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本目录》第17章


铮醋糯浇嵌⒆琶媲暗耐跚俊?br /> 王强刚要伸手触碰水哥,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扼住了他的喉咙,艰难地吐了几个水泡,手脚并用地挣出了水面。当调整好状态再次回到水里时,却发现水哥不见了,只在石头的夹缝里找到一枚银耳环,他隐隐察觉水哥出事了。
“王强,先别急,说不定水哥先回家了,我们回去看看。”李宏拽着惊慌失措的王强往回走,心里有些希望水哥不要出现。
水哥家里只有一个爷爷,父母都在城市里打工,每个月都会汇一大笔生活费给他们俩,除了亲情欠缺,在物质方面还真没亏待他。
李宏和王强来到水哥家里时,他爷爷正在二楼的房间里午睡,见到他们俩到来,也没表现出多少惊讶,只是静静地听王强叙述着整个事件的经过。
“啊,俺知道了。”老爷子站起身朝李宏他们做了一个往外推手的动作,很明显是在赶人。
身后的大门被猛地合上,荡起一圈灰尘。
“谢谢你啊,老婆子。”老爷子抚摸着相框里的黑白照片,里面的老人脸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弯着的眉眼洋溢着浓浓笑意。
老爷子从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张水哥的写真照,放进了老人的相框里,双手合十诚心揖拜。
晚饭后从邻居家听说水哥死了,在护栏外的原石上发现了他的尸体,浑身干巴巴的,没有一丝水迹,就像沉沉睡着了一样,除了下半身少了一根应该有的东西。
整个村子比平时又冷寂了几分,但是传言却不少。有的说他乱搞男女关系,被人阉了命根子,还列举了几个姑娘的名字,被家人闹了好几天才压下去;有的说他冒犯了土地大仙,大仙拿他的命根子做了丹药;甚至还扯到了他独特的性生活。总之整个村子闹得人心惶惶,学校也决定停课放假一周。
李宏和王强没有把罗生河的事说出来,两人默契地知道水哥是被脏东西夺了命。没过多久,王强便跟着家人离开了村子,知道秘密的人只剩下了李宏。
水哥的死最终判定为意外,纵是有疑点也进行了选择性忽略,这一篇算是翻过了。
但是李宏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嗞——”
“又来了!”李宏烦躁地翻个身,自从水哥死后,每天晚上定时定点耳朵里都会响起穿脑的杂音,直到他实在忍受不住了才会消失。
“嘻嘻嘻。”杂音变成了一串串诡异的嬉笑声在李宏的大脑中东撞西碰。
李宏将被单裹成一团罩在头上,声音比原先还清晰了很多。
“李宏,李宏。”
“你他妈到底是谁!”李宏丧气地冲着空气大喊,头顶的灯泡象征性地闪了两下。
“水哥!”
李宏猛地砸到了墙上,水哥的阴影在微弱的灯光下忽隐忽现。
接着眼前就像展开了一幕老电影,将时间快速倒退回了事发当日。
水哥朝着水面努力摆动手脚,就在他刚碰到水面时,双脚被一双手倏地拽回了水里,身体立刻动弹不得,肺里的氧气被河水不断地挤压了出去,死亡的麻痹感让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提醒过你的,不要碰李宏,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一只冷冰冰的手摸上了水哥的脸颊,指甲缓缓地刺了进去。
“这双不守规矩的眼睛就不要了吧。”
水哥的眼皮被从眼珠里钻出来的手指向上一翻,顿时只剩下了一个幽深的眼眶。
“还有这个……”
手指沿着腹部慢慢下移,掐着根部轻轻一拽,整根都被拔了下来。
“唔——”
“乖孩子,不要叫。”背后的鬼魅用手捂着水哥的口鼻,舌头舔上了带着耳环的左耳,舌尖一卷,粘着碎肉的耳环落入了水里。
鬼魅看着坐在岸上的李宏,温柔一笑。
“记住,我叫李宏!”
鬼魅在水哥耳边轻声低语,然后将他整个吞进了腹中。
“你是哥哥!”李宏听他妈说过自己有个去世的哥哥,自己的名字也是从他哥那里继承来的。
“嘻——原来你知道我。”鬼魅似乎很开心,灯泡直接被闪报废了。
“你为什么要杀水哥?”
