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5魔龙狂舞》第230章


来点葡萄酒么?”
“一杯。”他坐下,依旧小心翼翼。
一位长着雀斑的见习修女用热香料葡萄酒倒满了他们的杯子。“托曼告诉我提利尔公爵打算重建首相塔,”瑟熙说。
凯冯点点头。“他说新的那个会比你烧掉的那个高一倍。”
瑟熙发出一个嘶哑的笑声。“长长的矛刺,高高的塔……提利尔伯爵是不是在暗示些什么?”
对此他会心一笑。她还会笑,这很好。当他问道她有何需要时,王后说,“我被服侍的很好。那是些甜美的女孩,而善良的修女确保我会祈祷。但一旦我的清白被证实,我会很高兴能让坦妮娅·玛瑞魏斯回来服侍我。她可以把她的儿子一起带进宫。托曼需要其他的男孩陪着,出身高贵的朋友。
这个要求不过分。凯冯爵士看不出不满足的理由。他可以收养玛瑞魏斯家的男孩,而让Taena夫人陪瑟熙会凯岩城。“我会在审判后送她过来,”他许诺。
晚餐的前菜是牛肉大卖汤,紧接着是一串鹌鹑肉和一条将近三英尺长的烤狗鱼,伴以芜菁、蘑菇和许多热面包与黄油。在国王吃掉任何一盘菜前都有布罗斯爵士先尝。这对于御林铁卫来说是一种侮辱性的职责,但是也许这就是布朗特这些天来唯一能做的了……而且这么做也是明智之举,尤其在托曼的哥哥发生那样的事后。
国王看起来比凯冯·兰尼斯特一直以来看到的都要高兴些。从前菜的汤到餐后甜点,托曼一直在絮叨他的猫儿们琐事,并同时用他自己的皇家餐盘里的碎屑喂食他们。“有只坏猫咪昨晚跑到我的窗户外头,”他有次告诉凯冯,“但是庞斯爵士吓走了他然后他就跑到屋顶上去了。”
“坏猫咪?”凯冯爵士玩味地说。他真是个可爱的男孩。“一只有着一只破耳的雄猫,”瑟熙告诉他。“一只肮脏的散发着邪恶气质的家伙。它有次抓伤了乔佛的手。”她拉下了脸。“猫们会抓老鼠,我知道,但是那一只……他以在鸦舍里攻击乌鸦闻名。”
“我会让捕鼠者做个陷阱引他上钩的,”凯冯爵士不曾看过他的侄女如此安静服从端庄。这一切都很好,他想。但是这也让他很伤心。她的火焰被扑灭了,而她曾经燃烧的那么的明亮。“你还没问起你的兄弟,”在等待奶油蛋糕时他说。奶油蛋糕时国王的最爱。
瑟熙抬起了下巴,她绿色的眼睛在烛光里闪闪发光。“詹姆?您有他的消息了么?”
“没有,瑟熙,也许你需要准备一下——”
“若是他死了,我会知道的。我们一齐来到这个世界,叔叔。没有我的陪伴他是不会走的。”她喝了一口葡萄酒。“提利昂倒是随它去。我想您也没有他的消息。”
“最近没有人试图向我们兜售侏儒的脑袋,没有。”
她点了点头。“叔叔,我能问您一个问题么?”
“随便问吧。”
“你的妻子……你想把她带来宫廷么?”
“不。”多娜有着温和的灵魂,若不在家和朋友亲人在一块儿的话便不舒服。她和那些孩子们都相处融洽,梦想着报上孙辈,每天祈祷七次,喜爱针线活和花儿。在君临;她会像托曼的一只猫被丢到毒蛇窝里那样快乐。“我的夫人不喜欢跋涉。兰尼斯特港是她的归宿。”
“真是个知道她位置的聪明女人。”
他不喜欢那种论调。“解释一下。”
“我想我已经解释过了。”瑟熙举了举她的杯子,雀斑女孩又给她斟满。接着奶油蛋糕就上桌了,话题也微微一转。当托曼和他的猫咪们被布罗斯爵士护送会皇家寝室,他们才开始讨论王后的审判问题。
“奥斯尼的兄弟们不会无动于衷的站在一边眼睁睁看着他去死,”瑟熙警告他。
“我也没指望他们会。我已经把他们兄弟俩都抓起来了。”那似乎让她放了放心。“以什么罪名?”
“与王后私通。最高教会说你已经坦白与他们两个发生关系——你难道忘了么?”
她的脸涨得通红。“没。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发配长城,若他们承认罪行的话。若他们否认的话,就可以去面对劳伯爵士了。这种人本不应该被抬至如此高位。”
瑟熙低下了头。“我……我冤枉了他们。”
“似乎你冤枉了一大群人。”
他本来还准备再多说点,但是深色头发的圆脸见习修女回来禀报,“大人,夫人,很抱歉打断你们,但是有个男孩在下面。大学士派席尔恳求摄政王大人尽快出席。”
黑色的羽翼,黑暗的话语,凯冯爵士想。是风息堡沦陷了么?又或者是北方的波顿的消息?
