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明岛的苔藓》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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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其中,何淼淼渐渐也找到了感觉。
艳阳下,每个人都挥汗如雨地舞动着,闪亮的眼睛和上扬的嘴角洋溢着劳作的喜悦。蓝天白云,绿树红墙,强烈的光照让这里的一切绽放着最绚烂的色彩,旋转的瞬间,何淼淼看见身旁笑得那般耀眼的林东白。
“呜!”
一轮结束,虽然汗流浃背,头发都湿漉漉地黏在脸上甚是狼狈,但又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酣畅。
“淼淼,我可听到你唱的都是‘啦啦啦’!”往回廊走的时候,叶致远挤眉弄眼道,“东白,还要‘多花时间’陪着练习啊……”
“这‘打阿巴’不在于唱什么,而在于手脚的自由和心底的愉悦。”一位老人家一手拿过何淼淼手中的木夯准备上场,一边将一杯糖盐水递给何淼淼,关切道,“多喝水,别中暑了。”
“啊,谢谢!”何淼淼有些受宠若惊。
“不愧是请假也要来‘打阿巴’的元老级人物!”叶致远龇着一口大白牙,朝老人家伸长了手,索要道,“七叔公,我的糖盐水呢?”
“回廊里一桶一桶装着,自己倒去!”老人家哼道,径直拎着木夯上了场。
“‘打阿巴’在于手脚的自由和心底的愉悦(余跃),”林东白看着叶致远,说,“难怪你跳得这么好。”
“喂喂喂!你知道得太多了!”叶致远作势要用他壮硕而充满“男人味”的臂膀勒住林东白的脖子,却被林东白一脸嫌弃地避开了。
而何淼淼若有所思地看着卖力舞动的老人家,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是暮明高中的门卫老爷爷,余跃口中那个不近人情、抓迟到超级严格的七叔公。
***
“你其实……不喜欢这些热闹的场合,对吗?”
“打阿巴”结束,何淼淼与林东白随着人潮慢慢往山下走,考虑再三,何淼淼终究还是开口问道。
“嗯?”
“那个……很抱歉让你担心了!我知道你这几天是为了让我开心起来,才勉强自己一再参加这些热闹的活动,我已经没事了,你不必……”
“不勉强。”林东白将头转向了别处,说,“这几天的安排,想让你开心起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想让你看到我在不同状态下的样子。”
何淼淼不由得怔住了,她看不到林东白的表情,一时不知该如何理解这话语背后的含义。
她看着林东白的背影,忽然又想起他的拥抱,想起他温暖的眼神,以及偶尔拨开云日般的耀眼笑容……
“咚咚,咚咚……”
声音那样清晰,她已经分不清这是自己的心跳声,还是耳畔残留的木夯触地的声响……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保持着距离,走过一段斜坡,又穿越小巷,一直到在何淼淼家门口道别,都没敢再看对方一眼。
而与此同时,七叔公回到家,从陈旧的衣柜里小心翼翼地翻出一个布包,郑重其事地将上面的绳结解开,一角一角地摊开布,里面是一个密封完好的包裹,快递单收件人一栏写着“立秋”二字。
他捧着包裹,敲开了隔壁的房门。
“七叔公,啥事?”叶致远刚脱下湿漉漉的背心准备冲个冷水澡。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工作上的东西?怎么会混在我的杂物里?”
叶致远看清包裹的一瞬间,惊呼道:“这不是我去年丢的件吗?怎么在您这?”
第54章 神秘的收件人“立秋”
叶致远对这个快递印象深刻。
收件地址只写到“暮明岛”,没有街巷和门牌号,且他挨家挨户问了个遍,始终没人知道谁是“立秋”,而寄件人那里又是空白。打算退件之时,包裹居然神秘消失了!
“害得我去年的奖金都没了,这会倒是自己跑出来了!”叶致远拿着快递撇撇嘴道,“立秋,谁会叫个节气名?”
“你说收件人叫立秋?”七叔公似乎很是惊讶。
叶致远不免觉得奇怪——七叔公是识字的,难道不是看过上面的字才跑来问他的?怎么好像刚知道似的?