“嗯?”鬼魅似乎对李宏的问题感到有些疑惑,“这不是你心里所想的吗?”
两手从后环住李宏的身体,一股阴冷的气息扑在他的耳边。
李宏用手指细细摩挲着左耳的耳环,浅浅吐出一口气,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李宏也不是普通人~
第17章 番外 … 矿洞
李宏的父亲是一个挖煤工人,常年驻扎在外,基本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
那是李宏两岁的冬季,李父比往常提前了一个月回来。
“秀珍,我回来了。”李父打打身上的积雪,笨重的墨色棉大袄把他遮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沾着冰晶的眼睛,好像一只站立的大狗熊。
李母在里屋听到喊声,将怀中的李宏往上搂了搂,急忙跑了出去,“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边说边将一条毛巾递给了李父,脸上笑盈盈的。
“村长托消息叫我回来的,说是我们村里要开矿。”李父摇着一只拨浪鼓伸到李宏面前,“乒乒乓乓”的响声逗得他直乐。
“以后我就不出去了,在家陪你们。”
李宏抓着拨浪鼓的珠子准备往嘴里放,被李母轻轻拍开了。
“开矿?”李母抱着李宏回到了里屋,把他放在了床上,哄了一会便睡着了。李母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李父,两人相对而坐。
“我没听说要开矿啊。”
李父握着茶杯暖了暖手,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信。
“你瞅瞅。”
李母看到信后依旧眉头不展,手指在村长的名字上来回摩擦,字迹晕成一片。
“后山的确有个煤矿,不过我听咱爸说那个煤矿三十年前因为事故被封了,这么多年就一直没打开过,怎么现在……”
李父把茶喝了个透透的,这才觉得热量又回到了身体,看着有些陌生的房子,熟悉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那股热血滋养得每寸皮肤都痒痒的,回家的感觉真是好。
“我明天去村长家问问。”笑嘻嘻地将空茶杯放到了茶几上,一把拽住了李母的手,痞痞地盯着对面脸颊通红的妻子,手指在她的手心里不停地打转。
今夜雪下得很深,陷下去的脚印被洒落的雪花又一层一层地盖了上去。看门狗望着天空飘下来的的白片子狂吠,挣得铁链“咯擦咯擦”作响,主人撩开窗帘看了一眼又迅速合闭,屋里的热气蒸得人有些微醺,将剪好的窗花小心地搁进篮子里,眉眼微挑,预示着到来的新年。
第二天一大早李父便出了门,还是穿着昨天的大棉袄,不过脖子上多了一条渔网红围巾,把下半张脸都裹了进去。
“村长!村长!”李父扣扣合着窗帘的窗户,透过缝隙使劲儿往里瞅。
“驳云啊,这么快就回来了。”身后的村长将肩上的挑子放到地上,掏出一根烟递向李父。
李父笑着摆摆手,将攥在手心里的信伸了过去,“我这次是来问问开矿的事。”
村长拍拍胸前的烟灰,问了另一个问题,“你那儿有多少人?”
冒了一口烟,烟气模糊了他半张脸,“二十五岁以上的。”
李父狐疑地盯着村长,被围巾缠着的脖子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村长,你这是?”
“咱们村的人不够。”村长将烟头弹进雪里,又摸出了一根,“开矿要六十九个人。”
李父扯扯围巾,手心里的信早已汗湿,“最多二十三个。”
村长在心里细细盘算,脸慢慢皱成一坨,不自觉地低嘘几声,“还是不够,少三个。”
“村长,后山的矿怎么突然要重开了?”李父从李母那里打听过详细情况,按矿的规模来说村长要求的人数有点多,这让他心中生出了一个小疙瘩。
“这个……”村长作势又要点燃一支,被李父拦下了,“上面的意思。”说着手指向上点了点,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架势。
李宏摸摸鼻子,“我想办法,什么时候开工?”
“腊月二十七。”
街道上摆了不少堆满雪块的三轮车,脚下的积雪已经化成了黑色雪水,裤腿上沾了大片污点。
“李驳云!”王满刚一掌拍到了李父的后背上,又在他的头上胡乱抓了几把,“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
“昨天。”李父笑着躲开他的贼手,“被村长叫回来的。”
“开矿的事?”
“嗯。”
王满刚不再胡闹,手搭在李父的肩膀上和他一起向前走,“我妈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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