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街的歌谣》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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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骗你的必要,箱子在我手中几个月的时间,你能担保不出什么意外吗?
不可能,不可能……
他一边摇头一边说着:
不可能的,选你就是因为你对这没兴趣,不可能的。
我没兴趣?他在说什么?箱子里的内容我没有兴趣?那就是说不是值钱的东西了。和莱布德斯家族有关的?不会,范围太小了。泽多说的新元素?不会,他又不知道我不懂化学。我有什么不同的?他们对我作过调查?而且他说选我,是不是证明我介入此事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安排,我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而且眼前这个人就是主导人之一。
好,既然你成功打开箱子了,那么就把东西交出来吧。
说这话时,格里送上一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蓝色的小袋子。
这里有两百颗钻石,全部都在三克拉以上,你把东西给我,这个袋子就归你了,我会送你回中国,并保证没有人会再骚扰你。
两百颗钻石,这比肖本娜出的价钱还要高,莱布德斯家到底有多大的实力,而箱子里的东西又有多大的价值。不可以,我不能就这样退出,事情闹得越大就说明我的责任越大,而且我还没有找到罗娜。两百颗钻石和一个无辜女孩的生命比起来,轻得太多的。
东西我没有带在身上,而且我如何相信你不会用它做一些不正当的事情。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但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我和斯雷普纳不同,有的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不管我知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至少他的回答我很满意,既然这东西一竟然这么多人丧命了,那么就算他会使人类进步一个世纪,又能怎么样。不过它的诱惑这么大,格里真的会兑现他的诺言吗?就在我考虑的时当,格里像是猜出了我的想法,只见他收起枪,又坐在了床上,并示意我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
刘先生,我为我之前的莽撞行为道歉,但是请相信我的诚意。看得出来你是一位善良的人,我也一样不愿意看到再有人为这东西丧命。如果你还有顾虑,我们可以一起销毁它,然后我会送您回国,至于斯雷普纳,我自己去寻找就好。
斯雷普纳?你是说将箱子交给我的人是斯雷普纳?
没错,你还不知道,我想他应该是做一个水手的打扮,这是他离开本家之后一直在做的职业。他与你见面之前曾打过电话给我,说要将箱子交给一个中国人。
水手,就是我在伦敦酒吧遇到的那个请我喝酒的水手,他竟然是早已经死了的斯雷普纳。看来他当年没有死,而是离开了本家古堡。而这件事由于现在的事件有什么联系呢,格里已经放下了威胁的纸牌,我是不是可以继续发问了呢?
我能不能问一件与这件事不相干的事情,斯雷普纳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是说当年他离开本家的时候?没错,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只有我和父亲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过既然你已经打开了仓库的大门,那么查明这件事情就只是早晚的问题了。
没错,我从仓库里的账本和本家医生的血型纪录中分析出你父亲才是莱布德斯家的主人。
那你知道我弟弟复雷戈并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吗?
知道,复雷戈出生的前几年,你父亲没有办法同妻子合房,所以最多也只是私生子。
不错,那你又知道我也是父亲的养子吗?
这我倒是不知道。难道桑普老先生没有儿子吗?
不,父亲有一个亲生儿子,他就是斯雷普纳。
什么?斯雷普纳?
对,这段故事说起来就话长了。简单地说吧,当年我父亲不愿重回主人的位置,便将自己的儿子交给老主人抚养,以便日后能将莱布德斯家的血统正确地延续下去,但比特出生之后,老主人便起了异心,试图将斯雷普纳杀死,好让彼特继承家产,于是父亲没有办法,就连夜将斯雷普纳送走,其实每年六月,斯雷普纳都会回到英国,与父亲见面,地点就在可福慈善人机构。
这么说,可福慈善人机构是你父亲创立的?
斯雷普纳天生体弱多病,后来经过一次换血才保住性命,但从此留下病根,每一年都要换血,但是他的血型在第一次换血的时候发生了变化,只能接受D型血,所以父亲便成立了可福慈善人机构,召集全世界D型血的孤儿。
那为什么要收养你们呢?
