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芳月四》第39章


他将我拥在怀里,他轻声说,“落禾,你没认识陶之之前我就遇见了你,我一直在初白等你,你相遇陶之那日,不过是我的病劫晚到一步罢了。我一直在等你。”
我轻轻抱住了佑蓝,哭湿了他一整个肩膀,“师傅,谢谢。”
只是我已经有陶之了。
佑蓝轻笑,向我摆摆手,“记住我,落禾。”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默念道;如何能忘?
守着无穷极那口井,来人就将他们一脚踹下去,免得问我问的烦,我想白胡子是懂挺多的才会说天机不可泄露。而我往往告诉别人天机不可泄露是因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大毛他们能完全化为人形之时,沁儿带他们来找我起名,我挨个一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被沁儿揍了一顿,最后深思熟虑,又挨个一指,“秩秩,斯干,幽幽,南山。”
沁儿点点头,“这还差不多。”沁儿又劝我,“不就是死了个桃夭,我可是死了个儿子。”
“我哥说你差点去死,因为毛毛们才没去。”
沁儿苦笑“轻易哪能去死,何止为了毛毛们,为了你哥,为了你都不能轻易放弃。生来就注定命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了。”
“我自杀过一回了,你不用想法儿劝我,我明白。”
“那你就永远守井,再不回初白了?”
“不回了。”自己的错总要弥补上,就让我用寂寞为你守灵,陶之,我可是最害怕一个人的啊。
秩秩,斯干,幽幽,南山,他们四个一转眼该历生劫,他们再上无穷极时还是充满好奇。
“干娘,无穷极是什么意思?” 秩秩被我踹下去。
“干娘,你那么急干什么?” 斯干被我踹下去。
“干娘,到时候去接我们回来啊。” 幽幽被我踹下去。
南山在一旁沉默不言,我摸了摸她的头,“我羡慕你的的青春,还可以遇见那么多美好的人。”然后被我踹下去。
无穷极的意思我弄懂了,爱恨喜怒永远没有尽头,生命生生不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宝贵的经历,遇见那个不可取代之人。
我也不知是喜欢初白上那个无知天真的鱼小妖好,还是要回这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比较好,无穷极的日子漫漫无边,我想来想去,觉得有桃夭在就好,而桃夭是再也回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少,确是不可缺少的过度
☆、陶之本传
陶之本传:
在陶之还是半边脸美男的时候,他效命于蓝王朝,只因名为凌霄公主年幼时一块馒头,死心塌地。凌霄公主是当今皇帝的堂亲,有一哥哥与皇帝同岁,野心勃勃。哪是陶之这一等一的聪明人所不知道的,陶之行走于全国各大贵族之中,只为了笼络人心,当然笼络不成的,杀。
时日久了,他明白自己做的事愈多,处境愈发危险,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他想着见南城城主之后,泉怎么也得干了。抄近路,在隅氤城旁的山上迷了路,想先歇歇脚,摸索着远处的亮光,来到一个青石山洞,瞅见粗衣女子靠着墙壁,沉沉睡着。本想即刻离开,无意看到女子手心向上的右手,美丽的年岁竟生了茧子。
他心疼了一下,她一定很辛苦吧,他上前将自己随身薄被覆在她身上,“姑娘家家,也不怕着了凉。”他看见她微微上扬的嘴角,赶忙走了,自己这幅容貌怕是吓着她。回首,借着烛光,又看见她留下的一滴泪。一哭一笑,就是他们的缘分的起点。
躲了十年,他心里不知为何满满的都是那个粗衣姑娘。他听坊间传闻公主将要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满世界的寻他,他心软,想去帮一次,于是被五花大绑到市集口,行刑,一切竟是算计好的。
“行刑”他闭上眼。
“不要”他听见刺耳的一声尖叫,他抬头看见乘浪而来的她,他不觉得奇怪,反倒笑了。早知如此,我为何要躲你,你的样子我记住了。
