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神永生》第436章

懒得和索小柔进行言语上的试探交锋，周通以最直接最不会作伪的方式来索取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而他没想到，自己得到的答案会是如此残酷！
毁灭一颗星球，说难不难，哪怕是动天四五境的修士，只要豁出去，凭一己之力毁掉一颗星球也不是什么难事。
更不用说仙道修士，哪怕是最弱的神脉境修士，携天之力，力量直透星核，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也能轻易毁掉一颗星球。
然后，梦磺星，在某一天毫无征兆毁灭了！
连带着一起毁灭的，还有梦磺星上的无数生灵，其中包括九云宗、剑岚宗、雨氏、白氏等梦磺星上大大小小的势力！
而索经武正是在那场灾难中侥幸生还的少数人之一。
不过，因为当时出手之人的来头太大，哪怕索经武另有深厚背景，也丝毫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还活着，远走边陲界域蛰伏起来，而索氏内部则是下了禁口令，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不得向外透露任何口风。
这索小柔，恰恰就是索氏之中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之一。
并且不只有如此而已。
梦磺星的毁灭可以追溯到天庭建立之初的年代，在那个混乱时代，毁掉的星球和文明数不胜数，尤其像是梦磺星这样的偏远星球，哪怕毁掉了，也不会有什么人注意和过问。
但是，因为索经武，索氏对这件事情展开了秘密的调查。
最终发现，毁掉梦磺星的人，自号雨魔，随着时过境迁，索氏虽然没有找到直接证据，但却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怀疑当时的雨魔，便是现如今天庭让无数修士以及势力都谈之色变闻风丧胆的特务机关“西厂”的首脑人物——
厂公！
同时，当初毁掉梦磺星的事件当中，身为华阳界主宰的念古皇朝十九公主似乎也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
就在梦磺星被毁不过数年，本已有些边缘化的十九公主竟将打破念古皇朝历史之未有，被鸿渐皇易苍宇力排众议指定为皇位继承人，成为念古皇朝历史上唯一的一尊女皇——
英蛾皇！
“雨魔？厂公？十九公主？英蛾皇？”
周通收回点在索小柔眉心的手指，脸色阴沉之中，杀机涌现。
索氏的人只知道那雨魔很可能是西厂督公，周通却是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这名督公的真实身份。
此时此刻，周通的心中难得地生出了悔意。
他后悔自己当初不该留雨氏的那个名叫雨化田的男子一命。
当初，雨若瑄遭逢雨氏内部倾轧，走投无路之下向周通寻求庇护，周通以摧枯拉朽的手段平息了那场纷争，令雨氏彻底老实下来。
而在当时，周通便注意到了那个名为雨化田的青年，一时兴起，免费为其做了阉割手术，还鬼使神差地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其实是在替你改命，也许有一天，我也要尊称你一声厂公呢……”
周通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一时念动留下雨化田一命，且说出这番话，到了今日，竟是一语成谶！
雨魔便是雨化田，西厂厂公也是雨化田。
毫无疑问，由拥有其他时间线记忆的贺承天也许是出于某种恶趣味，将自己设立的特务机关命名为了西厂，或许恰恰又有一个名为雨化田的阉人投奔到了他的麾下，于是在贺承天的在配置下，雨化田逆天改命，或者说是完成了自己的天命，成为了这一时间线的西厂厂公！
只是不知道，当初还是自称雨魔的雨化田，毁灭梦磺星之时，是出于自己的报复意志，还是在遵从承天始帝的命令，完成贺承天给他的任务？
如果是后者，那么贺承天的罪孽无疑是更多了一条！