收养我是为了掩人耳目,因为我与斯雷普纳同岁,至于复雷戈,是因为他长得很像我母亲。目前早在换子的那一年就去世了,据说是因为受不了打击,一夜之间精神失常,误跑到仓库前的禁区,被活活砸死了。这件事情,本家古堡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因为父亲封锁了消息,将一名病重的女佣养在自己的房间,冒充是母亲。这么做是为了告诉老主人,母亲还没有死,父亲就还有希望再次拥有一个儿子。
真实难为老先生了,每天和一个不相干的病人生活在一起。
没错,父亲一生都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平息这件事情,但最后还是力不从心。
为什么彼特的父亲会起异心呢?
为了他自己的理想,他要得到鸢尾花箱。但真正的鸢尾花箱已经被父亲藏到了可福慈善人机构,事后他发现了这一事实,便开始亲近复雷戈,从而将他同化了,不过好在直到今天,他们都没有能成功地得到一丝证据。如果你有心的话,就会发现可福慈善人机构的名字Cufe…well…doer重组之后会变成Flower…de…luce,也就是鸢尾花的意思。
证据?
对,能够实现他理想的证据,你不知道?
我不能再问了,不然就会报漏自己还没有打开箱子的事情。短短十几分钟的对话,已经令我掌握到了很多线索。这几天我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再次出发了。
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取箱子里的东西。
一句话,将我从胜利的喜悦中拉回了残酷的现实。这要我怎么回答,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重新面对冰冷的枪口。
东西我会妥善保管,在我处理好一些事情之后,一定会交给你。这样你满意吗?
好吧,评我几句话,也没想就这样让你交出东西。不过我提醒一句,这东西事关重大,千万不要给别人看,尤其是泽多。
泽多?你是说泽多有问题?
可能你还没有发现,泽多是个出色的律师,既然是律师,就难免有一些灰色的做法。你还记得你们刚刚见面的时候吗?
我记得,是在火车上,怎么了?
你身边死了一个人,我只说一个道理,静脉注射一种氰化物,死相与心脏麻痹十分相似。
什么?你的意思是泽多杀死了那个人?
他或许是为了保护你,但是做法有些激进,如果被他知道了东西的价值,他有可能会产生另一种更加激进的想法。
泽多杀人了?这是我想也没有想到的,这样看来,彼特的死不见得就与他无关。我一直没有小看过泽多,但却从未怀疑过他的本性,现在想起来,他懂得向复雷戈开枪,反跟踪技巧有那么的纯属,搞不好,他真的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不过格里我就能完全的相信吗?他有可能只是组织上派来的另一个人,他进入本家古堡之后,从未询问过复雷戈的情况,这一点就很值得怀疑。
清早的时候,我本想去餐厅用餐,不成想玛洛儿已经拿着餐盘来敲门了。原来今早凌晨的时候格里就已经离开了本家古堡,从玛洛儿的口中我得知他去寻找斯雷普纳了,至于我,他留了纸条再三嘱咐我一定要看好鸢尾花箱里面的东西。我拿着便笺纸不知是哭是笑,连箱子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不过格里为何要走得如此匆忙,难不成他有了斯雷普纳的消息?
我刚要开动,门口那边就传来了声音。从脚步声中我可以听出是泽多,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相处,我们之间竟有了如此的默契,如果不是格里作业的一番话语,我实着不想对他产生任何怀疑。
介意吗?
我摇摇头,并示意他坐下来一起用餐。
泽多只吃了两口面包,就忍不住对我说:
格里走了你知道吗?
玛洛儿告诉我了,怎么了?
我想说的是,今早我收到了南非那边的消息,格里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你什么时候接到消息的?
八点钟的时候,电话是他妻子接的,说尸体昨天晚上运到南非的。
昨天晚上?可是……
我知道,所以我来找你,昨天在本家古堡里出现的人,不是真正的格里。
那会是谁?你怎么会认不出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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