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第116章


祁杉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答应着:“好的!”
晓晓被安排在另一间会客室,比之前那间的装修要讲究一些,多了些童真的元素在里面,看起来是专门为小孩子准备的。祁杉他们进去的时候,晓晓正坐在沙发上,扎着双马尾,柔弱又乖巧,没有刚刚在会客室门外看到的孩子们那么活泼。
“晓晓,新爸爸和阿姨来看你了。”院长阿姨这样说,她上前几步,把晓晓从沙发上抱了下来。
听见她的称呼,祁杉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补充:“不不不,我充其量就做她哥哥,我不能做她爸,这个不行!”
钟菡在一边呵呵地笑。院长并不介意他是要做哥哥还是要做爸爸,把晓晓抱到他面前几步远,就开始鼓励晓晓跟他们接触。
“晓晓,以后这就是你的哥哥和姐姐了,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吧。”
晓晓应该是比了了大了接近一岁,但看起来比了了却高不了多少。她看着眼前的陌生人,似乎是害怕,一个劲地往院长身后躲。院长低头柔声劝她,好半天过去,她也才只敢露出个头。
祁杉蹲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等她等得腿都要麻了。
钟菡还在笑,拍了拍了了的小肩膀,“了了,去把小姐姐领过来。”没留神就差了辈分。
了了是不惧生的,嘚嘚嘚跑过去,牵起了晓晓的手,“小姐姐,妈妈说我们要一起回家了,跟我走吧。”
晓晓看着了了,有所松动。她回头询问似的看了看院长,见院长点头,了了手上再一使劲,晓晓就跟着她向前走去。
祁杉蹲在地上,看着晓晓离自己越来越近,心跳都开始加快了。不知道之前姐姐每次找到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有这种感觉。
了了牵着晓晓到了祁杉跟前,祁杉小心翼翼地接过了晓晓的手,眼眶有点热,笑着对她说:“姐姐,欢迎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2!
第98章 祭祀
晓晓有了新的名字; 祁楚; 小名还是晓晓。在户口本上; 她成了祁杉的妹妹。不过,在家里祁杉会叫她姐姐。
暑假刚开始的时候,钟菡说祁杉应该带晓晓回老家一趟; 刚刚回到祁家的孩子,家里的祭祀总要参加的。
祁杉点头应下,带着晓晓上了飞机。其实就算钟菡不说,他也要回去的; 那毕竟是青玉的忌日。
今年的祭祀出奇的热闹; 但凡祁杉认识的、见过的祁家人都在。祖宅的所有卧房都被整理出来; 才刚刚好把这些人安排下。后来对于这个空前热闹的场面; 他想了好久得出了个原因——今年夏天太热了; 大家都回来避暑来了。
南塘镇的确是个养人的好地方; 晓晓在S市的时候有点低烧; 好几天都蔫搭搭的,但一到了南塘镇; 立马活泛了不少。刚进了大门就拉着祁杉到处跑,看样子是想把整个宅子都逛一遍。
逛园子的时候,遇见了之前祁栩的养父,也就是祁杉的大伯,祁家现任的族长。大伯一直在看晓晓。在祁家待了半年的晓晓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怕生了,这会儿被大伯看着也不怕,只是有点害羞。
“姐姐; 叫爸爸。”祁杉说。
晓晓听了一脸蒙,“我们不是有爸爸吗?为什么又有一个爸爸?”
