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新郑当守陵人1》第136章


“他娘的,要坏事,这只宝贝衔蛇要死翘翘。”
我等了半天也没见那只衔蛇被熏晕过去,反而看见那只毒獴一点一点被衔蛇张着大嘴慢慢地吞进了脱臼的大嘴里,只留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不甘心地在衔蛇的嘴角外面扫来扫去。
老钟此时也结束了可笑的姿势,和我一起爬上去扶着老苗看着眼前惊人的一幕。
“太牛X了!”我有点儿失神地看着陷阱里这一幕,对于毒獴没有降服衔蛇这一现象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威力这么大的毒气竟然没有熏倒衔蛇?上次那只墓獾可就得手了!”
“没什么好奇怪的,”老苗似乎精神状态也好了一点,“原因很简单,这只衔蛇太巨大了,而那只毒獴那点儿毒气根本就不足以熏倒它。”原来是这样,看来身材庞大也是一种优点啊。
只见那只衔蛇懒洋洋地吞咽着那只毒獴,很显然它要找个地方慢慢消化这一猎物,用极其缓慢的姿态慢慢离开。
第十八章祝融神杯
我扶起来老苗也准备离开,老苗却挣扎着往前走,我很惊奇地看着他,只见他用手指了指那条正在缓慢爬行的衔蛇,比画了一下头顶的犄角,又在腹间比画了一个交叉的手势,我顿时明白了,他是想要这条蛇头上的犄角和腹里的蛇胆。
扭头看老钟,他早已经提拎着老苗那杆唯一的旋风铲追了上去。早就听老钟他们念叨,古书上记载,衔蛇生性良和,从来没有攻击人的先例,而且浑身是宝,光那蛇角和蛇胆就是千载难逢的良药。有财不发是笨蛋,也不管这衔蛇刚刚救了我们,把心一横,娘的,反正这也不是文物,弄它!我拎着那把铜匕首也紧跟老钟而去。
老苗在后面一边咕哝着说什么“衔蛇在的地方一定有毒物,也许是战国金尸”。他虚弱地跳下陷阱,想跟着我们一起屠小龙。他咕哝着来到刚才毒獴斗混沌虫的现场以后就完全闭嘴了,看着散落一地的金尸碎片,和扯成一片片的混沌虫,老苗的嘴巴就像被打上了封条,半天没再吭一声。
眼见那条慵懒的怪蛇不慌不忙地钻进了一个小洞,我和老钟都有点儿傻眼了,因为这个小洞是如此之小刚刚够这条衔蛇通过。老钟有点不甘心地拿了一条刚才丢弃的木棍,泄愤一般顺着小洞捣了进去,半天之后只听见“叮当啷啷”一阵金属的乱响,似乎是一些金属的器皿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就见老钟和老苗两个老家伙的眼睛同时一亮:“铜祭器,这里有暗室!”
我有点儿郁闷地看着两个老人家全然不顾形象在墙上又摸又找,全然不顾我站在一旁,腹中阵阵雷鸣。说句老实话,现在赶紧回到地面才是王道,我们现在已经是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因为这里面的黑暗,使我完全没有了时间概念,只能推算大概过了十几个小时,或者说将近二十个小时,虽然感觉到了饿,但是浑身的精力却不见减少,而且相反还有点儿精神奕奕的感觉,不对劲,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这在这个时候,突然就听到老钟一阵激动的叫唤。原谅我这里用了这个词,但是当时他真的就是在叫唤:“这里!这里!”显然激动得有点儿不能自已。我赶紧追上去,只见两个老人家正对着陷阱一旁的墙上胡激动,墙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凸起物,很明显是建筑完成后抽出支撑木杆的洞口用泥糊住以后留下的痕迹。就在我绞尽脑汁找所谓的机关眼,正准备在他俩面前再次大显身手的时候,只见一只旋风铲狠狠地剁在了这个突兀物上面——老钟正卖劲儿地朝这墙砸去。
我有点儿傻了,没有一点儿技术含量,就这么蛮干?老钟的回答干脆利落:“你认为一个死后都不想别人找到他在哪里的王,会有心思再在自己的棺室外面弄机关徒招惹别人的注意?”
