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你就淋着吧[ABO]》第26章


桑德拉没有儿子,没有孙子,将所有的关爱都给了王子殿下,王子就像是他的儿子,他的孙子,他最亲爱的家人。
庆幸的是,在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这样的事,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
但是今天……
果然时隔太久了。
海勒殿下如今太强大了,他的名头说出去,就已经足够让边境蠢蠢欲动的一众大小国家不寒而栗,海勒殿下早已是枫国最强大而不可战胜的利刃——以至于强大到让人早就忘记了,这个人还有脆弱的一面。
桑德拉顾不得手上的伤,放下刀就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厨房。
*
红枫城堡。
诺亚在大理石地板上坐了一会儿,浑身发热,但是觉得自己再这样坐下去可能要拉肚子。
所以诺亚决定洗个澡。
反正自己也就一个人在房间里,诺亚撑着墙壁站起来,捻了一杯桌上的果汁,打开浴室门就走了进去。
扑面而来一股带着铁锈味血腥气的水蒸气。诺亚扶着门框擦了好久眼睛才看清楚,这个浴室好像比自己的浴室大了很多?
浴缸里那个人水已经没到了鼻尖,银色的头发,苍白的脸颊上血迹斑斑,一双眼睛紧紧闭着,在水汽里微微颤抖,一副好像刚刚杀过人的样子。
再一看那个浴缸,一缸的血。
诺亚睁大眼,果汁的高脚杯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后碎成一堆玻璃渣。
“海勒!”诺亚赤着脚跑了过去,中间地太滑还滑了一跤,但是没管,冲过去把海勒拎着脑袋抱了起来。
人在水里,还穿着衣服,重得不得了,若是平时的诺亚,估计能直接把人搬出来,但是今天诺亚在发情期,根本使不上力气。
本来就已经哭了差不多一晚上了,这一下又急哭了。
一边哭一边扯着快要滑进水里的海勒,一边哭一边说着意义不明的唠叨。
“海勒,你醒醒。”诺亚都快要抱不动了,心一横,一起挤进去浴缸里,把海勒抵在浴缸壁上,不让他滑下去。
血水从浴缸里漫出来,整个浴室地面就跟凶杀案现场似的。
诺亚一边哭着一边抵着海勒一边用脚踩海勒胸口:“海勒你醒醒…………海勒你醒醒,只有你身上味道好闻……你不要死啊…………”
海勒一口血水吐出来,终于缓缓睁开了眼,从一开始迷茫到视线聚焦到凑到自己面前的诺亚。
“诺亚……”稀薄的血水顺着海勒银色的发丝流下来,将海勒的头发染成浅红色,海勒银色的眼眸渐渐聚焦后,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诺亚的脸颊,又轻轻地摸了摸,然后在浴缸里坐直了身体。
“诺亚,你怎么在这里?”
诺亚这才心思缓下来,然后才反应过来一个问题:我怎么在海勒的浴室里?
更要命的是,诺亚,一个发情期omega,泡在一个成年的健康alpha充满信息素的血水里!
诺亚完全不敢从血水了站起来,支支吾吾:“殿、殿下、我……”
海勒的眼眸温和下来:“诺亚,叫我海勒吧。”
“没有没有、殿下、我……”
“没事。”海勒凑过来闻了闻诺亚。
诺亚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一定是乱七八糟的。就不说一身半穿不脱的衬衫,一只裤腿在膝盖上一只裤腿在膝盖下的裤子,膝盖上一团渗着血的擦伤,还有因为撞膝盖鼓了个肿包的额头……就说身上伊瑞丝古尔薇格赫伯特全都闻出来了的那个,不属于赫伯特,不属于海勒,不知道哪里来的野alpha的信息素……
诺亚仰天咆哮:天地为证,我真的没有乱搞啊,哪里来的alpha信息素啊,我在王子殿下面前怎么说得清啊啊啊啊!
*
诺亚捂着后颈往后躲了躲。
海勒凑近过来。
“标记了吗?”海勒问。
诺亚怯怯地摇摇头。
海勒问道:“你还在发情期没有过去,我给你做暂时标记好吗?”
诺亚条件反射地摇头,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暂时标记能让自己快速摆脱发情期烦恼的,这正是自己最需要的。
于是立马献出了自己的后颈。
海勒把诺亚抱过来,伸手摸着诺亚的后颈,一边温和地说着:“其实你的腺体不好找,但还是能找到的,只要循着信息素最浓的地方……”
一阵刺痛从后颈传来,诺亚瞬间瞳孔放大,心跳飙升,浑身怕冷似的战栗了一下。
海勒抱紧了诺亚,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诺亚的脊背,就像是两个在死亡的恐惧中抱成一团,相互抚慰,寻求安全感的孩童。
*
“我给你做暂时标记好吗?”
