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冰雨的风暴》第219章


附近五六个盐场镇居民在忙碌,因此艾莉亚知道不能动手杀人。相反,她不得不咬紧嘴唇,任由对方欺负。她得到一枚银币,当索要马鞍、笼头和毯子的费用时。
女人朝她大笑。
她绝不敢欺负猎狗,她一边想,一边沿长长的路走回码头。跟骑马时相比,距离似乎增加了好几里。
紫色划桨商船仍在那儿。如果在被人欺负时船已起航,那就真无法忍受了。她来到船边,一桶蜜酒正被推着滚上跳板。她试图跟上去,甲板上一名水手朝她大喊,用的是听不懂的语言。“我要见船长。”艾莉亚告诉他,结果对方喊得更响。喧哗声引起了一个灰发人的注意。他是个矮胖子,穿一件紫羊毛布外套,会讲通用语。“我是船长,”他说,“想干什么?快点讲,孩子,我们赶潮水。”
“我想去北方,去长城。瞧,我可以付钱。”她把钱袋交给他,“守夜人在海边有个城堡。”
“东海望。”船长将那枚银币倒在掌心,皱起眉头,“只有这些?”
这不够,艾莉亚心里明白。她可以从他脸上看出来。“我不住舱房什么的,”她说,“睡在下面货舱就好,或者……”
“把她当船妓带上,”一名路过的桨手说,他肩扛一捆羊毛布,“她可以跟我睡。”
“小心你的舌头。”船长呵斥。
“我可以干活,”艾莉亚说,“擦洗甲板什么的,我在城堡里擦过楼梯。或者我可以划……”
“不,”他说,“你力气不够。”他将银币还给她。“即使你行,也没用,孩子。我们不去北方,那里只有冰雪、战争和海盗。来时绕行蟹爪半岛,看到十几艘里斯海盗船正往北去,可不希望再碰到他们。我们从这儿返航回家,我建议你也回家。”
我没有家,艾莉亚心想,没有族群,连马都没有了。
当船长转身离开时,她问:“这是什么船,大人?”
他顿了顿,朝她厌倦的微笑,“这是三桅船‘泰坦之女’号,来自自由贸易城邦布拉佛斯。”
“等等,”艾莉亚突然说,“我有别的。”她将它塞在内衣里,以保安全,因此得从很深的地方掏出来。看她急切的模样,桨手们哄然大笑,船长则显然很不耐烦。“多一枚银币也没区别,孩子。”他最后说。
“那不是银币,’她的手握住了它,“是个硬币,给。”她交给船长,是贾昆·赫尔的黑色银币,上面的人像已磨得没了形体。它也许毫无价值,但……
船长将它翻个面,惊讶的看着,又将视线转向她。“这……怎么会……?”
贾昆说还要讲那句话。于是艾莉亚将手臂抱在胸前。“上了发条的钟.”她大声念出来,仿佛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上了发条的钟。”船长回应,两根手指触摸眉毛。“你会有一间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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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校】第七十五章山姆威尔
“他吸得比我的孩子猛。”吉莉将婴儿抱在乳头边,抚摸脑袋。
“他饿了,”金发女子瓦迩说,黑衣弟兄们称她为野人公主,“以前靠山羊奶过活,外加盲眼学士的药水。”
这男孩跟吉莉的儿子一样,还没有名字。这是野人的风俗,即使是曼斯·雷德的儿子,不到第三年也不给取名,弟兄们则叫他“小王子”和“战场降生”。
他看着孩子在吉莉胸口吸奶,琼恩也在看。他微笑呢。虽然是悲伤的笑容,但绝对是笑。山姆很高兴,这是我回来之后第二次见他笑。
他们从长夜堡走到深湖居,又从深湖居走到王后门,拖着满是老茧的脚,沿一条狭窄小径赶路,始终让长城保持在视线之内。离黑城堡还有一天半路程时,吉莉听到身后有马蹄声,一队黑农骑兵从西方而来。“那定是我的弟兄们,”山姆让她放心,“除了守夜人,没人走这条路。”果然,来者由影子塔的丹尼斯·梅利斯特爵土率领,队伍中还包括受伤的波文·马尔锡及头骨桥一战的幸存者。当山姆看见戴文、巨人和…抑郁的艾迪·托勒特,整个人顿时崩溃失声。
