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之赖上腹黑冷妃》第143章


此时,萧王府内。
今夜的王府一如昨夜那般平静,百里墨潜进府内后,依旧藏在昨日躲藏处,耐着性子等至半夜,那漆黑一片的主院方有了动静,当说话声临近时,他立即睁开了眼。
萧鼎自主院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萧鼎一边走,一边道:“备车!”
那人低低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另一边,萧鼎脚步不停,直往府门方向走,待他走过后,百里墨立即去了那小厮去往的方向,不过片刻便追上了他。
小厮走得极快,片刻便走到了目的地——马厩,他并未进去,只站在门口吩咐了守马厩的小厮几句便匆匆离去,他一走,守马厩的小厮立即从里面牵出两匹马来,快速套上马车,便拉着马车往另一道门处走,百里墨趁无人注意,悄悄接近马车,身体一矮,躲去了马车底。
马车缓缓出了府,停在大门前,百里墨扒在车底横木上,屏息瞧着萧鼎上了车,一瞬过后,马车缓缓行了起来,被布裹了的马蹄踩在青石板上,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声响。
百里墨在车底,看不清行走的路线,只觉行了半刻后,马车便慢了下来,有说话声低低响起,离马车尚有一点距离,说话声歇后,马车再次行了起来,视线可及之内,他瞧见了朱红的大门,只一眼,他已是大惊。
一入了门,地面与外面已大有不同,平整光滑了许多,每一块皆是相同的大小,相同的色泽,每走几步,皆有侍卫巡逻,每过一道门,皆有侍卫盘查,百里墨贴紧车底横木,极严肃的盯着每一个来往的侍卫,许是萧鼎身份不一般,他们只粗粗瞧了眼便放了行,约莫行了半个时辰,马车终是停了下来。
“王爷,您来了。”有人走近马车边缘,恭敬的低头行礼。
萧鼎下了马车,淡淡‘嗯’了下,越过他便走,那人亦转了身跟上,周围极静,除了车夫以及马儿的呼吸声外,再不闻其余声音,百里墨等了会儿,确定安全后,极快的钻出车底,趁车夫不注意,极快掠过,追着萧鼎而去。
约莫又行了半个时辰,萧鼎在一座殿前停了下来,大殿上方‘养心殿’三字高悬,淡淡的光透过灯笼洒下,不时摇晃着,殿门前站了十来个侍卫,一瞧见萧鼎,忙上前行礼,“王爷!”
“开门。”萧鼎道。
一人向后挥了挥,门前二人忙将门推开,迎他进去。
萧鼎缓缓走进殿去,他的身影刚消失在殿门处,那开门的二人立即便关上了殿门,百里墨四处瞧了眼,悄无声息掠上殿檐,寻了处背光的地儿躲着后,便悄悄揭了片瓦,低了头往里瞧。
殿内似没有人,殿门亦关着,没有风,案上的烛火却微微晃着,萧鼎走近案边,拱手行礼,“陛下。”
他刚唤出声来,那烛火便剧烈的晃动了下,与此同时,案几被人大力推开,‘哗啦’一声响,案上奏折掉了遍地,落地声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一抹明黄自案几后走出,身形佝偻,脚步微晃,他摇晃着走近萧鼎,一把抓了他的手,哑声请求,“带了吗?你带了吗?快给我!给我!”
他似乎极急切,哀求的语气到最后已凌厉起来,即使如此,他的模样依旧带了些卑微,萧鼎微微一笑,白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与不屑,他自怀里摸出一物来,扔到地上,青花的瓷瓶掉了地,立即滚出老远。
屋顶之上,百里墨瞧着眼前的一切,死死皱起了眉头,那狼狈至极的男子,不是南疆皇帝还能有谁?瞧这模样,他是被他们控制了么?
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明黄色的身影已朝着瓷瓶扑了过去,不知是否是因为太过虚弱,他那一扑并未扑到瓷瓶,眼见瓷瓶滚远,他立即爬过去捡起,顾不得浑身脏污,拔了瓶塞便往嘴里倒,一颗血红色的药丸自瓶里落出,掉进了他的嘴,他喜滋滋的吞下,再倒,那药丸却没有再落出一颗来。“只有一颗?”他转了身,急道:“你不是说了会给我全部么?为何只有一颗?”
萧鼎缓缓走去案几后坐了,瞧着他那狼狈的模样笑出了声,“我会给你全部解药,却不是现在,萧衍已察觉到了,我不想被他坏事,你将他派出去,事成之前我不想见到他。”
他刚说完,他已是干脆的点头,连连道:“我会的!会的!你要给我解药!”
