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第223章


“学堂现在就已经淡化了世家和家族的观念,我想跟你们不无关系吧?”沐对世家的说道很是厌烦,公羊家虽然在名门中算不上一流中的一流。但也总有一些人喜欢拿来说事儿。做得好也是什么公羊家,做得差也是什么公羊家。一群无聊的人上纲上线说三道四习惯了,好像他一个人就能代表整个家族似的,而老爸也经常拿公羊家的大招牌压着他,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干,好像但凡做点小事情就会丢了公羊家地面子,给祖宗脸上抹黑。
“我们用的方法过于取巧,这是最大的失败之处。”云耶手里转了转茶杯,顿时已经凉了许久的茶开始冒出热气来,“当时认为,去者不留是对那些高手的最大尊重,但却忽视地所谓的纪律性。大约做到一大半的时候,连我们五个人都开始觉得无聊了。”
“啥?”公羊沐惊讶得合不上嘴,没想到他们真的全凭兴趣行事,“那你们怎么办了?”
“无聊是必然地。”宋启石摊摊手,“你想,什么都跟预计的不差分毫,连结果也没啥刺激性,这事情不就越来越没劲?学堂里的,只要进了虚阵的人,都自然而然的转变些观念,刚开始还有点新鲜感,后来就觉得也不过如此。”
“呵呵,后来啊,大约完成计划的三分之二的时候,也就是连封策镇都受到波及的时候,我们才意识到,不论是论能力还论世家,其实都差不了多少,只要是人地虚荣心还在,就免不了过激的攀比、嘲讽甚至仇视。”朱云耶语气颇为无奈,“我们几个在封策镇体会到了完全没有世家的情况下,人们仅凭能力活着的生存状态,所以,就那么一瞬间,我们决定彻底放弃了。”
“为什么?难道封策镇那样不好?”在公羊沐仅存的对封策镇的印象来说,他倒是觉得那样挺不错,“封策镇不是挺安宁的,各司其职。”
“所以说你还年轻,看问题容易偏激,不过这不怪你,大家这岁数时候也都差不多。”宋启石把烟头随手扔进喝玩的可乐罐里,“只论能力地世界跟野兽世界有多大不同?大家旺族地确偶尔会有一些糟烂货,但总得来说还是向上发展的,家族地培养要比自己摸索来得快,如果一家子全都是白痴,这个家族早就被淘汰了,也许不等淘汰就被灭了。生在名门的人都是不幸的,因为从出生起就有责任的包袱压在肩上,良才很多都是被逼出来的,尤其是那种没什么天赋还要做人才的继承人。我们意识到,就算彻底改了观念,让所有的人都看中能力而非世家,任何人培养后代也会不断苛求能力上的提高,结果久而久之还是会形成家族的观念,而后代们也会因为出身而感到骄傲或疲惫,或是兼而有之。”
“你们说不干了,撤了虚阵会怎么样?”沐知道他们既然现在活的安稳自由最多是有惊无险,他好奇的是学堂和封策镇会如何追究这个“暴乱”。
“没一下子就撤,轮换虚阵,一点点减弱到全部撤干净。”云耶说到这儿噗嗤笑了出来,“我们几个当时就跟没事儿一样,在寝室做实验玩儿。觉得记忆都已经改了,就没人会追查到什么。结果没想到栽倒法史派手里了,所以说,不能跟研究历史的人较真。”云耶喝了口茶,润润嗓子,“他们发现记载出现断层,也就是前后记录的差异性很大,就开始一点点找原因,后来,不少以前跟我们在一个阵营里布虚阵的人纷纷被挖了出来,他们懒得惹麻烦,就把事情全招了。”
“那你们呢?”欥相听故事一样听着,感觉这些大人玩起来也挺有趣,“你们逃了没?”
