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重生的自我修养》第5章


“看来阿城对这里熟悉的很啊!”安煜明面上带着笑,可一双眼冷冷的瞧着面前说得眉飞色舞的人。
可面前的人偏是个迟钝的人,半点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故作谦虚的摆摆手,口里称着“哪里哪里”,可脸上全是骄傲之色,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安煜明心里恨得磨牙,面上却还带着笑问道:“舅舅说不要阿城来这种地方,阿城都不记得了吗?”
安瑾诚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道:“父王说说而已,表哥不要当真。”
安煜明点头缓缓道:“那阿城是不觉得自己错了是吗?很好。”说完伸手一挥,还没等安小王爷回过神来,周围唱曲的小姑娘便不见了踪影,自己被涌上来的士兵五花大绑,给塞进轿子里。
安小王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那表哥看起来也挺高兴的,怎么突然就变了脸,硬捆着自己回去呢?
等回了将军府,自己便被松了绑给关进了屋,门口还站了两个兵士,后知后觉的安小王爷这才发现自己被安煜明禁了足。
这下安小王爷不干了,想来只有他小霸王欺负别人的份,哪里有人敢欺负他的!本想立即冲出去找安煜明理论,怎奈门口守着两个人,任安小王爷威逼利诱就是不理他,气得安小王爷回屋便砸了两个花瓶连带着丫鬟送来的饭菜,坐在床上直生闷气。
这一边的安煜明听了兵士的报告,只笑了笑道:“随他闹去,只不要他出那个门,其余不管。”
安小王爷气着气着便饿了,他本就是个娇生惯养的人,说不吃饭也是为了吓唬吓唬安煜明,谁知安煜明与他家里人不同,还真不让人给他送饭来,安小王爷望了望窗外的月亮,只觉得悲从中来。
等到半夜,房门却突然打开了,安瑾诚抬头一看,却是安煜明来了,还端着一碗面,笑吟吟地冲他道:“阿城,可知道错了?”
安瑾诚本不想理他,怎奈肚子却不争气,望着那碗面咕咕叫,想了想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便忍辱负重的点点头。
谁知道安煜明却又道:“那便说说错哪了?”
安瑾诚咬咬牙,恨声道:“不该给你介绍姑娘。”
安煜明见他如一头炸毛的小猫,张牙舞爪的生气样子,便存心逗他:“看来阿城对自己的错误还不清楚,那就慢慢想,搞清楚了我再来。”
说完端着面转身要走,果然如愿听到后面有人急急的跑上来道:“等等!”
他收拾好表情,转过来仍是一脸正经道:“想明白了?”
安瑾诚知道斗不过他,只好服软道:“想明白了。”
“那今后还去不去那些混账地方了?”
“不去了”
“这才乖”安煜明点点头,大发慈悲道:“快吃吧都要凉了。”
安小王爷吃着面,一面思念着安王府,暗暗发誓明天就要回家,离了这个笑面虎。
作者有话要说:
安小王爷和他表哥的故事,有人要看吗?
第7章 偏院
待一路行至河堤处,我发现河堤和我想的不一样,看起来却是十分坚固的样子,旁边的杜若名见状得意道:“殿下请看,下官自上任以来便时时谨记百姓的安危,常常加固河堤,就是放着黄河决口啊!”
我心下有些疑惑,难道是我想错了?这杜若名还真是一个好官,可这河堤被修缮的如此好,按理说不应该决口啊!那上一世的水灾却是为何呢?
我想了想转头对着杜若名赞赏道:“杜大人勤政爱民,孤记下了,等孤回了京城,会如数向父皇禀报的。”
杜若名一愣,很快脸上便堆起笑容道:“臣谢殿下赏识。”说完,又凑上来道:“殿下远道而来,又看了这河堤,想必是累了吧!还请殿下和韩大人移步,先回府休息休息。”
我同韩潜相互看了看,韩潜笑道:“那便叨扰杜大人了。”
待回府时,我才发现杜若名带我们去了一座偏院,院子颇小,院里的东西虽然整洁,却也看得出来用了些时候,倒有几分破旧的样子。
杜若名尴尬一笑道:“这是下官的别院,只是下官的府邸着实太小,便只有委屈殿下和韩大人住这里了。”
我忙笑道:“哪里,杜大人清廉,孤十分满意,如何会嫌弃?”,杜若名闻言只嘿嘿一笑道:“殿下,韩大人,请这边入座。”
用过饭,杜若名见我身边只带了绿杨一人,忙道:“太子殿下只带了这一人伺候?”