“是啊,您认识立秋?”叶致远问。
“认识。”
“哈?那您去年怎么不说?”
“去年你有问过我吗!”七叔公陡然提高了音量。
“我没吗?”叶致远狐疑地盯着七叔公,说,“您这么大声……是心虚?”
“臭小子!拿你叔公当犯人啊?”七叔公双手背在身后板起脸来,斥道,“有空和我磨叽,还不赶紧给人家送去!”
***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何淼淼正在房间里画画。
从H州回来以后,她试着从那长达几页的梦想清单里挑出一项开始尝试。画完《咬断提线的向日葵》时的激动心情还记忆犹新,她决定重拾画笔试试。
何淼淼学过画画,但后来被其他更加“有用”的安排所取代,基础其实非常薄弱。不过几晚下来,陆陆续续地倒也画了不少。
只是今晚,林东白的那句话时常溜出来扰乱她的专注力。
“我想让你看到我在不同状态下的样子。”
她该如何理解这句话?是她想多了吗?
窗台上那盆绿意盎然的苔藓映入眼帘,何淼淼若有所思地将本子往前翻找着什么——本子上,是林东白送她苔藓那天晚上两人写下的对话。
“我妈今天问起,说你怎么都去余跃家吃饭,不来我们家?”
“而且……我也没吃过你做的菜。”
“要不试试木作?我可以教你。”
当初未觉异常的词句,如今重看,竟叫人浮想联翩……
林东白……他喜欢我吗?
这个念头终究还是不受控制地冲了出来……
再联想到这段时间的种种,何淼淼的脸一下变得通红,赶忙将本子翻回到空白页面,重新执笔试图继续画画。
“啪啪啪啪!”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拍门声,惊得何淼淼把手中的铅笔芯都戳断了。
“来了!”
何淼淼条件反射地回应道,但随即后悔起来——门外的万一是林东白怎么办?他为什么突然过来?该怎么做才比较自然……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她已下楼走到门口。
是叶致远。
何淼淼重重地松了口气。
“你下楼跑很快吗?脸这么红。”叶致远念叨道,但比起这个,他更在意快点将手中的快递送出去,说,“收快递哈!”
“我的?”何淼淼看了看快递单,更觉奇怪了,说,“我不认识立秋。”
“七叔公说,你外婆双庆嫂就是立秋,错不了!”叶致远边解释边将快递拎进客厅,“七叔公的记忆力是出了名的!只要说出哪天哪天迟到过,他就能准确无误地报出那人的名字,你说吓不吓人?所以,他说双庆嫂是立秋,那肯定跑不了。”
见叶致远已经放下快递,何淼淼只好道谢收下。
说起来,自从外婆嫁给外公双庆,大家就喊她双庆嫂,何淼淼还真不知道外婆的名字。立秋……是立秋那天出生所以取这个名字吗?她也不确定外婆的生日……
这样对外婆知之甚少的自己,可以代替外婆拆开包裹吗?
抱着包裹慢慢回到房间,她的视线无意中落到书桌上那张前几天翻出来的黑白照。
七叔公记性那么好,会不会他认识照片上的陌生男子?
再一想,“打阿巴”时七叔公对她一反常态的关心,莫非……七叔公就是照片中的人?
何淼淼拿起照片,她决定明天与七叔公见上一面。
***
何淼淼到暮明高中的时候,补课的高三党已经开始上课,没有朗读声的校园显得格外安静。
七叔公躺在传达室的摇椅上小憩,一旁的摇头扇呼呼地吹着,和之前遇见的样子无异,恍惚中觉得这位门卫老爷爷从未起身过似的。
何淼淼听岛上的高中生说七叔公是个脾气古怪的倔老头,面对迟到从不通融开门,“这么冷血,难怪一辈子打光棍!”学生们这样骂道。对此,老人家显然不在意,始终我行我素。
对于何淼淼的到来,七叔公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他招招手让何淼淼进去坐,然后开始沏茶。
“你小时候,在岛上住过吧?”七叔公慢条斯理地一边清洗茶具,一边开口问道。
“嗯,三岁到六岁。”
不知是因为七叔公清洗茶具的动作很轻柔,亦或是他说话的语速偏慢,何淼淼非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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