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雇佣兵》第148章

“伙计们，我们有个聚会，你们两个必须到场，”正要准备着看便签上的内容，琼斯就急急忙忙地跑进房间道，“放下手里的东西，赶紧跟我来，非常紧急的状况，”看他召集的样子，我赶紧把便签揣进口袋，拉着西莉亚跟他出了门。
“伙计们，这是怎么回事，”跟着琼斯进了他和赫尔的房间才发现，呛鼻的大麻味道，屋内几乎可以用“张灯结彩”这个成语来形容，满墙的各色塑料片和气球，每个人的脑袋上都戴上了被鲜花装饰过的钢盔或渔夫帽，赫尔更是特别，只是穿了一条沙滩裤，全身上下也被写满了字，脸上更是被油彩涂满了……虽然被搞成这幅德行，却也笑嘻嘻地抽着雪茄。
“伙计，你们是我的骄傲，”说着话，赫尔就朝我瑚莉亚扑来，在我们身上使劲地亲吻着，“非常感谢你们能到来，谢谢，要不要来点儿草，要不要啤酒和威士忌？”看着他一脸兴奋的样子，我有些纳闷地问道，“赫尔，怎么了，今天是你生日还是你订婚前的疯狂聚会……难道你当选了新一届的美国总统，还是进了参议院？”
“我要结婚了，伙计们，”赫尔愉快地说道，“一个星期后，我将阂的未婚妻安娜在教堂里举办一场完美的婚礼。不过，在举行婚礼之前，我要离开这个地方了，要离开你们了，伙计们，在我离开之后，希望不要躲在被窝里哭鼻子，没有了我陪着，希望你们在战场上不要尿裤子……伙计们，我爱你们，我为你们骄傲。”
狭小的房间里开始欢呼打闹，我们伴着说唱乐扭着，“伙计们，先安静一下，我们是不是应该给我们的朋友赫尔说些什么，”李普突然关掉了音乐说道，看着大家都安静下来，他慢条斯理里开了口。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因为在明天太阳升起后，我们就很难在这个鬼地方看到我们的好朋友赫尔了，为他送行，我非常难过，但是他为我们的团队尽到了责任！在很久以前，我们因为得不到一位优秀的狙击手而懊恼，而我们的朋友赫尔加入后，所有的危险和敌人开始求饶和逃跑，因为有你的存在，让我们继续健康地活下来，我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你，我们的生活将是多多么的糟糕恨助。让我们为赫尔致以军人最高的敬礼，送别他开始新的生活，祝福他和爱人安娜幸福，敬礼！”
12个人同时放下了手里的香烟和啤酒，一起挺直腰杆冲向赫尔齐刷刷地敬了一个军礼，尽管我们中的很多人都没有当过真正意义上的士兵……
第5卷《疯狂的兔子》第32节老朋友的告别信
不要因为一场告别而留下太多的眼泪，那些熟悉的人自爱告别后也许有新的开始。告别尽量不要太伤感，也许那些人还会回来找你，也不要感觉无所谓，也许那些人需要你，也许你也同时需要他们的帮助……
送别赫尔后，训练营的生活似乎没有发生什么改变，孙递雷和吉米的悄悄离开也没太改变其他人的生活，训练、早餐、训练、午餐、训练、晚餐、休息、训练……这样程序式的生活在第二天继续重复着，看着那些人在训练场上吼叫着，我似乎明白了自己不应该留恋太多。
“伙计，我想休息一会儿，先回房间了，”打空了一只弹夹后我对李普道，说完话头也不回地背起步枪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关好房门，点上一根烟，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几张已经皱巴巴的便签，是孙递雷的字体，扭扭曲曲的……
“哥们，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许已经回到了济南的家里，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在和崔流、李普合伙骗你回来后的很长时间里，我还是相信自己会和你们一起战斗很长时间，可是，我失信了，在写下这些东西之前我的心里还是很惭愧的，我也说不太清楚为什么。”
“很高兴能认识你和崔流，很高兴能和你们一起战斗，让我更高兴的是你们帮了我太多的忙。如果没有你和崔流，我现在也许已经提前结束上半生去当孤魂野鬼了，也许还是一个人在城市里孤独地流浪着。我们认识了虽然不到三年，可是却给了我三十年的感觉，我无法忘记一起在伊拉克的街头游荡，忘不掉在兴都库什群山之间的奔跑，忘不掉吹着海风看着一块块陆地远离视线，同样忘不掉在丛林里被毒蛇蚊虫的叮咬……”
