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逃妾》第419章


“又不是烧菜,哪能一把成的?烧菜还有咸了淡了或是烧糊了。”春晓发急。
“皇上身子不好,等着大还丹救命。”龚炎则安抚的拍了拍春晓的手背,沉声道:“总有办法的,莫急。”随后笑道:“还有一个好消息,福海有信儿了。”
“哦?”春晓打起精神。
龚炎则道:“如今也在京城,做了黄天娘娘身边的灵子。”
春晓心思动了动,“福海要做什么?”福海不是被拘在宫里,随时可以离开或是怜惜龚炎则,为何才有消息传回来?
“他是被人捶了后脑勺,一时忘了自己是谁,稀里糊涂进了黄天教,好在人机灵,也没遭什么罪。”龚炎则说的一派轻松,却能看出是松了口气。
春晓却道:“现在是想起来了?”
龚炎则摇摇头,“等过阵子把人带回来,再找高明的郎中好好瞧瞧,兴许能治好,治不好也不打紧,爷总归不会不管他,他老子娘都惦记着呢,回来娶妻生子,好过日子吧。”似对派福海单独去料理假母这件事也后悔了。
春晓唏嘘着点头,想起假母来,因问:“假母可还在西山庄子里?”
龚炎则知道春晓还不清楚大老爷、二老爷协同假母办的阉脏事儿,也不知道如今她是富甲天下的人物,却是还不想与她说,只道:“假母还在西山庄子,既然不愿意走,就当在姑子庙修行,还有温泉可泡,比断海庵好许多。”
春晓见他的态度不咸不淡,似真的不想理会,便也不再说什么。
其实假母是想借大老爷、二老爷施压,重新回去太师府,做真正的四太太,如今却是没人顾的上她了。龚炎则在想,只怕她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不过他可没闲心管这许多。
这时登云进来送冰镇梅子汤,龚炎则吃了一碗,春晓想吃凉的却不被允许,偏有觉龚炎则吃的酸爽,不禁撇嘴站起身,见屋子里还放着一个箱子,便叫登云打开。
登云道:“这里头都是姑娘平日里常用的,这回一并带出来了。”伸手把巷子里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有象牙嵌宝的梳子和两匣子素样的首饰,都是老太太丧期戴过的,另有素面的衣裙、鞋子,以及荷包、香囊、扇套这些细碎的小物件。
春晓手里放着的络子正是当初给龚炎则打的,却是没完成,还要配珠子,那会儿因着庞白的金簪引出一段风波,当晚也没能被抬成姨娘,这络子也不知收哪去了,后来她只抄经文,倒全忘了。
此时正得闲,便与登云道:“寻珠子来,把这个配上。”
登云还在这箱子里倒腾,翻出几个匣子来,分别摆在桌案上,一一打开,道:“这有四五匣的珠子,姑娘先挑挑看,没有合适的再去库里寻。”待打开最后一个匣子的时候,登云呀了一声,“这是什么呀?”
春晓把眼儿看过去,就见是龚炎文给她的那匣子暗器,她伸手在里头拨弄了两下,想着龚炎文带着痛苦且惆怅的眼神与她说:“我想起自己是怎么死的了,就在昨夜,我想起自己是怎么死的。”
人死都死了,想起怎么死的也只能是伤感和遗憾,其实自己倒并不想听她提这件事,心里有种莫名的排斥,好像她说了,就要离开了似的。
春晓皱着眉,沉默片刻,而后一叹,伸手要把匣子盖扣上。
“等一下,这是什么?”龚炎则拿起扇子正要凉快凉快,就见春晓手里捏着一把钥匙发怔,怔了一会儿丢回匣子里,但笑:“晓儿,藏了小金库不曾?”
春晓把匣子转手递给他,随意道:“全部家当。”
龚炎则就笑,伸手接过来,打开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回,见都是精巧的暗器,也是佩服小七的奇思妙想,最后捏起那把钥匙,戏谑道:“紧着说明白这是锁了什么宝贝,太师府一时半刻回不去,倘若真落了什么东西,可就叫那群贼惦记了去,不值。”
春晓脸儿一红,她之前总惦记逃走,真藏了银票,如今还真不知在哪个箱子里掖着,或许是没了,发窘道:“才没有藏宝贝。”说完自己都觉得心虚,又道:“这是当初从卢正宁那里顺来的,不知开什么锁的,便一直丢在匣子里。”
龚炎则扇扇子的手一顿,眼神带了刀片似的死死盯着那把钥匙看,忽地站起来,扇子也掉了下去,啪的一声,把春晓吓一跳。
“怎……怎么了?”
