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第231章


“当时,因为抗击侵略的政治倾向影响,左家属于保皇派,跟李其歌是对立的,所以貔貅没能到宋怀灵手里。”负少惋惜地摇摇头,“而这一百年间,并没有一个研究碑阵和颠覆学堂现有秩序的团体符合五行俱全的要求,更可惜的是,玄学士多没有长时间独占传盒的机会。”
“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也影响结果?”图门看着传盒板,瞬间油生一丝悔意。
“呵呵,我告诉你,就是你已经无法影响结果了。”负少仰头大笑两声,食指点了点唇边,“而且你只能选择保密着走下去,绝妙地明知是死,又不得不死地胡同处境。”
“嗯。”图门无奈得不知如何应付。
“我来说吧,你今天听到的这些都是贝家逆推出来地,所有都没记录也不会有记录,而且整个封策镇和学堂只有贝家和敖尟守着这秘密,敖尟是活得年头多,亲身经历,我们则是靠逆推算算出来的,十五年前敖尟离开后,知道的也就只剩我们了。”赘轻轻哼了一声,“负少是从碑阵记录要求开始说的,那我就接着这茬儿。”
图门专心听着,生怕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碑阵每次出现都需要五行齐全,首先是土,也就是埋,三百年到五百年不定,时间由埋碑阵土上种的龙眼树而定,树死碑出,为什么是龙眼树?因为传盒就是用龙眼木制成的。说到木,诱发碑阵醒觉需要祭焚龙眼木,你们在误破碑阵的时候烧了个传盒入碑阵,这个条件就凑巧碰上了。之后是火炼,火炼的先决条件是炼顽心者存貔貅,炼顽心是防止貔貅的狂躁侵蚀自身,你正好符合了这个要求,貔貅本身是吞火消灾之用。这个火炼的时间由人来决定,直到此人可以自如控制狱火为准,你现在也基本成了火炼的条件,当然,这也是你为什么直升高级生的原因,只要你学成无阵亦行,碑阵就会脱体而出,但貔貅什么时候离体还需要其他条件的具备。”
“什么条件?”图门听这一条条的完成,竟有点担心起来。
“貔貅属火,需极水命冲离。”赘明知是谁的命来填貔貅,话到嘴边转了一下绕了过去,“碑阵的水命人这次认准的是邹迁,土、木、火都满足了,还剩就是金。”
“难道是孟为霜?”图门有点无法接受这个推理。
“是的,准确说是一金魂,这项相当于碑阵记载时用到的刻刀,但孟为霜现在的魂魄还无法满足要求。”负少食指有节奏地点着桌子,“她的魂魄因摩诃萨天眼的影响,过于倾正,这里需要的是无正邪之魂。”
“一直说记载,这碑阵到底记载什么?”图门听负少这么说,为霜失去摩诃萨天眼之时也就是她丧命之日了。
“记载封策镇、学堂的秩序成功被颠覆、逆转或脱胎换骨的……”负少停顿了一下,“历史片段。其中封策镇也包括窆城地界,用来记录的就是在还未有封策镇和学堂之前的阴魂灵字,俗称鬼画符。”
“你们让我带三法门入封策镇,那学堂的正邪不就乱了?要由什么组织来顶替?”图门话刚说出口,就想到还有一个人还没加入到碑阵之中,“难道……公羊沐?”
“哦,看来你是开窍了。”负少一牵耳垂上的黑白双芒,屋内出现一个宽大的空间映像,里面正是公羊沐跟荀因健鏖战之景,“我们先来看看他俩的情况吧。”
32。共鸣
32。共鸣
“怎么样,差不多了吧?”其歌目不转睛地盯着茧卵,“十分钟了,那边再没动静,这边可就要出人命了。”
“着什么急?”韩攸不紧不慢地拖着长音,“要我说这次公羊沐十拿九稳,赢的。”
“为啥?”公羊品完全没头绪,就看见打,到底谁强谁弱根本分辨不出来,他认为,要是强弱差距明显,肯定几招就拿下,现在僵持得让他直犯困,“没准是寒冰赢呢。”
“你吃多了?”其歌撇撇嘴,吸了下鼻子,“这玩意儿成了的话,是算修炼成佛还是走火入魔?”
“我希望荀因健赢。”邹迁又强调了一下,“希望。”
“你的意思是,荀哥没得赢?”姜时听出他话中有话。
其歌不屑地哼了两气,“三儿,我知道你啥意思,姓荀的赢他自己能收得了,沐少爷赢,谁也挡不住。”
邹迁点点头,“所以说,我只是希望。”
希望的路往往通向失望,没有失望,要希望有什么用?
