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出逃》第296章


子璃咬着牙,飞奔了过去,段天涯却从一旁杀了过来,子璃杀红了眼睛,疯了一样的挥剑刺向他,叶悠扬也飞奔过来一起帮忙。
剑影翻飞,血光飞溅,辉煌的皇宫,到处都是刺目的红。
“小七……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语儿……小七……”笑语将脸紧紧贴在他渐渐失去血色的脸上,紧紧的抱着他的脖颈,痛苦的呼唤道。
除了脖颈,他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让她拥抱了。她多希望,拔下那些箭,他就好了,他就回来了……
“语儿……”微弱的呼唤声响在耳边,子霖已经睁不开眼睛,也说不出一句话了,他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笑语颤抖的摸向那里,掏出了被血浸湿的锦囊和玉佩。
在生命存留的最后一霎那,他努力的睁开双眼,他想要把她刻在脑海里,带到来生的记忆里去。今生不能在一起,我可以期待来生吗?
可是,来生也只有一个,许给了谁,又会真正属于谁?谁又能预料呢?
“语儿……”他曾经好看的要死的眼眸,已经开始涣散了,她低下头,毫不犹豫的覆上了他渐渐冰冷的唇,重重的和他的,紧紧贴合在一起。
他笑了,淡淡的笑,满足的笑,开心的笑……二十多年的生命里,今天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啊,语儿,我好舍不得你……
秋风萧瑟,落叶翻飞,天地苍茫,尘世凄凉。
多少痛哭,也挽不回曾经的美好了,多少安抚,也带不回曾经的笑颜了。
小七,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忘记你的……那个意气风发、豁达不羁的男子,永远活在我的生命里……
罗太后死了,她拔下儿子身上的箭,刺入了自己的咽喉。
段天涯死了,他死在陆子璃和叶悠扬的围攻之下。
田家的男人们死了,死在陆青云的圣旨下。
田皇后也死了,死在她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的那个男人怀里。段天涯早就给她下了毒,林子路要救她,可是,晚了……毒太久,也太深,绝命的毒啊!因为,罗太后就是要一点点的折磨她,又让她无药可解,必死无疑。
“子路,我姓田……你终于知道了,我姓田……”她笑了,仿若回到了少女时期的初见。
“舒妤,跟我走吧!去我的故国,那里很美,有山有水,像世外桃源。”时光经年,是谁曾在耳边许下诺言?
“好,我去向母亲说,你等我。”她的笑声清脆如银铃。
“舒妤,你来了,跟你母亲说了吗?”他满怀期待,心咚咚跳个不停。
“子路,我们散了吧?”泪水悄悄滑落。
“什么?”
“就当从来不曾认识我,你走你的天涯,我过我该有的生活。”决然的转身,负了你的情,绝了我的爱,一错过,便是一生。
“子路,我多想,我不姓田啊!我为什么要姓田……为什么……”她依偎在他怀里,静静闭上双眼,最后的眼泪,悄悄从眸中滑落。
子路,下辈子我姓林吧?姓林,可好?这是我一生最喜欢最念念不忘的姓氏呢!
陆青云推开房门,那个静静站立的身影慢慢回过头来。
“娘!”他身后的叶悠扬轻声唤道。
“丝雨……”陆青云低低开口,无语凝噎。
我们都错过了太多,我后悔了,可是我却从来不曾忘却,我还可以握住你的手,一起走完不多的余生吗?
叶悠扬下了马,向院子里飞奔而去。
“将军!快点吧!”官家忙迎上来催促道。
叶悠扬大步走进佛堂,一脚踹开房门,却又如钉子一样,呆呆的伫立在原地不动了。
“莹莹!”许久,他痛呼一声,大步奔跑过去,跪倒在蒲团外面。
身边的女尼双手合十,轻轻弯腰拜了几拜,温声开口:“将军,贫尼法号了空。”
了空,了空,一了百了、万物皆空。叶悠扬,我的家人不在了,他们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你的心结打开了,你回了你该去的地方;我走了,身子在哪儿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的心,空了。
我曾爱过你,很深很深的爱过,很真很真的爱过,从今以后,你便要自己去爱自己了……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沟壑,都是流淌的血泪,过不去,真的过不去啊!