在陶之很多很多转世后,他成了修道的陶之。陶之从见她第一面起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他察觉到自己无意间会对她流露出柔情的时候。他打断了自己,人妖殊途,我绝对不能爱上她。
成仙后,他才知道原来她是妖后啊,鯈鱼精。他偷偷跑去看她,她在树下乘凉,叹了口气说,大仇得报,仙帝,妖后,怎么样才可以呀。然后他探听到仙帝是食了鯈鱼才。他暗下决心,我要成为仙帝。他暗暗得意。他写了几百页的誓词,都觉得不好,又都觉得算是表达了他的心意,于是揣在袖子里几百张,
他出现在他面前,“妖后,我会娶你,帮我成为仙帝。”这样的借口终于可以说服自己娶她了。她的师傅,名佑蓝,六劫过,却守着她,他看见佑蓝的眼,他明白。他压抑着自己,自己还很弱,弱小到不足够保护心爱之人,可是他等不了,他想和她在一起。
她急急的跟着他,他心里难过,他想光明正大的说爱她,可惜妖仙一向势不两立,他看见小跑着的她,轻轻拉过她的手,“今后随我住在锦绣殿,我不过是知礼小仙。”
夜,他拉她到桃树前拜了拜,他随手摸出一张誓言,开始读,他想告诉她很多话,但是这一袖子的誓言,等他把一切处理好了,他再告诉她。
他不敢多在她身边呆一刻,因为他怕自己的心会出卖他,断送了他们的未来。你等我,你等我,他每天默默地念。本以为继海之后就可以和她携手到苍泽结束,或者其中一人历劫不过。又有映炔,这个敢于绣金色的蛟在身上的男子,弱点,盲点,他查了很多史书,然后他接了一个名为映珏的女子上来,他查阅典籍时翻看到知命编的人界命运,他查了查自己的前世,半面脸于幼时火灾烧毁,得一女子相助,也因此女子而亡。写到他的爱情,此生深爱过两秒钟,一次初遇,一次濒死,两秒倾尽了一生的爱意。
他问知命那个女子是谁?知命答,我只能给个大纲。
他幽幽觉得离世之时很困难,因为有个女子不想让他走,他好像被她抱着整整一百日,才终于得到投胎的机会。那么深沉的爱意,用尽精神也想要刻进骨头她的容貌。他皱眉沉思,听人来报有一极其极其厉害男妖,接了落禾下界。他想起婚宴上,那张花容失色的脸,他的心狠狠的糅在一起。她等了他7000年,7000年的等待,只求伴他身侧缝补磨墨。一刻等不得,他下去接她回来,她开始频频提起,你把我休了,之类的话。他用心去坐稳帝位,不过是想栓她在身边,不曾想越推越远。
她不和他说话,映炔又和鬼界交战,以此向他索要更大兵权,映炔憎恶妖族,尤其是佑蓝,映炔一直想除掉他,也想除掉自己。陶之分析的头头是道,落禾是佑蓝唯一的弱点,陶之暗暗得意,同时叹口气,落禾何尝不是自己唯一弱点。他不能让映炔知道,否则傻瓜落禾。
佑蓝,她到底喜欢哪个?怎么动不动想回去?
他睡在倾世殿侧殿怎么也睡不着,映珏,自己不想碰她一个指头,借口“修道之身”,映珏的性子也不会说出去,他冲了出倾世,却被她摔在琴瑟门外,他看见她焦急的眼,心中踏实了大半。
“你最爱的人是谁?”
她扭扭捏捏的说出“只得君子半面妆”他感觉屋子顿时明朗起来,他想干点什么,要不把她推倒?然后听见映珏的声音,跃窗而出。近来愈发沉不住气,每每想到她的7000年,他都不禁感受到汹涌而来的孤寂,他不想让她孤单。
映炔,映珏一再滋事,要想让他灭亡,必先让他疯狂。他装作责怪她,看轻她的样子,他匆匆离开,怕是再看她一眼,自己就忍不住去拉她,忍不住留在她身边,再也不分开。可是偏偏是个上道,偏偏只剩下一次容不得走错一步的时光。他觉得她应是能等的。
年庆,他用了月余时间将件吉服,领口绣上各异荷叶,她喜欢的。他住在琴瑟之时,每每装睡,实则偷偷听她和他絮絮叨叨的说各种事情,她说,锦绣殿的桃花开了;她说想去看荷叶,要墨绿的。他等她说累了,睡了,帮她拽下被角,自己才能安稳睡去。
他刚差人把他亲手做的吉服送去琴瑟殿,听映珏火急火燎的说她和佑蓝有过孩子,她在门槛上发呆。他皱眉,提笔写几行字,让人速速送给了佑蓝。佑蓝答复的也到快,“是,孩子半面红斑。”于是有了主政殿上的失态,“不如比试一场?”心里却清楚,无论怎么比,自己输了一颗真心。他不想再看见她。
一晃,病劫到,之前他特特寻了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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