大伯摆了摆手,“以前也没叫过我爸爸,一直叫我小名,怪气人的。”
祁杉想了想,又说:“晓晓叫大伯。”
大伯这才点了点头,期待地看着晓晓。小姑娘抬头仰视着大伯,脆生生地叫:“大伯好。”
大伯摸了摸她的头,一脸和蔼的笑意。晓晓被摸顺了毛,咯咯地笑起来。
逗着晓晓玩了一会儿,大伯的视线看向了祁杉。祁杉从他的视线里看出了点要开口的意思,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祁杉笑了笑,不知道在笑什么。
告别了笑得莫名其妙的大伯,祁杉又牵着晓晓去别处逛了。
厨房外边的空地上,长辈们正在忙活。一群人里,祁杉比较熟悉的有大姑、二婶和三婶。
与往年一样,姑姑婶婶们正在做一些传统的小零食。二婶见了他们热情依旧,招手把他们叫过去,顺手装了大半碗递给晓晓,“什么时候到的?饿了吧,先吃点。”
“刚到没多大会儿,姐姐心情好,非要逛逛。”祁杉替晓晓端着碗,边吃边说。
二婶摸了把晓晓的脸,又看了看祁杉,止不住地笑,“真好。”
距离祭祀还有三天,一大群堂兄弟姐妹们陆续回来,祁杭也带着严和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祁杉的错觉,他总觉得这座宅子里的所有人都不太对劲,这些人看见他的时候总在笑。他却不知道这些人在笑什么,究竟是什么事让他们这么开心。
严和来的那天,看着祁杉也笑得跟朵花似的。祁杉实在太好奇了,瞅准了大堂哥不在的时机,把严和堵在了屋里。
谁知严和看着他,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打死都不开口。
祁杉铩羽而归,不再问了。
南塘镇的祭祀一如既往的热闹。白天舞龙舞狮,表演杂耍,沿街各色小吃摊子摆开,不要钱,只要不糟蹋粮食就可以随便吃。到了晚上,南塘沿岸开起灯会,猜灯谜,放莲灯,放烟花,一点都不比过年逊色。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灯会才散。祁杉吃撑了,晓晓被老妈带去哄着睡了,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消化不良,哎呦哎呦直叫唤。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过了不久,屋里变得有点冷,祁杉搓了搓胳膊,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刚要扯被子,眼角余光却瞥见自己房间的门开了。
他只好趿拉着鞋去关门。刚走到门口,看了眼门外的场景,忽然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满院子都是手执烛台的人,作古装打扮,微低着头朝向自己,祁杉瞬间感觉心脏一窒。眼前的人们或多或少都与他有一点血缘关系,前几天每次见了他都在冲他笑。这会儿,这些人收起了笑脸,神色肃穆又虔诚。
祁杉的心跳越跳越快,拳头大个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这样的场景几年前见过一回,可这回又有点不一样,上次院子里除了祁家人,还有更多的是镇子上的人。但此时,眼前所见的几乎全是祁家人,把偌大个院子都站满了。
他忽然想起来,今年的祭祀,所有祁家人都回来了。祁杉看着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被烛光镀了一层淡橘色,在静谧的夜里看起来格外温暖。
这回祁杉没有被限制行动,但他还是僵直地站在房门口,没人告诉他该做什么,他一步都不敢走。
钟菡站在人群的最前方,小小和了了被她一左一右牵着。她跟祁杉对视了一眼,“跟我来。”转身向着院门走去。
祁杉立刻紧跟在她身后,脚步有点虚浮。随后的就是院子里手执烛台的人,白色的蜡烛被点燃,这些人排成两列,跟随在祁杉身后。
祁杉跟着钟菡出了祁家大门,一路上,看见了更多的人。他们站在祁杉所经之处的路两边,手执烛台,姿态虔诚。穿过重重街巷,终于到了南塘。此时南塘的回廊上摆满了蜡烛,整个南塘都被覆盖了一层淡橘色的光,满塘的莲花开在光与黑夜的交界处,红得热烈。
钟菡没有停顿,牵着两个孩子走上回廊,祁杉紧随其后。与此同时,一路跟来的,与早已在等候的人们汇合,又分为四路,分别从四道回廊走向湖心亭。人群最终呈十字在湖心亭交叉。
钟菡最终把祁杉带到了湖心亭上,她将一把匕首交到祁杉手里,说:“去吧。”
祁杉记得,湖心亭朝西的一面有石阶。他一步步迈下去,走到数级石阶的最底部,站到那块厚重的青石板上,再向下,就是深不见底的湖水。一脚踏上青石板,祁杉不光心跳得厉害,浑身都开始止不住地抖。
他拔出匕首,手抖得差点拿不动刀。
周围人群里传出吟诵之声,声音渐渐变大,回荡在整个南塘上空。
祁杉听着他们的吟诵,心里神奇地平静了些,他一点都没手下留情,用刀尖对准自己的胸口,用力地扎了进去,就如同青玉曾经为他做过的一样。
匕首拔出后,鲜血涌出,顺着胸腹流下,蔓延全身,最后融入了脚下的湖水里。不过片刻,祁杉面前的一片湖水就被染成了血红色,血水中挺立的莲花也开得愈发热闹。
没过多久,祁杉的眼前开始发昏,他感受不到痛感,怕血流得不够,甚至还想再补第二刀。一根莲花花茎缠住了他的手,钟菡说:“快别扎了,够用了。”
血流得快,祁杉眼前越来越黑,昏暗的视野里,他努力地盯着自己脚下的那一小片水面。过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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