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暗杀王王亚樵》第92章


“原名?”宋美龄一怔。似乎感到内中必有缘故。
“是的,经我们派人跟踪,逮住了那个替崔正瑶去法租界亚当路送信的江苏女看守。经过刑训,她供出了法租界有个叫陈惘子的人和地址,这样我们就把陈惘子逮捕了起来。严加审问,可是这个家伙坚不吐实。但是他证实了琪琳就是已经撞死了的崔正瑶。后来还是晨光社那个姓谷的叛徒供认,崔正瑶所以将她原来的乳名其林,后来又改成了琪琳,原来是她和孙凤鸣一起加入王亚樵‘铁血锄奸团’的时候,她们为了表示对讲义气的王亚樵的好感和纪念,所以,孙凤鸣让妻子把小名其林都加上了王字旁,这就是琪琳的来历!”
“哦,原来如此!”蒋介石和宋美龄这才惊愕地醒悟过来。
戴笠继续说:“经我们严刑拷打,陈惘子坚决不肯供认他和崔正瑶有任何关糸,当然也说他自己不认识王亚樵。但是,那个姓谷的家伙却说,这个陈惘之是个地地道道的共产党人。崔正瑶所以求他代为在报上刊登她的死亡讣告,我们想,这就是要给远在香港的王亚樵发一个信号啊!”
“发信号?”宋美龄不懂。
戴笠解释说:“夫人有所不知,崔正瑶这封遗书上写有‘远亲不要参加葬礼’这句话,就是告诉远在香港的王亚樵等人,在听到她被捕的消息以后,千万不要到上海或南京来营救她,以防止遭到我们的逮捕。所以,我从崔正瑶的这份遗书上,就敢断定策划对汪先生谋杀的人,不是什么李宗仁和李济深,一定还是王亚樵!”
戴笠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让蒋介石听了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宋美龄也通过戴笠的话,进一步证实了自己对汪案乃为刺蒋转移的判断。
“有道理。”蒋介石好半晌才从震惊中醒来,他长长吁一口冷气,说:“看起来,王九光对我蒋某人的仇恨,时至今天也没消除呀!雨农,既然所有一切都是他王九光一手策划的,那么,也就别怪我不讲义气了。你现在马上派人前去香港。到了那里以后,这次要不惜一切代价,先和英国人谈妥,你们说什么也要把王九光的人头给我拎回来,如果你再做不成,或者让他给跑掉了,那么,你就再也不必来见我了!”
戴笠已多次听到蒋介石对他的训责,可是这次他知道蒋介石话里的分量。他郑重向蒋介石和宋美龄躬身,说:“放心吧,我一定要亲自去布置。”
华克之出语惊人:暗杀没有出路!
1936年元旦,香港忽然下起了纷纷扬扬大雪。
这是香港开埠以来从没见过的寒潮过境。就在这时候,戴笠悄悄地从南京飞到了启德机场。迎接他的是刚被戴笠从西安调来任军统香港区长的军统资深要员王新衡。
“王亚樵有下落了吗?”坐在从机场向油麻地临时住地驶去的轿车上,戴笠最急于知道的,就是他一个月前亲自向王新衡下达的缉捕命令。王新衡却连连摇头说:“自从南京发生刺汪案以后,我们军统香港区所有特工人员,几乎每天都要全员出动。我让他们都化妆成各种身份,如小贩子、擦皮鞋的、拉人力车的等等,都小心隐藏在王亚樵从前经常去的地方。譬如据我们得到的情报,从前,他喜欢和新娶的如夫人看戏,喜欢和情人余婉君下小饭馆。当然,有时候他们还去快活谷赛马场看赛马。但是,现在却再也见不到这个人的影子了。我估计他好象已经不在香港了?不然,就是一只鸟儿飞过去,也总会要留下影子的。何况一个大活人呢?”
戴笠显然对王的回答不以为然:“为什么不求助于港英当局的支持?”