我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这家伙压根儿就不想让人家知道他的棺材在哪里,所以就根本不会费心思在自己的棺椁上费什么劲,肯定是封死完事。
果然不出老钟所料,这一堵矮墙后面密封的正是韩国最后一任诸侯王——投降了秦军的韩王安,不大的墓室里除了一副青铜棺材,还有九只精致的小铜鼎,而其中两只铜鼎已经被撞倒,那只铜鼎旁边散落着老钟刚才捣进来的那条木棍。
我们几乎都没怎么费劲就挪开了青铜棺材的盖子,我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想的,反正仨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冲着青铜棺材过去了,仿佛是不看看里面藏的什么就不甘心似的。
青铜棺材挪开后,并没有乱箭飞出,也没有浓烟毒雾,更没有天崩地裂的事情发生。看来这个亡国之君风格还是很朴实的,没有搞什么噱头,更没有走超女一般的华丽路线。
棺材里一具干骸骨,身上穿戴的东西早已经化成了飞灰,看来这个墓室的通风效果不错,灰飞得一点儿都不剩。偌大个青铜棺材里,只有一具尸骨和一个黑糊糊的铜盏杯。老钟一看那只铜盏杯,立刻有点儿站不稳了,几乎是颤声说:“我总算知道那些盗墓贼是冲什么来的了!”
老钟伸手就要去端那只青铜杯盏,却被老苗一下就抓住了手臂。老苗轻轻地摇了摇头,老钟脸红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橡皮手套戴上。看来老家伙也有偶尔激动失态的时候。我心说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一向见惯了奇珍异宝的老钟如此激动呢,难道这个黑黢黢的铜盏杯有什么特殊的魔力不成?或者是耶稣的圣杯?我恶搞一般地想象着。
这只铜杯盏造型极为古朴,古朴得甚至有些简陋,黑黢黢的质地,只有上面模糊的火焰形花纹才略微显得有些异样。翻转过来看,只见杯盏的底部有一个人首蛇身的小凸像,两手平伸,在手的上方各有一簇升腾的火焰。
“祝融杯!”老苗看到这个标记以后表现得比老钟更激动,没戴手套一把就把杯子给抢了过来。老钟似乎也有点儿傻愣愣的,被人抢走了手里的东西之后还一脸幸福状地举着一只空手,似乎那只杯盏还在手里面一般。
醒悟过来的老钟飞快地冲出暗室,找来一个背包,攥着大把的荧光棒一根一根地撇折,像举着火炬一样照亮了整个暗室。
这只不起眼儿的黑色杯盏在巨大的蓝光照耀下似乎也有了不一样的光芒,老钟和老苗两个老家伙激动得似乎有点儿不能自已。老苗这个老东西不知道是身体虚脱之后没有恢复过来,还是真的激动得太厉害了,他拿着杯子的手直哆嗦,而老钟同志一手抓着蓝色的荧光火炬,另一只手像呵护婴儿一样紧张地放在老苗的手下面,生怕老苗一个不小心把这个杯盏掉在地上。
“不就是一个破杯子嘛!”我有点儿不屑地撇嘴,可是两人似乎压根忽略了我的存在,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这个破杯子上面。
“喂,你们看完了没有啊?”我有点儿好奇地问,“难道比慈禧墓里的翡翠白菜还要珍贵?”想当年孙殿英打开慈禧墓的时候,慈禧手里捧的那颗翡翠白菜可是被誉为稀世奇珍的,曾经被认为是举世无双的国宝。
我这个问话受到了两人的一致鄙视,四只卫生球眼白了过来。
“粒米之光怎能比皓月之辉!”老钟拽了一句文。
老苗则更直接:“别拿那种不入流的世间俗物跟神器作比较,没有可比性。”
神器!老苗的答案差点儿噎我一个跟斗,怎么这会儿连神器也出来了,这对老哥们儿真当我们是在拍电影呢?
看着我很不解的眼神,老钟逐渐恢复了常态,和老苗一起相视一笑。那种笑容很让人不痛快,就像是俩老教授看见一个光屁股流鼻涕的小孩问他们一加一等于几一样,这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相当让人不舒服。
“你听说过祝融杯没有?”老钟问我。
“祝融杯?”我摇头,“没听过!”老苗见我不懂,赶紧改变了问话方式:“你知道祝融吗?”我依然摇头。“那火神呢?”老苗追问。
“哦,这个呀,当然知道了,不就是普罗米修斯嘛,偷火种给大地众生被宙斯惩罚的悲情英雄,我们上英语课的时候老师讲过的,我们还准备排一出有关他的话剧……”我喋喋不休的臭显摆被老钟一个恶狠狠的脑后栗子给打断了。
“浑蛋,光记住了洋人的火神,连老祖宗都给忘了。”老钟显然有点儿气不打一处来,“真不知道你们现在的老师都是怎么教的,光教那些老外的东西,连自己的老祖宗都不认得了,老外的屁也是香的吗?”
两人一起默契地摇头搞得我面红耳赤。“记住了小子,我国中华火神叫祝融,曾经在新郑生活过!”老钟的话倒是让我一愣。
“祝融,名重黎(简称黎),又称祝诵,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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