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逃妾》第436章


纪氏脸蓦地就白了,随即又涨的通红,手把扶手捏的又狠又紧,好半晌才平复下来,“道士给的珠子大姑娘戴上了?”
婆子点头,不知纪氏的用意,但看过去,就见纪氏讥讽的翘起嘴角,道:“你去把玉香叫来。”
婆子不敢多问,连忙去了。
不一时玉香过来见纪氏,纪氏招呼她附耳吩咐了一番,玉香点头应了。她原本就是纪氏的人,对纪氏自然听从。
回到大姑娘院子,玉香就见秀禾、秀莹正侍候姑娘沐浴,脱下的衣裳放在一边,她过去随手翻了翻,没见檀木珠子,又在妆台前扫了两眼,也没见。管着姑娘首饰衣裳的是秀莹,她不好明目张胆的翻找,只转了一圈就出去了。
秀莹与秀禾对视一眼,秀莹冷笑:“看吧,不知又惦记什么了,姑娘的首饰不知丢了多少,都让贼顺去了。”
秀禾皱眉:“小声些,叫她听见又该闹起来,姑娘受不得头疼,她闹的欢实,姑娘反倒受罪。”
“哼。”秀莹不甘心的闭上嘴。
两人侍候李氏浴后更衣,在窗外的玉香便见李氏手腕上戴着那串珠子,原来洗澡时都不曾摘下,可想是极信那道人的话。
玉香皱眉,贴身之物便不太好弄了。
晚间李氏安寝,玉香就在床边磨蹭,今晚并不是她值夜,秀莹见她不走反倒稀奇,值夜这样的‘苦差事’玉香每回都拉长个脸,跟姑娘欠了她多少钱一样,今儿是动了什么歪心思?
迎着秀莹疑心的眼神,玉香冷哼一声,转身出去。
秀莹但见玉香还是那副德性才放下心来,落着帐子,点了安神香,在旁边的帐子里睡下,半夜就觉得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响,因着姑娘常年梦魇,她们这些丫头也都睡的警醒,当即睁开眼睛,就觉帐子被风吹的荡了荡,她把帐子扒开一条缝,就见个黑影在姑娘帐子前头立着。
吓的嗓子眼‘嗝喽’一声,当即喘不匀气晕了过去。
那黑影也吓的不轻,回头就见旁边帐子露出一直白惨惨的手来,身子一趔,差点跌到帐子里,慌乱中伸手撑住,而后落荒而逃。
早起秀莹被叫醒,惊呼有贼,可屋里什么都没丢,且外头一宿没响动,秀禾皱着眉嘱咐她别乱说,到底是女子闺房,传出去有贼,成何体统?
秀莹见自己也没受到伤害,又见姑娘笑语盈盈,便把话头噎下,听姑娘说:“自打出生以来,怕是昨夜睡的最好,一夜无梦。”她与秀禾两个自然都为姑娘高兴,也都说那道士高明,真乃活神仙。
玉香却是愣住了,没想到那珠子真有神效,若是这般,怕是更不好下手了。
真被玉香料中了,自此李氏对那珠子如同命根子,时时留意,很快就到了出嫁的日子。
纪氏没能把那珠子弄到手,盯着李氏的手腕越发刺眼,又因为是瞒着世人当正妻嫁出去的,李氏离开家时的排场尤为风光,且她连续几日睡的好,气色也鲜亮,真如花季少女,开的正是好颜色,上轿时,喜娘不住嘴儿的说新妇是个有福气的。
只把纪氏恨的牙根疼。
李氏出嫁带走了三十六抬嫁妆,另有四个婢女,两房陪房,有些细心的主母便诧异的问纪氏:“怎么不是八个婢女。”做正妻,又是娘家有家业的,走时都要带八个丫头去。
纪氏吃着茶,闻言道:“大姑娘是个腼腆的性子,不大愿意接触人,放在身边的四个丫头,有两个是陪着她一道长大的,另外两个是我‘硬塞’过去的,唉,我也是没法子,就冲这,大姑娘还不高兴了许多日子,如今与那两个丫头也不亲近,可惜了两个丫头都是内务的好手,却只做跑腿传菜的小事,这回出门子,我说再添四个,大姑娘跟我要害她似的,算了,大喜的日子,还是她怎么高兴怎么来吧。”说的极其无奈。
那些个主母听说是这么回事,都觉李家大姑娘不通世情,倒同情起纪氏这位继母来。
只不管她们再如何腹诽,李氏还是坐着轿子往新生活去了。
从芦崖镇到绥州,路途不近,足足走了一个多月,待到了绥州,本想着庞府娶亲,那该是极热闹的,却不想庞府连红灯笼都没挂,李家人去打听才知道,因庞白在翰林院有差事,并不曾回来,是以并不大办。
李家下人也不知他们千里迢迢送来的人只是贵妾,这会儿只觉得庞家高傲自大,瞧不起他们李家,陪着来的一位叔伯更是想要大闹一场,最后都被李氏的父亲劝住,知情人只有他和纪氏,旁人都不清楚。
有李家大老爷压着,李氏又没见识过拜堂成亲,何况她作为新娘,心内惶惶,紧张的时不时要去小解,丫头们只顾着安抚她就忙的满脑袋汗,当天与李氏拜堂是庞家十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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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庞白与李氏(番外二)
李家人看着憋屈,可李大老爷与庞家太爷见过面后,一直心情愉悦。
这场婚礼办的隐蔽而冷清,连爆竹都没放,死寂的把人送进了洞房,因新郎官不在,洞房也是新娘一个人度过。
转天李氏起身去给公公、婆母请安,因没有丈夫在一边提醒,李氏整个人都是慌乱的,才给了一个小姑子见面礼,转个身便忘记给没给,幸好秀莹有几分胆色,笑着打圆场说:“奶奶是和五姑娘投缘呢。撄”
五姑娘却是庶女,闻言脸一红,并不吭声的低头退在一边偿。
其他几个姑娘见状都有些不满,倒是堂上坐的婆婆章氏看的分明,心里还想:正经的嫡长女怎么看起来似没见过世面?
