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皇后(螽斯羽)》第67章


“你这小丫头怎么这样不知羞,急着出嫁啦?”十三听她不舍,心情倒是出奇得好,忍不住捏起她下巴打趣道。
她这才反映过来,自己竟是说差了话,不由又羞又恼,抬手拧在他腮上,道,“你再捉弄人,我就不嫁你了!”
十三将她手拽下来,指着那木簪子皱眉道,“王府送来的东西不够吗?你定要时时戴着这个寒酸东西出来招摇!”
滔滔也不答言,一双妙目骨碌一转,伸手向他怀里一掏,将那香囊掏出来,在他面前晃晃,笑道,“你不也成天揣着这香囊吗?”
十三未防备,不禁俊脸一红,“我揣在怀里,旁人又看不到。你戴在头上,人人都能看到。快给我。”
她将手望身后一躲,笑道,“偏不给你。”说罢微微撅着嘴,面带娇态侧头瞧着他。
滔滔见他忽然一言不发,双眸越来越黯,噙着一抹熟悉的神色,目光似黏在自己唇上一般,便知他又起了坏心眼,羞地将头一偏,嗔道,“不正经,又想欺负人。”
她耳根烧得通红,在月光下艳艳得勾人。十三忍不住轻轻咬着她耳珠,哑声道,“我搂着自己娘子,为什么要正经?”说罢便将薄唇凑在那抹嫣红上,带着微微的凉意和湿润,细碎耐心地轻啄厮磨,慢条斯理地辗转吸吮。
她只觉唇上一凉,脑中“嗡”的一声,似有石子投进心湖,荡漾起一圈圈涟漪,整个人被撩动的意识模糊,不能思考,软软地攀在他肩上。
十三本想浅尝辄止,故而亲了她几下便稍稍退开。见她双目迷离似汪着秋水,泪波盈盈瞧着自己,双唇微张,泛着水润润的柔光,他觉得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一般,口干舌燥,将她向树身上一压,旋即又捉了她的唇,只在唇瓣上稍作停留,便果断探进去追逐纠缠她的香舌。
滔滔头脑都要烧起来一般,通身燥得不行,连脚趾都羞得蜷起来,却不由自主抱住十三脖子,任由他带着侵略的意味在自己唇齿间攻城略地。
意乱情迷间感觉十三松开她的唇,去亲那小小尖尖的下巴,又反反复复在耳根脖颈间流连,惹得她心底一阵阵酥麻,终于忍不住嘤咛一声。
听见这不经意的一声,十三通身一僵,呼吸顿时粗重起来,埋头顺着她衣襟拱下去,一手忍不住将她衣服一扯,只听“刺啦”一声裂响,在静谧的林间分外清晰。
他听见这声音,终于恢复一丝理智,强撑着抬起头将她一推,背转身去扶着树身喘气。滔滔这才回过神来,觉得胸口发凉,低头一看,也是羞得面红耳赤,忙捏起衣襟,向他背心上一锤。
她见十三只是背对着自己喘粗气,头也不回,不知是何缘故,心里也是担心得紧,便倾身过去关切问道,“十三哥,你怎么了?”
回头见她满眼关心,目光清澈望着自己,十三不由暗笑一声,将她头一推,道,“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哥支帐篷了,天啊,我的节操呢~~
十三:作者君,你粗来,咱们谈谈人生!
作者君:打死你我都不出来!
☆、第六十章 婚事(三)
从延福宫回来,秋意渐浓,微风习习,拂在面上清凉舒爽,碧空深邃幽远,偶有鸿雁南飞,在湛蓝如洗的空中留下一行身影。
随着十三和滔滔的婚期日益临近,宫里与汝南王府上上下下也开始忙碌。因皇上发过话,此事皇后做主,故而皇后与王府议定,滔滔以皇宫为娘家,从坤宁殿上轿。
皇后这样安排自然有她的打算,她想着滔滔若从高家出嫁,那嫁到王府实打实算是高攀。若是从皇宫,以自己养女的身份出嫁,那就算是门当户对,王府的人看在自己面子上也会敬她几分。
她唯恐滔滔从小在宫里娇惯着长了这么大,又没些城府心胸,乍一嫁过去给别人做媳妇儿,再受委屈。想着身边若有个惯常伺候,知根知底的人,也放心些,便将知画和木荷指给她,命她二人一同跟过去照应着,又想着十三是个稳重的,看这情形,对她又极好,便将那担忧之心稍稍放下一些。
至于滔滔,她的一应嫁妆等,自然有太常寺的官员按规矩去采买,她只管命人收拾自己素日喜欢的随身物件即可。
这日一早用过膳,她便开始忙碌,嫌碍事,便将钗环卸了,只用一根素银簪子将青丝松松挽在脑后,换上家常芙蓉撒花窄身褙子,指挥丫头们将十三送给她的书信、字画并小玩意儿都整整齐齐收拾在箱子里,又亲自将那一琴一笛用红绸布裹好,单独放在金丝楠木雕花盒子里。
待打开梳妆台的各个抽屉,看到躺在下层的皇上赏赐的那块玉佩时,她心中忽然泛起一阵内疚和酸楚,自己一次又一次利用他的宠爱,虽是不得已,却是实实伤了他的心。
伸手将那玉佩握在掌心,定定瞧着,上好的羊脂白玉泛着温润光泽,流云百福纹路清晰顺滑,消逝在赤金边框下,隐隐带了几分肃杀,她心中忽明忽暗,酸甜苦辣,说不上来什么滋味,不由叹口气,低头想了一回,起身将它塞在箱子最下面。
方一起身,便觉面前站了个人影,细一打量,竟然是皇上,她心下惊骇,强撑着行过礼,又拿眼向他身后一瞥,竟无人跟着,登时想起那晚的情形来,难道他又要欺负自己?
