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镜歌》第159章


那火光靠的渐渐近了,小船也就靠岸了。几人被那铁锁链一个接一个地拴在一起,沿着狭长窄仄的阶梯慢慢往下走着,其后不知又走了十多里的距离,中途经过无数暗门,这才来到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石牢里。
旈臣走到陆衡面前,趁人不察,以指尖在他手臂上快速比划了几下,其后便将铁门锁住,带着人离开了。陆衡因着目不能视,触感变得格外敏锐,不多时,他就猜到旈臣写的那些字:“俱被关在你们隔壁的暗门里。”
等人走了,陆衡运起秘吟决,才发现,原来先前一同来岛上的百十来名兄弟,统统被旈臣用这般法子关在隔壁某间石牢里,兄弟们交流了片刻后,便又缓缓闭上眼,打坐调息。
既然已经深入敌人腹地,百十来人在这漆黑静谧的空间里,养精蓄锐,只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约莫到了三更天,石牢众人蓦地睁开了双眼,纷纷以内力震开身上铁链,劈开铁门,隐在附近的狭道上。
不多时,旈臣打死入口几名看守,潜入狭道,与百十余人汇合。
众人再聚首,倒也不急着回镜北去,想着既然来了这里,那清皇诡计多端,不如趁此机会将他杀死,一劳永逸,省的他不知何时又要卷土重来,回镜朝作妖。
旈臣引路,将众人带出,终于回到地面上,外面正是月光如水,繁星满天。眼前宫殿巍峨耸立,十分气派,想来经过这些年来的发展,这所谓的辛九伪国,已经颇具规模。
众人也不愿多欣赏这宫殿,毕竟都是幼年阴影,想起陈年旧事,只恨不得杀个痛快,方才解恨。
百十余人潜入宫殿,准备把那狗曰的清皇撕碎了再走。
却说旈臣这一行人,都是著名手黑,隐在宫殿各处,见人就杀,杀完又藏,落在他们手里的侍卫、杀手一类,绝无幸免,统统没有活口。
这帮人几乎是钝刀子磨肉,等到清皇明白过来时,手边可用之人已是寥寥无几。不过幸亏他对这自己亲手设计建造的宫殿极为熟悉,带着杀手们且战且逃,总能找到生路。
正所谓狡兔三窟,清皇毕竟对自己的地盘十分熟悉,在东躲西藏了数月之后,弹尽粮绝,无路可退,在最后的围剿中,嗤笑一声,自裁当场。
旈臣等人为了永绝后患,将岛上毒瘤,九国所为的后裔一一清肃完毕之后,捣毁无数机关密室,经过了一年多的治理,终于将这片群岛,还给了原住岛民。
“多亏了壹哥那帮兄弟们对我不离不弃……靠着他的药物调理以及惊人的意志力,摆脱了那毒,之后我们合力将"清皇"击杀,费尽力气才回了来……”旈臣将璃姬的头靠在自己的臂弯里,缓缓说道。
听完过往的璃姬,沉沉睡去。
'古镜歌番外篇 第144章 番外 后来的事'
虽然两人的婚期已经定下,就在下个月初,可被旈臣吃干抹净的璃姬心里膈应的厉害,两人相识这般久,旈臣何曾好好哄过她?先前还能说两句软话,见她不松口,基本就……思及此,璃姬小脸酡红,懊恼万分,将头埋入了被褥。
想起半个月前的结业献艺,这厮竟然又来捣乱,其后又对她百般……真是做尽那些羞于启齿的事儿。
那两日,旈臣对她,就好似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野兽一般,逮着哪儿都是又啃又吮,不过的确比以前温柔多了,也会顾着她的感受。虽然事后搂着她解释了很久,但她总也气不打一处来。
为着这些难以事,原本应该忙碌于婚前筹备的待嫁王妃,竟然当起了甩手掌柜,收拾好箱笼,带上兰草、兰香、兰芳、兰翠几个丫头,乘马车连夜往镜南璃老爷的别院去了。
其后旈臣这一个月来,每回上璃府找人都扑了个空,问人肯定是问不到的,璃家几父子那是恨毒了这抢宝儿的人,又怎么会告诉他宝儿去了哪里?每回旈臣登门拜访,均以婚前不得见面为理由,将他赶了出去。
旈臣想人想的紧了,只好深夜再闯璃府。结果将璃府里里外外搜个遍也不见佳人踪迹,无奈之下,只好失落返回府。
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有人是咬牙切齿,暗自忍耐,有人是游山玩水,乐不思蜀。
直到成亲的前一日,璃姬才慢慢悠悠地乘着马车回来,她身后,还跟着一辆马车,全是装她这一个月买的小物件儿,以及带给大家的礼物。
将将回了至宝院,她就往榻上一歪,这舟车劳顿的,哪有不累?不多时,就闭上了眼睛。连有一道影子立在她房里,都无所觉。