“可能是詹姆的消息,”王后说。
只有一个办法能知道。凯冯爵士起身。“原谅我的告退。”在他离开前,他单膝跪下吻了他侄女的一只手。若她的沉默巨人辜负了她,这可能就是她所知的最后一吻了。
信使是个八九岁的男孩,在皮毛的层层包裹下他看起来像一只幼熊。特兰让他在吊桥上等着而不允许他进入梅葛楼。“去找个暖和的地方,男孩,”凯冯爵士告诉他,在他手里按下一枚分币。“我能找到去鸦巢的路。”
雪总算停了。一轮满月在几片残云的遮掩下看起来像雪球一样又白又肥。远处的星星放着寒冷的光。当凯冯爵士在内庭前进时,城堡看起来几乎是个成了个陌生的地方,每个监狱和高塔都赘上的冰齿,而每条熟悉的小径都在白雪织成的毯子下面消失的无影无踪。有一次一根足有长矛尺寸的冰柱就掉在他脚边碎裂。君临还是秋季便已如此,他思忖。长城上该冷成什么样子啊?
一个女仆为他开门,那件毛皮镶边的袍子对这个骨瘦嶙峋的小东西来说太大了。凯冯爵士跺掉他靴子上的雪,解开他的斗篷扔给了她。“大学士在等我,”他说。女孩点了点头,严肃无声的指了指梯级。
派席尔的房间就在鸦舍下,宽敞的套房里塞满了满架的草药软膏还有药水,还有几架子挤满了卷轴和图书的书架。凯冯爵士发现房间里异常难受的热。不是今晚。一旦穿过房间门,冷风就触手可及了。壁炉里只剩下黑色的灰烬和将熄的余烬。几根闪烁的蜡烛将昏暗的光芒撒在零星几个地方。
其他的一切都覆盖在暗影里……除了大开的窗户下的一丛冰晶在月光下闪烁,风中盘旋。一只落单的苍白巨型乌鸦蹲在那里,羽毛凌乱。那是凯冯·兰尼斯特看过的最大的乌鸦了。比任何凯岩城的猎鹰还大,远超最大的猫头鹰的大笑。风雪在它身边起舞,而月亮将它镀上了银色。
不是银色。白色。那只鸟是白的。
学城的白色渡鸦不像它们的黑色表亲一样携带信息。当它们从学城放出后,只有一个目的:预示着季节的转换。
“冬季,”凯冯爵士说。伴随着那个词的还有一团哈气,他离开了窗边。
接着有什么东西如巨人的拳头一般重击了他肋骨之间的胸膛。这将他肺里的空气逼了出来让他蹒跚的后退好几步。那只白色的渡鸦飞了起来,苍白的羽翼擦过他的头顶。凯冯爵士半坐半仰的倚在窗沿上。怎么……是谁……那只箭几乎连翎羽都没入了他的胸膛。不。不,我哥哥就是这样死的。鲜血从箭柄上渗出。“派席尔,”他低声呻吟,迷糊不清。“帮帮我……我……”
接着他就看到了大学士正坐在他的桌边,头枕着一块皮带捆绑的大书。他睡着了,凯冯想……直到他眨了眨眼看见老人满是斑纹的头骨上深深的红色切口还有他头下的血泊,浸染了他的书。他蜡烛底下的烛泪满里是碎骨和脑浆组成的岛屿。
他想要守卫,凯冯想。我该派给他的。难道瑟熙一直以来都是对的?这些是他侄子的杰作?“提利昂?”他叫。“在哪里……?”
“千里之外,”一个半是熟悉的声音回答。
他站在一个书柜边的阴影里,浑圆,白脸,圆肩,柔软的擦了粉的手里抓着一把十字弓。丝质的拖鞋裹着他的脚。
“瓦利斯?”
太监放下了十字弓。“凯冯爵士。若您可以的话请原谅我。我向您保证我没有恶意。这么做不没有恶意,而是为了整个王国和孩子们。”
我有孩子,我还有妻子。哦,多娜,疼痛席卷而来。他闭上了眼又再次睁开。“这儿……这儿有成百的兰尼斯特守卫在这个城堡里。”
“但没有一个在这间房间,谢天谢地。这真让我烦恼,大人。您不应在这样一个冷暗的夜晚独自死去。有很多人像你一样,为了错误的事业而奋斗的好人们……但是你就快把太后干的好事都颠覆了,你会让高庭和凯岩城和解,让教会的力量与小国王联系起来,让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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