“听到什么声音没?”邹迁警惕地张望着四周。
“没,什么声音?”其歌侧耳俯身,只听到一两下滴滴嗒嗒声。
韩攸咬了咬下唇,“风声?”
“差不多,好像还不是。”邹迁闭上眼睛感觉,“什么东西在膨胀的声音。”
“膨胀?我听到滴答答的水滴声,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其歌无法确定方向,“听到没?”
“我听到的也是水滴声,没听到什么膨胀声。”姜时指着寒冰的方向,“我怎么觉得是那里传来的。”
“不是膨胀,是熔化地声音!”韩攸笃定地点了下手中的牧羊杖,“烧化东西的那种声音。”
燃烧、膨胀、熔化、滴落。不论哪种声音,总归是有声音,有动静就一定有变化,而这变化不是在章寒冰那里,就定是来自公羊沐。就在大家还在希望和声音间游走恍惚时,公羊沐做了他平生第一个全然不计后果的决定,突然很想逃出这个茫无天地的桎梏,很想跟荀因健一较高下。很想探究自己的能力可以达到一个什么高度,很想知道失控后会发生什么“意外”。在这些念头的作祟下,沐放开了情绪任由心中的不忿和仇怨肆意奔走,感觉一股狂躁腾然而起,瞬间吞噬了所有地理智。刹那间,莫名地兴奋让他无法驾驭,血液在身体里穿梭沸腾起来,潮湿的阴冷感被抹杀得一干二净。耳边响起噼咔咔的爆鸣声。轰隆一震地动山摇,沐只感到有什么东西从后背猛撑开来,心里一空,失去了知觉。
“那什么?”其歌第一个看到茧卵上的裂缝,还没等确定就见一个刀刃般的东西横出。嶙峋翼骨清晰可辨,从裂边开始燃烧把整个茧卵融得丝毫不剩,“翅膀?这东西怎么这德行?”
“咋是那个颜色?”韩攸也很奇怪,还没看到公羊沐的正脸。但他背上那两片燃着藏青色火焰的薄翼倒是真出乎意料,“我以为会是羽毛的,怎么是这种?蝙蝠地?真难看。”
“还没完。”邹迁紧盯着公羊沐,“你看,沐少爷还缩着没站起来。”
“我觉得这个比羽毛的好看,鸟的那种翅膀抖大发了掉毛。”公羊品完全站在实用性方面考虑的,“这个很有恶魔的感觉。”
“可是雷震子地是羽毛的啊。”其歌看起来也不顺眼,“不是最后成型吧?在变色。”
公羊沐背后的双翼从右翅尖开始泛红。火焰越燎越旺,也越来越红,直到整个右翼都成了火红色,通过背脊转到左翼,没再变红,依旧是青色,却渐渐长出羽毛来,愈加丰满的羽毛在藏青地火焰中摇曳。沐缓缓站直身体。手中握着垂竿的钓钩。双翅一张飞到半空,跟荀因健平行对视着。
“脸上没什么大变化嘛。”姜时语气中不免有些失望。以为沐怎么也要变个花脸出来,“这还是黑头发黑眼睛的,真没劲。”
“也不是没变化,你看他的手。”韩攸微微笑着,“红色薄翼的右手是青色的,青色羽翼的那边手是正常的。”
“变了。”邹迁冷冷地甩出一句,“变成公羊申谋了。”
“谁?”虽然申谋二字说得声音很小,身旁地其歌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这个……公羊沐没有那么多的恨。”邹迁最担心的事情明晃晃摊在眼前,一个充满愤怒仇恨的灵魂的力量在沐这个压抑了许久的身体里驰骋膨胀,小声嘀咕了句,“荀因健,自求多福啊。”
“两种颜色的火混在一起烧,看起来真可怕。”其歌倒吸一口气,“不光是手,你看沐少爷右肩膀衣服撕破那块儿,估计整个右臂都是青色地,他这样是快暴走了吧?”
“是已经暴走了!”韩攸后退两步,“咱们是不是先避一避?这威力谁也摸不准。”
“先看他怎么攻击荀因健吧。”看着公羊沐,邹迁感觉太阳穴一紧一紧地,脑中不停闪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像。
公羊沐提手一扽钓线,飞身迎面直冲向荀因健,伸手掐住荀地脖子,手臂青色烈焰疯狂地跳跃窜腾,火焰从指尖中冒出黑蓝色的长甲劲扣荀因健的咽喉,左羽环前一扫。荀因健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一下子被卡在了半空,就在几乎窒息的一霎那,忽觉前胸一热,鲜血喷薄而出,周身一麻,垂竿脱手,钓线顺势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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