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苍茫》第670章


而射出的重箭往往被对方光滑的哥特式战甲弹飞,即使能破甲也是入内不足寸,只是皮肉微伤,根本不影响人马的作战。
这些铁罐头如虎入羊群般将建奴甲兵的阵势搅得稀烂。
镶黄旗固山额真谭泰看到局势不妙带领剩余的千余巴牙喇冲阵,他知道如果不能扳回不利的局势,此番济南会战清军绝无幸理。
谭泰的推断没有错,但是反击击败这些铁人谈何容易,即使巴牙喇们奋不顾身的搏杀,对这些铁人的伤害也是有限,无他,这些铁人们的盔甲和马甲防护力是太好了。
按说这样的防护根本没有马匹能承重,建奴甲兵大不了是甲兵全甲,而战马还是裸马,根本没有任何的防护,无他,一般的战马如果自身着甲再加上骑手的披甲根本跑不来几步,太沉重了有没有。
但是这对于高大强壮的安达卢西亚战马都不再是问题,相反如果在三里地内短时间这些战马都可以驮带着铁人奔跑搏杀。
第653章摧枯拉朽
谭泰统领着百人的护卫同巴牙喇一同投入到反击中,但是前排的巴牙喇几乎没有给对方造成大的伤亡就已经崩溃。
须臾,谭泰蓦然发现他和护卫已经是抵抗这些铁人的最前沿,在前面的百余名巴牙喇损失殆尽。
谭泰此时离着银光闪闪的铁人铁马也就是三十余步,他命令护卫反击,他则是拿起骑弓搭上重箭,一口气射出十箭。
谭泰到了今天这个地位是他一手一脚拼杀出来的,绝对不是蒙荫之辈。
这也是清军战力强横的因由,这些甲兵军将都是从残酷的战阵中拼杀出来的,军将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里面当然有些爱新觉罗家的子孙蒙荫重任,但是绝大多数的升迁还是因为战功,说白了就是中下级甲兵只要善战敢战就有出头之日,因此清军此时正是战力最强的时候。
谭泰就是如此升任上来的,他的弓马娴熟、长枪也使的极好,乃是有名的骁将。
也正因为如此,即使他看着面前的铁人心中发毛也没敢后退,后面和硕豫亲王多铎压阵,他如果赶败逃,暴烈的多铎一定会砍下他的脑袋,因此他绝不敢后退。
谭泰希望能阻止敌军的快速推进,为后路各军退避留足时间,是的,但到这些大砍大杀的铁人,谭泰对获胜已经不报任何的希望了,能后撤多保存些八旗精兵就是胜利。
谭泰眼看着他的重箭射中了几个铁人,但是这些铁人身上插着重箭继续挥舞刀枪砍杀甲兵,好像这箭枝是射在别人身上,同他们毫无关系一般。
谭泰亲眼看着一个明晃晃的铁人身上挂着三箭还是大呼酣斗,接连刺杀砍杀了两个甲兵。
前方的十几个护卫转瞬被这些铁人吞没,一个骑在巨兽身上的铁人向谭泰冲来,一个护卫急忙从一侧上前阻拦,只见这个铁人用一面巨大的铁盾格挡开这个护卫的长枪,然后手里的长枪闪电般刺入这个护卫的胸口,这个护卫惨叫着拽着长枪掉落马下。
这个铁人抛去了长枪接着从一侧抽出一把宽大的银光闪闪的十字剑,坐下高大的铁马全身铁甲像一个巨兽般向谭泰的坐骑冲来。
谭泰此时心无杂念,沙场老将的他深知此时慌乱只是让对手得利,他双臂稳定的平枪向对手冲去,他要用他二十年浸淫的枪法杀死对手保全自己。
蓬的一声闷响,谭泰的虎枪击打在对手宽大的盾牌上,使劲谭泰全身力气的虎枪让这个对手身子晃了一下,也使得对手巨大的十字剑没有劈中谭泰,但是巨剑下行几乎将谭泰坐骑的脖颈砍断,战马立时颓然倒地。
谭泰浑身铁甲轰然落地,还没有等他缓过神来,一个碗口大的巨大马蹄从天而降,将安达卢西亚战马和骑士以及兵甲的沉重重量统统加在谭泰身上。
谭泰大吼一声,喷出大口鲜血,他的胸骨全部碎裂,谭泰失去了全部气力瘫在地上苟延残喘。
接着一匹匹铁马从他身上踏过,谭泰被践踏的几乎不成人形,在另一个时空所谓的大清国征南大将军、礼部尚书就这样被活活践踏而死。
看着如天神下凡般大砍大杀的敌人,巴彦阿肝胆俱裂,他拍马向那尔布奔去。
“主子爷,你赶紧向后退去,奴才为主子爷抵挡一阵。”巴彦阿心知那尔布才是自家的根基,就是自己有失,只要那尔布能回转大清家里就能安稳。
“巴彦阿,我们要么战胜,要么战死在这里,后面可是和硕豫亲王在督阵。”