龚炎则慢慢抬起头来,凝沉的脸忽而翘起一侧嘴角,“看来该去查查谁传出你身上有这把钥匙的。”
江湖传闻春晓手里有宝藏钥匙,当时查到传闻出自礼亲王,龚炎则只想着礼亲王与自己敌对,故意这样做,是为了让他没法子安心下墓,如今看来礼亲王那里并非空缺来风,该是有人传过去的,这个人最有可能是与卢正宁关系密切的茜娘。
这条线一旦连起来,他也是懊恼自己不够敏锐,没想过问春晓一问,还好兜兜转转,钥匙最后还是到了自己手里。
龚炎则将钥匙拿到春晓面前,瞅着她道:“这把钥匙天下人没有不想要的,你收好。”
春晓没伸手,而是认真的端详了龚炎则一阵,问:“三爷也想要么?”
“想要。”
龚炎则从不藏头露尾,这把钥匙对别人来说是意外之财,对他来说,却是从先辈到他这里传承般要完成的使命,自然想要,非常想要。
且此番进宫回皇帝话儿,皇帝已经表现十分不耐,只怕再有一次毫无进展的回禀,皇帝就要换人使唤了。
“给你,卢正宁死不瞑目才对!”春晓正正经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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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用不了多久
龚炎则得了宝藏钥匙,吩咐人去查茜娘的消息,确准茜娘从何得知宝藏钥匙在春晓身上,若是从卢正宁那里听说也就罢了,卢正宁已死,死不对证,倘是从别处听来,那就要仔细查一查,再不能出现后知后觉这样的情况。
秋日天气晴朗的时候多,正午的大太阳却比夏天还毒辣。
这一日午休起来,登云打水侍候春晓洗脸,而后坐在妆台前,思晨过来梳头,春晓道:“方才你们歇了没?”边说边在匣子里挑了一对儿猫眼坠子。
思晨偏着头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转过来道:“没捞着睡,隔壁搬来一家新邻居,有几个调皮的孩子就在后院疯玩,大中午的也不见婆子哄了睡觉,只与咱们隔一道墙,闹人的很。”
登云打发小丫头去取个冰盆来,也道:“可不是嘛,我的天,那小姑娘的嗓子能穿透房檐。”
春晓自打来了京城就一直犯困,每日早睡早起还要中午定时歇觉,差一刻钟都要瞌睡的点头,睡下后还特别香沉,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思晨把她的头发挽了个简单发髻,缀了两样翠钿,插了一支素面的银簪子,春晓将那对而猫眼戴在耳朵上,起身往外头去偿。
这宅子有一处水榭,下晌临水乘凉正舒爽,近来都在那消磨时光,有登云几个丫头说说话,做些针线,等傍晚龚炎则回来一道用晚饭,这一天的悠闲也就过去了。
不知是不是做了官的缘故,三爷洁身自好起来,下值必然回府,外头的应酬一概不去,跟着三爷出府的小厮回来也议论:三爷是极有官威的,从不与人说笑,办起公务来有板有眼,让人肃然起敬。
春晓却觉得不是三爷紧着头上的乌纱,倒像是在避讳什么,单看他来了京城不与任何人走动便见端倪了。
登云早在水榭里摆好果子糕点,也放好了毡垫,这会儿只捧着针线匣子与要做的绣活跟在后头,进了水榭,春晓先立在水边逗弄了一会儿鱼,而后坐过去看几人手里的针线。
丫头里,思华的针线活做的是最好的,春晓见她绣了两尾鲤鱼,活灵活现,连鱼尾拍出的水纹也绣的生动有趣,便说:“你这个绣的好。”显见是很喜爱的。
思华笑着说:“回头我给姑娘做个小衣,上头就绣这个可好?”
春晓脸一热,没等应声,就听思婉没心没肺的接了一句,“还要在上头镶银铃么?前两天收拾箱子却没见装银铃的匣子,知道放哪了么?”
春晓娇嫩的脸儿腾地大红,窘迫的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登云见状忍不住低头笑了片刻,再抬头,一本正经道:“姑娘也不是每件小衣都要镶银铃,思华的鲤鱼绣的好,没必要缀物,免得喧宾夺主。”
思婉扭头看了眼登云,又看了眼红彤彤的春晓,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脸也跟着一红,毛躁的点点头,不敢再乱说话。
春晓捧了桌上的冰镇冷饮吃了半碗才灭了这团火,心里却埋怨龚炎则惹是生非,那件带银铃的小衣丢了也就丢了,偏还要登云找出来,后来院里的丫头都知道她有一件镶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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