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跟我走》第27章


不就是说眼下这个女修士吗?
那女修士见许多人看她,便咬了咬唇道:“我同师姐妹们走散了,灵石俱在三师姐哪里,如今没有了船资,便上不了船,去不了中林,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一听是这事儿,怜悯的、同情的的多,冷眼旁观的也不少,自然这里面多为女修士。那些子腰包肥硕的男修士便立时有慷慨解囊的,有些人见有人出头,便自然的退了回去,更有一些‘极其热心肠’的修士为了谁付船资争执的面红耳赤的!
林寒树看着那几个争着付灵石的人,便有些不屑:“这些人真打量着旁人都是傻的,这肚子里盘算着什么主意还道人看不出来吗?这女修士既说了身无钱财,即便是上了船,穿上吃穿用度也俱是要灵石的,若依着他们,那可不任由他们作为了?!”
这个中缘由,吹箫自然也看得出来,他沉吟了一下,一言不发的走到守门修士那里,又递出两百块灵石:“这位道友的。”
修士收了钱,就递给女修士一个牌子,那女修士感激的朝吹箫行了个礼:“多谢道友慷慨解囊,这份情镜亭铭记于心,待寻到师姐,灵石立马奉还。”
吹箫笑而不语:“归还却不用了,只怕在下日后自有仰仗道友的时候!”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轻轻明明,诚诚恳恳,半点也没有淫欲之色,仿佛在说一个不久的将来。
那女道友微微愣了一下,施了个礼便后退了。几人见争执的这段时间,叫旁人捷足先登了,很是悔恨了一会儿,可现在人已经走了,便也各自散开了。
一旁的林寒树从吹箫递出灵石的时候便面露一种暧昧的神色,待那女道友离开,方才飞快的闪到吹箫身旁,用肩膀撞撞他,调侃:“这女道友如此颜色,吹箫莫不是看上了不成?”
吹箫侧头,默默的看他一眼,嗤道:“我便只有这点子品味,看上一个男扮女装的男人?”
男人?!林寒树瞬间转头去看那叫镜亭的修士,扭得脖子都像是要乱掉,半晌,他才用纠结万分的声音结结巴巴的道:“那怎么会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是一个男人?!!不对,若那是一个男人,吹箫为何要替他掏两枚中品灵石?那可是不小的数目啊!”
提到这茬,吹箫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透出一种悲哀无奈来。这种表情太过复杂沉重,那林寒树便住了嘴,不再问。两人安安静静的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盘腿坐在床上,吹箫闭了闭眼,若预料的没错,此次的行程定然不会顺利,怪不得老祖宗千叮咛万嘱咐的,说是动人祖坟的事情万万不可做,此次天劫来的可真快呀!
但,他不会认命!这是他应了娘亲,又离了阿玄方才换来的路,无论如何,都要走下去!且,这危机中也并不是一点生机也无!
第26章 嗯,脱衣服神马的
吹箫灵觉向来灵敏;他自打上了这船;他便有一种隐约的感觉;一种无来由的焦躁;叫他难受的很。这是上船之前没有的,所以吹箫能断定;此次行程必定不会顺利了,这是他的天劫;那吹箫便躲不得,因为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下一次来的时候可能会更加的致命。
而那个穿女人装的男修士周身生气环绕;浓烈的很,这便是有大机缘的人!吹箫把此次渡劫的希望压在此人身上,这种先让别人欠人情的做法,他是轻车熟路的,代价不过两枚中级灵石,对吹箫来说,他现在还真不缺这东西。
他现在所能做的,便是在真正的危难来临之前,做尽可能多的准备,首先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因为两大洲之间的海域情况复杂,气场不稳定,四级紊乱,且乱流、暗礁分布密集,从下林到中林直线距离只有一个月的路程,行船差不多要走四个月的时间。对于修道者来说,四个月也不过是闭一会儿关的事情。
吹箫足足调养了两个月才出的屋子,他体内的阴煞被重新压制住,老老实实的潜伏在五脏中不再动弹,可他的身体终究是有些损伤,原本健康莹润的脸颊消瘦了下来,泛着一股子不正常的苍白。
闷了两个月,吹箫也打算去甲板上吹吹风,看看这西南海,海上的景色非常不错,满眼蓝,上下起伏着,偶尔有海水撞击在一起,便激起漂亮的白色的浪花。视野间一片开阔,没有什么遮挡,这海淡定的很,仿佛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能撼动一样,叫人连心胸都忍不住放开,只觉得一片豪迈和激荡。