那尔布戴上了头盔,拿起手里的长柄马刀,他向着部曲振臂大呼道。
“要么战死,要么抄家灭族,儿郎们随爷杀啊。”
所有的部曲没有退缩的,因为那尔布说的很明白,要么战死在此,要么逃回后被斩杀还得牵连家小,这个账谁都是拎得清。
这数百甲兵迎着飞奔来的铁人冲了上去,这是甲勒额真那尔布仅存的部属了。
巴彦阿此时无心管他的部下,他像是早年的护卫般跟随着那尔布,保护那尔布就是保全他的家族。
但是这数百甲兵与这些铁人交手如同螂臂挡车,因为这些铁人铁马重甲护体,等闲的箭枝、兵器只能让他们受些轻伤,根本不能阻止他们冲阵。
巴彦阿看着接连砍杀几个甲兵向他们冲来的几个亮闪闪的铁人,他平枪以待,同一个敌手两马交错时,巴彦阿没有用枪攻击敌人,巴彦阿用尽全身气力送枪刺向铁人的坐骑。
对手不是太惊讶,其实经过最初的对阵,已经有些建奴甲兵用这手来攻击他们了。
但是一上来就毅然决然的放弃攻击人而全力攻击战马这是第一个,铁拳甲兵伸出了左手的铁盾,当的一声,铁盾和虎枪荡开。
这个破虏军军兵挥动长剑砍向巴彦阿,巴彦阿一个铁板桥险之又险的躲过了对手的砍劈。
两马交错,巴彦阿冒着冷汗刚刚起身,一把长枪迎面刺来,巴彦阿只能用虎枪格挡,蓬的一声闷响,两抢相撞荡开,破虏军军兵的铁盾突然击打过来,巴彦阿从没想到铁盾能如此攻敌,他的长枪还没收回,他只能侧身避让,可惜这个铁盾还是长大了些,他的一角狠狠的击打在巴彦阿肩头。
巴彦阿大叫一声滚入马下,接着就被敌人的战马践踏而亡,这个杀死张可大的凶手就这样被马蹄踏成烂泥。
看到了嫡系手下巴彦阿的身死,那尔布么有皱一下眉头,他也是要战死在这里的。
那尔布向几个部属喊着什么,当双方接近到十步内,几个部属向着当先的一个铁人铁马掷出了几杆长枪。
这个铁人将刺向他的两支长枪挡飞,但是两支飞扑向他的坐骑的铁枪他是无法顾及了。
虽说安达卢西亚战马外面披着的铁甲抵挡了飞枪的大部分伤害,但是沉重的铁枪还是破甲入肉盈寸,让战马疼得蹦跳起来,将这个铁人摔落马下,接着建奴甲兵战马将其撞到践踏。
但是也就是如此而已了,铁枪人手一支而已,接下来一个个出现的破虏军铁骑就没有铁枪侍候了。
那尔布前方的甲兵一一被砍倒撞倒,几个铁人铁马横冲直撞而来。
那尔布此时几乎是孤身对敌,他手里挥动着长柄马刀力劈对方的马头。
对手弯腰铁盾前送,格挡了马刀,日常的操练就考虑到对手拿这些铁人铁马毫无办法,可能先打马匹的主意。
因此这些破虏军的铁拳军兵都是极为重视这点,时时监看对手的企图保住战马就是保住自己,毕竟失去战马对于他们这些铁人是极为可怕的,浑身铁甲的骑兵是无法逃离战阵的,只能成为羔羊。
那尔布接着马刀荡回的力道顺势而为,马刀又一次返回砍向破虏军军兵,可惜一个后冲上来的破虏军甲兵一刀砍向那尔布的脖颈,那尔布只好回刀格挡。
而最初那个铁人两马交错时趁着那尔布分身无术时给他致命一剑,宽大厚重的十字剑破开那尔布的铁甲,将他的肩骨砍碎,鲜血狂喷出来。
那尔布摇摇晃晃的勉力的坐在马上,直到一个铁拳甲兵路过给了他一剑砍下了他的头颅,那尔布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那个在大凌河俘获大明十余个军将,那个在固安猎杀张可大的甲勒额真毙命于明人手上,当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只要时候到了因果报应不爽。
多铎不顾身边上百戈什哈的劝阻向前奔来,他一定要看看前方出了什么问题,为何甲兵的阵势开始散乱,还有零星的败兵逃下来,这是多少年没有的事情了,前方到底是什么。
当多铎向前奔驰半里亲眼看到搏杀的战场时,他的眼睛差点没有瞪出来,眼前的一切颠覆了他以往所有的战场印记,这不可能。
但见前方不到一里处,无数无比高大的铁人铁马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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