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第224章


“柴朵?啊,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公羊品拍拍后脑勺,“当然,都解决一个月。那个谁。邹迈,他不说我还不知道。那女人竟然还有如此这般光辉灿烂的历史。”
“什么?什么叫解决了?”邹迁知道大事不妙,“怎么还有小迈?到底怎么回事?”
“啊?你们不知道?”寒冰也惊讶得很,这事情已经搞定快一个月了,没想到他们几个还蒙在鼓里,“不就是收拾朱云声的周咏培、甘雅川的米阚和白雅的柴朵么?我还以为图门清早就跟你们说了。”
“图门清自己收拾的?”
“没,我们解决才告诉图门的。”公羊品得意地拨了下鼻头,“图门清绝对没插手,怎么样,你老弟我还是有点本事地吧?”
“怎么回事儿?”沐不知道高兴还是生气,一下子有点找不到应该用什么心情接受这个事实。“到底谁?”
“事情是这样的!”公羊品跳上桌子,朝寒冰摆摆手,“小孩,来,椅子。”
寒冰甩了把椅子给品,“小鬼说谁小孩?”
公羊品把桌上的书推倒一边,稳了稳椅子,踩着桌面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冲邹迁打了个响指,“解大人,聚头扇借来用用。”
邹迁一推手,“解大人不在,他在熸谷下棋。”
“那算了。”说着回身抄起一本薄薄的《向子期推演》,“话说很久很久以前,两个月前,米阚,就是你们说的甘雅川附体还是回魂的那家伙,偷袭荀因健……”公羊品故意拉长了音,“未果!”
“不是未果,是让荀因健发现了,把他腿给打折了。”寒冰跟着解释。
“听我说,别打岔。荀因健发现这事情了,没通过图门清召集了一干人等,姜时、邹迈,找到邹迈也就找到我这儿了,孟为露是后来掺合进来的,我们五个确定目标后就来了一次反偷袭。”公羊品摇着手里的书,“我嘛,当然也帮不上忙,就看热闹来着。”
“有为露,那为霜也参加了?”宋织觉得为霜真不够意思,这种事情竟然瞒着自己人。
“没,没有孟为霜,她压根不知道,荀因健好像跟孟为露谈了个条件,为露用什么鸡什么鸭地把为霜的魂魄隔离了。”公羊品不太了解他们那些技术活只能记得个大概,对他来说乩跟鸡没多大区别,“结果,姜时身体里那个蓝鸟要水命的,把周咏培给吞了,就剩一壳了,米阚被迫退学了,柴朵上吊自杀了。”
“怎么这么快就结果?中间的过程让你小子吃了?”其歌举手一个空符要把公羊品从椅子上打下来,空符还没出手,公羊品指着其歌,“别小子小子的,我比你大。”一捻手指,指尖上冒出烟来,一只狐妖现了形,“怎么样?怎么样?”公羊品兴奋地指着空中还在缓慢成型地半妖半狐,“帅不帅?”
“相妖?”邹迁眯着眼睛琢磨,“不像啊,妖涂!你这招儿跟谁学的?”
寒冰拍拍脑门,无可奈何地摇头,“真是有点机会就弄出来玩儿,他跟朱云聆学的,云聆的纯技是妖涂,他看着好玩,说非要弄出个狐狸精调戏调戏,学了两个月,狐狸精勉勉强强是弄出来了,不是每次都能成功,没想到地是不论怎么搞,出来的都是个公狐狸。”
24。不争之执
24。不争之执
邹迁明显发现公羊沐最近不太正常,自从知道荀因健一伙人搞定了朱云声他们以后,公羊沐下课后回到寝室没做任何模型,也没去打篮球,而是捧着魏晋史做起笔记来。这太反常了,沐本就是历史专业毕业的,而且他不是什么法史派的拥护者,怎么突然就对魏晋历史感兴趣上了?而且还经常跑到404跟其歌交流心得。可这俩人压根是不同的方向,沐感兴趣的是历史事件,其歌只钻研玄学方面,俩人经常说着说着就成了自说自话,答非所问了。
“沐少爷,你有什么计划?”邹迁故意说得若无其事。
“没什么。”公羊沐知道邹迁早就看出来了,但这次他忍了两个星期才问,比以前能沉住气得多,“你认为是什么?”
“没。”邹迁隐约觉得公羊沐在研究刘禅,可说出来万一越扯越多牵出衡祸就真是自找麻烦了,干脆跟着装糊涂,“你说我放弃卜算怎么样?”
“为什么放弃?”沐也巴不得转移话题,“你拿手的不就是这个?放弃了学别的?”