至于念古皇朝的十九公主，此女乃是君墨白的女人，君墨白当初在周通手中惨败而逃，周通倒不怀疑此女会抓住机会报复自己。
不过，她居然能够借势一跃成为念古皇朝的女皇，心机手段倒是不一般。
“公孙氏……白氏……”
周通眼中一阵变幻。
想到天真烂漫的公孙敏敏，以及身为白露娘家的白氏被屠灭，他心中便是一阵绞痛。
不过，种种迹象表明，梦磺星当初虽然被毁，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已经死去。
至少，索经武、吕布、古恒天等人都活了下来。
周通现在只能祈祷，古恒天吕布等人当初手脚够快，在梦磺星被毁前救出了一些人来。
平息了内心的激荡，周通的目光变得平静如渊。
他伸手轻轻在索小柔额前一抚，抹去了方才被读取记忆的记忆。
索小柔只觉得自己眨了一下眼，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永远地忘记了一些事情。
“你现在是有什么打算？”周通淡淡问道。
不知为何，索经武觉得眼前的这位前辈和先前相比有些不同了，似乎莫名多了几分冷肃气息，再也不敢放肆，有些噤若寒蝉起来，打量着周通的脸色说道：“前辈之前说是途径路过此地，，莫非是准备前往尊武殿？如果是的话，可否带晚辈一同前往？晚辈想借尊武殿的传送阵返回黎域，只有这样才能完全避开天元道的追杀……”
周通不置可否，也全无插手索氏和那什么天元道恩怨的意思。
世间之事太多，他能力再大，又岂能一桩桩管过来？天地万物，皆有其命数。
随着周通心念一动，遁虚状态的虚皇显现出了身形。
“虚、虚空兽？”索小柔惊叫起来，哪怕虚皇的形态已经有些迥异于普通虚空兽，但她仍是一眼认了出来，随即用无比激动和崇拜的目光看着周通，道：“前辈，这头成熟期变异虚空兽是您的御妖吗？”
周通有些意外地看了索小柔一眼。
要知道此时的虚皇已经缩小了体积，收敛了气息，索小柔居然能一眼认出起其是成熟期的虚空兽，眼力颇为不凡。
感受到周通眼中的惊讶，索小柔内心欣喜，仿佛是得到了莫大的称赞一样，忙说道：“前辈有所不知，索氏乃是御妖世家，所以对各种奇形异兽和星空巨兽都十分熟悉。”
周通多看了索小柔身下的八脚怪兽一眼，果然就感觉到八脚怪兽和索小柔之间有一层主仆联系。
严格说起来，虚皇也的确算是自己的御妖，所以周通微微点头，随即示意索小柔坐上虚空兽。
索小柔伸手在八脚怪兽的身上一按，顿时一圈黑色图腾纹路的阵法波纹荡漾开去，瞬间扩散了八脚怪兽的全身，旋即光芒一闪，怪兽消失不见。
周通一眼看出来，这八脚怪兽并不是被收进了如来禁袈小世界那样的可容活物的储物空间，而是被收进了一个单独的次元世界当中。
凭借这方才一刹那的时空相连，周通感觉出来，那个次元十分宽广，而且生机勃勃，像是一个秘境，一个处处都是御妖的秘境。
索小柔小心地坐上虚空兽的后背。
心中压抑的周通当即不再多说什么，心念一动，虚皇随即会意，迅速进入遁虚，消失在这片宇宙虚空之中。
虚空之中，一座气息荒古的石门耸立，它的气息像是和整个荒域都结合起来，给人一种可以镇压时空界域的可怕压迫。
哪怕是法相境修士，立身于这样一座石门之前，也会自然而然被镇压力量，蒙蔽感知，断绝了外界天地大道的一切连续。
而在这样一座石门两边，各有一名身穿敞袍的气息古老的修士盘膝而坐。
他们二人的气息和这座荒古石门相互交融，进入了玄之又玄的状态之中。
蓦地，这两人同时睁开双眼，看向前方。
只见前方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两人一兽，眼瞳顿时微一缩，脸色丕变，心中掀起狂涛骇浪。
要知道，荒古石门既是一座门户，也是一件法宝，其气机和荒域紧密结合，而他们二人则是借着和荒古石门气息交融，将自身气机间接融入荒域之中，使得他们每时每刻都在以极为深刻的状态体悟天地，形同悟道。
在这样的悟道状态之下，方圆百万公里范围内的任何一处的天地灵气流动以及空间微小变化，都无法逃脱他们的感知。
而现在，这两人一兽竟然悄无声息出现在距离石门不足百米之处才被他们察觉，顿时让他们有了毛骨悚然之意，刹那间后背寒毛竖立，体内修为本能运转，浩瀚的法则气息从他们体内爆发而出，浩荡仙威辐射开去。
不过这样的本能反应仅仅是一刹那，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