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恨嫁》第115章


蒋瑶笙知道她娘是在打趣,可一想起姜高良傻乎乎看她的眼神,她就莫名的心动。
她也不是从前那个没见过男子的小姑娘了,这两年,她该见不该见的男子能有一打,可不管是余良策也好,徐文翰也罢,他们看她,都不是姜高良那般的痴傻。
她微微红了脸,撒娇:“娘啊!你别笑。”
徐昭星可没有笑,封后的诏书上自然不会将她的来历写的那么清楚,无非就是说她“德行兼备,犹如半天朱霞”。
可那些人精们,自然会将她的来历打听的一清二楚。
到那时,蒋瑶笙和姜高良……唉,除非是章得之愿意下那一纸诏书。
皇帝嘛,想怎么着都成,在合理的范围内任性,谁也管不着。
就怕那男人,总拿这事儿,“威胁”她。
远在皇宫的章得之还不知道,他和徐昭星的亲密关系,遭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其实,徐昭星不要求他亲自去,他今夜也势必得去瞧瞧她。
连续忙了好几日,小别胜新欢,说起来挺没脸的,他竟有些等不及了。
过了申时,小黄门来问他何时用膳。
章得之摆了摆手,叫来了徐鹰,让他备马。
徐鹰道:“圣上,你要是想见圣人,下官带兵去接,如今的长安还不安定,圣上还是……”
“莫说你去接,就是我亲自去接,一回也不一定能接的来。”
说话的时候,章得之接过小黄门呈上的狐毛披风。
他瞧了低头不语的小黄门道:“你叫……倒是个贴心的,等圣人进了宫,就去她跟前儿伺候吧!”
“小人姓周没有大名,七岁进宫一直呆在浆洗房,那会儿的总管嫌我个矮人瘦,就叫我小猴。”那小黄门回话的时候,仍旧没敢抬头。
一场战乱,对于有些人来说就是无妄之灾,而对于本身就处在低谷的人来讲,又是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机遇。
周小猴就是后者。
皇宫换了个主人,甭管是宫女还是太监,但凡胆小的都不敢往前,怕枪打出头鸟,还怕那些凶神恶煞的“反贼”,一言不合就会杀人,周小猴不怕,没什么比呆在暗无天日的浆洗房还可怕的。
那个领头杀进皇宫里的人说要寻几个人伺候,他就主动报名。
原还以为伺候的不过是普通的将军,哪知,竟到了圣上的跟前儿。
听说,圣上还是个读书人,有很多原先在御前当差的黄门都见过他。
一直呆在浆洗房的周小猴肯定没有那种幸运了,可人倒霉了小半辈子,翻身的日子终于来了。
圣上钦点他去伺候圣人,圣人是谁,是扁的还是圆的,他都不知晓。
可,看圣上对她的惦记劲儿,这差事差不了。
章得之想了一下,道:“名字确实不雅,不过,还是等圣人进宫了,等她给你改名。”
周小猴喜滋滋地拜了道:“谢圣上,小猴子一定尽心竭力地伺候好了圣人。”
章得之的心情不错,不免和小黄门都多说了两句。
天快擦黑的时候,他到了徐昭星的小院里。
徐昭星还是住在中院的“六月莉”,这小院,他不是第一回来,再来依旧是倍感亲切。
他知道,徐昭星肯定会和他闹脾气。
其实,他也在闹脾气。
入长安之时,他也就是将说了一句“皇宫太乱”,她就赶紧接道“实在不行,我就先住在外头”。
他那会儿就生了气,试想,皇宫就是只剩下半截子焦土,他还能让她住到露天地里去?
他依了她一回,她也得依他一次才行。
章得之才进了小院,守在门口的慧润便高声道:“圣上来了。”
接着是行大礼。
这是徐昭星教的,虽没有正式登基,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趁早改口,趁早适应。
章得之道:“免了。”跨过了门槛,进到了内里。
坐在榻上的徐昭星想了想,要不要起身,可脑子转的没有人家腿迈的快,干脆抬了眼皮,不开心地道:“来了!”
觉得自己有点儿怂,皱着眉,无比埋怨地道了一句:“你就瞧准了我不忍心!”
章得之已经到了她的近前,挑了挑的下颌,和她对视,面上还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对谁都不忍心,唯独对我…特别忍心!”
徐昭星听着话音不对,也就几日不见,她还没成怨妇呢!