“当然!”当然会让你痛快死去!
萧鼎瞧着他狼狈的模样,满意的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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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新少,且不定时,初初极惭愧,但放心,过几天便好了,初初尽量定时更新,尽量万更,虽然从未万更过…。(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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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谁人技高一筹
萧鼎并未久留,得了他的同意后,便出了养心殿,殿内渐渐安静下来,百里墨慢慢将瓦片往回放,就在这时,原本瘫在地上的南疆皇帝缓缓站起了身,气势倏变,再不见先前狼狈怯弱的模样,百里墨皱眉,定住不动。
萧煜双眼凌厉,将殿内扫视了个遍,冷声道:“出来!”
百里墨屏息,他本以为南疆皇帝已被萧鼎控制,瞧这模样,这人亦不是省油的灯,他敢肯定,他已然发现了他,若是他唤来侍卫,他要怎么出去?还是说,现在便先逃?
就在这时,大殿一角走出一人来,绿衫被遮在黑暗里,暗淡了颜色,一如他此刻暗淡的心,萧衍瞧着他,眸色复杂,似恼怒,似不甘,似埋怨,复杂得令萧煜淡了情绪,亦令屋顶之上的百里墨更加皱紧了眉。
“陛下!为了满足你心里的那个**,你竟甘愿如此!难不成在你眼里,如今只剩下权力了吗!”萧衍复杂的瞧着他,出声质问,方才发生的一切他看得清楚明白,以往在他眼里,乃至南疆百姓眼里的皇帝,竟视尊严为无物,将帝王的尊严放在地上任人践踏,所为的,只是他一个人的野心。
萧煜本缓和了些的脸色顿时变了,他大步走至萧衍身旁,厉声道:“难不成在你眼里我便是这样的人?我为的不是我个人,而是整个南疆!几百年来,我南疆一直屈居于大梁之下,小心翼翼,生怕被大梁盯上!这不是我南疆百姓该有的日子!我南疆,注定要凌驾于所有国家之上!可是!我南疆子民在世代的欺压之下,早已丧失了反抗的能力,我身为南疆皇帝,必须要挑起这个责任!”
“借口!”萧衍冷声打断他,嘴角不自觉的便带上了一缕讽刺之意,“这不过是你一个人的想法!你可有出去瞧瞧?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议论的?他们不喜战争!不喜有人挑起战争!′而你,却扭曲百姓的意愿,拿这当做借口来掩饰你的野心!难不成你忘了齐国的下场了吗!”
萧衍说得半点不留情面,萧煜脸色越发难看,听他提起齐国,当即便冷笑出声,“齐国?齐国岂能跟我南疆比?我南疆也注定不会步上齐国的后尘!”
“你瞧瞧现在的南疆,真是令人失望透顶!你任萧鼎把持朝政,你任由庄隐为所欲为!南疆许是不会步上齐国的后尘,却会被你亲手毁灭!”
“萧衍!”萧煜怒喝一声,极不喜他说的这话,若不是他俩自幼交好,且他又极了解他的话,他定会处罚他!
他的眼神太过直白,萧衍看得清楚,清楚过后却是失望,他看着他,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道:“我知我劝不动你,也不想再劝,你想与庄隐、萧鼎玩这螳螂捕蝉的游戏,随你的便,我不想奉陪,既然他萧鼎要我离开,我便离开罢,你好自为之!”
萧衍说着,转身便要走,萧煜有些许错愕,眼见着他便要行出殿门去,他立即扬声道;“你真要走?真不帮我?你想清楚了么?若你帮我,将来等我夺了大梁江山,你便是我身边第一大功臣!若你走了,你什么也不是!”
萧衍冷冷勾了唇,头也不回,慢慢行出了大殿,萧煜不再出声挽留,只是,瞧着男子远去的背影,他却莫名的觉得有些空落。
见萧衍走了,百里墨悄悄放回瓦片,极快的掠下殿檐,落地之后,又迅速的躲去阴影里,萧衍的身影已看不见,他站在阴影里,正在想出去的法子之时,旁边已然有人出声,“跟我来。”
百里墨转身,却见原本走了的萧衍去而复返,正站在他身后半尺处,见他望过来,朝他望去一眼,复又转过身去,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百里墨未曾犹豫,快步跟上他。
萧衍走的地儿尽是挑的偏僻处,一路上并未遇见几个侍卫,刚开始百里墨尚会躲躲,到最后百里墨索性上前与他并排着走,二人虽一同走着,却各自沉默,半点交谈的意愿皆无,如此走了大半个时辰,二人终出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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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街上传来更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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