此时的甲板上闲人已经寥寥无几,吹箫不经意的扫视了几眼,便看见了一个带着乳白色生气的身影,正是那男扮女装的修士。他打扮没有变化,头上梳的垂鬟分肖髻,插着两把姬柳然慧心累丝珠钗,仍旧是一身粉色齐胸襦裙,套纱衣袍,完完全全一个貌美小娘子的样子。他正站在船头,海风吹来,带起他乌色发丝飞舞,更显得衣裙猎猎,飘飘欲仙。
好好的男儿为何要装作女儿?且你看他微蹙眉头,扬手抚发,全然都是女子的柔美,一点男子气息也无。吹箫便多看了两眼,这两眼便叫女修士察觉了,他侧头看过来,眼神中带着犀利和告诫,然那神情一处到吹箫的脸庞,便顿时柔化,他犹豫了一下,见吹箫仍旧神情柔和,便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疾步而来,虽然走的急切,可你看他那身型,双肩自然下垂,脚步轻盈,行不动裙,身姿款款,袅袅而行,端的是仪态万千,叫人怜爱。
“镜亭见过道友。”那修士走过来施施然行了一礼,自然是女子的仪态。他此番动作并无半点矫揉造作,优雅有礼到仿佛刻在骨子里一般。吹箫就忽然明白了,他并不是‘男扮女装’,而是打心里就认同自己是一个女人,用前世的话来讲,站在他眼前的,就是一个伪娘!
“道友有礼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他也犯不着去说什么,因此吹箫脸上半点异色也没有,也还了一礼。
倒是不远处几个人见着吹箫跟他说话,眼含异色,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个人肆无忌惮的指着吹箫嘲笑:“瞧瞧,又一个被这妖人迷惑的傻子!呀呸的,分明是个男人,却硬要穿女人衣裳,做女人姿态,世上怎会有这种男人,真叫人恶心!丢咱们男人的脸!”周围多时应和声着,他们大声交谈,半点避讳也没有的,越说越过分,也越发的低级,到最后连‘说不定就爱男人的滋味’这种龌龊恶毒的话都讲出来了。
就着几步路的,都是修士,哪里听不到呢?这些人目的便是就是要叫吹箫听到!吹箫倒是没什么,只下意识的看向镜亭,这修士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似乎充耳不闻,颇有些波澜不惊的意味。
吹箫便有些赞赏了,那镜亭看了吹箫一眼,见他眼中并无厌恶退避之意,心中便微微松了一口气,看着吹箫满眼认真:“镜亭多谢道友资助之恩,只现下镜亭麻烦缠身,境遇不佳,恐怕无法偿还道友了,但镜亭发誓,若有机会,定会偿还道友恩情!”
吹箫就笑:“你既有这份心,我便候着,总归有实现的时候。”
镜亭听他如此直言不讳,先是一惊,继而一笑,暗道这人倒有些不同,旁的人若是听他这般说,不是意思意思的推说不用,便是不信他的说辞,以为是推脱之言,偏他坦坦荡荡的认下来,直语自己付出表示要有一天得到回报。
镜亭微笑起来,这人若真的不同,自己是否可以求得一解?他微微侧了侧头的观察吹箫,而后诚恳的道:“在下有一事不明,可否请道友解惑?”
吹箫洒然一笑,颔首:“有何不可?”
镜亭眼睛亮起来,深深的福了一礼:“道友,请随我来。”
吹箫也不问什么,便随着他去了,两人就进了船舱。
而两人不知道的是,就在甲板上他们二人视线所不及之处,蹲着一个身着黑衣,面无表情的英俊男人竖起耳朵,把两个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你说这人吧,他偷听还不算,居然还用手一笔一划的把内容记下来封进玉简里去了。待二人离开之际,这人本是想跟着的,但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微起的身子又缩回原位,把那玉简掏出来,认真的做了修改。原本是非常写实的风格,格式为‘西门吹箫说,伪女人说’+内容,他给加了几个形容词,瞬间完成了从议论文到抒情文的转变,格式为‘西门吹箫温柔的笑着说,伪女人含情脉脉的看着西门吹箫说’,写完了,他似乎有些满意了,认认真真的将这些话封进玉简,放进怀中,尾随着二人的气味而去。
吹箫随着镜亭到了他的房间,两个男人本也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情,吹箫便毫无心理压力的进去了。
镜亭请人坐下,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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