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男主总是怀疑我出轨》第54章


戚观水兴许是因为被关的久了,安全感极低。
前几天邢阳还坚持要跟他分床睡,结果没过三日,少年就开始噩梦连连,半夜缩在被子里无声的哭; 手腕被他自己咬得血肉模糊,醒来把邢阳心疼个好歹,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提分床这件事。
这会儿功夫他又黏了上来,伸手想要把信捞走。
邢阳捏着没给,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瞧见了信纸低端的一行小字,蝇头小楷,写得极秀丽。邢阳乍一看心头一跳,心想莫不是遇明出了什么意外?他眯着眼睛看,身后戚观水一字一顿的念了出来。
“奸夫淫夫!扎眼!别回来了!”
邢阳:“……”
少年叼着他的耳垂,愉悦的笑道:“奸夫淫夫是什么呀?”
邢阳:“……”我觉得你懂。
他把信往袖子里一揣,从板凳上站了起来:“走,我带你去买糖葫芦。”
前几天点春把他掳走,自己的糖葫芦倒是没忘,邢阳手里抓着的那个早就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他心里盘算好了时间。再过几天等佛陀宫的献祭开始就不能现在这么优哉游哉了,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事儿;天道宗也要再回一趟。
——必须要回。
邢阳牵着戚观水往外走,情不自禁的扫了一眼少年白皙的侧脸。他目光刚刚偏移,后者立刻就感觉到了,偏头冲他笑,笑着笑着头就低了下来,吧嗒一声亲在了邢阳的侧脸上,亲一口还觉得不够,两只手紧跟着缠了上来,在他颈窝处嗅来嗅去。
邢阳摸摸他的头,没怎么在意,这几天戚观水收敛了不少,再过分也没亲到别处,顶多就是咬咬头发、亲亲侧脸。
他心里挂念的是另一件事儿。
邢星的大纲。
当年戚观水被带回天道宗,顺手把《神墟》大纲带走了。但是他在山洞里找到戚观水的时候,少年赤身裸体,根本就没把大纲放在身上。
邢阳想问、又不敢。
戚观水现在经不起一点刺激。
店小二坐在门槛上晒太阳,抓住一把瓜子咔嚓咔嚓的嗑,笑道:“公子要出去走走啊?往南边走,免得让污了小公子的眼。”
店小二倒是机灵,邢阳二人几日住下来,言行举止还真就是一对亲密的兄弟,他立刻管住了自己的嘴,再也没说过那晚的隐晦话语。
邢阳一步迈出去,转头疑惑道:“怎么?”
店小二嘿嘿笑了两声,点点街上一对纠缠的男女:“您自个儿看呗。”
店小二果然是个实诚人,那晚所说句句属实。一条街上稀稀疏疏的几个人,没走两步就能见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满大街的拉客——肆无忌惮的那种,但凡瞧起来像是修真者的人,都要被拽着往勾栏街的方向走几步。
店小二点的是个青年和尚,一身□□正气凛然。身旁站着的女子矮了他一脑袋,蛇一样柔软的双臂已经缠绕上了那和尚的脖颈,一双红唇凑得极近。和尚定力不错,双手合十,动都不动。
戚观水看的眼睛都直了。邢阳赶忙捂住他眼睛:“说过多少次了,这种东西不要看。”
他手掌下少年脸颊一片绯红,结结巴巴道:“我、我没瞧见。我知道的比她们多。”
‘她们’指的就是这一街的莺莺燕燕。
邢阳眉头一皱。
店小二幸灾乐祸的跟邢阳八卦:“公子您瞧见了没有,东川城不比其他地方,这地儿离着合欢宗不远,勾栏街生意差得很。这几年佛陀宫又打压的厉害,眼看着这群鸨儿要过不下去了。”
邢阳问道:“合欢宗……吸人精气的那个?”
纵月的脸变成那个样子,似乎就是因为她那个从合欢宗里出来的姘头?他思绪一转,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老乞丐。
点春口口声声说她夫婿要死了,喂药的时候那老乞丐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咽气,但是他骨骼作响、变成个青年之后,身体看起来又好了很多。
他思忖道:“合欢宗是只收人间痴男怨女、还是连带着精怪也收?”