不消多说,那影子正是旈臣,这一个月来,旈臣夜夜都歇在她院子里的枝桠间守着,偏这狠心的女人,竟然拖到了成亲的前一天才回来。话说旈臣这厮也有个破毛病,放着好好儿的床不睡,只能幕天席地睡在草丛树杈上,而唯一能让他在床上安睡的人,躲了他一个月,今天终于回来了。
旈臣望着那疲累的娇颜,也不忍心叫醒她,从壁柜里拿了被褥出来为她盖好,再在她那嫣粉的樱唇上啄了啄就起身走了。
罢了,左右明天她就永远属于自己了。
成亲当日,鞭炮与锣鼓敲的震天响,永乐城街道两旁被围观的老百姓给围的水泄不通,那整齐的迎亲队伍,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只见领头的新郎官穿着红色箭袖喜服,端坐在高头骏马上,他五官清隽,貌比宸宁,器宇轩昂,挺拔如松,真真儿是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而打马走在新郎官身后的百十来名男子,一个个也是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好儿郎,虽然脸上被黥了字,却不影响这些人的丰神俊朗。
围观的老百姓们不曾想,原来这传说中的“鬼王”竟然生的如此俊俏的相貌,倒是令众人跌破眼镜了。有那记性好的,不禁忆起两年前,倾王世子旈偲成亲时,也是这般大的阵仗。
一路上,八抬大轿,仪仗开道,花轿迎亲,狮舞引门。新娘子被其兄长,探花郎璃涵背上花轿,又是鼓乐声声,车马穿行,欢歌阵阵,香轿徐停。
头戴凤冠身着喜服的璃姬,被人牵着,踩在毡上,踩过面袋,跨过马鞍,迈过火盆,小心翼翼地来到大厅。这去大厅的一路上,两旁的人手执花斗,一个劲儿地往新人身上撒花生、枣子、豆子、金钱,甚至颇大一个果子也往新郎身上扔。
高堂上,赫然坐着先帝后,旈崧与古忆晴,而他们两旁坐的则是一位年过八旬,鬓发花白的老人,他虽饱经风霜,却精神矍铄,尤其是一双点漆似的眸子,深邃摄人,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丰神俊秀,此人正是兄弟之间谈而色变,分外爱拐孩童上雪山磋磨的清峰老人,旈清。
新郎官旈臣拿了金杆子稍稍挑起盖头一角,便迅速地放了下来,导致不少兄弟们暗自腹诽,这厮也忒小气了,连新娘子都不给多看两眼。
两人天地高堂对拜过后,被凤冠压的头昏脑涨的璃姬就被人牵着去了洞房。到了洞房,又是好一通砸,依旧是枣子、花生、金钱,甚至颇大几个果子,旈臣朝璃姬侧了侧身子,一一挡了下来。
等到旈臣挨个儿敬完酒,那百十来名兄弟还不肯放过他,只一个个嚷嚷着要闹洞房,旈臣此时已是急不可耐了,偏又被缠住了手脚。于是乎又喝过三轮,抬脚就走,还没到门口,又被那帮子磨人精给拖了回去,几次三番……
旈臣也是忍无可忍了,当场阴测测地说了一句:“兄弟们这是何苦?难道你们都不用成亲了?我反正就这一夜,挨过去也就算了,可等到你们成亲的时候…………”
其他人闻言,知道旈臣这头凶兽是真的恼了,一众人见状,竟然十分默契地收回手脚,目送他离去。
只有旈偲与旈戚两个不怕死的还要去缠:“他们不敢,我两个还是敢的,左右都已成过亲了,孩子有了,你还能怎样,来,再陪我喝两坛酒。”
旈臣面沉如水地死死瞪着这俩个,缓缓开口道:“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下手极重,你两个不怕日后被报复,我倒无所谓……”
旈戚与旈偲两个还要再缠,却一道掌风将他两个退出数丈远,看来是真恼了,两人对视一笑,还要上前,却有一道白色身影挡在面前。
来人正是世外高人老叔公:“这帮人里,你两个功夫最差,老夫今夜正好来检验一下,你两个这些年来可有长进?”
“……”旈偲与旈戚两个今夜没来得及逃,也不管他两个身份如何尊贵,那老叔公揪着他们练了一晚上功。
却说这旈臣因有老叔公搭救,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些狗皮膏药,彼时已是三更天。
终于突出重围的旈臣,亟不可待地施展轻功就往洞房奔去,将将走进里间,发现他刚刚娶的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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