从他们那儿,他听说了长城脚下的战斗。“吏坦尼斯让他的骑士在东海望登陆,随后由卡特·派克带路沿游骑兵的巡逻道过来偷袭野人,”巨人解释,“他击溃了他们。曼斯·雷德被俘,其手下上千名骨干被杀,包括‘狗头’哈犸在内。其余人像暴风雨中的树叶一样四散逃窜,大家都这么说。”诸神保佑,山姆心想,如果没有迷路,而是从卡斯特的堡垒往南走,他和吉莉可能径直走进战场,至少是曼斯·雷德的营地。那样对吉莉和孩子来说也许还好,对他可不是。山姆听过野人处置乌鸦的各种故事,不禁浑身颤栗。
虽然弟兄们把黑城堡的情形告诉过他,但亲眼目睹之后还是难以接受。大厅已烧成平地,巨大的木楼梯也化为一片焦木碎冰的瓦砾。唐纳·诺伊、雷斯特、聋子迪克、红埃林等等,他们都死了;而山姆从没见过城堡如此拥挤。超过一千名国王的士兵占据了它,国王塔中真的有了国王,在现世的人们记忆中,这还是头一遭。长枪塔、哈丁塔、灰堡、盾牌厅及其他废弃多年的建筑物顶上此刻都飘扬着旗帜。“那面最大的,金色的,有一头黑鹿,那是拜拉席恩家族的王旗,”他告诉吉莉,吉莉没见过任何旗帜,“狐狸与鲜花代表佛罗伦家族。海龟代表伊斯蒙家族,剑鱼代表巴尔艾蒙家族,交叉的喇叭代表文辛顿家族。”
“它们都跟花儿一样鲜艳。”吉莉指点,“我喜欢那些黄色上面带火焰的。瞧,一些战士的外衣上也有同样的标志。”
“燃烧的红心。我不知这是谁的纹章。”
答案来得很快。“那属于后党,”派普告诉他。接着一声尖呼,喊道,“快跑,伙计们,闩上门,‘杀手’山姆从坟墓里出来了。”同时葛兰上前使劲拥抱,他觉得肋骨都快断了,“别乱打听王后的事。史坦尼斯将她留在东海望,跟他们的女儿和舰队一起。除了那红袍女,他没带别的女人。”
“红袍女?”山姆不确定地问。
“亚夏的梅莉珊卓,”葛兰接口,“国王的女巫。听说为让史坦尼斯北行风向顺遂,她在龙石岛活活烧死一个人。她打仗时骑行在他身边,还给他一把魔剑,叫什么‘光明使者’。等着瞧吧,那剑亮得很,好像里面有个太阳。”他又看看山姆,咧开大嘴,无可救药的傻乎乎笑道,“我仍然无法相信你在这里。”
琼恩·雪诺见到他时也曾微笑,但那是疲倦的笑容,跟现在挂着的一样。“你终于回来了,”他说,“还把吉莉也带来了。干得好,山姆。”
据葛兰所述,琼恩自己干得更出色。然而夺取冬之号角并俘虏野人王子仍不能满足艾里沙·索恩爵士一伙,他们依旧称他为变色龙。伊蒙学土说他的伤口恢复得很好,但琼恩有其他疤痕,比眼睛周围的黑眼圈更深。他哀悼着他的野人女孩和亲兄弟们。
“真奇怪,”他对山姆说,“卡斯特不喜欢曼斯,曼斯也不喜欢卡斯特,如今卡斯特的女儿却给曼斯的儿子喂奶。”
“我有奶水,”吉莉道,她的声音轻柔羞涩,“我儿子只吃一点,不像这孩子那么贪婪。”
女野人瓦迩转向他们。“我听王后的人说,等曼斯身体恢复,红袍女就把他送进火堆。”。
琼恩疲倦的看了她一眼。“曼斯是守夜人军团的逃兵,处罚是唯一死刑,如果被守夜人抓住,现在已经绞死了。然而他是国王的俘虏,除了红袍女,没人了解国王的心思。”
“我想见他,”瓦迩说,“我想让他看看儿子。你们杀他之前,至少该让他看一眼。”
山姆试图解释,“除了伊蒙学士,没人能见他,夫人。”
“假如我有权决定,曼斯当然该抱抱儿子,”琼恩的笑容消失了,“很抱歉,瓦迩。”他转过身。“山姆和我还有职务,喏,至少山姆有。先失陪了,你求见曼斯的事我们会问问。我只能承诺这么多。”
山姆又逗留了一会儿,捏捏吉莉的手,保证晚饭后回来,然后快步追出去。门外有持长矛的卫兵,后党人士。琼恩楼梯下了一半,听见山姆喘着粗气跟过来,便等在原地。“你不是一般的喜欢吉莉,对不对?”
山姆涨红了脸。“吉莉是好人,善良又亲切。”他很高兴长长的噩梦得以终结,很高兴回到黑城堡的弟兄们中间,但有些晚上,独守空房,他会想起他们曾一起蜷在兽皮底下,中间隔着一个婴儿,那时的吉莉多么温暖。“她……她让我更勇敢,琼恩。不是勇敢,而是……更勇敢。”
“你知道自己不能跟她在一起,”琼恩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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