孺子不可教!”金肆木恨铁不成钢,“知道你家婆娘为什么不安分不?学问就在这本欢喜禅里面!”
“可是,您是佛门弟子啊!”马雨忞哀叹道。
“佛门也有欢喜禅,佛家也会金刚怒目,呔!”金肆木一声怒吼,马雨忞手上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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