认过亲后,有章氏的丫头因着李氏去见太爷太夫人,最后在老祖院子外头磕了一个头,这才算完。
回去时李氏的手脚还在发软,庞府的府邸十分恢宏,在院子里走动需要坐轿子,且五代同堂,人口众多也令人咋舌,她这一圈下来只记得婆婆的样子,其他人都很模糊。
第二天李氏早早给婆婆请安,安分的在婆婆跟前立规矩,布菜捶腿端茶打扇子,一忙就是大半晌,中午回自己院子吃,下午便做针线,婆婆念叨着暖帽戴的旧了,闻音知雅,她这就画了花样子缝制起来。
如此到上秋的时候,她把暖帽连同护膝、套腕一道奉上,章氏随手放到一边,转过来让丫头拿了一套暖帽来,递给李氏,冷淡道:“这是十二的媳妇送过来的,你看看,针脚如何。”
李氏一接在手里就见上头镶嵌了一大颗蓝宝石,当即后脊冒了冷汗,知道这是婆婆在说她不孝敬,不如一个隔房媳妇送来的东西。
章氏冷嘲道:“早听闻你是芦崖镇李家的姑娘,定然是眼界不俗,不似十二的媳妇,家里是做银楼的,只知道珠宝,弄个暖帽也镶嵌这么大颗的东西,戴出去倒似炫耀呢。”
李氏僵着嘴角,托着这样东西如同烫手山芋。
从这一天起,她发现婆婆不仅是看上去冷淡,对她也真是冷淡,明里暗里挑剔讥讽,一次侍候布菜,觉得汤烫嘴,竟然伸手给了李氏的手背一下,虽然不是很疼,但李氏却是吓到了,她是个没娘的孩子,继母对她也不好,但说起打骂来那是不曾有的,是以再去见婆婆,李氏双腿灌铅般艰难。
好在丈夫庞胜雪回来了。
在过年的前夕,庞胜雪拉了两车年礼回来,先给各位长辈请安,送东西,最后才回自己住的院子,李氏早早得到他回来的消息,拾掇了不知几回,总觉得穿戴不妥,庞白进屋时,李氏才换了一身艳丽的裙子,然而她头上戴的确实冷色的首饰。
庞白打量了李氏几眼,见是个样貌清秀的女子,谈不上姿容,看穿戴,似乎有些小家子气,心里有些失望,但他自来不在面上显露情绪,温文尔雅的与李氏见礼,李氏娇羞的不成样子。
晚些时候,庞白洗漱后在书房看书、作画,直到更鼓敲了几回,他才回房,一进屋就愣住了,李氏端端正正坐在床边,竟是一直在等他。
李氏听见动静抬头,双颊腾地绯红,尤以唇瓣娇艳非常。
庞白深深看了她一阵,心内微叹,走过去道:“不早了,我惯常看书晚,你以后不必等我,歇了吧皇太孙的小清新生活。”说罢除了衣衫,躺到床里去。
李氏头嫁人前听嬷嬷教导过,丈夫睡在里面,妻子睡在外头便于晚间服侍,这样想来,她浑身滚烫,抖着手把衣衫也褪了,轻轻的躺在男人身边,心跳如鼓。
可旁边的男人似乎累了,动也不动,李氏咬着嘴角,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失望,半晌不能入睡,忽地腰上搭过来一只手臂,她身子一僵,以为是男人睡着了乱放的,可当她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就见男人眼睛在黑暗处闪动着星辰般的光芒。
而后男人覆在她身上,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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