我看了他一眼前,淡淡道:“孤不太喜欢人多。”
哪知道杜若名忙忙接口道:“那怎么行?太子殿下是何等尊贵的人,只这一个丫头如何能伺候得来?下官倒有一个女儿,所幸还算机灵,长得也还看得过去,若太子不嫌弃,下官便让她来服伺殿下?”
我没想到这杜若名竟如此直接,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他女儿来做这自荐枕席之事,正想着如何拒绝时,在一旁喝茶的韩潜却是脸一沉,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杜若名道:“杜大人却是严重了,杜大人的爱女如何能做这些奴婢的事,况且杜大人之女尚未出阁,就这样冒冒然见了外围男子,若传了出去,恐有损小姐的清誉。”
韩潜夹枪带棒的一番话说得杜若名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反驳的话。我见状忙道:“杜大人的一片好心孤心领了,只是杜小姐是大家闺秀,若是日日替孤端茶送水,着实是委屈了杜小姐,绿杨打小便在孤身边时候,最是贴心,杜大人便不必忧心了。”
杜若名见我这么说,便顺坡下驴道:“是下官考虑不周,多谢殿□□恤小女。”
我点点头道:“哪里哪里,杜大人也是一片好心,孤今日有些累了,便不留杜大人长谈了。”
杜若名便一边道:“下官省得,那下官便先告辞了。”一边点头哈腰的出门。等看着他离开,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却见韩潜还坐在原处,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杜若名一走,便只剩我与他二人,窗外明月高悬,屋中却静默无言。我默了一默,终于是无法忍受,开口道:“韩大人,夜深了,还请回房休息。”
韩潜闻言放下茶盏,轻声道:“我以为殿下有话会问我。”
我站在门口,他的脸隐在阴影中,从我这个角度只看得见他垂下的眼睫。我顿了顿道:“孤确实有些疑问,但今日太晚了,明日再同韩大人商议也不迟。”
他闻言只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来看着我道:“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我避开他的视线,轻声应了一下。
待他走到我身旁时,却突然停住道:“炎之,你现下愿意同我说话,我心里其实很欢喜。”
我心下一震,却觉得十分苦涩,韩潜啊韩潜,若是你早些同我说这些话,我只怕立即魂归西天也愿意,只是现如今时过境迁,我再不愿与你多做纠缠,我只愿与你形如路人,婚丧嫁娶,再无瓜葛。
也是我偏了偏头,抿唇道:“韩大人,请回吧!”
韩潜的眼神暗了暗,终是没在说什么,推门离开。
第8章 拜帖
第二日,我起床便见天阴沉沉的,怕是将有一场大雨,想到河堤,我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一大早便想同杜若名一齐再去看一下河堤。
刚要出门时,却见韩潜立在前厅中。他本背对着我,听见脚步声便侧过身来,定定的看着我,白衣墨发,背后是天色朦胧,霎那间,周遭的声音都已远去,三千红尘里仿佛只剩下他一人。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原地,却仿佛已经等了千年。
他翘起唇角,看着我轻声唤道:“炎之”
我一震,仿佛如梦初醒,垂下眼不住的在心里唾骂自己:“色字头上一把刀,上一辈子吃的亏还记不住吗?”
自我谴责之后,我抬起头看着他道:“韩大人,孤之前可能忘记说了,你我毕竟是君臣有别,还是唤我殿下要妥当一些。”
他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隐去,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我,我转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半晌,才听见他低低道:“殿下”。
我点点头,便要从他身边走过,他一把拉住我道:“炎,殿下要去何处?”
我看着他拉着我袖子的手皱眉道:“孤和杜若名去再看一看河堤。”
他见我皱眉,忙松开手,却从怀里拿出一张帖子道:“殿下,今早王家和李家送来拜帖,说殿下远道而来,特备了酒席,为殿下接风洗尘,请殿下赏光。”
我接过帖子,上好的宣纸所作,以金粉饰之,直言“款契阔,敢幸不外,他迟面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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