“你别怕!”皇上似觉察出她的紧张无措,出言安抚道,“朕只是想来看看你。”
他脸上依旧是那副儒雅中透着威严的表情,双眸也是平静无波,只在滔滔抬头与他对视时,最深处的伤痛和不舍一闪而过。
“你这一去,后宫再无人敢跟朕置气,再无人可同朕论诗书,谈朝政,议家事。”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皇上已上前将她揽在怀里,附耳说道,“以前觉得你像她,今后怕是看着她像你了。”
滔滔整个人被他紧紧抱着,一动不敢动,唯恐逗起他的气来,也无瑕思索他说的“她”是谁,只通身僵硬杵在当地。
许久,皇上微微低头认真看着她的眉眼,仿佛要将她每根毛发都记在心中一样。他轻叹一声,向她额上轻轻一亲,旋即松开手臂,道,“十三是个好孩子,你跟着他总不会受委屈。”说罢也不多做停留,打量几眼地上的箱子盒子,眉目一沉便转身离去。
她虽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却泛起一丝淡淡的哀愁,如同六月里常喝的莲子茶,荡着浅浅的苦涩,静静在窗阴下坐了一会子,才强撑着唤人将箱子理好。
……………………………………
天尚黑着,隐约可见一两颗星子,东方模模糊糊透出一片青白,坤宁殿已是进进出出,分外忙碌。各宫娘子,瑜柔,并李氏,都齐齐在滔滔殿内站着。
她身着大红吉服,戴凤冠披霞帔,正恭恭敬敬听候皇上和皇后教导。
皇上换上窄袍,戴着紫金冠,将手背在身后,清清喉咙,向她嘱咐道,“敬之、戒之。夙夜无违舅姑之命。”说罢便不再开口,目光清亮,微笑看着她。
诸人都有心瞧着,且看皇上和滔滔现今是个什么情形,却不想他如此冷静,滔滔也像没事人一般,因此个个都是纳罕,莫非素日竟是会错了意?
皇后紧接着替她理一理凤冠霞帔,说道,“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尔闺门之礼。”她膝下并无子女,将滔滔养了这么多年,一朝出嫁,心中也着实舍不得。
滔滔忙躬身领了帝后教导,一时王府的礼官送进大雁来请上车闱,她才与众人依依作别,同李氏一起上车,迤逦出了东华门。
这桩婚事传到东京城的百姓耳中,那便成了一桩美谈。因她二人身份特殊,所以众人皆言,这是,“天子娶妇,皇后嫁女。”
且本朝尚未有公主出嫁,滔滔虽是郡主,但总归是从皇宫出嫁,用的又是半付公主的仪仗,故而从东华门外到汝南王府这一路,都被看热闹的百姓挤得水泄不通。
不多时到了汝南王府,依例要拜姑舅,侍奉公婆用茶。大堂里已是熙熙攘攘站了许多人,都等着一睹新娘子的芳姿。
十三家里人丁兴旺,汝南王并王妃端坐堂前,左侧是他的三房侍妾并五个未出阁的女儿,右边是十六个年岁稍长的儿子并六个还未留头的小儿子,再加上丫鬟小厮,礼官婆子,那大堂虽大,竟也是再无落脚之地。
人多了便热闹起来,在诸人的起哄声中,十三俊脸通红,用喜秤将滔滔盖头挑开。她双眸含了一丝羞怯,水汪汪泛着光泽似凤冠上的珍珠一般,盖头遮得久了,双颊红光潋滟,两片樱唇红嘟嘟似半开的花骨朵,十三不由?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