“当然要逃,他们四个都会无阵亦行,所谓艺高人胆大,就干脆直接往封策镇的窆城地界逃,一般虾兵蟹将也不敢往哪儿追。”宋启石说到这儿,兴奋地拍着桌子,“这儿才是最妙的,比以前什么时候都刺激,我们五个在窆城里面布极虚阵,来抓我们的人很多跟我们几个水平差不多,有不少也会布虚阵,当时,我们把窆城来了个偷天换日,只要是五觉所感就是幻觉,谁也分不清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捏造的,我基本就只能依靠预感辨别真伪,一个月下来,人倒是一个没动手杀,估计被逼疯的能有七八个。最后还是封策镇来人平息的,说是此事既往不咎,也不计入内史,让他们四个随即毕业。”
“这就完了,算是息事宁人?”沐觉得超不过瘾。
“还能怎么样?”朱云耶微微笑着瞅瞅启石,“我们没有一点触犯校规,没杀人,最多是伤人,也没造成任何家派斗争,更没一点经济损失,就算赔偿也找不到可赔偿的东西啊。”
“但是你们差点改变了整个学堂的发展方向。”沐心想这才是最恐怖的后果,可他们并没有做到底,倘若真做到底谁又能惩罚得了他们?可没做到底也就没有任何可惩罚的证据,这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现实悖论。
“封策镇的人知道,不论做与不做,都是我们说了算,而且就算我们把计划说出去,有能力照搬照做的人也不会再出现,所以,他们才出此损招儿。”宋启石仰头大笑了一声,“这就是另一种杀鸡儆猴,他们的目的就是给学堂里的人看,告诉他们,我们允许你们翻天覆地,但前提是你们要有那个能耐,要是没什么能耐就最好老老实实的。”
23。无可,无不可
23。无可,无不可
八月,立秋,公羊沐出现在了403寝,邹迁终于脱离了陶改的魔爪,李其歌也从道家全身而退,宋织早就胸有成竹地等着几个人的归队,韩攸却迟迟没有出现。
“难道韩小二他没学成阵法?”其歌以前坚信只要努力没什么搞不定的,自从领略了虚阵之难,就体谅了世间一切所谓学不会的借口,他不是不相信韩攸的能力,而是对阵法产生了些心理阴影。
“不会吧?我听说他早就搞定了。”邹迁看着窗外,晃荡着椅子,“为霜呢?也不见人影。”
“她这一阵都没回寝室,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宋织转念一笑,“呵呵,她不会跟姓荀的私奔了吧?”
“怎么可能?”其歌马上跳了起来,“前一阵我经常在刑家办公室看到为霜,没看出有什么变化啊,老样子。”
“喂喂喂,你们几个聊完了没?”公羊沐敲了敲桌子,“几个月没见,你们感情可倒是越来越好啊。”
“那当然。”其歌顺话接话,突然立正行军礼,“少爷!咱们什么时候开干?”
“什么时候配合好什么时候干。”沐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但心里还是诸多牵挂,这事情已经拖了三个月,不知道对方是否已经采取了行动。
“你们没觉得这三个月过得太安静了么?”邹迁伏在椅子靠背上,支着下巴瞅着几个人,“他们几个算不上高手,但绝对都不是老实人,这么长时间,他们都没寻衅滋事会不会有点反常?”
邹迁这么一说,寝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咱们是不是该先去打探一下消息?”
“我不在学堂这阵,你们都没注意一下他们三个?”公羊沐没想到几个人的神经已经大条到这种程度。
“我一直在叠山,除了上课、考试,连寝室都没回过。”邹迁感觉不妙,难道所有人都忽视了同一点?
“我也是,只有讲课时候回来,左钦钦报了中级实习,没课。”宋织跟着邹迁解释。声音反而没一点底气。
“我……”其歌嘿嘿傻笑了两声,“忘了。”
“没办法了。”公羊沐掏出手机给寒冰打电话,“寒冰,你在哪?”
“我在公羊品这里,什么事情?快点说。”寒冰歪着脑袋用脸和肩膀夹着手机,两只手紧握手柄,时不时公羊品还冲她大喊,“左面。你左面!”
“有空没?到403来一趟,有些事情想拜托你。”公羊沐压着火气,语气丝毫没命令的意思,可情绪并不那么容易控制,最后还是说了句。“你最好少玩会儿游戏,马上过来!”
“谁?”公羊品后来知道章寒冰并不是沐哥的女朋友,只是四伯拜托寒冰帮公羊沐控制什么怒气俩人才凑到一起。俗话说,游戏易得。宅友难遇,索性就放开胆子经常约她来打PS2,寒冰还拿来了XBOX,俩人凑钱买了个街机摆在品的寝室里,没事儿就对打《铁拳》。
“公羊沐,好像说是有什么事情。”寒冰指着屏幕,“打完这局的。”
沐想到寒冰不会马上过来,如果是在玩游戏肯定至少拖上二三十分钟。没想到的是公羊品会跟着她一起过来。俩人打打闹闹谈笑风生,沐看着他俩亲密无间地样子,怎么瞧怎么别扭,“公羊品,你那边柴朵的事情解决了?”
“柴朵?啊,你不说我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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