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重生的自我修养》第7章


他看了一眼远处的王庆徳,咬牙切齿道:“李家子嗣单薄,唯有草民一个男丁,王家欺我年弱,颇有蚕食之心,在下怕李家基业毁于我手,故而求殿下庇佑。”
他见我没有说话,狠狠心道:“殿下虽贵为太子,可还有二皇子虎视眈眈,殿下想必清楚,打点关系,粮草兵马,样样须得用钱,我李家虽不是什么豪门大族,但也是富甲一方,在下愿意跟随殿下,做殿下的后盾,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我低头一笑道:“你既是清楚,为何来求我的庇护?”
他看着我也笑道:“殿下宅心仁厚,定不会亏待我李家。”
我看着他,他也不避,只定定地看着我,半晌,我一笑,将印章扔给他道:“那便替孤守着这些生意吧!”
他接过印章,有些诧异,转眼便笑开,低头道:“小人谨记殿下教诲。”
我转身欲走时却又被他拦住,我不解道:“还有事?”
他顿了顿道:“殿下,草民还有个不情之请,家姐身在皇宫,恐有些言行不当之处,还请殿下照拂一二。”
我见他露出些担忧,知他心疼这个胞姐,心里也有些不忍,便宽慰道:“这个自然,不过我观李贵妃贤良淑德,父皇甚是喜爱她,你不必多虑。”
他点点头,感激道:“得殿下一诺,我便放心了。”
我点点头,与他错开身离开。
第10章 许诺
待回到马车上时,韩潜坐在里面偏着头看向车外,见我进来便转过头冲我笑道:“殿下谈完了?”。
我低头随意应了一声,找了离他远点的位置坐了下来,正想合眼休息一下,便听见他轻笑一声,道:“殿下许了李丰盛什么?”
我抬眼便见他倚在车壁,玩味的看着我,我不禁皱了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他看着我懒懒一笑道:“李家虽为大户,然子嗣稀薄,唯李丰盛一子可继承家业,王家与李家有姻亲关系,明着是帮着打理事务,实则暗起吞并之心,李丰盛若想护住家业,必是得寻殿下庇护。”
我想我此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盯着他恼怒道:“韩大人不是都知道了吗?那还问什么?”
他看着我微微笑开,轻声道:“臣想知道殿下许了他什么?”
我冷哼一声道:“那依韩大人之见,孤能许他什么?”
他点点头,作沉思状道:“依下官之见,殿下必是许诺保他韩家昌盛不衰,护他胞姐无虞”,说完,笑眯眯的看着我道:“殿下,下官猜得可对?”
我看着他了如指掌的样子,一股气恼混着挫败升上心头,我闭了眼不去看他,冷冷道:“韩大人既然都知道了,那还问孤做什么呢?”
“因为下官也想与殿下结盟,但下官比不得李丰盛家底丰盛,只好向殿下显示一下别的作用。”
我睁开眼看向他,见他正襟危坐,盯着我一字一顿道:“殿下可愿给下官这个机会?”
我一时竟怀疑自己听错了,忍不住猜想他是因为知道了些什么,怕我同上一世不一样,所以换了种法子来算计我?
怨不得我这么想,实在是韩潜对林若风一往情深,我还记得上一世的他为了林若风殚精竭虑,为了他,愣是留在我身边,一留便是三年,结果我与林冼斗得你死我活,结果却是林若风得了皇位,虽说这也有父皇的默许,但若是没有他,我和林冼也不会那么快就失势。
这样一想,我心里便明白了几分,看着他道:“那韩大人求什么呢?”
他紧紧地盯着我缓声道:“我求,殿下信我。”
老实说,要不是经过上一世,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便要信了,但同样的错误犯一次便足够了,我知他是想送林若风登上皇位,不过无所谓了,大家就凭着本事,且看得这皇位是会落入何人之手?
现在既然韩潜要做戏,我便陪着吧,反正也没多久了,想通之后,我微微一笑道:“好。”
他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快答应似的,听我说完,脸上露出不可思议来,随即便笑开,眼睛里绽出笑意道:“得殿下一诺,我便放心了。”
我看着他,不禁感叹这人确实一副好皮囊,这样一笑,恰如繁花初绽,容色惊人,也不枉我上一世被迷得昏了头,只可惜到底是自作多情,落得个不得善终的结果,如此一想,只觉一股苦涩涌上心头,偏过头不再看他。
正想合上眼时,便听他道:“殿下既是许诺会信我,那下官有一事不明,想请殿下释惑。”
“说。”
“殿下是如何得知黄河决口之事的?”
