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双响炮》第370章

第498章　丁鹤年下断言　下
吴若凡听丁鹤年如此问法，心想丁鹤年所问的事情必然与他的分析，对他的判断有着至大的关联性。
吴若凡望了望蔡康明，见蔡康明微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吴若凡目光转向丁鹤年，道：“丁警官，你请问。”
丁鹤年认真地望定吴若凡的眼睛，问：“吴处长，今天可有杀手被活抓？”
吴若凡点下头道：“有，有五名重伤的杀手被擒。”
丁鹤年追问下去：“吴处长可曾对他们进行审问？”
吴若凡想了一下，道：“省厅的其他人在医生的许可下，对他们进行的审问。”
丁鹤年笑着继续问：“他们应该有说话吧？他们应该承认了他们从哪里来，目的何在，对吧？”
吴若凡惊异地望着丁鹤年反问：“没错！丁警官从何得知的呢？”
丁鹤年微微一笑，回答道：“这是我的判断！”
原来，当丁鹤年在省立医院救出郭队长和赵队长的时候，心里就不由咯凳了一下：这些杀手的智慧与当日攻击省政府的杀手相比，相去甚远！
因此，他心里就判定，他们绝对不是小龙山出来的杀手！
丁鹤年从各种迹象推导出两个结论：一是小龙山残余的杀手，至今还未出现！
因为，他们的顶头上司还未下达攻击的命令！
也许，他们已经在行动了，已经在蔡省长身边展开活动，侦察蔡省长的生活规律如饮食起居，工作进出办公室的时间等，只是未展开攻击行动而已。
二是可以给他们下达攻击命令的人，仍然高居领导岗位上，在这案子中至今未曾有任何的疑点暴露在我们的目光下。
因为，聪明如冷宽者，绝不会为了一个死者而守口如瓶的，为一个死者也没有守口如瓶的意义。
丁鹤年说出他心里的分析后，语气肯定地说道：“因此，从冷宽绝不坦白受谁指使上，我们可以得到这一结论的辅证！”
蔡康明听丁鹤年下了如此的结论，心中在挑着丁鹤年话语中有毛病的地方。
但想了许久，蔡康明也没有发现丁鹤年有不足以采信的地方。
于是，蔡康明环视了鹿剑鸣、吴若凡和赵广生三人，问：“大家有什么不同的看法么？”
鹿剑鸣摇了摇头，道：“我觉得丁警官的分析十分在理。但冷宽在为谁守口如瓶呢？”
吴若凡也点着头道：“是啊，冷宽到底是为了谁呢？”
丁鹤年抬起目光望着赵广生，微笑着道：“赵局长，我记得郭、赵两位队长曾跟我提过，你们在县局里探讨过莫德法县长与李德民到底是何关系的事情。是么？”
赵广生一听丁鹤年如此问，紧拧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不由哈哈一笑道：“当然记得！”
蔡康明、鹿剑鸣和吴若凡三人的目光一齐投在赵广生的脸上，等着赵广生把细节详细说出来。
赵广生见大家都望着他，静待他说下去，便介绍道：“当日，我对莫德法县长为何屡屡迁就李德民的行为深为不解，就跟我的两个队长一起探讨莫德法和李德民的关系问题。最终，我们查证到莫德法就是李德民自幼失散的大儿子李颢。可惜，还没等我们取得确凿的证据，莫德法就死在他生父李德民的枪口下了。”
蔡康明望着赵广生的眼睛道：“赵局长，你是说冷宽可能也有与莫德法相类似的身世？”
赵广生点下头道：“也许有吧，但我没有任何的证据，仅仅是丁警官启发了我的思维而已。”说完望着丁鹤年，等待他继续分析下去。
于是，众人的目光跟随赵广生，一齐转向丁鹤年的脸上，等待他继续分析下去。
丁鹤年深呼吸了两下，小心地道：“不过，我也仅是观察与推导，并没有任何事实根据。”
蔡康明爽朗地笑着道：“丁警官，我们要的正是你的观察、分析与推导。没有什么不能讲的，你大胆地说吧，不会要你负任何的责任的。”
丁鹤年等的正是蔡省长这句话，于是，侃侃而谈起来。
原来自从严秘书出事以来，特别是从严秘书绝不供出受谁指使这事实出发，他想到了莫德法与李德民的的关系问题。
