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妃难逃》第90章


司马寒冷哼一声:“那也得你有这个本事!”伸手,司马寒拿过案几上装过糕点的叠字,狠狠往不远处一块石头上一掼——
“咣当”一声,训马场四周的马棚内,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嘶鸣声,上千匹骏马齐齐被放出马棚,每匹骏马的身上都坐着一个士兵。
司徒晟双眼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将整个训马场围得水泄不通的骑兵,扭头看着对面的司马寒:“不可能,你们……”
包围圈突然让开一道口子,一个身着甲胄的粗壮男子翻身下马单膝跪在司马寒身侧,声音雄浑有力:“大王受惊了!王威率部救驾!”
“嗯!王将军辛苦了!”司马寒淡淡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伸手虚扶一把王威,随后扭头看着司徒晟:“若你现在带着你的人离开,我还是那句话,既往不咎!”
司徒晟张了张嘴,猛然扭头看着司马寒身后的呼延卓,一张俊颜面无血色。
司马寒淡然一笑,看着一脸灰色的司徒晟,刚要开口,脖子上突然附上一只手,一道雄浑凝重的声音响起:“大王,臣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让王威带着人退出训马场!”
司马寒身子猛然一震,眼底划过一丝落寞。司马寒张了张口,心底有苦意在蔓延……
“大将军你这是干什么?”王威虎躯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禁锢住司马寒的呼延卓。
“舅父,你这是何苦……”司徒晟亦是一僵,下意识的开口。
呼延卓一边扣着司马寒的脖子欲往司徒晟身旁靠,一边警惕的看着王威等人:“晟儿你不必担忧,舅父自有主张!”顿了顿,呼延卓眸光锐利的看了一眼步步紧逼的王威,怒喝:“王威,立刻带着人退出去,否则……”说着,呼延卓扣着司马寒脖子的手紧了紧,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放开大王!”王威一惊,拔剑指着呼延卓。
“呼延卓,你可有任何不适?”
一道清淡的声音在呼延卓身后响起,呼延卓一愣,暗自提了口气,惊讶的发现自己竟有些提不起力气。难道,是刚刚的水有问题?
心底一沉,呼延卓稳了稳心神,强撑住一口气道:“凌阁主说笑了,老夫虽是天命之年,但徒手杀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不信的话——”呼延卓将目光移向紧盯着自己的王威,手指缓缓收紧。
“你住手!”王威扬手,就要指挥众人退出训马场——
“司马兄,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要谢的话,就谢你认识了她。”说完,凌言看都没看司马寒,示意明月抱起霍许,然后便一步一步走出训马场。
凌言的声音轻轻浅浅,听起来有些中气不足,但却让人觉得其中透着说不出的威压。
凌言的话音刚落,司马寒反手一个旋踢,呼延卓本已是力尽,立时被王威制服,并招呼手下拿绳子来。
司马寒看着凌言缓缓离去的背影,沉声开口:“无论如何,还是要多谢凌兄。”
凌言没有说话,只一步一步由成一搀着往前走。
数千人的训马场,都静静的看着人群中缓缓移动的那一袭白衣——
“主子,你醒了?”
明月一声惊呼,众人皆是一喜,齐齐看着明月。
霍许眨了眨眼,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把从明月怀里跳下来,一边朝司马寒的方向跑一边大叫:“司马寒,呼延卓是——”
当看见被五花大绑捆住的呼延卓时,霍许一愣,茫然的转身看着身后的凌言。
凌言长长的舒了口气:“走吧。”
霍许张了张嘴,终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题外话------
呼延卓:所以我从一出场就是一个坏人?
作者咬着笔凝神:是不是坏人你自己不知道么?
呼延卓一口老血吐出来:特么不都是你说了算么?
作者(得意脸):嗯,我说了算。
君凌墨:谁让你小子打我的时候那么狠,活该,被我的主角光环完爆了吧?