……
夕阳西下的雪地里。
“请您标记我好吗?”
……
海勒温和地说:“其实你的腺体不好找,但还是能找到的。”
古尔薇格摇晃着酒杯说,“他这妻子,身上alpha的味道,不是他赫伯特的,也不是海勒殿下之前留下的。”
赫伯特冷笑道:“你是不是还是忘不了海勒?海勒是你的春/药吗?看一眼就进入发情期。”
安布罗斯带着笑意:“他……地位很高,未经允许,我可能不方便透露。”
诺亚的神志忽然清明,无数个细细小小的从未注意的异常从眼前闪过,拼凑出长久以来被自己忽略的真相。
最后落到,银月之森里红发红瞳的海勒说:“你身上有我的味道,你是我的人。”
……
赫伯特在修道院里撒谎了,那天也是西沉的落日将世间万物照耀的只剩下黑色的剪影。
他说:“非常感谢你,诺亚,战场上的标记,我很高兴你还记得。”
他有预谋而来,留下这样一个谎言,可是在夕阳下,赫伯特的一头红发,看起来像是黑色的。
*
实际上,alpha只有一种可能会成为omega的春/药,那就是这个alpha曾经标记或者暂时标记过这个omega。
那天在夕阳西下的雪地里,红色的落日将一片雪地连同海勒银色的发丝染成红色。
诺亚终于明白,那个在战场上给自己留下暂时标记的alpha,是海勒。
作者有话要说:
诺亚:来啊,完全标记啊!
海勒:失血过多,标不动了。
诺亚:呵。只有犁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海勒:???
某天早晨。
诺亚:你走开!别过来!有多远就离我多远!啊啊啊!禽兽!
第20章 记忆片段五 皱巴巴的omega(三)
诺亚不适的症状终于过去,神志清醒了起来,才反应过来面前那个抱着双膝看着自己微笑的人是一向冷冰冰的王子殿下。
两个人坐在一缸血水里,水已经凉了大半,浴室里的雾气也散去了不少,但是血腥气却是半分不减。
诺亚原本以为这是一场梦,原以为此时是梦醒时分,却恰恰印证了这场梦的真实性。
“海勒?”
诺亚终于能够有一次清醒地面对海勒。
海勒靠近过来,笑道:“诺亚。”
两个人身上还干涸着血渍,却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笑意。
“你的嘴唇好白。”诺亚伸手摸了摸海勒的嘴唇。
海勒握住诺亚的手指吻了吻指尖。
诺亚腾的一下整个人红了,支支吾吾道:“我……我已经跟赫伯特结婚了……”
海勒靠过来,小心翼翼把诺亚抱进怀里,然后用脸蹭了蹭诺亚的侧脸,就好像是因为丢失了糖果而互相安慰的小朋友。
诺亚想,其实海勒可以说,虽然你结婚了,可是新婚之夜却是我给了你标记让你免于发情期之苦;也可以说,你去离婚吧,跟我在一起。
无论海勒怎么说,其实诺亚都会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现实已经扭曲成了一团毛线球,需要时间来把它慢慢展开。
但是海勒什么都没有说。诺亚很感谢这样给自己留了足够空间的海勒。
*
诺亚突然想到什么,扯下海勒的手,果不其然在海勒的手腕上看到了好几道深深的刀痕,已经被水泡白了,伤口边的肉往外翻着,手上的皮肤也因为在水里泡得太久而发白起皱。
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割得多深,不想活了的那种深。
海勒有些局促,把手往回缩,诺亚却不肯放。
“很疼吧?”
海勒低头看着伤口,像个做错事被发现了的小孩子:“现在不疼了。”
诺亚看着那伤口都疼,海勒将伤口又背在了身后,泡在了血水里。
海勒靠过来问诺亚:“诺亚,你会怕我吗?”
诺亚仔细检查海勒,发现海勒颈动脉的地方还有一道口子,不过没有太用力,没有伤到血管。
诺亚都气笑了:“你怎么想的,你用刀割自己,我为什么要害怕你?”
海勒却固执地问着:“你会怕我吗?因为我……有暴力倾向。”
“赫伯特那样的才是暴力狂!”诺亚现在想起来赫伯特就头疼,被赫伯特那几下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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