丁鹤年仔细地将冷宽与目前仍在其位的海城市地下政府高级官员的长相做了比对，结果发现冷宽与一位高官的长相极为相似。
丁鹤年微微一笑，道：“因此，我便问自己，如果此位高官与吴文龙是一伙的，为什么平时我们老听到他与吴文龙不和的传言呢？”
听到这里，蔡康明、鹿剑鸣、吴若凡和赵广生心中已然知道丁鹤年口中的高官是指谁了。
但大家谁也没有打断丁鹤年说话的意思，都保持着倾听的样子，听着丁鹤年说下去。
“为什么呢？我翻来覆去地推敲了好几遍，最后得出一个唯一的结论：他利用了‘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这个人们惯常的思维定式，以吴文龙政敌的面目出现，以便探听对吴文龙不利，也就是对他自己不利的信息！”丁鹤年说完，长长地吸了口气。
蔡康明、鹿剑鸣和赵广生都“哦”出声来，对于丁鹤年的分析，三人心里折服得很。
但他们都没有对丁鹤年的结论评论这一点半句，还是保持着倾听的神态，继续听丁鹤年说下去：“这一点，蔡省长应该最明白，体会最深了。蔡省长，此人所反映吴文龙的问题，是不会令吴文龙受到党纪国法的制裁吧？我相信，应该都是不痛不痒的问题，是会令省政府批评吴文龙却不会处理吴文龙的问题。是不是这样，蔡省长？”
蔡康明望着丁鹤年的眼睛，脑中仔细回想了兰守农向省政府反映吴文龙的问题，过滤了一遍，的确如丁鹤年所言，并无可令吴文龙受制裁的问题。
心中感慨地点了下头，蔡康明爽朗地承认道：“是的！林秘书所言非常正确，他并没有向省政府反映足以令吴文龙下台的问题。”
到此时，几个人才真正心服于丁鹤年锐厉的观察、分析和推导能力。
第499章　冷宽是兰守农亲生子
丁鹤年能从莫德法的身世联想到冷宽，并做相应的论证，足以证明其工作态度之严谨。
除了丁鹤年，还不会有谁想到比对冷宽与海城市地下省市政府在位高级官员的长相，来猜测杀手们心理所依恃的官员。
虽然丁鹤年做的比对不能做为法律上的依据，但做为佐证，足可以让蔡省长生出戒心，生出提防心理。
蔡康明见丁鹤年如此自信地说明比对的过程，心里早已信了。
但眼见为实，蔡康明也想亲自看看丁鹤年的比对过程，就对丁鹤年道：“丁警官，我相信你做的比对和你推导的结论。你能在现场为我们再进行一次这样的比对吗？小丁警官，请你为我们演示一下好吗？”
丁鹤年知道蔡省长等人，都想亲眼看看比对的过程，以便心中更有数，便望住蔡康明道：“好的。但这是很犯忌的事情，还请蔡省长体谅！”
蔡康明心中想着兰守农的事情，嘴上却回答丁鹤年道：“好！丁警官就放手干吧！”
丁鹤年仍然望着蔡康明的眼睛道：“蔡省长，我需要一张冷宽和那位高官现在的相片，好进行比对的。”
大家都知道丁鹤年口中的“那位高官”是指兰守农，鹿剑鸣起身对蔡康明道：“蔡省长，我去找来他们两个人的相片好吗？”
蔡康明见鹿剑鸣主动去找，点下头示意同意。
望着鹿剑鸣走出办公室的背影，蔡康明对于兰守农的问题深有感触地想：“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希望鹿剑鸣会是一个好的官员，不仅现在是，将来也要是！”
鹿剑鸣对于找冷宽和兰守农的相片，倒是轻车熟路，不一会儿就从过去经管的档案中取到了。
带着冷宽和兰守农的相片，送到丁鹤年的身边。
丁鹤年望了望在场的人，道：“蔡省长，大家一起到窗前来看看好吗？”
蔡康明立即站起来，走到丁鹤年身后，和鹿剑鸣等人一起凑到丁鹤年双肩后侧，盯着丁鹤年将两人张相片叠合到一块时的五官与骨骼。
蔡康明看了比对的整个过程，伤感地摇了摇头，道：“若凡，你和剑鸣一起想法找到冷宽的生母，弄清冷宽跟兰的关系。”
鹿剑鸣和吴若凡一起回答：“好的。我们立即去办！”
1942年7月15日。
鹿剑鸣在吴若凡的陪同下，走出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