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第219章


“我现在练的那些能达到二百的能力?”小迁觉得这些练成了可以出去打把式卖艺,当绝活收钱。弄个笼子把自己关进去,用关公刀刻印章,收参观费没准还能小赚一笔,炒作好了没准还能成名,弄个民间艺人地招牌。
“跟你说别有什么目的,就练,除了练啥也别想。”陶改一巴掌划掉桌上的水,“什么都没。就是有全部!”
“等等。啥意思?”小迁对这些诡辩的逻辑即便是理解也无法运用在实际生活中,“我练这些啥时候是个头?”
“没有头。”陶改斩钉截铁地敲了下手掌。“跟你说,纯技这东西永远有缺陷。”
“纯技的缺陷?是不是纯技之间阴阳相克?”邹迁早就知道有这个说法,可因为人与人不同,就算同一纯技的人相克的纯技也不一定完全一样。
“你真是知粗就不想知细。”陶改抽出根香烟放在桌上,“既然知道纯技之间相克,就没想过纯技本身也有相克之处?这根烟,白色包烟丝的这边当作你所实用地纯技的话,另一边过滤嘴就是你永远学不成的另一部分,因为有过滤嘴这部分的纯技存在,所以纯技是永远学不完善的,这就是所谓的缺陷。”
“这个缺陷能克服么?”
“不能,除非是异学徒,学起来的阻力是百家生的两三倍,有些能达到十倍地难度,但是他们没有纯技地阻碍,可以学成全部,没有缺陷的技艺,但这只是一个理想状态,基本是不可能地,因为人的精力、寿命有限,不可能学到至臻的境界。”陶改顺手把桌上的烟拿起来点上,“宗峭算是修炼的极品人物,他的借势学到九成学不上去了,就是因为有纯技碍事儿,开始练的时候,纯技的促进作用很大,越往后越巴不得没这东西。”
“反正都学不到最高,还练那么高干啥?”小迁不知道还罢,知道了不免有点泄气,“这东西巡山也不能用,到底还要受限,何苦呢?”
陶改干笑了两声,“你这么活着一生也没办法完美,怎么不去死?出生就没得十全十美,你爸妈干嘛不直接把你掐死?牛角尖是用来钻的,死胡同也是用来走的,你钻完走完,就彻底完事儿了?”
邹迁沉思地寻思着他的话,半晌,疑惑地瞅着陶改,“就算我不用咒,练的这些东西还能用上?”
“孟小三儿,目标太小的结果不是轻松得到的满足感,而是不断失落的无助感。”陶改抽了一半的烟放在桌上,伸手一掌,顿时整个桌面铺满了均匀的烟灰,不飘不落,熨帖地浮在桌上,“还是那句话,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了全部。无法达到满足的同时也不承受失落。”
“永恒?”小迁似乎有点明白陶改的意思,“不,这不是时间上的永恒?”
陶改一转手腕,整个桌面上的烟灰都随着手心旋转,渐渐缩小到手掌内,轻松一握,拳心中冒出缕缕白烟升空荡去不见踪影,“无限,这就是所谓的目标极限。”
18。无为,无不愿为
18。无为,无不愿为
为霜是这次行动中唯一没有虚阵任务的人,并不是她帮不上忙,更不是不需要她帮忙,刚刚相反,这打头阵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了她,她和孟为露负责调查出所有参与此事的“敌人”和每个人的目的、弱点和从中得到的好处,限期也是三个月。
在调查这点上,姐妹俩倒是颇有灵犀,步调基本一致。开始一个星期,其他几个人的举动都比较大,尤其是邹迁和左钦钦几乎变成了半个兵家生跟着兵家讲师混,一个在熸谷一个在问咎山,没日没夜地泡在环校叠山里,就算平时不太接触的人也看得出来这里面定有文章。其歌彻底成了慎破一的小跟班,以至于让很多人误以为他双修改修了道家。而公羊沐办了实习手续,出了学堂压根再就没见回来。因此,为霜第一个星期什么也没做,就是按部就班去上课、准时协助续密寻行,暗中观察哪些人对他们的变化有所反应。