“算是吧。”邹迁一边翻着《巫剂统典》一边抄写摘要,嘴上应承着,“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卜算跟不少技艺都有冲突,‘占’这个东西本身范围就很大,‘溟浼’就很多。”
“溟浼?那是高级生才涉及到的吧?”公羊沐觉得三个月未见,邹迁有些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改变,“你现在就是个初级生,用不着顾及那么多。”
“未雨绸缪。”邹迁其实还完全没计划,只是想先试探一下几个朋友的口风,“我觉得卜算这东西就算我怎么练也到不了顶儿,而且为了它。很多别的东西我都学不了,得不偿失。”
“等等!”公羊沐一跃而起,拖了把椅子做到邹迁的对面,越过桌面,伸手敲了敲他眼前那本足有两个砖头厚的《巫剂》,“你知道什么是‘溟浼’不?”
“知道。”邹迁放下手里地笔,看着公羊沐,“溟。昏暗;浼,污染。溟浼,学堂里特指因为熟练掌握某种技艺而无法使用其他技艺的状况,相对而言,纯技相抵触的技艺不叫‘溟浼’,叫做‘陫隘’,寓意狭窄难通。”
“你不觉得现在放弃卜算太早了么?”沐听小迁这么说,知道这家伙还是做了功课的。“到中级生放弃也不迟,更何况你已经下工夫学了那么久,太可惜了吧?”
“是可惜,可是不放弃更可惜。”小迁趴在《巫剂》上,双手枕着下巴。扁了扁嘴,“沐少爷,你是学历史的,历史上有多少是文武双全还兼为谋士的人?我不是啥天才。连文武双全都做不到。”
“这个……”公羊沐被问住了,“你打算彻底转行?”
“怎么说呢。”邹迁来回蹭着下巴,“我只是打算明确目的性。”
“目的性?你要做什么明确目地?”
邹迁噤了两下鼻子,“关键就是,我现在不知道要做什么。”
沐抬起手就奔小迁脑顶扇,“你小子他妈的耍大枪啊?”小迁连忙举手一挡,沐借机钻空,左手一巴掌结结实实乎到小迁的后脑。啪一声清清脆脆,“已经这么傻了,再打也严重不到哪儿去了。”说着,又连着拍了三四下。
“哎,哎,哎!你当是免费的就可劲儿拍啊!”邹迁没觉得有一点疼,倒是认为公羊并没理解他的意思,“要是有目的的时候再想。是不是就晚了?”
“你这算不算逃避?怎么就认定卜算练不好?还是你觉得自己练不好?”沐当小迁又犯了老毛病。
邹迁腾地正坐直视公羊沐。表情极其严肃,郑重地问。“你觉得我能成为一个谋士不?或者说,像能成为一个谋士的样子不?”
“嗯……”沐摇摇头,“不像,一点不像。”
“这不得了。”小迁一拍桌子,“你都觉得不像,我还拼个什么鸟啊?”
“卜算不一定非要当谋士。”沐还是认为他真要放弃很是可惜。
“当不了谋士就摆地摊算命?”小迁从一旁高高摞着地书里抽出一本看上去也就百来页的薄册子,上面竖排隶书写着《路行论》,“这书是从李存孝那儿借来的,据说一百多年前,这本是入学堂必读书目,近五十来年,说是放宽学生的自由自主也就没特定的要求。因为不是关于任何技艺,更没有什么文史价值和工技含量,所以早就被遗忘了,连图书馆也没留底。”
“这本书我听说过,好像是关于家派选择和技艺梗概介绍,算是初级读物,一般世家地孩子在入学堂前,里面大概内容早就知道个八九成,谁还看它啊?”公羊沐拿过书翻了两三页,“真系统,以前倒是没想到归纳一下技艺和相对应的溟浼。”
“不是,不是,这本书最强的是第一页的前言。”邹迁抢着往前翻,“看这里!……路定非己,行则由身,自度久生,世无千悔,尤一悔丧,灭欲存愿……,注意,这书不是佛家地,也不是佛家生写的,我查过,这本册子是从巫家传出来的。”
“你想表达什么?”沐大概理解了小迁的意思,估计他想说人要在一定时候决定自己前进的路,更重要的是这条路的方向要由自己把握,可是否猜准了,沐还是想听他自己说出来。
“我想表达的是……”邹迁深呼吸了一口气,“路有千百条,但如果走,就只能选一条,谁也不知道走哪条路会不后悔,可总要往前走,路走得多未必好,走得少也未必就是幸运,所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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