第二年夏,东平皇帝陆青云旧疾复发,久治不愈,终于离开了人世。三日后,册封不久的凌皇后服毒自尽,殉情而去,两人合葬于东平皇陵。皇子陆悠扬继位,尊称青元帝。
继位之后的青元帝,命人在皇宫之中建造了一座极为幽静的佛堂,于是,辉煌的皇宫里,常常会传出悠长的木鱼声。这当当的木鱼声,让人浮躁的心,获得了难得的平静。
据说,新皇陆悠扬,常常会一个人在佛堂外面伫立很久,静静的听一会儿木鱼声,再静静的离去。
无论空与不空,有你在身边,我便心安。
南理真美啊!白云环绕着青山,绿水一望无边。
子璃伸出手拍了拍怀里的孩子,轻声说:“羽逸和小霜说今天要陪贵客来,你让人买菜了吗?”
笑语冷哼一声:“还用买吗?你没看见娘子我正在钓菜吗?”
子璃伸头看了看脚步空空如也的水桶,又看看愁眉不展手执鱼竿望向水面的笑语,狂汗:“老婆,你是准备让客人喝西北风呢?还是准备喝养鱼的水呢?”
笑语一个小石子丢了过来:“滚!这么不相信我,要对我有信心,我是一定会钓上大鱼来的。”
“老婆,这样的话,你说了一年了,为夫连鱼尾巴都没见着呢!”
“滚!刺激我是不是?回头好好收拾你!”
“老婆,别收拾了,再收拾咱的铁床又该换了,现在都开始摇晃了。”
“那是你太卖力,不是我的错。”
“老婆,好像现在都是我是被收拾的那个吧?”
“看你这么哀怨,换你今天收拾我。”
“…”
一个时辰后。
梓洵凝望着那张熟悉的容颜,轻轻的笑,尽管心底有些酸涩,心却是安的。
你快乐,我便快乐。
笑语眼角抽抽。这是贵客吗?这是小妖孽!
当她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那个小不点的时候,脸白了,伸手捅捅陆子璃:“死相,还不赶紧的把咱闺女藏起来去,没看见后面跟着一只小小妖孽呢吗?”
“哦!”陆子璃转身就要跑。
“哥哥!”怀里熟睡的小丫头,突然睁开眼,对着夏梓洵身后探出的小脑袋,甜甜的笑。
“妹妹!”比小妖孽还要妖孽的小小妖孽对着她伸出了胖乎乎的小手。
……
奸。情啊!斩断!
笑语心里哀嚎,我不要我闺女给你儿子做小妾!
(正文完)
番外之铁床也震破
天边无光,夜色如水,微风徐送,一室清凉,纱幔轻拂,满屋淡香。
宽榻吱吱响着,急促、沉重,像人的呼吸,迫切而又刻意的压抑着,却又终究在感官的浪尖无法控制的泄了出来。
“嗯啊……要死了,要死了……嗯,轻点轻点……啊!你属狼的吗?……我错了,错了……继续吧,努力……啊!别停,继续……”
云笑语一边慵懒的趴在床上,一边小声惊叫着,头埋在枕头里,全身不着一绺,任由陆子璃的手在她背上和腿上肆意游走。
“下面,轻点……再轻点……嗯,好舒服!嗯……啊,痛痛痛……那个地方要轻点!”她微微抬起头,低声惊叫着,脸颊涨的绯红。
程峰和玲珑刚刚抱着孩子踏进后院,便马上被那暧昧的叫声吓得面面相觑。程峰的眼神变得迷离了起来,笑着望望玲珑,小声说:“娘子,咱来的不是时候,人家在做重要的事,咱也回咱的小院重要重要去吧!”
玲珑迅速捂上宝贝儿子的耳朵,脸色通红的瞪了他一眼:“滚!儿子在这儿呢!这俩人怎么这么豪放?院门还大开着呢!”
程峰摇摇头:“这有什么?听萧砚说,人家小两口当初可是木床杀手,买一张破一张!走,老婆,咱回咱屋也斗破床去,回头他们买床让他们给咱捎一个!”
想吃肉的孩子不纯洁,咳咳,你们果真想多了……
陆子璃正在笑语背上游移的手,慢慢由后面跑到了前面,伸到她的胸前,紧紧握住那饱胀的柔软,轻轻捻捏着,人也慢慢贴上了她光洁的脊背。
“你干什么呢?”她咬着牙喝问。
“给你按摩啊!”他恬不知耻。
“我前面没有跌伤,是背跌伤了,你给我按摩前面做什么?”她已经开始磨牙了。
“老婆,我是为了你好,我怕你后背的伤蔓延到前面去,我提前预防一下。”义正言辞啊!
“你按摩就按摩,人为什么整个趴我背上,想压死我啊?”
“老婆,我手在给你按摩前面,你后背刚刚碰伤的地方还有些肿,我用全身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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