据为霜所知,图门清和韩攸以三法门的名义包下了废弃已久的墨家精工库,一个足有半个体育场大小的双层仓库,堆满了百家生的“手工作业”,大到铺路修桥的,小到缝线穿针的,千奇百怪干什么的都有。头两天还叫为露为霜过去做垃圾分类处理,什么能用什么是废品,筛了三天也没搞定一半,最后图门极不耐烦地一把狱火全点着了,说是上等货肯定烧不坏,结果烧了两个多时辰,还真就有十来件完好无损,剩下的全灰飞烟灭,连渣都没剩下。第四天,图门请的虚阵老师就到了,为霜只打了个招呼。这人姓穆名东要,离开学堂已经近十年了,三十六七岁的年纪吊儿郎当无所事事,谣传这家伙没什么正当工作,就是一天天泡在网上炒股,收入勉强可以糊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逢年过节还问穆家当家主子要点儿零花钱。被称作穆家百年不遇的啃老骨。图门这次请他来,就是因为这家伙是全学堂仅有几个会布十八极虚阵的高手之一,也只有他会存在“缺钱”这个把柄一抓即到。
图门清知道此人的存在也是个巧合,穆漫交出地庇护令就是他叔叔穆东要送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庇护令这东西从来不会随便转手,能到他手上定有原因。图门追查了十年前的学籍档案,其中包括一些加密的资料,发现这个穆东要跟白雎的父亲白瀛法是同寝同学。毕业前后只差两期,同期的还有宋启石的老婆朱云耶。而在几个人毕业后没一个月,学堂就大肆更改删加校规,最明显的是禁律上加了两条,一条是禁止在校生私自进入封策镇窆城地界。还有一条就是禁止任何人在任何情况下使用太乙降魂术。这就不得不引人怀疑,这几个人进窆城闯了什么祸,而且还用太乙降魂术做了什么事情。
韩攸学阵法上手得很快,差不多一个月就掌握了所有关键要领。因为自身纯技与符相抵触,所以不可能独自布出虚阵,索性就把布阵当玩儿打发时间。图门清地心思并不在虚阵上,自从公羊沐回报了宋启石和朱云耶的近况后,他好奇的是这几个人在十年前做了什么,为什么一下子全都销声匿迹,连慎破一都安安分分在学堂里当个代传讲师,丝毫没有掌握一方权力的苗头。
“穆老哥。你是道家生?”图门清明知故问,想试试能不能在他嘴里问出点儿什么。
“嗯,道家。”穆东要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你想问什么?”
图门没想到他一下子就看出了自己的企图,干脆实话实说,他若不想回答怎么也挖不出来,“我看了十年前的档案,想知道为什么禁止在校学员私自进窆城。还有。太乙降魂术不就是还魂术一类的东西,为什么可以学却禁用了?”
“因为啊!”东要搓了两下手指。图门马上掏出烟递了上去,恭敬地点上火,穆东要抽了两口,吐了一串烟圈,“其实,这事儿,你让公羊沐去问宋老六也能知道。”
“宋老六?宋启石?”图门清没想到连公羊沐在宋启石家这事情他都知道,“真的跟你们几个有关?”
“你觉得是哪几个?”东要想知道图门推测出多少,“说说。”
“宋启石、朱云耶、慎破一、白瀛法和你。”图门清点了支烟,陪穆东要抽起来,“十年前宋启石因朱云耶挑了朱程两家地高手,还差点破了两家的祠堂,因为宋启石不是学堂的学生,所以此事在法史派中并没人去做详细的记录,只有小说家生写了一部分,其中难免有夸张歪曲,但从现在程朱两家对祠堂的高度保护来看,应该不是空穴来风。白瀛法自从毕业后就没再踏入学堂一步,任何事情都由白雎送信,而白雎在学堂里地学习成绩全无记录,升学只凭续密一句话,这不该会是草率的举动,因为白雎所知道的东西……”图门点点自己的太阳穴,“就算是学堂地老先生也不一定能比得过吧?”
“道家生最忌什么?”穆东要笑了笑,自问自答,“出世,最忌讳心结不解,忧人忧世。”
“你们几个都是道家生?”图门突然想起一个词,“道生扰,难道谣传的‘道生扰’就指你们几个人?”图门清虽然知道这个词,但到底“道生扰”扰的是什么,全无记录,他怀疑这记录是被人消去了,免得再有人提起。
“白瀛法是名家,双修道家,我、云耶和破一都是道家生,加上宋启石,我们其实可以把整个阴阳学堂来个翻天覆地,但只做到一半就后悔了。”穆东要尴尬地挠挠头,“之后,就什么都不想做了。”
“为什么?”图门清对翻天覆地很是敏感,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如果真的能翻,干吗只做到一半?“为什么放弃?后悔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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