王新衡说:“这个工作也正在进行。可是,香港的户口调查起来相当困难,因为这里不仅有中国人,更多的是外国人。英国,法国,意大利、新加坡和东南亚各国的居民都有,调查起来真是相当麻烦。而且,有些中国人在这里不使用真名登记。但是,尽管如此,我们仍然不放弃这个办法。只要他王亚樵确实还在香港,只要他没有离境,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是会找到他的。”
戴笠在香港只停留一周。在这一星期中,王新衡派出了所有力量,随戴笠与港英总督进行交涉。当然军统也得到了港英当局的支持。然而他们仍然寻找不到王亚樵的任何蛛丝蚂迹。戴笠不敢久留,最后他只得悻悻飞回了南京。
1月16日,也就是戴笠刚刚飞离香港不久,王新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是以惊喜的语气向戴笠报告说:“我们已经调阅所有出境的登记,上面没有王亚樵离开香港的记载,也就是说他现在并没有逃到国外去。这样,就可以证明他仍然还在香港。因为他不敢回上海和其它地方,那他在香港存身的可能性仍然是很大的。”
戴笠大喜:“好,你们就撒下人马去找吧。只要发现了他在那里,我马上再飞过来,这次一定要做得彻底干净!”
就在王新衡率军统香港区特工人员到处进行搜索的时候,王亚樵也发现他和家人居住的深水湾寓所附近,最近期间时常会出现一些行迹可疑的陌生人。王亚英发现香港的气氛忽然变得非常紧张起来,她曾多次向王亚樵建议:“九光,我们再不能在香港久留了,南京的案子,蒋介石迟早有一天会把仇恨集中在你的身上。与其让他把你暗杀在这里,不如我们尽早离开香港,另寻一个新的去处如何?”
“我也感到这里不安全了。所以才连家门也不敢出。”王亚樵虽然处变不惊,胆量超人,但他也预感到南京随时可能派特工进港对他下手。他又叹息说:“离开香港是迟早的事情。可是,我们现在去哪里呢?天下到处都不安全。与其回到内地,还不如呆在香港安全一些。”
就在王亚樵走投无路的时候,忽然,一个让他惊喜的好消息忽然从广西传来:桂糸军阀李宗仁和白崇禧,正在南宁密谋策划一场新的反蒋倒戈斗争。而且李、白两人也派员到香港,给王亚樵稍来了口信,希望他也能前往广西助阵。这对于正在岌岌可危的王亚樵来说,无疑是条新出路。然而,王亚樵和李宗仁、白崇禧毕竟只有浅交而无厚谊,因此他思虑重重,不敢轻举妄动。为了慎重起见,1月下旬,王亚樵密派亲信许志远和郑抱真,携带他的一封亲笔信,秘密前往广西梧州,会见了王亚樵的至友李济深将军。希望对他们是否前去广西支持李、白二人的军变,探听虚实,表示个态度。然后王亚樵将根据李济深将军的意见再作行动。三天后,郑抱真和许志远带着李济深将军的亲笔书信返回了香港。李济深在复信中说:
“九光仁弟大鉴:当今国内反蒋势和已成潮流,桂糸倒戈,已势在必行。而李德邻将军素有抗日救国之志,与我等意志不谋而合。因此我以为弟等来梧,不妨为当今最好之主张。相信李、白两将军定会欢迎九光弟的到来……”
王亚樵看了李济深的信,深信不疑。因他与李济深的友情早在当年闽变期间就已有深厚基础,所以王亚樵当即大喜,和王亚英等家人袍泽商议以后,当即拍板说:“好吧,我们马上做好准备,再过几日,咱们就向广西进发。”
“九爷,那边又来人了!”就在王亚樵一行准备即将前往广西前几天,忽然,正在香港市区里以大昌米粮栈为掩护,主持联络站的余立奎,忽然神色紧张地来到深水湾他住处,向王亚樵通报了一个重要信息。
“谁来了?”王亚樵一听,就知是从南京或上海来人了,他的眼睛一亮,急忙追问。余立奎拿出张名片来给王亚樵看,上面印有:“南京大华绸缎庄经理李明景”一行字。王亚樵见了大喜,说:“李先生在哪里?”
余立奎道:“他住在九龙,什么地方没有说。只对我说最好今天就和九爷见见面。”王亚樵心里顿时怦怦狂跳起来了,那时虽然他的处境越来越困难,即便在住户很少的深水湾,他的家门外也出现可疑的特务身影。可是,他还是决定马上去见这位化名李明景的来客。他沉吟片刻,对余立奎说:“这样吧,我去九龙,确实有些危险。你马上回去,对那位从南京来的李先生说,我到城区里去不方便,最好请他到湾水湾这边来。”
余立奎问:“到家里来吗?”王亚樵想了想,又想起了门不时出现的可疑人影子,就摇摇头说:“家里也不方便。我想,就请李先生下午1点钟,到距此不远的海边吧。那里有家英国人开的西餐店,平时去那里吃饭的客人不多,就请他准时来那里好了,届时我在那里等着他。”余立奎当即应命而去。
下午1时,王亚樵化了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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