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逃妾》第435章


龚炎则听着和宫里的内侍一样,不喜,摇头,“珍珠,儿子珍儿,女儿珠儿。”怕春晓不同意,还要叫小福,拍板钉钉,“就是如此。”随后俯身,对着熟睡的闺女轻唤,“珠儿,醒来,爹爹与珠儿骑大马。”
春晓觉得珍珠合在一处更似一对女儿的名字,不大满意,可看龚炎则亲热的哄孩子,便道:“孩子小呢,骑马还要好多年。”
“哪里,能坐的住了,爹爹当大马与珍儿玩好不好。”龚炎则目光温软的看着小小婴孩儿。
春晓诧异了一下,龚炎则虽纨绔风丨流,却也是硬汉,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面,春晓对他去见红绫的事也没那么在意了,他如珍似珠的看重孩子,她该相信他,相信自己才对,红绫早不是当年鸢露苑里的姨奶奶了。
晚些时候月盈回来,悄悄与春晓把在船上看到听到的说了一回,春晓发了会儿呆,但听月盈问:“三爷是如何知道孩子的事?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别管了,都过去了。”春晓微微一叹,龚炎则还是顾念着老太太的体面的,这件事以后再不可提。
春晓出月子后,又在桐城住了一年,直到孩子一周岁才坐船回沥镇,期间听闻红绫嫁给了一个客商,随着那客商去了,范氏带着孙子换了住的地方,据说过的还不错,范氏身子一直硬朗,孙子也懂事。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些人离去了,那些往事也渐渐成了烟云。
宗春五年,玄素约春晓一道回昆仑玉霞宫探望师傅,春晓因孩子还小,离不开,让龚炎则与玄素同去,秋日里两人回来,龚炎则给她带回一封信,写信人是范六娘。
春晓这才知道,当年玉霞真人云游便再不曾回玉霞宫,范六娘信中说,亲眼看着玉霞真人飞升,从此世间再没有这个人。
关于前世今生,范六娘说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许多人,发生了许多事,惶惶乱世,恩怨浮沉,她付出过,得到过,也失去过,在梦里,她守着佛主度过余生,感悟世事无常,明白了事不可尽,凡事太尽,缘分必尽。
梦醒,她追着玉霞真人的脚步而去,却不是续前缘,只见一面,送他一程。
春晓捧着信看完,眼眶已经湿润,却不曾落泪。
窗外落叶正从枝头摇摇欲坠,秋风起,叶子半黄不绿,她看到院子里珍儿、珠儿一人抓着一支竹竿,敲着树上的落叶,恣意欢笑,身后立着的男人,低头看着俩小儿,眉宇舒展,眸光温软。
………题外话………就这样啦,结局了。
明天番外,会随意的写,因为不知哪个人物的后续是大家感兴趣的,所以标题我会标清,喜欢就订阅,不喜欢可以略过,群么么,谢谢大家这么久的陪伴,明儿见~!
☆、第503章 庞白与李氏(番外一)
水,满眼都是水,灼的眼睛疼,她想呼救,可一张嘴灌到嘴里的也全是水。有一根粗糙的绳子紧紧勒在她身上,缚住了她的手脚,最后从脖子绕过去,捆住一块大石头,那石头紧紧压在她身上,让她拼命的想要挣脱,却还是无力的下沉,下沉到水底的污泥里,她陷了进去,死死的,被那些淤泥裹住……
“啊!……”李氏猛地惊醒,脸颊粘着发丝,一身的冷汗撄。
丫头玉香披了衣裳起身,咕哝着问:“姑娘,又做噩梦了吧?这可如何是好,就快出门子了,夜里总是这样惊乍,姑爷怎么受的了。”伸手倒了一盏温茶,递给李氏。
李氏举着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抖着接过茶杯,抖着手送到嘴边,不一时就听一阵呛水的咳嗽。
“哎呦姑娘诶,你这又洒了一身,大半夜的,还得换衣裳,真是看不得别人清闲。”玉香把衣裳找出来,伸手来扒李氏湿了的衣裳,李氏吓的一抖,害怕道:“我,我自己来。偿”
玉香撇嘴,把衣裳丢下,转身打着哈欠又去睡了。
李氏哆哆嗦嗦的自把衣裳换了,夜里风凉,她又出了一身冷汗,换了衣裳后就觉得头昏沉,原不想睡,却挡不住难受,迷迷糊糊的睡了却渐渐发起烧来,只丫头玉香睡的正好,并不知情。
早起,玉香喊李氏起身,见她脸颊发红,便知是又病了,啐了声:“晦气!”转身去与主母回禀,好请郎中。