他倒好,成怨夫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一章
“怨夫”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本是一件极其寻常的事情,可“怨夫”今时今日的地位,与往日不同。
徐昭星也拿不准是继续那样子对他,还是得稍微哄一下。
男人与女人也没什么不同的地方,都说女人需要哄,其实男人也一样。
若非要说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男人比女人好哄,那些好听的话他明知不是真的,可喜笑颜开,连自己也拦不住自己心情舒畅。
徐昭星想了又想,还真是,她对谁都不忍心,唯独到了他那儿,也不是说特别忍心,就是针眼大的小事情,不是非得争一争,就是说什么都不让。
他只能顺着她,依着她,听她的,但凡有一点不顺心……我去,这是一时不查,被他惯出来了臭毛病。
那现在呢?
怎么搞?
“怨夫”喝茶,她就抢了他的茶杯。
“怨夫”一瞪眼睛,她比他的眼睛瞪的更大。
“怨夫”没脾气,这是谁叫他造孽,“造”出了她这个妖孽。
而作的后果,“怨夫”化怨气为力气,升级成了“农夫”,给她种了一身的草莓印。
不过自己睡了两三夜,实在是厌烦了杯子的另一端空荡荡的感觉,这一晚,章得之睡的很熟,一直到寅时才睁开眼睛。
就算还没有正式登基,可他已经开始上早朝了。
其实不止是现在,就是以前,他也多是寅时起床。
打一套拳,或者连一套剑法,而后才是早饭的时间,卯时就要开始办正事了。
只不过,徐昭星却从没有寅时起来过,往往他忙过了一阵,辰时她才会睡醒。
今日,她倒是醒的早,他才一动弹,她就睁开了眼睛。
“吵到你了?”
“不曾。做了个梦,梦见你穿着铠甲非说要御驾亲征,我同你争了几句,一气就醒了。”
说话间,徐昭星又闭上了眼睛,似半睡半醒,也似在回想梦里的情景。
梦里说西北匪乱,这男人非得要御驾亲征不行。
不过是剿个匪,若也能用的着皇帝的话,那皇帝还不得累死。
她气得不成,在梦里嗷嗷着“去吧,去吧,当我多想管你!”
即使醒了,也是余怒未消。
章得之偏头瞧了瞧她,手又伸进了被子里,昨夜一时气急,把她的衣裳扔了老远,她就索性|裸|着睡了一夜,感觉她这样睡很是舒坦。
他也舒坦,手在她的身上滑来滑去,扰的她不得不又睁开了眼。
他这才道:“瑶笙本就不是我的女儿,我现在还没打算让她做公主。”
就知他要说这事情,徐昭星皱着眉,翻了身,背对他。
他又道:“就算是深宫高墙,又不会拘着你。还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徐昭星不动,他只有接着说:“你不知道皇宫有多大,就我一个住在里头,你就不心疼我孤单?”
“徐大经也算是个粗中有细的,皇宫里的哪个地方都有破损,唯独藏书楼没有。听说,藏书楼里有书上万册,我还没有来得及去看过。”
“哦,明明是拜过堂的夫妻,非得弄得像在偷情!旁的人不知,还以为我有怪癖好,你这是要毁我半世的英明。”
一开始,章得之是一边穿衣裳,一边说。
后来,就是坐在床沿边絮絮叨叨。
说到偷情,徐昭星直笑,回了他一句:“又不是没偷过。”
章得之扳过了她的身子,道:“肯说话了。”
徐昭星的眼神游弋了一下,这才看定了他:“哪一日登基?”
“司天监报上来的吉日是三月十六。”
“还有七天,龙袍可赶制的出来?”
“不止龙袍,还有皇后的凤袍也得一道做出来。你说的要和我并肩看风景,我拉你上前,你怎么倒往后退了?”
“章得之,我不是后退,只是有些累了,想喘一口气。”
她说的是真的,才一年多而已,瞧瞧都发生了什么,她自己去想,都不敢相信。
一年多前,要有人告诉她,她会嫁人,还会当皇后,她一定会说那人病的不轻。
徐昭星的眼神恍惚了一下,还叹了口气。
章得之满目的情意快溢了出来:“倒是我疏忽了,你且放心,以后再不会叫你累了。”
生活本来就是累的,如果你感觉不到累,那一定是有人站的比你高,替你分担了生活的重力。
人有时就是这么矛盾,既想要自己生活的没有压力,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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