“我会找时间去看下崔流，有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你说他会想我们吗？其实在他离开我们的那天，我就有了离开的打算，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也一时无法找到劝说自己告别的理由。还记得在刺杀圣地亚哥前我说过要结婚的事情吗？我没有开玩笑，那是说真的，虽然我没有给你们说过自己的感情，你们也没见过有什么女人在我身边。在我们认识之前，我就有了未婚妻，约定的婚期其实就在今年的春节前，对了，你嫂子的名字叫李宏梅，名字虽然有些俗气，不过人可是很漂亮的。”
“她人很好，我们谈了10年的恋爱，有很好的感情，为了不让她失望，我不能不给她一个身份。我一直都在瞒着她自己雇佣兵的经历……也许在我回去看到她的时候，就不会继续隐瞒下去了，我想自己将来也许都不会从事这样的工作了。李宏梅是个好女孩，我不能对不起她，我得好好的活下去去努力赚钱才能心安……我想你应该会理解的。”
“崔流的离开让我明白了很多，他身下流出的那么多鲜血，似乎浇醒了我。在那之前，我竟然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离开，人的生命太脆弱了。还有你在杰斯和崔流离开时流下的眼泪，那些泪水让我感觉着很可怕，我想到如果离开的人是我，那会怎么样？我们不是孙悟空会72变，我们也不是刀枪不入的不死金刚，一颗子弹就能轻松地让我们的脑袋开花，而我们的生活就是要常常遭遇枪林弹雨，死，也许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写到了这里，我又开始后悔了，后悔当初把你从家里骗回了训练营，虽然你的运气总是很好，好到没受什么多少伤，当然，你在小城被俘的那个事情除外。我总是嫉妒别人的才能、勇气和运气，说不定我哪一天也会被人砍下脑袋，或者被人开枪打死。我从前也许太不看重自己的生死了，总以为自己的这条小命来去自由，谁也管不住，可崔流的死让我几乎打消了这样的看法，也许在自己白发苍苍的时候老死更适合我。”
“在给你写这信之前，觉得自己心里有很多话对你说，可写到这里的时候，脑子又空空的了，不知道怎么写下去。仗着年长你两岁，哥哥给你提个建议：找个合适的时间也回来吧，我不是说的临时回来几趟，而是永远地告别训练营，告别枪林弹雨靠杀人赚钱的这个职业，你不可能干这个工作一辈子，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我看西莉亚挺在乎你的，对你这么好，不如和她结婚吧，你们不是也说过这个事情吗。平平淡淡才是真，平平安安才是福，回来后找份合适的工作干一辈子，或者做点儿小生意多好，怎么个活法不能过一辈子？”
“就写到这里吧，我上面只是提个个人的建议而已，听不听是你的，说不说是我的。就算是你没打算提前退休，最起码也应该在春节前回来，在家里过个年，咱们中国人在乎这个，为家里的老人着想，为西莉亚和她的家人着想，更是为了你自己着想。”
“因为时间的关系，我就写到这里吧，刚才卡普的秘书给我送来了机票，我也要该收拾东西了，刚才我看到了吉米，他也开始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了。如果回家的话，就找个时间来济南看看我，顺便看看我们入股的咖啡馆，最近生意不错。希望在国内见到你瑚莉亚。”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帮我照顾好吕博，那小子单纯的很，这样的性格容易在战场上出事，回来的时候把他也带回来吧，到时候我们一起喝酒。先到这里吧，我们国内见。”
我很认真地看完了信，沉默了很久，直到还在燃烧的烟头烫到了手指后，脑子里还是乱乱的，“潇，怎么了，”西莉亚满头大汗地进了房间，看着我奇怪地问道，“在看孙递雷的信，上面都写了什么，让你这么伤感？”
把信递了过去，她看完之后也是一脸的沉默，有些伤感地看着我，想说话，几次张开了嘴巴却又沉默了，也许她在看完信之后更想回家了吧。
“西莉亚，我们结婚吧，”两个人沉默很久后，我淡淡地说道，“我也想离开了，永远地离开了。”
她的脸上先是意外，后是惊喜，又沉默了，走过来搂住了我的腰，脑袋也埋进了我的胸膛，很久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