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台湾流浪到大西北》第76章


洁工,负责站里每天的清洁工作,此项工作做完站里的工作人员就该上班了。
过了一会儿,果然来了两们身穿交通制服的工作人员,走进房内打开售票窗口,开始卖票。
这时站台上除了我们三个人是昨天中午就到了这里,并在当天下午买了车票,一直呆到今天了早晨,等着汽车到达石河子老街的流浪汉外,再没有其他任何一个乘客。
在这除了两间售票房之外,一没有停车场,二没有客车的所谓汽车站,时间都已经过了八点,还没见到一辆汽车的影子。我们三人等的有点不耐烦了,周俊鸿便跑到值班室去问,回来后对我和孙大哥说道:“这的工作人员告诉我,车子一会就来。”
我们来到车站前的路边等车。
过了几分钟,果然从北面的十字路口尘土飞扬地开来了一辆蒙着蓬布的破旧的大卡车,在站前的马路边上‘吱’的一声停了下来。从驾驶室里跳下了一个二十多岁愣头愣脑,头剃得倍儿亮的维吾尔青年,他手里拿的可能是一张运输单,他走到值班室签了字,然后走出来大手挥对着我们三人喊了一声:“到石河子老街的旅客,上车啦!”
于是我们三人提着东西走了过去,在车后双手扒着车厢板上,叽哩咕咚地爬上去,跳进尽是麦草的车厢,蹲在一个角落里。
光头司机来到车后把票一收,然后回到车前一屁股坐进了驾驶室,发动车子刚要起步。这时打南边跑来了两个十六、七岁的维族巴郎子(小男孩),他们边跑跑大声地喊叫着:“等一下!”,他们跑进票房买了车票从车后爬上了车,他们也和我们一样蹲在了车厢的一个角落里。
卡车开出尘土飞扬的玛纳斯县城,冲向玛纳斯河大桥,过了桥后便是一路下坡的柏油路,汽车像一个摇摇晃晃的醉汉,发疯似的在乌伊公路上奔跑,不停地加速,汽车像飞的一样。
原来他是上玩命的家伙!
我们在车厢里像皮球一样地被颠来颠去,肠胃翻腾,简直想吐。还好只用了十几分钟,汽车就一头扎进了破烂不堪的老街车站里。
‘光头’跳下驾驶室,站在地上吼了一声:“喂!你们还呆在上面干啥呢?下车呀。”
他可没想到,我们几个在车上颠得几乎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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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滞留石河子 吉凶难测卜(一)
更新时间2009…5…1 14:53:29 字数:986
为了生活,我曾经流浪过永远流不动的石头河。
——笔者
第一节
我们三人由卡车上下来,提着包来到站前几棵老榆树下的茶摊上休息。
原来老街汽车站是背靠乌伊公路的几间小屋。门前有一个不大的停车场,前边有一个水塘,半坑污浊不堪的泥水,水面上还有几只鸭子和鹅在游动。南边长着几棵弯曲高大的老榆树,树旁有一些陈旧破烂的土屋,乍一进来还以为此处是当地老乡的一个院落。
我们在茶摊喝水休息片刻,周俊鸿说到车站的售票室里看看有几条客运路线。我们三人来到票房查看,一块黑板上写着由此开往南山、大泉沟水库、莫索湾以及到三道合子、老沙湾、下野地等班车的运行路线。
我和周一边查看一边用笔记下有关的班次。这时孙大哥在一旁一眼也不看地只管抽烟。看完之后,我们三人又返回茶摊,坐在树下一起商量下一步要去的地方。
我俩的意见是到莫索湾或下野地的‘兵团’农场去碰碰运气,看看那里要不要人。而孙大哥原先就是从‘兵团’农场的连队里跑出来的,现在他不愿意再回‘兵团’。他坐在小凳上只顾抽烟,一句话也不说。
想起我和他在嘉峪关相见又与他在西行的火车上相遇,并结伴同行,一路艰辛、同甘共苦。当时对于我这个既无社会经验,又无亲无故的穷学生来说,面对陌生的古道,心情恐惧、一片茫然!可谓是穷极思变,脑袋发热,不顾一切后果地铤而走险‘走西口’,两眼一抹黑地闯新疆。若不是遇到他这个‘老江湖’途中对我的照顾,可能那天夜里在乌鲁木齐碾子沟汽车站,‘大盖帽’盘查时就被收容了,不知道后来是个什么结果?也不会顺利地通过乌鲁木齐、玛纳斯,更不会再来到石河子老街。这一路他像兄长一样待我,不仅是我的同伴还是我的‘向导’。
现在我们之间在为去向问题发生了分歧——他要去地方而我要去‘兵团’,最后成了分道扬镳,各自东西的人。打心里讲,我是一百个不愿意让他离开我,便着急地问他:“你不愿意去‘兵团’,打算去哪里?”
