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台湾流浪到大西北》第62章


惹麻烦,便将其投入针织厂的酱紫色的大染缸里,染成了红不红,紫不紫的咖啡色。穿用几年后,现将它又给了我,并说你这次西去谋生,路途遥远,困难重重,定会有一些挫折和一些难以预料的风险,自己要多加小心。衣服可以挡风寒,怀表在万一被困走投无路的时候,也可以换点钱解决燃眉之急。
姑父一番语重心长地嘱咐,让我非常感动,掉下了心酸的泪……
于当天下午,我挎着一个小兜,拎着一个棕色的帆布手提包,由西安火车站,孤独地登上了西去的列车,开始了我为生活,再次西行盲流的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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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事无转机 二去兰州(二)
更新时间2008…11…17 1:20:41 字数:5592
第二节兰州,始建于公元前86年。据记载,因初次在这里筑城时挖出金子,故取名金城,还有一种说法是依据“金城汤池”的典故,喻其坚固。两汉、魏晋时在此设置金城县。十六国前凉时又移金城郡治于此。隋开皇三年(公元583年),隋文帝废郡置州,在此设立兰州总管府,“兰州”之称,始见于史册。后来虽然州、郡数次易名,但兰州的建置沿革基本固定下来,相沿至今。
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分天下为三十六郡,兰州一带属陇西郡地。
兰州古称“金城”。古代著名的“丝绸之路”就经过于此。
黄河从青藏高原奔腾而下,滚滚数千里流至河口南,奔向兰州,穿城而过,灌溉了两岸万顷良田,养育了陇西数百万人民。
兰州自古以来就是我国西北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重镇,它是内地通往青藏的必经之地,也是古代“丝绸之路”向西延伸,联结西域、中亚、西亚等地的纽带。
兰州的小吃也十分有名,尤其兰州牛肉面更是各色兰州小吃中的魁首。据史料记载,兰州牛肉面起源于唐代*民众的创造,至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但在当时由于它工序繁杂、用料考究,一直未能成为大众食品。一直到了清朝初年,兰州才有第一家牛肉面馆。清代称兰州牛肉面为“热锅子牛肉面”,此面以汤为重,汤则以牛、羊肝子的汤加一定比例的牛肉汤经澄清处理后使用,其味清香扑鼻,独具风格。为了招揽生意,店主推出“进店一碗汤”的让利经营方式。顾客喝完汤后,顿觉爽口醒胃,食欲大振,从此兰州牛肉面的名气不胫而走。在此基础之上又在牛肉汤的“清”字上下功夫,在“味”字上求发展,在“质”字上求时常,最终以“汤清镜,肉烂者香、面细者精”的独特风格,把兰州清汤牛肉面推向了炉火纯青的高度,臻于完善,终于形成“一清、二白、三红、四绿、五黄”(汤清、白萝卜、红辣椒、绿蒜苗、黄面条)的汤面特点,达到了色、香、味、形和谐统一的独具特色。解放后兰州牛肉面馆增加到二十多家,最后余存的仅剩四、五家。其质量和环境都比较差,直到改革开放以后这一传统的风味小吃才得到了恢复和发展。
5月31日晚上,我下火车乘公共汽车来到位于兰州七里河的西北建设工程局十一公司四处。走进由路边一栋楼房和里面两栋平房围成的“四处”院子,此时夜晚人们已经入睡,院里黑灯瞎火连个人影都没有。找谁去问呢?正在我犹豫之时,楼门旁的一间值班室里的灯突然被打开,由里面走出一样五十多岁的老汉,他厉声地问道:“你干什么?!”
“我找人。”
“找谁?”
