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第218章


“说你眼神也不好,骤启骤止加瞬升瞬降,一共四个咒,你先按照我这个练几天,什么时候到我刚刚那程度再谈别的。”陶改举手开了一枪,这回是个明黄色的式神,“这个式神的光型能坚持五六天,试试吧。反正熸谷平常也没人来,你没事儿就过来练习,我就不天天看着你了。”
“哎?为什么?”邹迁有点委屈,这人怎么说一出是一出,开始还兴致勃勃,现在好像就有开始应付人的嫌疑了,“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哎?你个大老爷们,要我负啥责任?”陶改抓住小迁的把柄就来了兴致。“你多大岁数了,好歹也是二十多岁的人,别总‘啊?’、‘吧?’、‘哎?’地,知不知道,又不是小姑娘,让别人说你啥好?”陶改见小迁有点不好意思,愈加想欺负他,“还有。别总一副受气相,扮无知,多大的人了,难道你还想别人说你‘可爱’不成?”
“我没有啊!”小迁不知道陶改为什么突然挑起毛病来。
“就这个,‘没有啊!’酸不酸。酸不酸?”陶改夸张地学着小迁的语调,“又不是小男生,别总一副乖宝宝的德行,这熊样谁能拿你当碟菜?”
“我……我……”小迁被骂得有点不知所措。“没什么?”
“还动不动就吞吞吐吐,爽快点中不中?”陶改一把夺过小迁抱着的笔记,“这东西你暂时用不着,我先收着,你现在就给我练那四个咒。”
“为什么?”邹迁很是不服气,“那四个咒跟虚阵也没什么关系。”
“叫你练,你就练,少他妈废话。”陶改抄起笔记就往邹迁脑袋上砸。“能耐不见大,脾气倒见长。”
“可是瞬降咒用在人这身上,还是从三百多米的地方落下来,会摔死的。”小迁被陶改这么一训,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调说话了,可是压低声音放出气势实在勉强得很,反倒越说越没底气,声音越小。
“怕死。怕死就别学了。什么不死人?”陶改根本不跟邹迁解释为什么要练这么极端的四个咒,“你练不练?等这个式神落下来。还没练成,我就拉你去兵家教场给你松松筋骨。”
“这不是逼我死嘛。”小迁皱着眉抬头看着黄灿灿地式神。
“嘛个鸟,你以后把那些恶心人的尾音都他妈的给我省了,老子听着不爽。”陶改扇扇手出了谷,临走时还嘱咐李存孝有事儿没事儿监督着点邹迁,实在看着不爽就开打,打死不作数。
小迁彻底落入了魔窟,除了上课考试,连寝室都回不了,吃住都在熸谷里。解大人倒是跟李存孝谈得来,俩人成天下棋,完全不理会邹迁。
第一天,骤启咒跟瞬升咒连用,突然上升形成的气压导致心脏不适,还没等用骤止就从空中摔了下来,造成后背擦伤,外加心律加速换气不足,休克了三四次,每次醒来都跟死过一回似的。可是看到李存孝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至于反抗,想想也就算了,毕竟没反抗的理由,陶改不在,反抗也没个目标。
第二天,一直练到大半夜才搞定心脏的适应问题,可以用咒来调节身体周围地气压,形成一个保护层,层内的压力并不随着上升下降有所改变,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连用骤止咒的时候会有延迟,上升还好说,下降就容易出现差错,摔得骨头缝都疼。
第三天,邹迁打算先解决上升的巨大难题飞不到三百米地高度。他用瞬升咒最多能贴二百米的边。如果连续用两次,衔接不准的话,不是突飞止不住就是直接往下坠,从一大早练到后半夜,最后终于找到了窍门,掌握瞬升咒的发咒力度,可以直达三百米,不用骤止就能停住,而这个前提就是要用骤启进行加速,骤启和瞬升连用还需要锻炼自己嘴皮子地灵敏度,这两个连着说跟绕口令有一拼。
到了三百米的高空,邹迁才发现原来制空还需要稳身咒,否则直接感受地心引力,迎来大地拥抱。第四天,他知道骤止咒一定要在瞬间完成,差一丁点都会跟预期截然不同,不是挂在半空就是狗啃屎,整整五个小时,他没飞上去也没摔下来,就是在地上两条相距两米的的线内用平移咒练骤止,结果晃得脑袋迷糊,还吐了两次,后来恶心得只能干呕,吐不出东西,才勉强可以在一米左右的距离间达到骤然停止。
第五天,刚练到中午,那明黄的式神噗一声消失了,吓得邹迁心跳漏了一拍,知道是该上刑场的时候了。虽然勉强可以达到要求,但熟练度还差得远,心里不托底,只能自己感觉着高度再上上下下练,一直提心吊胆到半夜,陶改也没来。
第六天中午,小迁还在想怎么应付陶改没事找事儿吐糟挑刺儿,就见他扛着一个两米来长的棒子进了谷,棒子地一头绑着个大拖布头,“喂,那个谁,孟小三啊,这回练这个,用咒控制它,先随便抄一遍《六韬》。”说着,掏出一沓宣纸,抽出一张铺在地上,朝李存孝招手,“哥们,拎桶墨来!”