他抽了口烟说道:“准备再回玛纳斯。”
“我们不是刚刚才从那里过来吗?”我不解地问道。
“先回到那再说,不行我再去昌吉,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他不紧不慢地说着。
人各有志,看来结局是无法改变了。他到老街才两个来小时,又要东去,我帮他提着东西,送他到车站门前。他再次爬上了开往玛纳斯的班车,随即车子开动,他抓住蓬布的支架,一边向我招手:“小郭,你要多当心呀!”
我跟着车子跑了几步,眼含泪水地向他挥手:“孙大哥,一路保重。”
汽车远去,消失在尘土飞扬的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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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滞留石河子 吉凶难测卜(二)
更新时间2009…5…1 14:53:51 字数:3420
第二节
我送走孙大哥转身回到站前的老榆树下,周俊鸿刚才站在茶摊前目送我把孙大哥送走。当我来到他身前时他对我问道:“老孙走了?”
“走了!今天早晨从玛纳斯出来咱们是三人行,现在成为两人行了。”我颇为感触地说道。
我们俩人又在老榆树下的茶摊旁坐下,说了一会话。周俊鸿对我说他要到离老街不远的糖厂家属院去看看老乡,让我不要走远了,在这里等他。
我问他现在几点了,多久能回来,他看了一下手表说道:“马上快十二点了,我可能要到下午两点左右回来。”他说完站起身来便向车站西南走去。
孙大哥走了,周俊鸿也走了。早晨我们三人从玛纳斯一同来到这里,现在就剩下我一人。我顿时感到有些孤单和恐慌,在老榆树下的茶摊上闷闷一乐地坐了半个多小时。茶摊主听口音像是个河南老汉,他看到我愁眉苦脸的样子就问我:“小兄弟,你是从口内刚来的吧?老家是河南的吗?”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来新疆是探亲还是找工作?”他一面往杯子里给我添水一面在问。
我回答道:“两样都有。”
“过时了,如果早上两、三年到这里随便就能找到工作。这几年跑来的人太多了,工作也难找了。既然来了,也不要太着急,慢慢地找吧,天无绝人之路嘛!”他似乎在安慰我。
“对,天无绝人之路,但愿如此。”我心里在默默地念叨着。
俗话说出门看天,入地问俗。
我想了解一下此地的情况,便向茶摊老板问道:“大叔,这就是石河子才街吗?怎么多是一些少数民族,很少有汉人?”
“老街这里属于地方,就这片三角地一疙瘩。出了这里向东向南都是‘兵团’的地盘了,有农八师、工二师还有石河子‘指挥部’,下面还有好多单位,有工厂、学校、医院、商店等。一会儿你可以从这条小巷出去到大街上看看,对面就是绿洲食堂、大众旅社,从那边向南就可以到农八师大院。”茶摊老板对我大概地介绍了一下石河子的情况,他真是一个待人真诚的热心人。
听了他的一番话,我心里踏实多了。便对他说道:“大叔,反正我现在也没事,不防到那边转转。等一会儿,刚才那个和我一起喝茶的高个子从糖厂回来,让他在这里等着我。”
“没问题!小伙子,他回来了我告诉他让他在这里等你。”茶摊老板爽快地答应着。
于是我付了茶钱,便挎着小包向街里走去。穿出小巷,走过一条坑坑洼洼,泥泞的小路。前面竟然出现了几条宽阔平坦的马路,由此向南走进一条非常热闹的东西大街。街南边是一道长几百米的围墙,墙外长着几排高大挺拔的白杨树。后来才知道,这就是那个卖茶的老汉所讲的农八师大院。街北面由西向东一字排开许多门面,有杂货铺、修车铺、理发店、商店、饭馆等。
街上行人络绎不绝、熙熙攘攘,让我更欣慰的是这里大多数是汉人。
我穿着一双底子几乎磨通的布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朝着街里走去。来到农八师后门对面一个饭店,一股饭香扑鼻而来,愈加引起了我急于进食的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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