呼延卓,卒,享年50岁左右。
(作者:尬尴脸)
☆、第四十八章 我确实在怨他
霍许和凌言回到王宫中,重新给凌言包扎了一遍伤口,霍许便静静的坐在炉火旁一声不吭。
整整一个下午,霍许一直抱着膝盖窝在火炉旁,看着里面跳跃的炭火不说话。
凌言侧躺在软榻上,身上盖着一件厚厚的狐裘,是霍许昨晚披过的那条。
傍晚时分,司马寒终于回来了。
霍许看都没有看门口,只向凌言身旁挪了挪,没有说话。
一只脚踏进殿中的司马寒正好看到这一幕,眼底浮现一抹异样,随后便敛了神色,缓步进了殿中。
凌言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侧躺在软榻上,身上盖了见厚厚的狐裘,火光照在那张因失血过多而略显莹白的俊颜上,让他看起来少了一丝神采,多了几分孱弱,周身的清冽却丝毫未减。
凌言身旁的矮凳上,一袭蓝衣的霍许如一只没有安全感的猫儿一般,将一颗脑袋压在膝盖上,一双剪水秋瞳一眨不眨的看着火炉中。
司马寒暗自叹了口气,在凌言的另一边的位置坐了,声音有些暗哑:“今天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们,若我早点听凌兄的话,也不至于……”
司马寒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竟有些说不出口。
凌言的侧脸依然冷峻,一双幽若寒潭的眸子落在炉中跳跃的火苗上,薄唇轻抿着,没有接话。
司马寒咬了咬唇,沉声道:“自我有记忆以来,他便一直追随在父王身边。四年前父王身死,他力排众议将我捧上王座,这些年亦是忠心耿耿,我好几次身陷囹圄都是他舍身忘死的来救我,待我不是父子胜似父子,这么多年,我早已将他当成了父亲,我曾以为,即使全北狄都想要我死,他都不会想要我的命。可是今日……他到底是做了。”
“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不愿相信罢了。”凌言抬眸瞥了一眼司马寒,淡淡的开口。
司马寒神情微僵,随后苦笑两声:“是,我早就该知道了。四年前父王虽然身受重伤,可是却不致死。我当时年轻气盛,只想着要找那君凌墨决一生死,却没想到,我前脚刚出城,父王后脚便没了生息。我酿跄着回到王城,迎接我的确实他披麻戴孝将我捧上了王座。”
司马寒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四年来,我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每当我想要查探当年的真相,他便一次又一次的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次数多了,我的一颗心早已忘了要寻找那个真相,又或者,我已经惧怕了那个真相。”
“那次我九死一生逃出赤木城,和你们一路行至吴城都没有丝毫追兵,可在我和他通信的当天晚上,我们便遭遇追杀,那个时候,我才真正恍然大悟……”司徒晟的声音有些飘渺,仿佛在讲一个很古老的故事一般。
“三日前的宴会结束后,他便匆匆忙忙来找了我,言语间对你二人的身份多有试探,见我言辞恳切的说真的不知,方匆忙离去。”司徒晟淡淡的笑了笑:“凌兄你说的不错,他确实是去找了司徒晟。只是我没想到,他这么苦心孤诣地在我身边汲汲营营几年,居然是为了帮助司徒晟。”
凌言清淡的眸光微闪,淡然开口:“很简单,呼延卓负了司徒晟的母亲。”
司马寒身形一僵,不可思议的看着凌言:“凌兄此话从何说起?众所周知,敏贵妃乃是呼延卓亲自献给我父王——”
似乎想到了什么,司马寒眼眸瞪大,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凌言点了点头:“呼延卓为了讨司马复的欢心,将自己的青梅竹马,也就是后来的敏贵妃司徒秀儿送给了你父王。你父王见了那女子果然欢喜不已,但那司徒秀儿却也是个烈女子,进宫后一直推说身体不适居住佛堂,实则是心中仍惦记着呼延卓,后来你父王得知,一气之下强硬宠幸了她。之后大抵是北狄王心生愧疚,于是便派人秘密将司徒秀儿送出宫外,谁知那女子那般刚烈,宁愿乞讨度日也不愿意再回到呼延卓身边,没多久后生下了司徒晟,母子两相依为命,七年后司徒秀儿撒手人寰,后来呼延卓机缘巧合得知司徒晟的存在,便拼了一条老命的为司徒晟张罗,明着百般刁难,实则为他扶持党羽。”
凌言的声音轻浅,如清风拂过,随后在这空旷的殿中归于寂静。
司马寒叹了口气,起身,抬步离开。
“司马寒,我和凌言要走了。”
司马寒刚行至殿门口,一直一言不发地霍许突然出声,一张绝美的容颜在火光的照应下忽明忽灭。
司马寒怔愣片刻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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