17。无限,无不为限
17。无限,无不为限
邹迁地狱般的三个月,第一个星期还没过奈何桥。
人,不论有没有能力,有没有潜力,但一定有适应力,虽然不比蟑螂老鼠,但在极限中挑战极限,人的忍耐力的提升直接反应在苟延残喘到乐在其中的表象变化上,用陶改的话说就是人性本贱,一个个都是骡子性格驴脾气,不上鞭子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大本事的。陶改耍起把式不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土地公公,只要在老子手下,就是孙子。
小迁这孙子当得很是窝火,一天天干着莫名其妙的事情,用巨大的拖把写小篆,最后要写到蝇头的大小;要把大腿粗的铁链打成十把软剑,还不许用火;给整个熸谷除野草,这满谷都是野草还除个什么劲儿?最不可思议的是要给熸谷所有的魔各刻一方万生千劫咒的石印章,工具不是篆刻刀而是一把大砍刀。所有事情都得用咒完成,决不能上手。小迁刚开始还满腹牢骚,见谁都想诉苦,瞅谁都觉得比自己过得舒服,大约熬了一个半月,越来越适应这种毫无理由的不可能任务,最近还在里面找到所谓“巧工”的乐趣。认为自己干的这些牛刀杀鸡的活计颇有艺术家的感觉。
“小渊,今天我用三尺环苟刀在一寸章上刻了段行书体,超顺。”邹迁得意洋洋地炫耀。
沈天心觉得有点莫名,“环苟刀又不是用来刻章的,为什么不用刻刀?”
“嗯……”小迁一下子也不好解释,干的事儿比这蠢的数不胜数,“陶改让我练咒。”
“为什么?”天心有点好奇这不对路的门道是要练什么咒,“这招儿是要达到什么目的?”
“不知道。”小迁苦笑着嚼着饭,“我现在除了按指示做,什么都不知道。”
邹迁也不是没问过陶改这个问题。到底为什么要练习这些永远不会“如此用这个东西以这个方法做那个玩意儿” 的白痴事情?这些事情即便熟练了又有什么用处?就算是练咒,难道就没更实用点儿地方法么?
“孟小三儿,你知道目标是用来做什么的不?”陶改顾左右而言他
“达到目的。”小迁回答得利索,现在完全戒掉了拖尾音的毛病。
“达到了以后呢?”陶改端着茶,正坐在桌边,一点没开玩笑的意思,“达到之后要干什么?”
“没想过。”邹迁其实想过达到目的之后的事情,想来想去也就是跟平常一样过日子。或是顺其自然等着别的麻烦找上门来。
“不可能没想过吧,大不了就是想不出,日子照过,课照上,饭照吃,妞照泡。”陶改喝了一口茶,咧着嘴咂了两下,“啊。这什么玩意儿?树叶子泡地?这是给人喝的嘛?”说着从后屁股兜里摸出一包云烟,“你现在搞混了练咒和学虚阵咒的目的。”
“嗯?不懂。”邹迁移了移椅子,靠近桌边。
“虚阵里需要用的咒你本来都会,我也没什么可教你的。”陶改抽了两口烟,瞅着小迁惊讶的表情。“但是,你的咒在虚阵里用不了,水平不够。”
“强度还是熟练度?”
“什么度都不够。”陶改弹弹烟灰,手指点了些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圈。“这个圈外就是学堂地天地阵,圈内就是虚阵,如果在学堂里需要的能力是十的话,虚阵内就需要五十到一百,因为虚阵本身就是以吸收阵内人的‘气’建成、保持的,就算做得十分完美还是要抵消掉一些,你要是没有二百地能力就别想达到一百的水平。”
“我现在练的那些能达到二百的能力?”小迁觉得这些练成了可以出去打把式卖艺,当绝活收钱。弄个笼子把自己关进去,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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