“找我表弟季新生。”
“他不在这里,在西边的建筑工地上工作。”
老师傅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他让我先到值班室里休息,并答应到天亮后,带我到工地上去找我表弟。
次日清晨,我随这位师傅一同穿过马路,走进西边一个十分荒凉长满杂草的破落的大院里,这里既无民房也无农田,仿佛是一个废弃多年的旧军营。我们来到西边几栋好像营房又似工棚的大土屋前,他说这就是他们四处建筑队的工人集体宿舍。
他进屋将我表弟喊出,我们二人相见又惊又喜,各自都有一种难于言表的心情。
送走那位师傅,表弟引我进屋。他接过我的提包,安排我洗漱然后到食堂里打回来早饭。吃饭时他说,他们马上就要到附近兰州机械厂的建筑工地上去干活,而不能陪我说话,要到晚上六点钟以后才能收工下班。他给我留下几张饭票和菜票,让我中午到他们食堂买饭吃。
在这个长有二十多米,宽有十几米的大土屋里睡觉的六、七十个工人,此时也已起床。有的叠被,有的到院里水笼头前洗漱,有的从食堂里打来早饭坐在自己的铺头上吃饭,还有的吃完饭一边抽烟一边收拾瓦刀、袜子等工具,准备到工地上干活。
一时间,房内出出进进,叮当作响,烟气腾腾,十分忙乱,时而还传出一些上海人、浙江人、广东人、湖南人以及几个北方人相互喊叫的南腔北调……,土屋里活像一个嘈杂、忙乱的路边客栈。
过了一会,人们手拿工具匆匆朝建筑工地走去。
顿时人去房空,这个用木板搭起的四排大通铺,住有几十个人的大土屋骤然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一些铺盖卷和几根既粗又长的铁丝上挂着万国旗似的毛巾、破袜、背心、裤衩、衬衫和一些粘满水泥浆、尘土的破工作服,散发出汗味、酸味和一种让人窒息的臭气。好在我表弟睡的是进门靠西墙根的一张上下单人床,在此休息空气还不像里面那样难闻。
奇怪的是在这个被人废弃的土屋住的人,除我表弟是一个刚过二十岁的小青年外,其他几十个人都是三十多岁至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我在表弟的铺上休息一会,心乱如麻,难以入睡起身走到院里。前面有两间土屋像是他们队里的工具库房,西边有几间房子是职工食堂,两个炊事员正在忙于午饭。
而我无事,因不熟悉也不便与别人搭讪,自己像一个幽灵一样在这个开阔而又荒芜的大院里闲逛起来。我沿着一条小路走去,两边的杂草丛中蹦出蚂蚱和飞出一些蚊虫,在一棵粗壮的草杆上,竟然有一只雌蝗驮着一只小于它身体两倍的雄蝗而丝毫不动,原来它们在交媾。在这突发险情其它都在逃命的时候,而它们仍是不分不离,似乎有种生死恋的情调……这些害人虫处于春末夏初的时节,正在抓紧时间争分夺秒地繁殖它们的后代,贻害人类。
我走到一棵老榆树下,无聊之极,惟独只能看看蚂蚁上树。就这样一些几天地无所事事,以闲逛消磨时光。
过了两天,终于等来了星期日,表弟他们队里休息,我们二人一起去了七里河街上和兰州火车西站。在返回的路上,走进一家*开的牛肉面馆,要了两碗面慢慢地品尝。一是为了休息,二是借用此处说话。
我们边吃边谈。
我简单地将在亳县的遭遇——六零年“三年自然灾害”中,因穷困没有生活来源而被迫在高中二年级辍学,以及后来户口迁移西安不给落户,成为一个没有户口,没有工作,没有饭吃无处存身的无业游民。这次西行来到兰州就是为了寻找一个工作,谋求一处能以活命生存的地方……
他听了后为我难过,并把他的遭遇也讲给我听。
他说他,五六年去亳县为母扫墓后,回西安不久便随父和继母一同去了广东(其父为炊事员在建筑单位工作)。于五九年初中毕业考入广东茂名水利建筑学校,上了不到两年便因“三年自然灾害”国家经费困难而停办,在去年提前分配到湖南株洲某建筑工地上班,从此参加了工作。国家恢复西北建设,于今年5月,组织上把他们从湖南调住兰州,在公司四处建筑队当一名见习施工员。因刚刚工作不久,没有技术,在队里整天爬高上低地跟着建筑工人后面干杂活,又脏又累,但工资却比工人们低的很多,每月只拿三十八元的实习生的工资。多年来上学、工作一直是一个人生活,同一个孤儿差不多!
他说他们建筑单位走南闯北,常年在外十分艰苦,多是搞好一个工程,又要转到另一个新的工地,这次调到兰州不到两个月,每天到工地干活,又从工地回到住处,很少与地方上打交道,人生地不熟的很难为我找到工作。
此话我非常理解——他一个刚工作不久的学生,哪有这么大的能耐帮我谋求工作呢?
我对他说:“我们二人起小都失去了母亲,艰难地活了下来。但目前你比我总要好一些吧,工作虽然艰苦,你毕竟还有工作,有饭吃。不像我现在是一个丧失户口,没有工作,没有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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