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伴龙眠》第41章


易锋道:“凤眼确实不是我从山腹中得到的,而是浮岛沉入海底后我在船的甲板上捡到的,虽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但定是源自浮岛无疑。”他见明渊面上犹疑之色仍在,不由得继续道:“不知龙君可否愿意往南海一行?”
明渊皱着眉头将目光转向国师,道:“想来你也不会同我们一起出海吧?”
太微真人欠了欠身,道:“一国之师,不敢擅离,还请龙君见谅。”
明渊扫过那张被白纱蒙得严严实实的脸,缓缓道:“我知道你没有毁容。我要看你的脸。”
太微真人平静地摇摇头,道:“不可。”
明渊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我不和藏头露尾之人为伍。”
慕白见明渊起身,也只得跟着站起来,心中却是不知所措。明渊的情况虽不像易锋那样糟糕,但也着实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能够破开龙牙的神器难寻,错过这次机会,有没有下次还未可知,即便眼前这国师身份成谜,心思难测,至少也应放手一搏才是啊。
国师叹了一口气,道:“恐怕龙君心中所疑不止我的容貌这一件事,可现下时机未到,很多话我也无法宣之于口。我愿在此立誓,若你们能平安将勾月带回,一定属实回答你们提出的任何疑问,决不食言。”
明渊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而后拉着慕白转头大步往外边走。慕白心知此时只能顺着明渊,纵然万般不愿,还是乖乖跟着离开了国师的小院。
☆、第三十七章 情动
二人就这么沉默了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慕白约莫着再无旁人能够偷听得到他们的谈话,这才开口对明渊道:“大哥,你究竟在犹豫什么?”
明渊见慕白满脸焦急,不由得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我虽不知道国师在筹谋什么,但他一定有事隐瞒于我,又怎能贸贸然就应下来?”
慕白道:“他是国师,整日里与那些官员勾心斗角惯了,心思复杂也在情理之中,他隐藏容貌或许只是为了躲人,大哥你不要想得太过复杂了。”他不想就这样白白放过一个可能救下明渊的机会。
明渊却缓缓摇头:“他躲的不是旁人,而是我。相由心生,虽说相貌不过是承载魂魄的皮囊,但这具皮囊的样子却是由魂魄本身所决定的,无论用什么方法窜改皮囊,魂体的面貌却不会改变。”
接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左眼,“每个龙族都会有一项特殊的天赋,而我的左眼恰好就能看破一切迷障,可那国师脸上的面纱不知是何法宝,我竟然视之不破,可见他早早就已经在提防着了,对我之所长也是了如指掌。”
慕白沉默半晌,忽道:“那凤眼可是真品?”
明渊道:“其中蕴含的灵气精纯,确应来自上古,外形色泽也确实与传说中勾月上的凤眼相似。”他曾对勾月做过一番调查,故而知道的甚是详细。
慕白咬牙道:“既是如此,有些险我们就必须要冒,就算前面是一个陷阱,我们也要去钻上一钻,跳上一跳,不然……”他抿抿唇,转而道:“我知你忧心什么,但当年易锋与宋茗无论同生抑或共死,都算得上是好的结果……而我们,亦是如此。”
明渊心中一动,不由得握住慕白的手:“我不想你跟去,可我知道,你一定会去。”
慕白喉头微微哽咽,“很多时候,留下来的才是最痛苦的。我们不能重蹈易锋他们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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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两人牵着手慢慢往客栈回返,明渊在心中盘算着去浮岛前要做的准备,以期将危险降至最低,而慕白则脸红红地想,两人如今情投意合,气氛融洽,要不今晚他再厚着脸皮求求欢,把生米煮成熟饭?若是按照倪世卓和骷髅书生在破庙中的那一段,他们两人之中得有一个扮演近似于春宫图集里那些女子的角色,究竟是自己来妥当,还是明渊来妥当呢?