李氏打小就吃药,如今吃了十六个念头,身子骨向来不好。
李氏的继母纪氏但听丫头回头,蹙了蹙眉尖,团团的脸看不出不悦,神色却是极不耐烦的,只当着老爷的面不好表现出来,忙道:“快去请郎中,惯用的那位。”
玉香道:“奴婢省的。”未曾立时退下,偷瞄了眼老爷,又看了眼夫人,欲言又止。
大老爷瞥见,沉着威严道:“还有什么,快说。”
“姑娘昨晚又惊厥了,出了一身的汗,这才受了风寒,眼瞅着要出门子,奴婢担心姑娘如何嫁去婆家。”玉香挤出两滴泪来,道:“昨儿奴婢一宿没合眼,侍候床前,不想姑娘还是发了高热。”
大老爷道:“这不用你担心,沅沅嫁的是医药世家,他们家的老祖是咱大周朝活神仙,沅沅过去指不定惊厥梦魇的毛病就好了。倒是你这婢子有心,此番就同你们姑娘一道去绥州吧。”
玉香心内大喜,面上只露出感激,表忠心道:“奴婢定当全心全意侍候好姑娘、姑爷。”
玉香退下去请郎中不提,只说大老爷与纪氏说话。
纪氏垂着眼皮道:“沅沅虽才貌不出众,可到底是咱们家的嫡长女,就这样嫁过去做贵妾,让外边知道可是好说不好听,沅沅下边还有十来个妹妹要议亲,只怕会受影响。”
她的亲生女儿就在议亲,人家打听嫡长女的婚事,听说是绥州的庞家,都睁大了眼睛,即便要配的是庞氏一个庶子,也让人羡慕的眼红,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说嫡长女配人家庶子还只是贵妾。
虽然作为继母,她从心里往外不希望前任的女儿嫁的比自己女儿高一等,可也不能差这样多,倒让人觉得是她这个继母刻薄不仁。
大老爷不以为意道:“你只说是正房也无妨。”
“这话怎么说,将来叫人捅破了,岂不难堪?”纪氏不赞同道。
“让你这样说即是无碍的。”
纪氏眯了眯眼睛,“怎么说?”
大老爷摸着胡须抬高眉毛,静了片刻,慢声道:“庞家老太爷与我说,早年给胜雪定了一门亲,只那家出了变故,如今音信全无,胜雪的年岁大了,又在京里为官,总有需要内眷出面的地方,这才想着先抬一门贵妾,这门贵妾身份太低不成,太高也不成,这才选了咱们家沅沅,论家世咱们是够不上庞家,如此却又刚刚好,只等五年后,便把沅沅抬正。”
纪氏心头一跳,紧着问道:“那若是定亲那家找来了呢?”
大老爷眸光一沉,面色便有些不好看,嘴里却道:“总归是咱们家攀上了庞家这样的大树,亏不着。”
纪氏明白了,自己那位继女的姻缘全凭运气,运气好了,怕是整个李家的姑娘都不抵她风光,运气不好,那便是连庶女都不如。
既然是凭运气的事,倒庆幸选的不是自己闺女。
离着出门子只有剩三两天可准备,这门亲原本定的就匆忙,纪氏忙里忙外,看着眼前摆放的嫁妆足有三十六抬,按照老爷的吩咐装的满满登登,心里便又有些不舒服,到时看二女儿出嫁老爷怎样说,但差了一点儿她也不依。
纪氏正要进屋歇歇,吃杯茶,就见婆子小跑过来,到近前小声回禀:“大姑娘那里来了一个道士,道骨仙风的,给大姑娘算命,说的准准儿的,您看要不要请来给二姑娘也看一回。”
纪氏哦了一声,问:“怎么个准法?”
婆子回道:“说大姑娘打小就怕水,至今常被梦魇,还说那是大姑娘前世的债,要想摆脱,就要戴那串他递过去的楠木珠子,只要牢牢戴着,保大姑娘这辈子顺遂平安,富贵到老。”
纪氏一下就睁大了眼睛,心想:难道那道士看出沅沅会飞上枝头?她原地转了个圈,忙招呼那婆子:“去把人请来。”
婆子应下就往外小跑。
纪氏等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婆子气喘吁吁的回来,道:“道士走了,老奴追上去却是转眼就没了,可不是活神仙?!”
纪氏道:“你没说是我这里请他?”
“说了。”婆子点头,剩半句压在舌根底下。
纪氏一眼瞥到,肃起脸道:“还说什么了?甭管好的坏的,但凡说了什么你只管说与我知道,倘若隐瞒,让我查出来,饶不了你!”
婆子吓的缩脖子,知道纪氏的手段,只得吭哧道:“他说,说二姑娘小门小户,不值一提。”
纪氏脸蓦地就白了,随即又涨的通红,手把扶手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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