“对极,就是那个骇人的宗门。”店小二一边嗑瓜子一边道:“精怪也要,但凡是擅长鱼水之欢的,合欢宗都要。这宗门可了不得,宗主阴狠得狠。我听人讲,一旦入了合欢宗,就再也回不了头了,邪功总是有些副作用的——若有一日没有补充精气,就要被邪功反噬、变成具干尸……”
他掀起眼皮子,呸的一声吐掉瓜子皮,嫌弃道:“什么东西,牙碜。”
随后又开始新一轮的咔嚓咔嚓。
咔嚓了半天再看看邢阳,补了一句:“入了合欢宗就再也脱不了身了,要么是自个、要么是小情儿,反正总得有一个变成‘牡丹花下鬼’。”
邢阳问道:“那合欢宗弟子与人交欢,要多久才能将人吸成干尸?”
“公子,您真是高估我了。小子就靠听点街边闲聊长长见识,再往深里问就不知晓了。”店小二嘿嘿笑道:“不过之前倒是有闲言碎语,说普通凡人不出一年就要丧命。修真者功力深厚,反而要比凡人快。”
邢阳给趴在肩膀上的少年顺了顺头发,心想按照这个速度……点春应该不是合欢宗的人。
——她跟老乞丐在一起的时日,应该是要在一年以上的。老乞丐修为又不低,若点春真是合欢宗的人,老乞丐早就被吸干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人记得剥皮鬼中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年轻和尚嘛_(:з」∠)_他出场啦
晚安晚安么么啾明天有更新爱你们~(≧▽≦)/~
第53章 五道血印
戚观水侧着头往街上看,拽着邢阳衣角道:“那边。”
邢阳跟着看过去。
勾栏街的鸨儿早早就离开了; 那年轻和尚转过了身; 面容清俊,正漫不经心的往客栈走。邢阳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会儿; 悚然一惊——这不是在洛城的那位么?
差点把他绑起来当诱饵的那个。
还没等得他说话; 店小二蹭的站了起来,手脚麻利的将瓜子皮收拾干净; 剩余的香瓜子一齐塞给了戚观水,黏糊糊的手在衣衫上蹭了两下,把粘在上边的糖都擦掉; 笑着迎了过去:“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邢阳下意识的把手按在了佩剑上。
戚观水没长骨头似的,懒洋洋的斜倚在他身上; 手指灵活的剥着瓜子; 皮丢进自己嘴里; 瓜子仁儿给邢阳塞进去。
那和尚直接略过店小二; 板正的站在了邢阳面前。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抽剑、另一个凭空拿出了一把禅杖。
戚观水舔着瓜子皮上那一点甜味; 揽住邢阳的腰; 给他塞了一个瓜子仁。
邢阳下意识的偏头含住,一脸警惕的嚼碎。
年轻和尚:“……”
年轻和尚复杂的看他一眼,“贫僧法号慧然。”他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奉小宫主之令,带您入佛陀宫。”
这边戚观水又递过来一个; 邢阳嘴唇被瓜子仁儿的尖尖戳进去了一点,他含住,嘎嘣一声咬碎,没动。
两个人僵持了半天,邢阳还是收拾了东西跟他走了。
佛陀宫早晚都得去一趟,陀从枫再怎么说都是他的小师妹,临行前仰白玉揪着他的耳朵,絮絮叨叨的跟他讲从枫喜欢什么从枫不喜欢什么,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他照看好陀从枫。
邢阳估摸着白罚У牟∏椋奔洳畈焕耄羰悄艽磐哟臃慊厝ヒ卜奖恪?br /> ——就是陀从枫未必愿意跟他回去。
想到陀从枫陀幼琳的事儿邢阳就有些难受,他捏了捏少年的手掌,轻声道:“以后的事儿都说不定,人都是来去匆匆的,万一……”
他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他早晚有一天会离开。
邢阳话说的含糊,戚观水没听懂,黏黏糊糊的跟他咬耳朵:“跟哥哥在一起,去见戚观澜我都不介意。更何况一个佛陀宫?”
邢阳揉揉他的脑袋。
慧然后背挺得像是块板子,三个人一路跋山涉水出了东川城。
佛陀宫居然也禁空,爬到半山腰的时候邢阳差点一脚踩空,往前扑腾了两下,戚观水还没来得及拉住他,走在前边的慧然和尚霍然转身,手中禅杖冲着邢阳的脑袋就砸了下来——!
邢阳没挡。
慧然和尚停住了。他略显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念了声佛号,道:“……误会,误会。”
邢阳站稳,皮笑肉不笑道:“你一直防备着我们吧?生怕走着走着我从后边给你一剑?”
之前的恩怨果然断不了。邢阳闭关时间久,数十年睁眼闭眼就过去了,这和尚多年前在洛城嚣张跋扈的样子历历在目,看见他的脸就恨得牙根痒痒;和尚未必不是,一前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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