回到客栈时已是华灯初上,慕白见明渊站在窗前,正忙着手捏法诀,幻化水鸟送信,便叫来小二,点了饭食要他送到房中,而后坐在床沿上一面偷眼去瞧明渊,一面在脑海中默默回想那些春宫图集中的情境。
明渊为他选的那些图集都较为精致,并非那些一开场便提枪上阵的粗俗之作,还算有些前戏和情节。万事开头难,慕白第一回做这种事,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便想着索性去学学书中那些人的手段。
他想了又想,终于想起有一本图集当中,一男一女本是对坐着用饭,穿着锦袍的男人为了勾引与他同桌的女子,故意将手中的筷子扫落到了地上,趁着弯腰去拾的功夫,轻轻地捏那女子的脚,而后那女子便一脸荡漾地扑到了男子怀里,两人便开始颠龙倒凤……
慕白摸了摸下巴,虽然他不太明白为什么捏捏脚就会有这么大反应,不过刚好他叫了饭食,所以试一试也无妨,说不定能达到令人惊喜的效果也未可知。
明渊适才放出水鸟带信给南海的好友,要他帮忙准备船只,收了法诀后一回头,就见慕白坐在床上,盯着地面痴痴地傻笑,两颊在烛火的映照下一片绯红,好似涂了胭脂般妩媚可人,不由得心下一动。
龙性本淫,若是对着爱侣还束手束脚,那就不是明渊了。他当即便走到床边,抬手轻轻挑起慕白的下巴,沉声道:“都说‘月下看君子,灯下看美人,’古人诚不欺我,真是越看越好看。”
烛火轻盈地跳动,昏黄的光朦朦胧胧,慕白原本就精致的五官忽明忽暗,犹如雾中花、水中月般神秘莫测,唯有那双秋水般的眼眸变得愈发晶亮,而投向明渊的眼波中又带着爱慕与渴望。
——他什么都没有说,却是什么都已经说出来了。
于是明渊从善如流地俯下身,
慕白与他从前吻过的人都不一样,那些南风馆的倌人舌技了得,灵蛇般缠着你,挑逗着你,你退我进、你进我退,好似一场无穷无尽的游戏;云一的唇好像月光中的汉白玉,看似温润,但真正触及时却是冰冷,因为那不过是一个偷来的吻,一厢情愿,得到的也只是虚假的回应。而与慕白亲吻就像是畅饮一汪清泉,泉水汩汩而出,带着花木的清甜,不断向上跃动,发出无声的欢快的呐喊,即便笨拙,即便全无章法,却有令人欲罢不能的魅力。
他反反复复地品尝着,直到慕白的身子越发柔软下来,便慢慢地将人向后推倒,顺着唇向下滑,去吻他的下巴,然后是喉结,再然后,是微陷的锁骨……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明渊舔了舔嘴唇,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从慕白的衣摆中抽出来,懒洋洋地喊了声“进来”。
前来送饭的小二应声而入,见外间屋没人,便又唤了一声,听见里面有人出言吩咐布菜才打开了食盒。他知道轰动华都的龙君大人就住在此处,心下好奇,于是一面布菜,一面偷眼往里面张望,却见一个高大的男子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想来定是龙君无疑。
小二继续偷眼细看,就见他衣襟被扯开了大半,露出健硕的胸膛,正侧过头看向身旁躺在床上的另外一人。那人的衣衫比龙君还要凌乱得多,下裤已经不见踪影,上身散开的中衣的衣摆堪堪遮住令人遐想的部分,两条修长的腿却无力地垂下床下,好似祭台上放弃了挣扎的祭品。
小二直勾勾地望着那两条腿,咽了口口水,布菜的动作也越来越慢。好像感觉到他的目光,明渊霍然转头,眼神慵懒却又似瞄准猎物、蓄势待发的猛兽般夺人心魄,小二被他这么一看当时就吓得低下头,手忙脚乱地把饭菜摆好,匆匆提着食盒转身离去,还不忘将门合上。
明渊在看起来很好吃的慕白和看起来也很好吃的饭菜之间犹豫了一下,决定两个一起吃。他将慕白拦腰抱起来走到桌边,自己在椅子上坐好后,让乖乖任由摆弄的小修士坐在自己腿上。
幸福来得太突然,慕白有点儿发蒙,完全忘了自己此前的计划。明渊的唇和手似乎有着竟惊人的魔力,让他忍不住去追逐。他迷迷糊糊地被推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被扒掉衣服,迷迷糊糊地被抱到桌前,又迷迷糊糊地咀嚼着那人喂到嘴里的饭菜。
“舒服吗?”有人在他耳边说,他知道这个人是明渊,正在吮吸自己耳垂的唇和下面的手都是明渊的。
“舒服……”他听见自己这么回答。
“好吃吗?”那个声音又问,紧接着,嘴里被喂进了一勺东西,他慢慢地嚼着,却感觉不出什么味道,但还是点点头。
“真乖——”那个声音带着明显的愉悦,表扬般地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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