我睁眼看向他,见他眼里满是探究,我垂下眼道:“孤猜的。”
“是吗?”
“黄河本就易决口,孤也是怕今年也会决口。”我随口编了个理由,看着他道:“那韩大人如何又知道决口后的人员伤亡情况呢?”说实话,我现在觉得没准他也重生了,所以换着方法坑我。
“下官瞎编的。”他紧紧地盯着我,像是在琢磨我说得是不是真的。
我一笑,道:“你看,黄河河堤不是好好的吗?看了是孤多虑了。”
他一愣,也笑起来,轻声道:“说得也对。”
我靠在软垫上,看着他道:“那韩大人还有问题吗?”
他冲我一笑,摇了摇头,面上却露了喜悦来。
我实在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便转了脸不再理他。
第11章 决堤
第二日我便启程打算回京,可还未走出豫州便遇见了大雨,我倚在客栈的窗边,见这场雨连下几天都没有要停的动静,心里不禁忧心起来。
韩潜见我担心,便宽慰道:“这雨虽大,但既已加固了河堤,想来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我随口应下,但心里到底是有些不放心,只盼着早点天晴,也能早日回京。
到第五日时,我正在房中写奏折,便见韩潜急匆匆地推门进来道:“殿下,黄河决口了。”
我手中的笔一掉,看着他惊道:“什么?”
他沉声道:“今日我在豫州的人来报,昨天夜里雨势太大,水位太高,河提没拦住,黄河决口了。”
我猛地站起来道:“准备马车,往回走。”与韩潜一起赶到豫州的时候,大水已经退去了,徒留下满目疮痍,城中因此死去一万两千四百三十二人,房屋倒塌六百二十五处,与前一世一模一样。
我拿着杜若名递过来的灾后统计,只觉得一阵悲愤涌上心头,我万万没想到,我千算万算,还是没能避开这场水患,我忍不住抓着杜若名的衣领,怒道:“你不是说河提已经加固完全了吗?为什么还会决堤 ,你说!”
杜若名吓得赶紧道:“殿下息怒,殿下,河堤确实是全部加固完毕了啊!下官,下官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我又气又恨,看着跪在地上的杜若名冷笑道:“哦?看来这是一场意外了?”
杜若名抬起头看着我,狡辩道:“殿下说得是啊!谁也没料到今年的雨势会这样大。”
我看着他笑道:“看来是上天有所不满才降下这场灾祸来,不如就请杜大人辛苦辛苦,摘了这脑袋替孤祭天,怎么样啊?”
杜若名一听,不住的磕头,口中直喊冤枉,韩潜见状,忙上前劝道:“殿下,时已至此,杀了他也没有用,还是赶紧将灾民安置好。”
说完,他便看向杜若名,笑了笑道:“杜大人,你也看见了,这次黄河决口,你难辞其咎,或者你可以将功补过,老老实实的将前因后果讲出来,殿下兴许还能留你一命,若是再执迷不悟,包庇幕后之人,那便只有请杜大人以身殉国,行祭天之事了。”
杜若名抚伏在地上颤抖了一下,忙急声道:“我说我说,殿下,韩大人,你们还没来时,王庆徳便找到下官,说是他得了消息,你们不日会来查看河堤,下官想这是个好机会,便以修筑河堤的名义买了他的材料,赶在您来之前先加固了,只是时间太赶,所以有些地方加固的有些敷衍,谁知道,这次雨会下得这么大。”
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我忍住火气道:“那孤前去查看的时候,那几处的河提确实是加固完好的,又是怎么回事?”
他见我脸色越来越难看,声音便越来越小道:“那几处最为险要,下官猜想殿下会先查看那里,所以,命人细细加固了那几处,别的地方,就,就……”
一旁的韩潜看了一眼他,开口道:“想必杜大人没少从中拿好处吧!”
杜若名又是一抖,连声道:“下官,下官……”却是汗如雨下,说不出话来。
韩潜嗤笑一声道:“只可惜,王庆徳却是骗了杜大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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